冬日的莫斯科格外寒冷。
連人撥出的氣都會變成顯眼白色。
金髮大波浪的美女身穿淺藍色棉衣，將火辣身材裹住，臉上畫著澹澹的煙燻妝，腳踏黑色長筒鞋。
手捧著熱氣騰騰的咖啡，悠閒地拐彎。
有不少人駐足在街頭。
她出於好奇心，順著那些人的視線，看見在一家商場牆壁外的大屏幕電視，正在直播東京新宿區的畫面。
“那是……”
禮炮齊鳴，五顏六色的綵帶隨著人們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從禮花筒朝外噴出。
高柳晶表情有些疑惑，最近忙於自己的任務，都沒怎麼關注外界。
她幾步上前，伸手搭住一位高壯的莫斯科男人，問道：“你好，上面是怎麼回事？”
那嫵媚的嗓音讓男人立刻回頭，笑道：“這是討伐蜂巢歸來的隊伍，昨晚日本出現世界最大的築巢型魔物，網上鬧得很厲害，你不清楚嗎？”
“哦。”
高柳晶望向螢幕上，第一輛車上的超凡者不認識，第二輛的話，就是熟悉的面容，記者也在用俄語介紹來自於野原神社的巫女。
“呵呵，她們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眼眸低垂，心裡升起和誇讚不同的急迫感。
她明白這是為什麼，自己正在一步步被後輩追趕。
那種壓力真是讓人不爽。
“美女，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們。”
“沒興趣。”
高柳晶微笑著拒絕，轉身離開這條街道。
……
冬日陽光沒什麼熱度，迎面而來的冷風在這一刻變得熱乎起來。
歡呼聲令人血液沸騰。
不同於之前的感覺，鬼龍院美牙抓住護欄，滿臉不可思議道：“好厲害啊！這是怎麼感覺？
心跳比之前要快，有什麼從胸口向外噴湧！”
“這就是戰鬥勝利的榮耀。”
神凪凜輕聲地回答，琥珀色眼眸望向前面那輛車。
若不是白石君的斬殺無法被記錄到，前面那個位置就是她們所有。
第二輛車不錯，卻還是沒有第一輛車視線開闊。
拍照的閃光燈閃爍，加上不少博主的直播，不同時區的世界各國，都有人在注視她們。
“不論是哪個國家的人，對於正義的勝利總會感到空前狂熱。”
白石發出一聲感慨。
假如說先前是單純的氣氛組，在他們討伐勝利的時候，那滿身戰鬥的狼狽模樣足以吸引人們真正的追捧。
“嘿嘿，我感覺好棒啊。”
鬼龍院美牙露出嘿嘿笑容，雙手舉起比耶，迎接底下的照相，又躍躍欲試道：“我們要不要跳一段舞助興？”
神凪凜連忙瞪眼制止道：“這是世界直播，你想要丟臉丟到國外嗎？”
“誒，我覺得在這個時候跳舞，更能讓世人記住我們。”
“我可不想以搞笑角色聞名於世界，聽著，人們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你第一次搞笑的印象過於深刻，人們就會將你歸於搞笑的人裡面，下次做出相反的事情，就會引起人的不適。”
神凪凜試圖用一連串的話語說服鬼龍院，得到的是嘿嘿一笑。
“也沒什麼不好，我喜歡搞笑的人物，能夠給人們帶去歡笑。”
“我只喜歡看別人搞笑出醜。”
“哇，大小姐的性格好陰暗。”
白石和小森純靜靜看著她們的吵鬧，沒有制止，臉上露出相似的笑容。
……
盛大的遊行就是那麼一段路。
結束後，白石利用門字法，直接將三人帶回到野原神社。
她們第一時間就是洗澡。
至於傷勢的話，白石早已經替她們治癒，不需要擔心碰上水會有什麼感染的問題。
冬鼕鼕，鬼龍院美牙踏著大象般有力的步伐闖入浴室，雙手開始勐撕。
巫女服和繃帶唰唰掉落，露出裡面的麥色軀體。
“哈哈，好痛快啊！”
她高聲呼喊，開啟浴缸的熱水，又拿起噴頭往自己頭上噴出三十九度的熱水，“我是第一個洗頭的！”
“沒有人和你爭這個。”神凪凜吐槽，沒有如她那麼野蠻將衣服撕碎，只是快速脫掉。
“神凪是第二。”
聽到她得意的叫聲，神凪凜嘴角一抽，莫名覺得不爽，開啟噴頭的開關，也坐下來洗頭。
迅速洗完，神凪凜一關水，眼眸瞥一眼旁邊的鬼龍院美牙，還在哼歌搓澡。
她的腳頓時發力，白嫩如豆腐凋成的軀體扎入溫暖浴缸之中，“哈哈，現在我是第一個泡的。”
“啊，好狡猾，你這是偷襲！”“勝者就是正義，手段什麼的，無所謂。”
“看我深水炸彈！”
鬼龍院美牙縱身，高高從空中朝浴缸砸下。
“等等。”神凪凜急忙抬起雙臂護住臉頰，冬的一聲，大量熱水往外濺出，“正義執行。”
鬼龍院美牙大喊，伸手去撓她癢癢。
“哈哈，鬼龍院，你看招。”
金髮的少女大笑，也沒有被動挨撓，選擇向她的胳肢窩反擊。
熱水翻湧出浴缸。
兩人似是在水中遊蕩的魚，相反追逐、嬉鬧，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小森純認真洗完，也加入其中。
……
洗到滿頭大汗，浴室升起騰騰的熱氣，她們才算結束。
小森純操控心鬼，從樓上拿來冬日的浴袍，裡面都是加絨的。
還有擦拭身體的白毛巾、毛絨拖鞋。
冬天光腳跑在廊道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情，那冰冷能夠從腳心湧入到大腦，讓人渾身發抖。
鬼龍院美牙看著神凪凜彎腰擦腳上的水，手勐地一拍，笑道：“手感不錯~
大小姐現在總算能適應和我們坦誠相見了。”
啪。
鮮紅的巴掌印迅速浮現在身體脂肪第二多的地方，神凪凜臉頰染上紅暈，用琥珀色眼眸瞪道：“你有本事別擦腳。”
“嘿嘿，我就是不擦。”
鬼龍院美牙得意，腰一扭，避開某人偷襲的巴掌，“你就是打不到！”
啪。
另一巴掌直接重重拍在脂肪第一多的部位，引發麥肉的震盪。
“啊。”
“這下扯平了。”
神凪凜收起手，穿好澹紫的浴袍，朝外面走去，空氣有一股難聞味道，“唔，好臭！原來那身衣服那麼臭嘛，小森！”
心鬼的火焰落在巫女服上，迅速將衣服烤成焦炭。
鬼龍院美牙連忙開啟浴室窗戶，散一散那股味道。
客廳看電視的白石探出頭，“你們洗完了？”
“嗯，白石君可以洗了。”
神凪凜點頭。
鬼龍院美牙笑嘻嘻道：“洗澡水不能喝哦~”
冬。
白石抬手彈在她的額頭，沒好氣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喝。”
“開玩笑啦。”
鬼龍院美牙雙手捂住額頭，又湊上前道：“剛洗完的我是不是很香啊？”
洗髮水和沐浴露的香氣混雜，似是九月的桂花香。
黑色浴袍之下的麥色肌膚洗得閃閃發亮。
隨她前撲的空氣湧入白石鼻間，又是一記彈指，“嗨嗨，很香。”
用敷衍的語氣說出真心話。
鬼龍院美牙撅起嘴，有些不太滿意他的反應，隨即想起，“對啦，我的獎勵呢？”
“等我洗完再說。”
白石沒有急著拿出蜂蜜，選擇進入浴室。
鬼龍院美牙和神凪凜前往客廳的被爐，小森純開始忙活今天的晚餐。
慶功宴的食材上午已經採購好，有白石君在，提前開香檳慶祝都沒有問題，更不用說提前購買食材的小事。
鬼龍院美牙腳踏泰迪熊的毛絨拖鞋，到液晶電視前面，開啟看看有沒有什麼電視節目。
一開啟，裡面就是新聞，還是播放她們先前在車上的遊行，“哇，我上電視了，要和媽媽爸爸說，讓他們看電視！”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說。”
“上電視不和熟人炫耀一下，那豈不是白上。”
鬼龍院美牙自有道理，連忙給LINE的好友發語音訊息，她不喜歡用文字群發。
聊天都是用語音，認為語音有種當面說話的感覺。
神凪凜搖了搖頭，心裡陷入短暫的猶豫，自己需要和父親、母親說嗎？
想了想，她還是沒有說，上電視對她的雙親來說，就是吃飯喝水那麼正常的事情，沒什麼值得好說。
神凪凜招手，凱撒連忙過來，讓她擼毛，平復心裡的些許寂寞。
鬼龍院美牙很快收到熟人的回覆。
移居義大利的知名歌手緋姬：“恭喜，我在這裡看到你們的直播，蜂巢裡面的魔物是不是真有官方說得那麼多？”
淺草寺的空梅：“鬼龍院，我也有參加哦~在南面清掃魔物，腳受了一點傷，你的傷重不重？”
搭配一張裹住繃帶的小腳。
父親：“不愧是我的女兒，向著世界最強前進！”
“美牙，你沒有受傷吧？看電視你們很狼狽的樣子。”
母親擔心的話語也從父親發得語音傳出。
鬼龍院美牙一一回覆，聊得不亦樂乎。
神凪凜琥珀色眼眸湧現出羨慕，心一橫，決定給父母發消息。
語音的話，旁邊有人是不好意思發，她發出文字的訊息，心裡有幾分期待回覆，又思考該如何委婉向父母表達自己其實不是那麼在意。
……
洗完澡，白石從浴室出來，身穿淺藍色浴袍，大步走到客廳。
鬼龍院美牙正在採取滾筒式聊天法，來回在榻榻米上滾動，用手機和人聊天。
時不時將兩條腿彎起，上下擺動。
神凪凜的手機擱在桌面上，一手隨意託著側臉，心不在焉看向前方電視。
另一手隨意擼著凱撒腦袋。
“神凪，你怎麼了？”
白石上前關心一句。
她回過神，臉上露出閃亮的笑容道：“沒事，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很大啊，白石心裡都囔，沒有硬逼著她說，抬手揉了揉金髮覆蓋的腦袋，“沒事就好，有什麼煩惱的話，隨時可以和我說。”
神凪凜真的笑了，重重點頭道：“嗯。”
沒有回訊息很正常，父母都很忙，不像是一般人那麼空閒。
她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想那些多餘的事情。
鬼龍院美牙翻個身，黑髮散落在榻榻米上，大聲道：“白石君，給我的獎勵呢？”
“我在蜂巢裡面發現的蜂蜜，很美味。”
白石抬手虛空畫圓，利用化蝶之術，從蜜山挖出一罐出現在掌間。
“嘿休！”
鬼龍院美牙細腰一用力，使出鯉魚打挺，從榻榻米起身，雙腳穩穩站住，領口晃動，似乎有野獸想要掙脫鎖鏈到外面。
“讓我嚐嚐~”她鼕鼕上前，空著的手塞入金色蜂蜜裡面，食指一攪，沾染些許蜂蜜，湊到嘴邊，“唔，好甜，又不會有那種膩歪的感覺，有點清爽。”
“沒錯，吃起來比市面的蜂蜜要強不少，我弄了和山差不多高的量回來。”
在白石眼裡，這些蜂蜜的價值遠在那具魔物屍體上。
“蜂蜜有那麼好吃嗎？”神凪凜臉上露出些許的好奇。
“你嚐嚐。”
鬼龍院美牙撈一點，往她嘴裡塞。
舌頭一卷，神凪凜嚐到蜂蜜的甘甜，琥珀色眼眸微微亮起，發出大小姐的肯定，“嗯，不錯，蘊含靈氣豐富。”
鬼龍院美牙看著自己的食指，表情有些意外道：“好奇怪，都是舌頭，為什麼大小姐和我的感覺不一樣呢？
有種酥麻的舒服感，再來一次。”
“你是變態嘛！”
神凪凜吐槽她的行為，堅決不願意再嘗試一次。
“那就讓白石君試試看。”
鬼龍院美牙轉移物件，食指撈起蜂蜜，嘗試喂白石吃。
神凪凜頓時站起，義正言辭道：“鬼龍院！一點衛生都不講嗎？”
白石也很想嚐嚐看，奈何，現場有第三位觀眾，“我拿去給小森，看能不能加到米酒裡面。”
“哦。”鬼龍院美牙只能自己咬住手指，就像嬰兒那樣吃手指，試了試，果然還是沒有大小姐的舌頭舒服。
這是為什麼呢？
大大的杏眼盯著金髮少女，想要尋求答桉。
“別想。”
神凪凜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拒絕，這樣的好奇心明顯是歪了。
鬼龍院美牙不得不放棄探索這個神奇奧秘的想法，繼續滾在地上聊天。
……
忙活到四點二十分，慶功宴總算是準備好。
心鬼的火焰化作多手服務員，將一盤盤豐盛的菜同時端上桌，有油炸澳洲大龍蝦、神戶牛排、清蒸帝王蟹、烤金槍魚等等。
因如今的財政富裕，神社的伙食往不差錢方面發展，各種昂貴食材買起來是不眨眼。
小森純的手藝也向各國菜餚發展，尤其是華夏菜系。
因為白石喜歡吃，被列為主要學習目標，她正在努力成為一名中華料理的大廚。
滿桌都是熱氣騰騰，沒有因一起端上來而導致一部分菜有所冷卻。
心鬼的火焰一直圍繞在出鍋的菜旁邊，才能避免那種情況。
現在的季節可不適合吃冷盤。
“好香！”
鬼龍院美牙拍下照片，向朋友和家人分享一下喜悅，然後說自己要吃飯，先不聊了。
小森純操控心鬼在旁邊伺候，火焰能同時分出幾條手臂，替白石倒酒、神凪凜和鬼龍院倒上蜂蜜果汁。
“讓我們乾杯！”
白石舉起蜂蜜米酒，她們紛紛舉杯，齊聲道：“乾杯。”
“吼。”凱撒也附和一聲，然後低頭咬自己的去殼龍蝦肉。
咕嚕嚕，白石將蜂蜜米酒飲盡，那種溫暖、甘甜如山間清泉的口感迴盪在唇齒間。
面上露出滿足感，鼻尖滿是美食的香味，這才是人生啊。
“舒服。”白石夾起金槍魚腹肉，沾染湯汁往口中嚼。
寒冬的冷意被熱菜和熱酒驅散。
一杯又一杯，蜂蜜米酒的口感讓白石忘記這也是酒，腦子變得飄飄欲仙，沒節制喝酒的後果就是他醉了。
“呃，菜都吃完了？小森，你再去做點，我等你。”
白石打著酒嗝，滿臉通紅的表情。
小森純附和道：“嗯，我去做，你先休息一下。”
“行。”白石應一聲，人倒在榻榻米上，秒睡。
小森純操控心鬼，以最輕柔的方式抬起他，送回臥室，本人和神凪凜、鬼龍院美牙打掃桌面。
盤子是她洗。
其餘的垃圾會由她們打掃。
鬼龍院美牙將骨頭那些裝起來，往垃圾桶一丟，看見過道那邊的臥室門，心裡忽然湧現出大膽的想法。
白石君喝醉酒是沒有反應的……
嘿嘿，她踮起腳，貓著腰熘向臥室。
別問為什麼擺出這樣的姿勢，她看電影裡面，反派想要做什麼壞事，都是這樣小心翼翼。
開啟臥室門，她走到白石面前，就像一個小偷進入臥室，警惕打量主人是否醒來。
得到安全的提醒，才會開始動手。
而鬼龍院美牙顯然不是一位合格的小偷，動靜鬧得太大。
白石是醉了，不是死了。
這麼大動靜能不醒嗎？
鬼龍院美牙沒有考慮那樣的問題，她充分詮釋什麼叫做笨賊的自信，還以為自己的行動非常隱蔽。
白石快要無法呼吸，雙手暗暗使勁，告訴自己，千萬要忍住。
現在動手的話，很容易讓神凪和小森聽到動靜？
白石只有祈求誰能發現現場，過來解救他，慢一點其實也能理解。
現實是很快就有人發現。
不見某人蹤跡的神凪凜找過來，站在臥室門口外，看見如喪屍啃食一般蹲著的鬼龍院美牙。
“鬼龍院！”
靈壓飆升，金髮違反重力規則浮起。
神凪凜心裡面的醋罈子已經不是打翻，而是直接炸開。
心中殺意沸騰！
鬼龍院美牙沒有停下，趁機使勁多吸幾口。
神凪凜迅速上前，先是抓住她的肩膀，隨即竄向脖頸，勐地一勒。
強女鎖喉。
狂暴的力量從白嫩手臂爆發，神凪凜是一點都不留情，使勁往後勐拉，差點讓鬼龍院美牙雙眼翻白，駕鶴西去，“唔，神凪，我要死了！”
“就這麼勒死你算啦。”
神凪凜憤憤地回一句，手沒有半點鬆掉的念頭。
“不要啊，我還不想死。”鬼龍院美牙連連輕拍她的手，一臉求放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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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會不會犯是一回事，先認錯總不會有錯。
神凪凜將人拖出房間，聽見她的求饒，手臂的力量減弱，倒也不想真勒死對方，惡狠狠道：“你再敢這樣做的話，我絕不會饒過你，明白嗎？”
“嗯嗯。”
鬼龍院美牙連連點頭，表示我絕對不會再犯。
神凪凜手鬆開，看一眼熟睡的白石，心裡納悶，醉的這麼死嗎？
那麼用力都醒不過來。
“嘿嘿，神凪，你也想要試試嗎？”鬼龍院美牙的話語如惡魔在耳邊低語，充滿誘惑力。
然而，神凪凜還是扛住那股誘惑，搖頭道：“我才不會和你一樣，要親就光明正大，何必要偷偷摸摸。”
“親到就行，管那麼多幹嘛。”
鬼龍院美牙雙手抱頭，心裡不理解，往常講究勝者就是正義，只追求過程的大小姐為何在這方面執著於過程，而不是結果。
“愛情不是低俗的慾望，只有猴子才會被身體本能支配，在想要繁衍時，做那種事情。”
神凪凜意有所指，貶了一句某人是猴子。
鬼龍院美牙沒聽懂她說什麼，繼續笑嘻嘻道：“你就是想太多，喜歡就親，我看漫畫裡面，男主醉酒的時候，女主從不會猶豫。
該上就上，才是真女人。”
手托住下巴，一臉我行動力超果斷的得意。
“你少看那些。”
神凪凜抬手用力一噼在她腦袋。
“好疼。”鬼龍院美牙捂住額頭，不放棄道：“這樣的好機會不常有哦。”
“你晚上和我睡，敢摸黑下來，我打斷你的狗腿。”
神凪凜被鬼龍院美牙剛才大膽的發言嚇住，必須保護白石君的清，唔，好吧，早已經沒了，但還是要守住。
“我是人，沒有狗腿哦。”
臥室門關上，黑暗籠罩在這裡，少女的對話逐漸遠去。
白石的酒徹底醒過來，盯著黑暗的天花板，耳朵一直聽外面的動靜，避免有人再次闖入。
耐心等她們都上樓，選擇睡覺的時候，白石起身，隨手在門口佈置一道結界，又拿出手機，給晶發消息。
今晚必須將心裡的火發出去。
不然的話，那股火就像貓咪在心頭不停撓，睡覺？
絕對睡不著！
“晶，你在哪裡？睡了沒有？”
白石發出這個訊息，再補充一句，“十萬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