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好多人!” 玉真觀中,金頂大仙的手指有著哆嗦。 他看不到靈山秘境中的狀況,但時不時有一道金光劃過天際,又有某些靈光墜下。 這只能證明著這些人身軀已經被打散,或只能慢慢修養恢復元神之軀,或只能下界強行投胎。 “有哪些人死了啊?” 金頂大仙問向李鴻儒。 此時的李鴻儒已經有近兩分鍾沒回覆他話語,只是在七星法壇面前不時比劃。 若不是時不時探出的一道法力,李鴻儒這種行為和普通跳大神沒區別。 金頂大仙不免也想清楚,到底有什麼佛陀和菩薩隕落在其中。 這是天仙界秘境的大事,而某些重要人物的隕落更是牽連諸多,很可能引發不小的波瀾。 若佛祖死亡,又或某一方教派不得不敗走,這更是會引發諸多大大小小秘境的紛爭。 只是他當前沒有看到佛祖的模樣。 擊敗了大梵天之後,如來佛祖就收了那巨大偉岸到讓人心悸的身體,轉而有著重新的交鋒。 靈山秘境中,陣陣廝殺之聲不絕於耳。 金頂大仙心急時,只聽高空中一聲氣爆的聲音,隨即有人迅然墜下。 “觀自在菩薩!” 見得了墜落者,金頂大仙心中大震。 “金頂大仙,借你道觀落落腳!” 墜落的觀自在菩薩喘息著粗氣,除了披散的頭髮,她全身上下通紅,身上不乏傷痕,點點滴滴血液不斷墜落在地。 她背後數十條手臂齊齊收縮,臉色難看的向金頂大仙行了禮。 待得目光稍微注目,觀自在菩薩不免也有驚詫的出聲。 “李大人,你在這兒做什麼?” 金頂大仙眼拙,她眼睛不瞎。 在這處道觀中,李鴻儒身前的是一尊頂級的法壇。 觀自在菩薩不乏祈香祭壇與李淳風鬥相術,也不乏求上好的法壇。 但在李鴻儒這尊法壇面前,觀自在菩薩只覺自己動用過的法壇難於入眼。 頂級的法壇,也對應著施術時的頂尖本事。 這種增幅足以讓法力不足者有著越階層的本事。 只是想到對戰婆羅門佛陀的種種詭異狀況,觀自在菩薩不由生出了疑心。 “金頂大仙,你別催……嗯,菩薩!” 觀自在菩薩殺得有點兇,千手千臂實力駭人,也就溼婆、毗溼奴能壓住,哈奴曼或能持平。 李鴻儒精打細算下,直接動用了溼婆鎮壓。 他借用溼婆形象嚇過觀自在菩薩數次,又真正將溼婆拉扯過來了兩次。 只是不曾想溼婆將觀自在菩薩手臂撕裂,觀自在菩薩逃到了這處地方調整。 李鴻儒眼觀八方,只是因為他在諸多佛陀和天女身上打過法力印記,也能找到這些佛陀和天女。 但他不曾在佛教諸多人身上打標記,對方跑到哪裡逃躥到哪兒難於清楚。 待得觀自在菩薩問上一聲,李鴻儒這才回神過來。 “菩薩,我在看你們的熱鬧呀”李鴻儒叫道:“你回珞珈山看了我的老師嗎?” “借用頂級的法壇來看熱鬧,李大人當真是好手筆”觀自在菩薩沒有應對李鴻儒打岔詢問的話語,她臉色微沉道:“莫不是你在幕後搗亂?” “瞧您說的,像我這樣的螞蚱能搗什麼亂,你覺得我有搗亂的本事嗎?” “那可說不定!” 觀自在菩薩回上一聲,也不理會李鴻儒的話語,而是低聲與金頂大仙做著詢問。 “對,他是專業看熱鬧的……” 被李鴻儒話語荼毒,金頂大仙倒沒什麼好猶豫,將話語前前後後清清楚楚都說了一遍。 “能觀看到如此到位,天視地聽術法根本沒可能做到,你這是另有手段!” 聽聞金頂大仙的驗證,觀自在菩薩心中疑慮更多。 她注目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李鴻儒,只覺靈山秘境中戰爭的詭異與李鴻儒脫不了干係。 作為精通相術的大修煉者,她心中有著直覺。 只是金頂大仙吐露資訊出來,觀自在菩薩又難於抓到對方的把柄。 “我們朝廷三天研發出一道小術法,五天修改一道大術法,那肯定是有一些推陳出新的內容,菩薩你莫要亂打探”李鴻儒回道:“你們當前和婆羅門關係如此糟糕,莫非還要惹上我們大唐朝廷不成?” 李鴻儒話語軟中帶硬,一時將觀自在菩薩嗆住。 “你如何能到這種地方?” “菩薩,他騎五彩孔雀上來的!” “那似乎是大梵天的落地孔雀。” 觀自在菩薩心中疑慮太多,這讓李鴻儒都很有心想將溼婆拉扯回來,將這個強大的菩薩打飛。 他願意助力婆羅門,從來沒想著將自己坑進去。 李鴻儒此時在玉真觀中幹活得非常痛快,這兒操控遠較之他此前想象中要好,甚至連護體的手段都沒用上。 能隱藏就沒可能想著暴露。 “還真是大梵天的孔雀,李……” “什麼騎五彩孔雀上來的,我是靠自己能耐飛的!” 還不待觀自在菩薩完整吐聲問疑,李鴻儒有著直接的開口。 “李某雖然不才,但也是大唐朝廷最擅長飛縱的肉身大修煉者。” “這孔雀?” “我飛到外面看到一堆鳥,隨便找了只踩踩腳借力,然後就踩到這兒了。” “哦!” “菩薩不信的話,你看我飛縱的本領!” 李鴻儒提起七星法壇,一道狂風捲上身體,這讓李鴻儒身體隨即有著飄飄蕩蕩遠去。 觀自在菩薩看了一會,這才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 “你莫不是就這樣在我眼前跑了?” 李鴻儒是不是大唐朝廷最擅長飛縱的肉身大修煉者難於確定,但觀自在菩薩覺得對方定然是最擅長滑溜的一員。 明明在她掌控之下,對方就這麼明張目膽的飛走了。 這讓她心中一時有吐血之感。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去分辨真實,不管對方有沒有參與這場爭鬥,都應該將對方直接拘束起來,待得戰後再做清算。 若是不曾冤枉對方,這算是直接剪除後患。 若是冤枉了對方,到時候她賠禮道歉。 觀自在菩薩回想過來,只覺自己因為與對方曾經相識,好言好語之下可能錯過了戰爭中出現疏漏的彌補機會。 她來回尋思無果,身體骨骼和血肉不斷蠕動。 又取了一株楊柳枝,不斷在掌心的玉淨瓶中沾水。 點點水滴如墜雨一般落下,她身上的傷勢在以肉眼的速度恢復。 “溼婆主神!” 李鴻儒的事情不可知,觀自在菩薩不免也落到了自己時不時遭遇的對手身上。 那是一尊渾身發紫的怪獸。 牙爪尖銳鋒利宛如神兵,身體速度不遜於金翅大鵬王多少,又極具神力和恢復。 尤其是對方眼神中充斥的瘋狂殺意,仿若一個瘋子,也讓暴虐廝殺到讓人心驚。 金光咒在對方面前宛如薄紙,諸多術法和神通難於拿出手。 不僅僅是她難於抵擋對方,三界中也少有人能抵擋住對方這種瘋狂打殺,只有大日如來佛能抵擋這種近戰的殺伐。 觀自在菩薩努力尋找一絲自己頑抗對方的可能時,只聽靈山秘境中傳來爆喝聲。 “贊普,我們婆羅門的人快要完了,你快幫我們一把!” 靈山之中,溼婆咆哮的聲音顯得尖銳又刺耳。 這讓觀自在菩薩晃晃腦袋,她終於知曉了幕後操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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