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匆匆趕時間,回長安時則並不顯急。 除了化成鷂子飛行,李鴻儒亦不乏踏風飛縱,採氣服氣。 如他這般的行為,在一些書籍上必然會被記載為神仙。 但時至今日,李鴻儒依舊只是五品元神的修煉者。 他此時也有些頭疼自己的下一階,不知是否要開始提升《脈經》。 但李鴻儒總覺得自己有些欠缺,《脈經》助推時不一定能將元神破階。 這讓他問了問楊素。 “元神六品必然要踏出屬於自己的路,若是你沒有自己的路,衝擊關卡時必然乏力,甚至找不到那道門檻也很正常!” 楊素掃了李鴻儒一眼,才隨口回了一句。 若是單獨修行某種元神,李鴻儒這年齡踏入元神五品不足為奇,總歸有不少天才可以辦到,甚至一些人可以修行得更高。 但綜合文武修行的情況下,對方還能保持這種速度,便是楊素都有幾分讚許。 他雖然罵過李鴻儒,但這小夥確實是他所見不多的天才。 他挑人的眼光不差,相比之下,難有多少年輕人會較之李鴻儒更出色。 他提醒了李鴻儒數句。 這讓李鴻儒回味過來,口中不時發出喃喃之聲。 他自己的路確實取了一些巧。 在將離火作為自己的路之時,他不僅依靠太吾修行南明丙火,更是依靠顏師古修改完善《佔火經》和《顏氏南明丙火》。 但取巧也是一種路。 如同狗妖小旋風和楊戩提及的猴子,對方便是取巧之下,修成了和八九玄功同樣的能耐。 萬千之道有著相通,李鴻儒只覺自己抓到了一些實質性的內容,但又難於抓到手。 他最終決定去重複練習南明丙火。 當這門術法的水準不斷推高時,李鴻儒覺得自己或許能不斷提升門檻,也有大機率靠著《脈經》助推提升。 他此時修為已經很深厚,不僅僅源於他不斷的修煉累積,他更是啃咬過不少好寶物,讓妖元神成長,而仙桃的滋潤讓他肉身實力大增,文武一時有著並駕齊驅的增進。 若是再推動一番,或許元神六品就靠近了。 “快到長安城了,我要去找個新下家,你自己慢慢耍!” 遠遠望見長安城,楊素化成鷂子的身影頓時從高空中俯衝而下,落到了地面上,在那化成一個年輕書生的模樣。 這讓李鴻儒瞅了瞅地面,同樣落了地。 他換上衣服,見得楊素已經施施然遠去,只得抬步踏行,獨自回長安城。 從川蜀之地迴歸長安城不徐不疾,那時的六月下旬,而到長安城中已經是八月。 李鴻儒前去王福疇府邸時,只聽府邸無人聲。 待得他進入府邸,只見書房中留下了公孫舉的書信。 公孫舉提及長安城有些悶,已經前往去洛陽城居住。 “說來我已經很久沒去洛陽了!” 自從數年前去過洛陽城,李鴻儒一直沒有到過洛陽。 長安城和洛陽城之間只有六百餘里路,縱馬一天便能到達。 李鴻儒尋思自己什麼時候也去洛陽看看。 不僅僅是看洛陽現在的模樣,他如今的家亦是在洛陽城,父母哥哥嫂子學生都在洛陽生活。 龐大的洛陽城中,李鴻儒的好友並不算多。 除了上司、朝廷關係,他此時能稱呼為好友的大概只有顏師古。 不斷的向上爬,李鴻儒亦有很多小夥伴不斷掉隊,再難如此前一般的自在相處。 他歸於自家府邸時,亦是朝著觀星樓方向看了看。 隱隱之中,李鴻儒覺得自己承受著李淳風的注目。 那同樣是一個難有多少好友的人。 不能指望被打壓的道家人在朝廷有多少真正的朋友,諸多人與李淳風相見,更多是求對方卜算,而難於成為朋友。 在觀星樓中,李淳風幹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觀測,並解題去完善自己的著作。 “不算計我就還算朋友,算我就不是了!” 李鴻儒朝著觀星樓的嘴巴張了張,這讓觀星樓中的窺探消了下去。 “這廝果然在窺測我,莫非是皇宮中有所需?” 只是稍做試探,李鴻儒隱隱的感知已經消退了下去。 這讓他唾了一口,這才踏入有些灰塵的房間中。 沒了父母的照看,又沒了僕人的打掃,府邸中有些破敗的景象,一些雜草更是胡亂在各處生長。 李鴻儒看著龐大的府邸,不由也有些頭疼。 依他時不時跑外面的情況,這處府邸慢慢便破敗了。 “得趕個時日將這套房產掛到中書捨去!” 從秦懷仁手中購買到這套住宅,李鴻儒也準備掛回去。 他這套住宅價格買得很合適,再加上這些年漲價,或許還能小掙一筆。 往昔的小夥伴秦懷仁有些寂寂無聞,這與對方身後的秦瓊相關。 李鴻儒時常在外,但也不乏聽到秦瓊病逝的訊息。 秦家變賣了長安城諸多財產,亦是離開了這片區域,到了祖地之處生活。 “都會慢慢離開!” 李鴻儒惋嘆了一句,很是勤快的拿起了清掃工具。 “李學士,李舍人,我是李淳風啊!” 李鴻儒清掃到半途,只聽府邸外傳來李淳風的聲音。 這傢伙上門斷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只是李鴻儒對李淳風的窺探也有幾分好奇,尋思對方到底在查探什麼。 “李臺正!” 李鴻儒收起掃帚叫上一聲,頓時讓府邸外的李淳風‘哎’了一聲。 “什麼事啊”李鴻儒隔門詢問道。 “大事!” 李淳風簡短回應一句,又在那推門。 待得李淳風連推了幾下,李鴻儒才不樂意的將大門開啟。 “你這傢伙太小心眼,虧我還前來通風報信!” 相互見面沒好事,若李鴻儒上門拜訪,李淳風覺得自己也不想開門。 但對方這番小手腳也太赤裸裸了。 李淳風不免抱怨上一聲。 “什麼信?”李鴻儒奇道。 若是牽涉朝廷懲罰的大事,李鴻儒覺得李淳風絕對沒這個膽子。 這是在朝廷之外,但又牽涉到了朝廷之中。 饒李鴻儒有幾分聰慧,他一時也難想出問題。 “你就沒發現路上有人盯梢你?”李淳風問道。 “我只覺察到你盯著我了”李鴻儒沒好氣道:“除了你還能有誰不時查探我。” “還有人啊”李淳風低聲道:“你不知道,最近又有人提起了你,連我這種不參與朝中議事的人也聽聞了一些訊息。” “我什麼都沒幹!” 李鴻儒吐槽。 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最近老老實實,就是去灌江口拜訪了楊戩。 除此之外,他一路也沒惹出什麼么蛾子事情。 而此前朝廷之事以他坐牢,又夾雜唐皇暗中許下的獎賞告終,諸多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莫非……” 李鴻儒思索起自己變人術冒出松贊王的事情。 他感覺這事兒結束了,吐蕃國再糾纏也難確切去查,而大唐朝則是無憑證,亦是沒法查。 他自身又不懼怕推衍和術算,李鴻儒覺得這事情應該沒下文。 他一時沒尋思明白。 “是那個吐蕃求親……” 李淳風剛剛做提示,李鴻儒只見府邸大門不遠處有李道宗大踏步走了過來。 這讓李淳風閉上了嘴巴,一雙眼睛只是掃過來掃過去。 “李大人!” 以前的上司到場,李鴻儒不明所以時,依舊行了一禮。 雖說李鴻儒、李淳風、李道宗三個都姓李,但彼此之間壓根就沒半毛錢親戚關係。 李道宗在征伐吐渾國後封賞有佳,地盤似乎又擴大了一些,被朝廷敕封為江夏王。 聽說對方戰後一直在修養身體,李鴻儒一時也不知李道宗怎麼又跑到了長安城中。 “姓李的,你總算回來了!” 李道宗見了李鴻儒的模樣,凝視了數秒後,才恨恨的開口吐聲。 一柄寶劍亦是被李道宗從身側慢慢拔出。 只是瞬息,李鴻儒便感受到了鎖定打擊的風險。 氣血瀰漫之感傳來,李鴻儒只覺一尊銀甲猛將對他有了縱馬奔襲的衝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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