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六日晚十點，聯邦調查局在首爾殲滅在世界流竄作桉的妖精公會，擊斃十三頭精怪，其中有高階精怪六頭、中級七頭，僅有會長齋藤千花下落不明。”
白石看著這個短影片的訊息，他不是對國際大事產生什麼興趣，單純是被高柳晶和阿道芙並肩而站的封面吸引，才會點進這個影片。
上次分別後，他只知道阿道芙被晶拉到聯邦調查局，不清楚具體是做什麼。
那位也是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
看這次的新聞採訪，阿道芙站在高柳晶身邊，全程沉默，卻依舊不會淪為背景板。
她的氣質太像電影裡的殺手，看起來冷酷無情。
“誒，希望不要露餡。”
白石撓頭，真希望兩人的聊天之中，不會涉及到他的名字。
否則，以阿道芙那種直來直往的性格，絕對會用若無其事的語氣說出和他發生過關係的事情。
被晶知曉的話……以白石的臉皮都不免產生些許的燥熱，他還沒有對晶的好辦法。
潛移默化僅能用於神凪凜身上。
對人生閱歷豐富的高柳晶，怕不是剛一開口，就會露出馬腳。
不說，繼續拖下去的話，又不是一個事。
白石長嘆一口氣，看著影片裡的阿道芙，外面罩著風衣，將內裡的曲線掩蓋。
那晚明明是去年的事情，他在這個時候回想，卻又能清晰如昨日發生，連每一處細節都能具現到腦海。
吐息產生的叫聲似乎能跨越歲月洪流。
“糟糕，還是不想那些上火的事情。”
白石側過身，迎面就是一個碩大的虎頭靠近。
四目相對，白石眼眸下移，看它四肢的架勢，似乎是想要從背後偷襲。
被發現了，凱撒尷尬地舔了舔嘴，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
白石抬手揪住它的脖頸，“你居然想偷襲我？”
“吼吼~”凱撒立刻變得鬧騰，它安靜的時候，是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想要玩的時候，就會變得非常黏人，很有貓的性格。
白石和凱撒玩了一會，又到飯點。
中村管家送烤好的牛排過來，凱撒屁顛屁顛過去用餐。
他選擇前往餐廳。
……
悠閒的日常過了幾天。
清晨的四月有幾分涼意，臥室門外響起巫女們的問候，“白石君~早上好。”
“唔，嗯。”白石應一聲，手伸出暖和的被窩，又縮回來，好想睡懶覺。
他記得自己最初湧現招巫女的想法，就是讓自己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而不是每天在七點左右準時醒來。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白石腦中升起這個想法，拉門被開啟，一個腦袋鑽進來，喊道：“白石君，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要撓你癢癢了~”
大大的杏眼一眨，表情滿是躍躍欲試，讓人明白她沒有說謊。
啊，白石想通，錯就錯在，和她們變得太熟了。
“我知道啦。”他沒繼續磨蹭，站起身，也沒有換衣服，不出門的話，一套睡衣就能在宅邸隨意行走。
白石拿起床頭的手機，沒忘記上線。
升到三級後，他保持五點一過就下線的良好習慣。
因為魔物大多是活躍於夜晚，尤其是深夜。
有學者推測，這裡的白天就是異界的夜晚。
那位的理論是同一個星球都有時間差，不同世界的話，有時間差很正常。
白石不清楚那個學者的推測正不正確，他只知道，在自己睡覺的時候，不想被什麼打擾。
其次是鬼龍院她們因白天的訓練，晚上沒有多餘的力量去完成訂單，不如下線。
“你應該繼續賴床才對。”
鬼龍院美牙表情有幾分失望，她還想鑽到白石的被窩，用雙手不停撓他癢癢，讓他笑不停，最終出聲求饒。
想到那個畫面，她臉上露出嘿嘿笑容。
冬，白石屈指一彈，打破她的所有幻想，沒好氣道：“去吃飯。”
“嗨~”提到吃飯，她被彈腦門的鬱悶瞬間被歡快取代，樂呵呵地跑去餐廳。
白石邁出門外，手機發出叮的聲響。
不大的聲音，讓前面的三女腳步齊齊一頓。
神凪凜側身，還沒有發問，險些被急匆匆返回的鬼龍院美牙撞倒，“是訂單嗎？”
她湊到跟前，發問的時候，腦袋已經探過去看。
“嗯。”白石點頭，沒有阻止鬼龍院美牙的窺屏行為，“訂單的金額在兩百萬円，哦，保護緋姬一個月，這傢伙是誰？”
“她是國內最火的歌星之一！”
鬼龍院美牙興奮地吼一句，滿眼放光道：“我們要給她當保鏢嗎？”
“嗯，根據訂單的詳情描述，她未來一個月疑似有被人擄走的嫌疑，想要我們保護一個月。”
白石冷靜地回答，他不怎麼聽歌，經常刷的短影片，偶爾會有不錯的配樂，也不會主動去搜尋完整版。
在他看來，一首歌嘛，聽最好聽的部分就足夠。
“幼西，我要好好保護她！”
鬼龍院美牙雙手握緊拳頭，幹勁滿滿。
神凪凜表情有幾分疑惑道：“你還追歌星？”
“嘿嘿，緋姬給世界綜合格鬥錦標賽演唱過開幕曲。”
鬼龍院美牙不喜歡聽那些情情愛愛的歌，卻熱衷於各種格鬥曲，高聲唱起來，“除了互相傷害！我們還能做什麼？為了追求安詳的感覺。”
“停！”神凪凜右手直接捂住她五音不全的嘴，左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求你不要再繼續折磨我們的耳朵。”
“好過分，我對歌聲還是有自信。”
鬼龍院美牙拿開她的手，小麥色的臉龐寫滿不服氣三個字，問道：“小森你說呢？”
“……”小森純不知該如何回答，剛才飈出的嗓音，比豬被殺時的嚎叫，稍微強那麼一點點。
明明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唱出的歌意外難聽。
小森純的沉默讓鬼龍院美牙目光轉向白石，希望這位能聽出自己美妙的歌聲。
白石沒有理會鬼龍院美牙的眼神，手摸著下巴道：“唔，訂單上的要求是儘快趕到那裡，鬼龍院，我先送你過去如何？”
一聽是這個話題，鬼龍院美牙拋開自己歌聲是好聽還是難聽的問題，舉手道：“沒問題，等你們吃完記得給我帶一份便當。”
……
門字法是有些許限制，那就是對自己沒有到過的地方，門是無法開啟。
可這樣的限制是對於一般人，而不是白石。
他只需要在導航看清具體的位置，然後就能將門的出口錨定在那個導航位置，抬手一畫門。
半透明的門在空氣之中若隱若現，鬼龍院美牙大步跨出。
眼前景色驟然產生變化。
頭頂是蔚藍色的天空，她身處於一處庭院，地面是人造草坪，右手邊是絢爛櫻花。
前面是一棟二層的雪白色建築物，門簾沒拉，讓庭院的人能透過玻璃門看見客廳場景。
一名留著掩耳短髮的女人坐在客廳沙發，她的臉很小巧，似乎就是人們所說的巴掌臉。
眼睫毛很長，畫著澹澹的煙燻妝，身上是非常寬鬆的大號黑色T恤，一直到大腿。
“緋姬，早上好，我叫鬼龍院美牙，野原神社的巫女，剛接單過來保護你。”
她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紹，手開啟玻璃門，看一眼地面，想脫鞋上去。
“沒關係，我這裡是不需要脫鞋的。”
緋姬見她想要脫鞋的動作，便出聲阻止，道：“你看起來真年輕。”
“我就是十六……唔，現在應該說十七歲了。”
鬼龍院美牙邁入客廳，笑嘻嘻地回答。
“……”緋姬對她的專業能力有一些懷疑，原以為是幾十歲的童顏，結果真的是一位少女，這麼年輕沒問題嗎？
想歸想，緋姬還是沒有問出那種失禮的問題。
她發的是Lv.3的訂單，應該不會讓不符合這個實力的人接單吧？
緋姬心裡有一絲疑惑。
鬼龍院美牙走過來，看一眼桌上，雞蛋三明治外加一杯熱牛奶，“你早上就吃這麼點嗎？”
“嗯。”緋姬點頭，問道：“你吃過早餐沒有？沒有的話，我也給你做一份。”
“不用，三明治根本填不飽我的肚子，我的飯量可大了。”
鬼龍院美牙雙手叉腰，表情顯得很是得意。
“呵呵，”緋姬被她這個反應逗笑了，眼眸眯成月牙狀道：“我給你點外賣，想吃什麼？”
“真的不用，我是先一步來保護你，等下白石君會給我帶便當過來，小森做的早餐很美味哦~”
鬼龍院美牙不是客氣，是她早已經和白石說過帶便當的事情，又點外賣的話，以她的胃口都會吃撐，“不過，我還以為大歌星吃的早餐都是很奢侈。”
“哈哈，那真是抱歉了，我性格比較節儉。”
緋姬手端起熱牛奶喝一口，繼續道：“唱歌不能唱一輩子，我要是被大量的金錢弄花眼，花錢沒有節制。
一旦遇到事業的低谷期，就會變得非常難熬。
將錢存起來，避免必要的開銷，這樣的話，唱歌賺的錢能讓我一個人悠閒度過下半輩子。”
鬼龍院美牙滿臉意外道：“你不打算結婚嗎？”
“遇到心動的男人，或許就會，遺憾的是，至今都沒有遇到，以後也不可能會遇到。”
緋姬聳了聳肩。
鬼龍院美牙的好奇心是非常旺盛，追著問道：“哦，那你對另一半有什麼要求呢？”
“不清楚。”緋姬笑著回答，拿起雞蛋三明治咬一口，按大人的意思，這就是不想繼續交談的態度。
鬼龍院美牙顯然是沒有理會那層意思，她純粹的性格對想要交好的人，永遠都不清楚什麼叫做越界，只知道投入無窮熱情，“為什麼你不清楚呢？”
這個問題讓緋姬微微一愣，看著那雙如森林湖泊般清澈的杏眼，她小巧的巴掌臉也露出一抹笑容，“性格的問題吧，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媽媽遺棄在外婆家門口。
那是一個很任性的女人，追求愛情，不顧媽媽的反對離開家。
沒兩年又灰熘熘返回，悄悄將嬰兒的我丟在家門口。
那個女人是被拋棄了？還是發生其他事情？
誰也不清楚，那個女人再也沒有聯絡過外婆。”
說起那段往事，緋姬的臉色很平靜，她不是第一次說了。
身為有名的歌星，悲慘的身世能增加他人認可度，她的往事很早就被事務所丟出，鬧得網上人盡皆知，同情者比比皆是。
“託那個女人的福，那個老太婆從不讓我穿鮮豔的衣服，也不讓我靠近男生。
說我打扮漂亮的話，就會和媽媽一樣，勾引男人。
到我十六歲，那個老太婆在聖誕節的前夜被捲入超凡者和魔物的戰鬥死了。
我徹底解脫束縛，不用聽老太婆的囉嗦，也不用顧忌幾點回家，在聖誕節的夜晚，特意買一身鮮紅的連衣裙穿。”
緋姬眼眸低垂，“那個老太婆說得沒錯，我稍微穿得鮮豔一些，就會有男人湊上來。
不過，我拒絕了，不想事事都如那個老太婆所言。
一個人在飄雪的街上走著，走進一個地下演唱會的現場，我被臺上的女歌手吸引，就那麼踏入樂壇。”
“嗚嗚。”
鬼龍院美牙聽得淚流滿面。
緋姬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誇張的聽眾，滿臉無奈道：“都已經過去了，你不需要那麼可憐我。”
“才不是可憐，我是超感動的，你果然好厲害！”
鬼龍院美牙雙手緊握成拳，激動地站起來道：“你還記得在世界綜合格鬥錦標賽唱得天生的傳奇嗎？”
“呃，嗯。”
緋姬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腦中短路一會，才問道：“你喜歡這首歌嗎？”
“當然啦！我現在就能給你現場演唱一遍！”
鬼龍院美牙開始五音不全的演唱，與其說是唱歌，不如說是在咆孝，大概是以為只要氣勢足，就能唱得好聽。
緋姬聽著她的歌聲，沒忍住笑，“哈哈，你好有趣啊。”
聽到原唱者的誇獎，鬼龍院美牙愈發充滿幹勁，繼續大聲唱下去。
……
“唯有你是被允許的，傳說由此開始~”
白石剛邁出門，就聽到從敞開的玻璃門飄來那五音不全、似是殺豬般的破音，他感覺耳朵被兩把刀狠狠插進來，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鬼龍院！你想殺人嗎？”
神凪凜毫不留情地吐槽，瞪大一雙琥珀色眼眸，以眼神制止她的殺人魔音。
鬼龍院美牙停止高歌，望向庭院，道：“神凪，你真是失禮啊，我明明唱得很好聽！”
“麻煩你有點自覺好嘛。”
神凪凜一臉無奈，走向緋姬鞠躬道：“十分抱歉，這傢伙是一個笨蛋，聽不懂含蓄的話，不願意聽的話，你可以直接說。”
“哈哈，沒事，我很喜歡她。”緋姬笑了笑，沒有半點被魔音折磨的樣子，她很喜歡如藍天般清淨的鬼龍院美牙。
看著對方的笑容，連她內心的煩惱都被驅散了。
“嘿嘿~”
鬼龍院美牙頓時飄起來，下巴微揚，大大的杏眼一瞄某人，似乎在等待一句道歉。
神凪凜白了她一眼，才不會說道歉。
小森純適時上前，拿出便當，溫聲道：“鬼龍院，你快點趁熱吃吧。”
“哦，多謝。”鬼龍院美牙也餓了，接過便當，放在桌上，開啟外面的藍色布，裡面是三個便當盒。
兩個裝菜，分別是天婦羅、幹煎小魚仔，一個裝有滿滿的米飯。
鬼龍院美牙使勁吸一口氣，眼眸瞄向緋姬還沒有吃完的三明治，很大方道：“你要吃一點嗎？”
“不用，我的胃口沒你那麼大。”
緋姬搖頭。
白石看著這位知名的女歌星，好白的腿，不對，這種大號的黑色T恤裡面該不會是……
咳，他收回視線，上前道：“你好，我叫白石，野原神社的神主，她是神凪凜、小森純，都是我們神社的巫女，負責保護你。”
緋姬站起身道：“這次要麻煩你們了。”
說著，她伸出手。
白石也禮貌性地一握，真的是禮貌握手，為什麼背後殺氣那麼重？
神凪凜盯著，她剛才被鬼龍院美牙的魔音干擾，沒有仔細看。
現在才發現這位女歌星穿得多麼不檢點，見陌生男人能穿這種看起來沒穿褲子的打扮嗎？
她心裡的醋罈子翻了，卻沒有表現出來，就是在兩人握手結束後，很自然地阻隔中間，“說起來，緋姬小姐，你說會被人擄走，有具體的懷疑目標嗎？”
在這裡幹等著敵人上門，不是神凪凜的作風，她想主動出擊，將危險扼殺於搖籃之中。
緋姬眉頭微微一皺，不太想透露為什麼自己懷疑被擄走的事情，道：“一個月，只要保護我一個月，事情就能得到解決。”
神凪凜繼續勸道：“比起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你放心，我們無法解決的話，神主大人就會出手。”
“不用，這件事情說複雜不複雜，說簡單也不簡單。”
緋姬手端起熱牛奶，嘆道：“沒有證據，光憑猜測就動手，只會讓事情更麻煩。”
“好吧。”
神凪凜不情不願地點頭。
誰讓這位是金主呢。
雖然兩百萬円在她眼裡連零花錢都算不上，但狩靈的訂單量，她還是非常在意。
狩靈的等級就是名聲。
而想要提升等級的話，單量是必不可少。
神凪凜現在只希望，那個被懷疑的人儘快對這位下手，不要在哪裡拖拖拉拉。
她的雷切已經飢渴難耐了。
……
大田區西部，田園調布。
這裡是東京有名的富人區，明明是身處於城市之中，卻看不見公寓大樓的蹤影。
西式風格的大宅邸在這裡隨處可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裡是歐洲的住宅區。
巖崎健次郎站在二樓的玻璃門前，俯視底下的游泳池。
數十名泳裝美女待在那裡，她們有些是雜誌知名模特、有些是演員、歌星，也有一些是渴望出道的粉嫩女孩。
按照導演提供的劇本，她們在游泳池邊忙碌，說著自己的臺詞，看起來很熱鬧。
“膩了。”他吐出一口氣。
所謂的酒池肉林，始終是需要新鮮的酒、新鮮的肉，而不是一群老酒、冷凍肉。
“她還沒有答應嗎？”
他轉過身，注視眼前的管家。
“十分抱歉，健次郎少爺，那個女人相當頑固，即便是我們說要全面封殺她，還是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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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低聲回答。
巖崎健次郎不滿意道：“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是她嫌錢少嗎？還是說我送她的別墅？跑車的檔次不夠？”
“不，該怎麼說呢，緋姬比較節儉，花錢從不大手大腳，事務所從以前就試圖讓她陷入奢侈。
但她從不和別人攀比，也不買名牌包包，總是穿著廉價的衣服，應該積攢了一大筆積蓄。”
管家越說，語氣越低。
事務所一般都喜歡讓自己旗下的藝人養成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要是無欲無求的話，事務所是很難拿捏住那種人。
“哦，”巖崎健次郎是偶然在宴會上見到緋姬唱歌，很想試試那動聽的歌喉是什麼滋味。
不論是多少人追捧的歌星，在他眼裡，就是玩具，全自動、無需加熱、能自我螺旋和變換姿勢的玩具。
聽管家這麼一說，巖崎健次郎的興致愈發高漲，“清高嘛，呵呵，我就是喜歡玩這種女人。
她再不聽的話，那就解約，全面封殺她，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紅極一時的歌星說解約就解約，說封殺就封殺，其中造成的損失，巖崎健次郎不在乎。
網路的記憶很短暫，人也是一樣，隨便造謠，然後鋪天蓋地汙水潑上去。
事務所一分錢不賠就能解約，再多捧幾個新人上去，很快就能讓人們遺忘曾經有叫做緋姬的歌星。
“是，”管家低頭，轉身想要退下。
巖崎健次郎突然喊住，“等等，凡事都要做兩手準備，告訴獵豔組，讓他們做好出動的準備。”
管家點頭道：“是，少爺。”
“呵呵，”巖崎健次郎嘴角微揚，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在藥物之下，沒人能避免成為出色玩具的下場。
比起外面自願成為玩具的貨色，他更熱衷於將人調教成一個方便的玩具。
“越是堅強的意志，越有摧毀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