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切磋和笑談,李鴻儒認識一個新朋友。 儘管沒怎麼聽過上官福陽這號人,李鴻儒也不以為意。 他隨口說了幾句,話語中不乏打探,上官福陽也不介意,只是笑臉盈盈。 “平日難得一見您這種俊傑,若李兄有閒暇,不防去我蝸居之處喝兩杯?” 上官福陽看著將劍插回劍鞘的李鴻儒,隨即發出了邀請。 “這……行吧!” 本想待得天明按圖索驥,看看桃花源秘境究竟是何種模樣,提前熟悉一番環境。 但見識到一個有實力的新朋友,李鴻儒也只得將事情放下來。 “李兄似乎是第一次來江陵!” “沒錯。” “不知李兄到江陵來做什麼呢?” “聽聞江陵多大江大河,又不乏名山秘地,我前來探尋一番看看能不能尋出一點修行上的機緣!” “原來如此”上官福陽回聲笑道:“看來您是想尋一些天材地寶。” “我實力難於向上,不服用一些天材地寶只怕是踏不出這天梯”李鴻儒回道。 他掩下自己前去桃花源秘境的心思,又隨口與上官福陽交談。 上官福陽的劍術另提,對方對於諸多天才地寶的知識讓李鴻儒咂舌。 李鴻儒自詡修為是吃上來的,但上官福陽對諸多天材地寶如數家珍,通曉的內容較之他更多。 對方尤其提及服用諸多大藥的感受,描述得有板有眼。 若是沒親身的經歷,斷然有這種體會。 “莫非您修為是吃上來的”李鴻儒奇道。 “算是半練半吃吧”上官福陽笑道。 “那您運氣真好!” 李鴻儒心生吐槽,只覺上官福陽名字果然沒有取錯,這簡直是富養到了沒邊。 “只是萌祖上福廕”上官福陽道:“李兄既是前來尋訪天材地寶,若是有我所喜之物,在我家換取一些天材地寶前去也無妨!” “……” 上官福陽腳步極為輕快,李鴻儒跟隨在後一刻鍾,已經看到了山邊一處富宅莊園。 莊園佔地頗廣,不乏古木參天,園內又有小溪流水潺潺環繞,在園外則有農田數處,又不乏土地種植蔬菜。 這種安家之處讓李鴻儒看上去舒坦,只覺若是圖個清靜,選擇這種區域安家是個不錯的選擇。 “上官兄一個人居住在這兒?” 踏入莊園之中,李鴻儒驚歎之餘亦是發覺這處莊園的安靜。 偌大的莊園中似乎沒有任何僕從,也不見對方父母兄弟姐妹。 “只是一個臨時安身之處,便沒放什麼人”上官福陽笑道:“有需要時叫一些長工過來打理一番就是。” 他指指莊園之中數處地方,李鴻儒只見諸多紅綠植物點綴在其中。 “這種養殖藥材之處沾的人氣越少,產出的藥材品質也就越高。” “原來如此!” 待得上官福陽提及莊園中種植的人參、靈芝、何首烏等藥材,這讓李鴻儒不免感嘆上官福陽家中底蘊非淺。 這是從小就能將一些人念念不已的補品當常規之物服用。 雖說服用藥物越多身體藥抗會越高,但適當的服用顯然具備極高的裨益。 上官福陽提及自己是半練半吃,這種話也是實話。 只是要半練半吃到武魄八品,便不是莊園之中這些藥材能做到的。 “我泡了幾百壇人參酒,咱們先去喝兩杯”上官福陽笑道:“咱們也好好談一談,看看是否有對方所需!” “成!” 上官福陽顯然是拿藥酒當茶喝,招待客人的方式便是喝兩杯。 李鴻儒點頭應下。 常規招待方式都是人參酒,這讓他對上官福陽家的天材地寶極為好奇。 他出道以來不乏見過高門大戶,但從來沒見過上官福陽這種人。 對方的實力少見,家境又富有到了一定的程度。 這宛如曾經的公孫舉一家。 只是公孫舉藏物更多是盜墓出品,而眼前之人則具備大藥。 他應邀進入大廳,待得片刻,上官福陽已經提著兩個酒杯和酒罈過來。 看著人頭大小的杯子,李鴻儒不免也是微微吸了一口冷氣。 這位土豪用的劍極為兇猛,喝酒的杯子也是兇猛之極。 這與拿著酒壇子喝酒沒區別。 對方的酒罈更是有半人之高,若是藏滿酒,至少有百斤之多。 “平常難得見李兄這種俊傑,請!” 上官福陽揭了酒罈上的泥封,看著滿滿一罈酒倒下,濃郁的藥香和酒香飄來,李鴻儒微微抿了抿嘴。 他捧著大酒杯,和上官福陽微微示意。 這讓上官福陽仰起脖子,一大杯的人參酒不斷往喉嚨中灌入。 “報應!” 李鴻儒往昔就是靠著分身如此喝酒,將祿東贊灌出陰影。 待得此時,李鴻儒只覺難於奉陪對方。 他猛灌了幾口,鼻孔中酒氣一陣往外冒。 身體服用過諸多大藥,這類人參酒對他的效果微乎其微,只是酒勁不小。 若是狂喝海喝,李鴻儒顯然也會喝醉。 “喝兩杯,來來來!” 一杯飲下,李鴻儒欲要開口時,上官福陽大喝一口,又給李鴻儒倒酒。 “咱們將這壇酒喝完,我給您介紹個入眼的天才地寶”上官福陽道。 “哦?” 李鴻儒應了一聲,倒是沒推脫對方倒入的人參酒。 “您這是要給我介紹什麼入眼之物”李鴻儒好奇道。 “龍涎香”上官福陽道:“我說的是真正的龍涎香,但凡這種龍涎香摻雜到藥物中,至少能助推三分藥效!” “還有這種奇物”李鴻儒詫異道。 “您們平常接觸的龍涎香只是薰香,真正的龍涎香則是龍吐出的精氣夾雜口水形成”上官福陽笑道:“這些龍平常將龍涎香吐在大海中滋生萬物,想尋一些很是不容易!” 上官福陽抖了抖袖袍,取出了一個小瓷瓶。 他揭開瓷瓶,倒了一些紅色液體到自己酒杯中,又同樣倒了一些紅色液體到李鴻儒的酒杯中。 “這天才地寶如此難得,您就用來泡人參酒?”李鴻儒奇道。 “不對比對比藥效,您也沒法信這龍涎香的能耐”上官福陽笑道:“反正都是喝,怎麼喝不還是一個樣!” “您說的對!” 大款說什麼都對。 李鴻儒曾經很富有,但他也難有上官福陽這般土豪。 “您再喝喝這人參酒,看看藥效有沒有提升”上官福陽笑道。 他舉杯先飲,這讓李鴻儒看了看色澤由黑褐轉成微紅的的人參酒,亦是慢慢入口細細品味。 他服用大藥過多,不管人參酒是一倍藥效還是提升到兩倍藥效,都難於對身體產生影響,想讓李鴻儒體會出區別是一樁難事。 他微微抿嘴,又不斷回味,只覺除了味道苦澀了一些,難於區分前後在藥效上的差異性。 若不將藥酒中泡個人參精,正常的人參酒對他確實宛如喝水,難有什麼裨益可言。 上官福陽是半吃半練,他也沒例外,與對方是一樣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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