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間, 狗卷棘幻聽了,他好像聽到了花朵盛開的聲音,還有露水落地的聲音, 腦子裡“轟隆”一聲炸開了煙花,煙花隱沒之後, 只留下了一片空白, 空白上格外有存在感的個大字。
——我·有·貓·了!
那麼小一隻,他兩隻手攏起來就能讓夏野貓整個團進去, 絨毛蓬蓬的軟軟的,眼睛是圓溜溜的粉色大貓眼, 裡面立著水汪汪的一條瞳線, 粉色的鼻尖小小的, 貓頭上還支稜著同樣毛絨絨的角耳,碰一碰還會抖一下。
軟綿綿的尾巴拖在身後,慢悠悠地掃過來,貓爪墊踩在地上, 不發出一絲聲音,身上的絨毛看上去就很好摸,甚至讓人有一種控制不住想要把臉埋進去, 然後痴漢一般猛吸一口的衝動。
狗卷棘此刻連動都不敢動, 就好像受寵若驚被主子臨幸了的兩腳獸一樣, 只用眼神追著, 看著那小小的一團貓顫顫巍巍邁了兩小步,然後熟悉了點兒四肢走路的方式,噠噠地衝著他小跑了過來。
——然後彷彿碰瓷一樣,躺倒在了他腳底下。
“咪——嗚~”
——棘君,我變成貓了欸!
細細嗲嗲的甜蜜貓叫聲響起, 可愛到快要爆炸的小粉貓整個扒在了他的腳腕上,柔軟的肚肚毛就貼著他的腳踝,尾巴也試圖往上勾,整個腳腕那一小片的皮膚都被蹭著比綢緞都柔順的絨毛,還溫溫的,舒服到第一次被貓主子這麼熱情對待了的咒言師紫眸放空,背景甚至一瞬間綻開了傳說中的“櫻吹雪”。
“……鮭魚……”
——這是天堂嗎……
狗卷棘一把捂住了胸口,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不受控制了,說不出的癢意和溫暖瘋狂往外湧,千萬種思緒匯聚成一句話,那就是他想擼夏野貓!
不,不,等等,擼貓這個先等等。
被萌物暴擊了的思緒好不容易扯回來,狗卷棘艱難地忍住了掌心的癢意,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扒著自己腳腕碰瓷的一個小粉團抱了起來,捧在手心裡,試探地問道:
“芥菜?鰹魚幹?”
——夏野你好輕好小……還能認出我是誰嗎,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能夠在一開始得到粉毛貓貓的點頭,那就說明夏野至少還是存在自己的智的,最糟糕的結果沒有發生,算得上可以松了一口氣,不過緊接著,狗卷棘卻又遇到了言語上的障礙——他的飯糰語能夠被理解,但是我妻夏野現在的貓叫他卻完全聽不懂。
小小一團的粉毛貓貓抱著他的大拇指,眨巴著水汪汪的貓眼,似乎自己也很苦惱,非常急促地用又細短的一連串貓叫回答:
“喵喵咪嗚——喵喵喵,咪嗚咪嗚~”
狗卷棘:“……”
狗卷棘捧著貓,突兀地陷入了沉默。
——果然,果然還是要先聯絡硝子老師啊……
……
於是,事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胖達的房間裡,個人一隻熊貓外加一部開了影片的手機,團團圍住了被放在最中央的,乖乖坐在一個軟墊上的,一隻粉粉的小小的毛絨絨的粉毛貓。
“你們有在他身上感覺到咒力嗎?”
家入硝子問。
“夏野自己的咒力還可以用,其它咒力的話,完全沒有發現。”
胖達撓了撓頭:
“而且今天一整天,我們都沒有發展其它的咒力,一點兒殘穢都沒有。”
“智正常?”
狗卷棘點點頭:“鮭魚!”
“他自己有說什麼嗎?”
禪院真希:“他現在只會說‘喵’。”
話音剛落下,團在軟墊上的夏野貓就“咪嗚”了一聲,於是禪院真希補充:“還會說‘咪嗚’。”
“……”
家入硝子用鋼筆的末端點了點太陽穴,然後嘆了口氣。
“按照你們的說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詛咒就沒什麼關係了……應該考慮一下異能力,去找那家夥問問吧。”
家入硝子說的“那家夥”是五條悟,禪院真希立刻著手他打電話,不過不知道特級咒術師是不是太忙,對面只傳來一串忙音,然後就是輕佻的錄音“你好你好,這裡是最完美的satoru!請在‘嗶——’的一聲後留言——”,於是禪院真希當著無言的家入硝子影片的面,默默地掛掉了。
“……”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下,開口說:
“或者有熟悉異能者的聯絡一下……我記得他自己曾經就在橫濱,找一找辦法,我去和校長講一下,冬木如果沒有找到什麼解決的辦法,我這邊可能就要想辦法透過什麼詛咒來作用了——但是不同的力量很難會起作用,這種事還應該是異能者才能解決的,或者你們想辦法解決源頭。”
——意思很明顯,咒術界的醫生對於異能力造成的變化有點束手無策,那麼最直接的解決辦法就只有解決源頭了。
“找到那個異能者,讓他解開?”禪院真希遲疑。
乙骨憂太想著,其實殺了也行,畢竟異能力在主人死去之後一般都會解除,他在國外的時候也接觸過異能者,對於這種異能力的常識還是有一些話語權的。
“以,最重要的果然還是快點把不對勁的地方找到吧。”
胖達盯著小小一團的夏野貓,手掌有點兒蠢蠢欲動:“以最後的重點還是要解決任務……話說,夏野,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肚子嗎?”
“鰹魚幹!”
還沒等正主貓有什麼反應,銀髮的咒言師立刻拉平了上眼瞼,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
——摸夏野貓的肚子?夏野貓就是夏野,還是沒有衣服的夏野,這種況下摸夏野貓的肚子,不就是在摸不穿衣服的夏野的肚皮嗎?
“男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胖達立刻縮回了爪子,喃喃:“好吧好吧,是你的貓。”
……
家入硝子的影片斷開,個人再次面面相覷,最後一齊把目光落在了夏野貓身上——同學變成貓雖然很可愛很想擼,但如果變不回來,那可就是大事了,無論怎麼樣,也得先解決這個心頭大患才能對同學上下其手啊。
交流起來有點麻煩。
與其他人的心複雜不同,我妻夏野稱得上格外輕鬆,甚至還有閒心糾結一下現在輪到他也不能說人話的苦惱了——怎麼辦,要像棘君一樣自創一門貓貓語嗎?
是異能力的話,說不要比詛咒更容易解決,因為太宰治還欠了我折原先生的人情。並且根據之遇到的那個傢伙判斷,太宰治也很可能就在冬木市。
這麼想著,我妻夏野就覺得要去聯絡一下折原臨也了,變成貓有很多況都會很麻煩,並且也不知道隨著時間推移會不會有什麼後患——重點是棘君馬上就要過生日了,我妻夏野可是做了打算的。
我妻夏野思考了一下,覺得他應該叫出“deus”,方便來給折原臨也發消息。
貓咪的爪子打字很麻煩,還是用“deus”比較簡單一些。
我妻夏野想道。
於是,氣氛有點古怪沉寂的房間裡,突兀地就瀰漫起了不詳漆黑的咒力,除了仍舊神經緊繃的乙骨憂太之外,已經很熟悉“deus”咒力的二年級人組都表現的格外自然,甚至習以為常,並且很迅速地就想到了我妻夏野叫出“deus”的目的是什麼。
“透過‘deus’交流嗎?”
胖達好奇地問:
“說起來,我們還從來沒聽見過‘deus’說話,夏野,‘deus’會說話嗎?”
可以打字。
鹿頭白骨漆黑身體的咒靈有著長又尖利的手指,小小的一塊手機在指尖襯得就像個小方塊,尖銳的長指尖格外靈活地在手機螢幕上點了點,然後小心翼翼地捏著脆弱的玻璃螢幕,衝著個二年生豎了起來。
“……好靈活。”禪院真希感嘆了一聲。
格外乖順的漆黑咒靈又把手機轉了回去,然後重新“噠噠噠”敲了下。
我能聯絡到無效化異能力的異能者,以不用擔心,這種狀態應該很快就會解決的。
“……那就好。”
對於同學變成這種形態的確感到了緊張的禪院真希松了口氣:“能變回來就好,雖然貓很可愛,但是動物有胖達就夠了(胖達:我是咒骸)。”
“鮭魚。”
狗卷棘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直到得到了本人的保證,他原本隱隱繃緊的後背也才放鬆了下來。
——就算貓再可愛,在夏野和夏野貓中間,他也還是會果斷選擇夏野的。
……但是,在確了沒問題後……夏野變成貓的這段時間就有點彌足珍貴了。
狗卷棘的眼神變得有點晦澀不明起來,甚至包括他在內,屋子裡有人的眼神都出現了點兒變化。
屋子裡的氣氛也靜悄悄地改變了。
,因為焦急於“同學萬一變不回來怎麼辦”的慌亂消失,大家的注意力難免會從正事上出現偏移,落到更感興趣的地方——比如說,貓。
……夏野貓,好好摸的樣子啊。
狗卷棘的喉頭滾動了一下,手指動了動,想到自己甚至都沒有好好擼一把粉毛貓,掌心就蠢蠢欲動了起來——這間屋子裡還有人比他更有資格擼夏野貓嗎?沒有!
別說夏野貓,連穿著貓爪襪貓爪手套的夏野他都擼過,以他此刻擼夏野貓是理直氣壯的,完全不需要有顧慮。
這麼想著,銀髮的咒言師就試探性地伸出了手,在其他人眼饞的目光下,衝著軟墊上的小小粉團就伸了過去,並且還得到了熱情的回應——小小的粉毛貓甚至自己用小腦袋去蹭他的手,軟乎乎的耳朵尖被捏住也不生氣,粘軟,恨不得整隻貓都抱到他的手腕上去,尾巴更是試圖勾住咒言師的手指,還發出了細細嗲嗲的貓叫聲:
“咪嗚~”
小小的粉白貓耳每抖一下,個人的心臟也跟著抖一下,更有殺傷力的還是貓咪本能所驅使下的動作,當夏野貓下意識抬起爪子舔了舔爪墊的時候,就連乙骨憂太的目光都放空了。
……太,太萌了,這才是猛男該看的東西啊!
狗卷棘毫不猶豫直接把貓抱了起來,雙手輕輕地托住兩隻前爪,盯著白白軟軟的貓肚皮,滿腦子都是“好想吸好想吸”,非常艱難地才移開了目光。
——怎麼辦,他好想吸夏野貓,但是這相當於把臉埋在夏野的肚子上吧?有一種微妙的做壞事的感覺呢?
雖然變成貓之後,有很多事都做不了,但是棘君似乎很喜歡我這個模樣呢。
小小一隻的粉糰子歪了歪腦袋,若有思地想道。
棘君喜歡毛絨絨嗎?說起來的確有這個傾向來著,對於伏黑同學的“玉犬”也很感興趣……不過如果是現在的話,棘君喜歡毛絨絨,摸我就可以啦!
這麼想著,我妻夏野伸出爪尖,勾住了咒言師的袖口,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抓著衣服一直爬到了咒言師的肩膀頭,用自己的小腦袋黏糊糊地去蹭人家的臉側,並且蹭幾下還不算,甚至還伸出小舌·頭去舔,蹭又舔,熱情粘人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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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鮭魚。”
貓和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如果這麼做的是我妻夏野的人形,那咒言師可能會紅著臉讓他【別動】,然後自己躲進浴室衝冷水澡,但當這麼做的變成貓……
銀髮的二年生立刻露出了一副幸福到快要昇天的表情,連背景都飛出了小花花。
“我,我也想摸。”
胖達都快要羨慕死了,他甚至忍不住想要伸出自己的熊掌,只不過智告訴他,他這麼做不僅會收到銀髮同窗的咒言,甚至就連看上去又甜軟的夏野貓也會對他伸出爪子,狠狠他這個打擾了他男朋友溫存的熊貓兩勝利的勳章。
——比如說現在。
對著狗卷棘用甜甜嗲嗲的“咪嗚”,而當胖達的熊掌剛伸了一半,萌萌的小小只粉毛貓就猛的扭過頭,壓下飛機衝著他先示威性質地哈氣,然後毫不客氣“吼嗷”了一聲。
胖達:“……”
那是什麼聲音?那真的是叫聲甜嗲的夏野貓叫出來的聲音嗎?說起來夏野變成的貓究竟是什麼品種,為什麼還會“吼嗷”?
相比較胖達的失智,禪院真希就要冷靜得多,就算同樣非常想摸,但是她很清楚,在狗卷棘沒擼夠的況下,夏野是絕對不會把屬於貓主子的憐愛分他們的。
於是禪院真希仔仔細細地分辨了一下夏野貓的外形特徵,開啟手機不太熟練地查了起來。
“雖然體型很小,但是毛髮還是很有光澤的……”禪院真希喃喃自語:“爪子也很鋒利,一點兒也不軟,包括牙齒也是,以夏野變成的並不是幼貓,而是小型貓科……”
說到這裡,她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後慢悠悠嘆了口氣:
“而且長得這麼可愛,一看就不像一只好貓。”
——絕對是那種非常善於利用自己可愛外表的傢伙,揚著萌萌噠的滿臉看著你,然後理直氣壯地把桌上的玻璃杯推到地上去,摔個粉碎,事後還會用細細嗲嗲的貓叫聲自己脫罪的那種。
糟糕,怎麼越想越熟悉,夏野他不是本來就這樣嗎?
“以說,變化的只是外表而已……”
參透了一切的禪院真希想開了。
但是就算她想開了,她也想擼貓。
在這種地方要來得比胖達更有天賦,禪院真希很明確地知道做主的應該是誰,於是她推了推眼鏡,說道:
“棘,我也想摸一摸你的貓。”
……你的貓。
銀色的人腦袋粉色的貓腦袋同時頓了一下,然後一齊亮晶晶地向她看過去。
此刻突然情商大爆發的禪院真希一句話直接攻略了兩個人(一人一貓),於是在胖達和乙骨憂太敬仰的目光下,禪院真希的手掌順利地觸碰到了看上去就格外好摸的毛絨絨貓貓頭,沒被哈氣,也沒被“吼嗷”。
只有狗卷棘想了想,認真地提醒了一句:“鮭魚,金槍魚。”
——只可以摸頭,不可以摸夏野光溜溜的後背肚皮。
——不然那就是耍流氓了。
“知道了。”
禪院真希嘟囔了一句,然後全部心就都投入到了掌心下絕贊的觸感裡——太舒服了吧?
夏野長得這是什麼毛啊,好軟好滑,就連小動物初生的絨毛也不過如此了,掌心下的感覺簡直令人上·癮,天吶,這就是擼貓的快樂嗎?
如,如果能吸肚肚毛……
禪院真希的目光放空,最為堅的咒具使也淪陷了,在摸了把同學變成的貓的腦袋後,身後的背景也跟著開始飛小花花,胖達同學嫉妒地眼紅,狗卷同學更不用說,他原本還有點偏狗派的,現在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貓派。
目睹了一切的乙骨憂太:“……”
貓,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呢。
乙骨憂太有點心複雜,他習慣性地用拇指摸了摸無名指上保護的很好的戒指,然後複雜的目光隱隱挪到了看上去很乖很萌的粉毛貓身上。
不清楚其他同學有沒有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作為同樣單純以身份來講的“特級被咒者”來說……我妻夏野和他的“deus”,況可是和他的裡香完全不一樣。
倒不如說,能夠默契到連思維都互通,能夠藉著“deus”的手在輸入欄打出自己想說的話,看上去都不太像咒靈與被咒者了。
更像操縱,聯通,共生……或者一體的關係。
***
折原臨也的訊息又是很快就到,他說太宰治很願意幫這個忙,畢竟對於能力範圍很廣泛的人來說,欠人情其實才是最麻煩的事。
就算當初我妻夏野給他的手掌開了個對穿,事也仍舊一樣,能夠儘快把人情還完,還是透過這種簡單的方式,太宰治自然非常樂意,總比後要用其他麻煩的方式還人情要強得多——更何況,太宰治其實對於我妻夏野變貓這件事非常感興趣。
“我妻君居然也有這麼一天,我可是一要見識一下的。”
電話裡,聲音輕柔的男聲用笑吟吟的語氣說:
“而且,我的擼貓手藝也很不錯的哦?”
我妻夏野冷酷地回了一句“吼嗷”,然後就用爪墊按在了掛斷鍵上,後重新噠噠噠地跑回了屋裡,用爪尖勾著咒言師垂下來的褲腳,像攀爬貓爬架一樣,熟練地爬到了咒言師的肩膀頭上,用自己的小腦袋蹭了蹭。
此時,難得格外嚴謹的咒言師正面對著一個飯糰,表情如臨大敵,格外認真地……
挑鮭魚飯糰裡的鮭魚肉。
沒錯,狗卷棘在挑魚肉。
因為我妻夏野變成了貓,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人類的食物,他買貓糧或者貓罐頭又有點太折辱人了,於是狗卷棘只能出此下策。
——挑人吃的食物,把貓也能吃的部分挑出來,再夏野吃。
雖然說不清這究竟是沒別的辦法,還是狗卷棘養貓養上頭了,作為一個做飯水平停留在泡麵的男子高中生,也不會做貓飯,更別指望讓連打字都不容易的我妻夏野去自己做貓飯,總之就算原因有很多,但不管怎麼說,狗卷棘其實……挑得還挺開心。
投喂貓主子啊,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以前在宿舍都是夏野做飯投喂他來著,沒想到給夏野投喂居然這麼有趣,有趣到他都想學做飯了。
這一邊,狗卷棘沉迷養貓不亦樂乎,如果不是仍舊殘存點理智,知道我妻夏野並不是真正的貓科,他都快不清醒地去買逗貓棒貓窩貓薄荷了。
而在他肩膀上,小小一隻的粉毛貓又蹭了蹭咒言師的側臉,心裡想著,要不然他繼續陪棘君玩兩天吧。
太宰治就在冬木,最遲今天晚上就能過來,不過棘君似乎很喜歡我變成貓的樣子,偷偷在其他人不在的時候玩過尾巴,還沒忍住吸過我的肚皮……要不要再等一等呢?
我妻夏野心想。
變成貓咪之後,棘君的態度也會不自覺地轉變,被我舔到嘴唇也不覺得羞澀難為,認真挑魚肉的樣子也好可愛——以就不要告訴棘君,其實我可以吃人類的食物了吧?
說起來,已經到了冬木這個有著地下靈脈的城市……送棘君的東西,應該也快要有反應了。
……
狗卷棘聚精會地用筷子夾住一小塊魚肉,然後穩穩地移到另一個盤子裡,只不過當筷子在空中劃過弧的時候,他突然冷不丁頓住了一下。
銀髮的咒言師迷茫地抬起左手,翻來覆去看了看,但是手背白皙完好,掌心也乾乾淨淨,他完全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鮭魚?”
——奇怪……左手怎麼好像被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