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沒和這種東西打過交道，但聯邦對這種生命大書特書，甚至開設了專門的選修課程，研究對方的特徵。
王淵左手微微捏緊，沉聲道：“天魔！”
他的父母就死在了天魔位面，王淵對天魔的特點熟的不能再熟了。
天魔無形無相，能夠蠱惑人心，吞噬負面情緒狀態，可無聲無息降臨異界。
此時的眾生之惡和天魔是何等的相像，甚至猶有過之！
眾生之惡能夠化身異種宇宙魔池，還能分出子體，像天魔界勝過天魔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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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節點可是能夠連線位面的東西，眾生之惡有了節點，未必不能讓子體無聲無息去往其它位面。
可以說，眾生之惡現在除了不具備位面特徵，天魔界的其它特點它都有。
不過眾生之惡體內的節點暫時無法連通異界，它要走的路還長。
王淵鬆開了手，剛才想到天魔二字的時候，第一時間心中充滿了憤怒，但片刻後又恢復了平靜。
過去之事就讓它過去吧。
眾生之惡未來的發展不可估量，不再是先前簡單吞噬惡念成長那麼簡單。
王淵遣返了眾生之惡，返身踏上僬僥王座。
奧菲莉亞難得沒有惹怒他，因為她看出了王淵心情不太好，這時候觸怒對方，恐怕會倒大黴。
一手促成宇宙魔池毀滅，諸神失格，聖者降臨主物質位面，再現動盪之年，王淵已經走在了大量副本師的前面。
如果現在論功勳，王淵的功勳絕對不低。
對晶壁系造成如此大的傷害，還為聯邦大軍提供了便利的收尾機會，功勞自然不會低到哪兒去。
更重要的是，太能夠藉此機會吸收晶壁意識內更多的文明碎片。
宇宙魔池的毀滅，相當於在晶壁意識中開了道閘，以前是涓涓細流般汲取，現在的汲取速度就如滔滔大江。
王淵平復心情，轉頭問向蠕蟲法師：“你能夠使用預言法術嗎？”
蠕蟲法師聞言愣住，然後回答道：“主人，預言法術是藉助魔網進行的，就連奧術體系的預言派系也離不開魔力的輔助。”
“現在宇宙魔池已毀，主物質位面的魔力枯竭，全部被晶壁收了回去，預言法術已經無法使用了。”
王淵側倚在王座上，按蠕蟲法師所說，費倫現在成了末法位面，晶壁不再降下魔力。
但他需要預言法術預測一個目標的位置。
沒有預言法術可不行。
“你成了副本boss，施展預言法術應該是使用的副本能量，可能沒有原版那麼強，但總歸還是有點效果的。”王淵手指點了點扶手。
蠕蟲法師躬身道：“我試試吧。”
王淵替寒冬女神新增了一點獻祭之力，以防她半途死去。
他現在可以晉升史詩了，但想要同時走奇幻和修真兩條道路，還需要收集三本書類先天之物。
萬法之書算一本，剩下兩本還毫無蹤影。
好在王淵已有計較，他讓蠕蟲法師修習預言法術就是為此準備的。
兩天後，蠕蟲法師以自身對法術的高度認知，以及伊奧勒姆記憶的幫助，成功掌握了一種效果最好的預言法術。
王淵和蠕蟲法師站在主物質位面土地上，開始進行對目標位置的預言。
“還活著的神靈全部都在主物質位面，我要找到知識之神歐格瑪！”
如今神靈成為聖者，早沒有了真神偉力，王淵沒有顧忌，而是直呼其名。
“知識之神？”蠕蟲法師略顯驚訝：“主人是想奪取知識之書？”
王淵笑道：“炸燬宇宙魔池就是為了把歐格瑪拉入主物質位面，否則在神國裡對付一個強大神力，我可沒那麼大能力。”
“而聖者不一樣，它們也能被凡人殺死，以我的實力，足夠謀劃知識之書了！”
在抽取深淵冥河之前，王淵就有了這個計劃。
得到萬法之書不過是恰逢其會，王淵最開始的目標是歐格瑪和他的知識之書。
如果被費倫神靈知道，王淵不惜復現動盪之年就只是為了一本書，恐怕會氣得直接隕落吧。
蠕蟲法師知曉了自己要找的目標，當即湧現法力開啟預言。
眼眶中淡藍色火焰瞬間變得純白，絲絲奇特的力量以蠕蟲法師為中心，往外不斷延伸。
如果魔網還沒毀滅，這些力量就會以魔網為通道，迅速找到想要預言的目標。
沒有魔網的輔助，蠕蟲法師只能單憑自身法力維持。
好在王淵不惜獻祭一些皮膚和無用的副本，為蠕蟲法師的副本提供能量。
這樣一來，蠕蟲法師可以藉助己身副本支撐預言法術的進行。
不多時，蠕蟲法師體表不斷剝落大量死去的蠕蟲，它已經連蠕蟲的生命力都用上了。
幸好預言法術就找到了知識之神。
“它在灰骨平原！”蠕蟲法師結束了預言法術，直指一個地點。
王淵進入僬僥世界，下達了命令：“去灰骨平原。”
灰骨平原的中心，吟遊詩人裝扮的歐格瑪鬚髮皆白，他感應到冥冥中落在自己身上的力量，皺眉道：“預言法術？”
號稱知識之神的歐格瑪通曉萬物之識，對於預言法術自然不陌生。
被一個未知的人用預言法術定位，歐格瑪心中不由警惕。
降為聖者後，他再也不是那個強大的知識之神，稍有不慎，就有隕落的危險。
無論是深淵惡魔，還是那幫恐怖的域外人，恐怕都不介意多一個強大神力級的戰利品。
歐格瑪沒有過多停留，直接離開了這處地方，反嚮往灰骨平原邊緣走去。
片刻後，龍伯泰坦降臨在灰骨平原。
大量副本惡魔遍布整個灰骨平原，卻沒有發現歐格瑪的蹤跡。
這個老家夥久而成精，嗅到潛在的危險立刻就逃走了。
絲毫沒有顧及什麼強大神力的臉面！
不過想要徹底逃脫可沒有那麼容易。
在惡魔學院進修過的惡魔按照痕跡學和行為心理，從灰骨平原內那些被殺死的惡魔身上，找到了只鱗片爪的線索。
“找到了！”
幾頭嗅痕魔站在歐格瑪剛才的位置，向王淵回稟這個發現。
儘管歐格瑪用法術去除了自己的痕跡，但進修過的嗅痕魔輕鬆就復原了歐格瑪的行為軌跡。
龍伯泰坦走到此處，揮手釋放冠軍魔葵積攢的時間之力，一幅畫面憑空浮現在了面前。
時間回溯！
在時間回溯下，歐格瑪的一舉一動和離開的方向全都暴露在了神孽眼裡。
他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