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感覺有點不對。
他看向自己的雙手，下一刻雙手就變成純水。
“……”
帳篷裡突然安靜，劉思善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張平整個人化作一灘液體。
大概過了一分鐘，她才反應過來，一臉嚴肅的走到液體前，她伸手輕輕沾了一點液體，凝眉道：“純水？”
這時，液體傳來張平的聲音：“思思姐，你戳到我肚子了。”
“張平，你還活著？”劉思善收回手，驚訝地問道。
張平回答道：“應該還活著，不過現在狀態有點奇怪，等我適應一下。”
他現在的感覺很特別，身體似乎變成一個整體。
不對。
應該是身體變成了一團水。
也不對。
該怎麼形容呢？
反正就是沒有腦袋、脖子、身軀、手臂、雙腿之類的區別，但又似乎隨時可以形成腦袋、脖子、身軀、手臂、雙腿，甚至可以長出大量的腦袋，完全由腦袋構成。
這有點不太好控制。
張平努力適應，慢慢控制自己長出一條手臂，接著在手臂的旁邊又長出一條手臂。
不對。
長錯了。
他先在手臂上面長出肩膀。
劉思善站在旁邊，看著張平一點點恢復人形。
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後，張平徹底恢復過來，但卻是水構成的人形，而不是人類的樣子。
劉思善看著眼前的水人張平，問道：“張平，你還能變回來嗎？”
“應該可以，不過還沒有找到訣竅，你先等我鑑定一下。”張平回答道。
他抬起手，立即發動鑑定術。
【鑑定成功】
【召喚獸：張平】
【主人：張平】
【種族：人類】
【潛力：??????】
【壽命：99】
【等階：初級覺醒者】
【等級：9】
【天賦】
【契約寶石：可消耗體力+精神力凝聚出契約寶石，目標一旦自願接受契約寶石，生命、靈魂、意識都將由召喚師主宰，但同時也獲得召喚師的潛力、運氣加持，第一次服用之後，再次服用都將輕微提升自身潛力，並有1%機率覺醒新的天賦。備註：召喚師張平透支智商、潛力、運氣所獲得的天賦能力，雖然很強力，但也有著某種巨大缺陷，野心太大似乎並非什麼好事。】
【絕對命令：你對召喚獸有著絕對主宰權，你的命令，召喚獸絕對無法違背】
【絕對服從：你對召喚師的命令絕對服從，召喚師的命令，你將會忠誠的執行】
【典藏版鑑定術：可對目標進行鑑定，有60%機率獲得目標資訊，第一次鑑定成功，後續針對同一目標時，鑑定成功機率將提升為100%。備註：由召喚獸張平以及召喚師張平的求知慾中所誕生的天賦能力】
【冥霧夜行者：獲得黑夜視覺，並且夜晚存在感大幅度下降，行動速度大幅度提升，體重下降，處於陰影處完全隱身，當身體出於冥霧籠罩時，存在感極大幅度下降。】
【食火者：可透過吞食火焰恢復體力，並且將多餘火焰轉化為火元素能量儲存在體內，釋放能量後將暫時獲得火焰纏繞效果，直至火元素儲能耗盡。
此能力將會逐漸提升使用者的高溫抗性。
備註：潛力終究只是潛力，唯有兌現為實力，才是真正的力量】
【風語者：風會為你帶來各種各樣的訊息，無論你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備
注：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風不知道的秘密】
【異食者：吞食特殊物品時，將有10%機率獲得相對應的特殊體質。
備註：這孩子怎麼啥都吃？】
【冥霧之體：可透過吸收生物的恐懼轉化為可操縱的冥霧。
備註：你的恐懼，我的糧資！】
【純水之體：身體可轉化為純水形態，在純水形態時可吸收水分恢復體力以及傷勢】
……
還真又多了一個能力。
張平關閉屬性，感覺今天是自己的吉日。
這一夜他不但實力大幅度提升，而且能力也變得更加全面。
他現在完全有把握越級挑戰，別說中級了，即使是高階覺醒者跟高階異化獸，他感覺自己都不是沒有勝算。
“怎麼樣，能變回來嗎？”劉思善關切地問道。
張平的變化是因她而起，如果張平以後只能以這個不人不鬼的形態活在世上，她有責任幫張平恢復過來，即使付出一切代價！
“可以！”
張平笑著回答道。
從能力的描述就可以知道，身體可以轉化為純水形態，那純水形態肯定也可以恢復過來。
不過該怎麼恢復，他還需要研究一下，畢竟這能力來的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這是契約寶石的效果還是異食者的效果。
“冥霧之體，純水之體……”
如果冥霧之體真是異食者的效果，那麼純水之體大機率也是異食者的效果。
目前為止，契約寶石的能力大多數都是各種‘者’，夜行者、食火者、風語者、異食者，而異食者帶來的能力則是各種‘體’。
張平心裡猜測。
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猜對了，畢竟還有‘鑑定術’這個例外存在。
不過根據以上猜測，他認為冥霧之體和純水之體肯定有相似之處，他試著集中精神，仔細的感受自己的身體，漸漸他身體向著人類的形態轉換。
一轉眼，他從水人變回人類。
“成了！”
他睜開眼，握了握拳頭，高興的笑道。
接著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全都好了，而且身體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先把衣服穿好！”劉思善將張平換洗的衣服扔到他身上，轉過身背對著張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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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頓時有些窘迫，趕緊把衣服穿上，接著就發現自己正坐在舊衣服上面，這些舊衣服之上還有一層灰塵。
純水之體還會排斥雜質？
他心裡想著，手臂轉換成水掃了一下地上的灰塵，再看果然還是一塵不染。
“繼續把鹽霜果吃了，別浪費了。”
劉思善轉過身，見張平一條手臂維持著純水形態，沒好氣的說道。
她承認她是有點酸了。
張平成長速度太快了，尤其純水形態，簡直就是她夢寐以求的能力。
如果她能夠擁有純水形態，實力至少提升百分之兩百，就算是面對頂級覺醒者，她都有戰而勝之的把握。
這才一個晚上啊。
果然張平的能力是無限級，而不是學校裡鑑定的無用級。
無限級，太強了。
擁有無限級能力就相當於註定會成為強者。
正如她最尊敬的隊長司徒時白，不但壽命悠長，並且能力近乎全能，是整個隊伍裡如同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不過她並不妒忌其他人的能力比自己強大。
因為司徒時白曾經說過，每一個覺醒者對力量的渴求都遠超常人，每一個能力都是覺醒者心底渴望的反饋，
而越是強大的能力，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只是有些代價是明碼標價。
而有些代價卻看不見摸不著，唯有需要支付的那一刻才會明白，這就是代價！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張平就被劉思善叫起來。
兩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山谷，張平吃著壓縮能量棒，問道：“思思姐，我們今天要做什麼？”
“先測試你新得到的能力，你實力提升的速度太快了，我不確定之前安排的計劃是否對你有用。”劉思善回答道。
張平頓時臉色一垮，苦澀道：“思思姐，其實我覺得你的安排沒什麼用，如果昨晚我不是運氣好，光那只兔子就要了我的老命。”
“……”
劉思善不說話了，只是平靜的看著張平。
兩人沉默著。
沉默著。
張平最後舉起手投降道：“好吧好吧，來吧來吧，測試就測試。”
“那開始吧。”
劉思善身邊立即水光環繞，一顆顆水球迅速形成。
一道水流鞭掃向張平，張平身體化為純水形態，不躲不閃硬吃水流鞭，水流鞭融入他的身體後，劉思善立即感覺自己控制的水少了一部分。
“果然……這能力正好剋制我的能力！”
劉思善心裡暗道。
覺醒者，尤其是元素類的覺醒者，本身就是相生相剋的存在。
她昨晚見到張平的純水形態時就有一種直覺，自己的普通攻擊很難對張平造成威脅。
因為張平身體完全由水構成，而她能夠影響的水只有自己操縱的水，自然界的水以及其他能力者製造的水，她都無法影響。
接下來，她又嘗試用冰錐和沸水攻擊張平，但一連串攻擊之後，張平依然完好無損。
雖然被冰錐和沸水攻擊時，張平慘叫的聲音特別大。
“思思姐，可以了嗎？”張平有氣無力的問道。
其實純水形態並非無敵，火焰、雷電、冰塊、沸水、甚至是拳頭都能夠造成傷害，只是一般的傷勢，他都可以透過吸收空氣中的水分子恢復，因此看上去好像沒有受傷。
但這種修復是有極限的，一旦超過極限，他還是會被打死。
劉思善製造一個水泡將自己包裹起來，開口道：“現在你攻擊我，讓我看看你的攻擊力有多強。”
“哦哦，這個我喜歡。”張平連連點頭道。
他話剛說完，一瞬間冥霧飛刀就出現在劉思善的眉心前一寸，而保護她的水泡已經被洞穿。
劉思善震撼的看著懸在自己眉心前的飛刀，好一會在反應過來。
如果剛剛張平起了殺心，她恐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雖然有她大意的因素，但冥霧這個能力太可怕了，高階覺醒者一旦輕敵，極有可能在這個能力面前陰溝裡翻船。
“思思姐，冥霧異化獸的能力，為什麼會有超越等階的傷害？”張平一招手，冥霧飛刀化為黑霧回到手上，接著他問道。
劉思善回過神來，回答道：“曾經有學者猜測，冥霧異化獸或許是王者異化獸的後代，因為從王者身上繼承了某種特性，所以能力對王者以下的存在都有超越等階的傷害。”
“王者嗎？”
張平不由想起月王子。
如果冥霧異化獸真是因為擁有王者血脈才如此神奇。
那月王子呢？
而本身就是王者的月王呢？
張平不敢繼續往下想，因為越想就越感到絕望。
他甚至不知道明珠城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