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辦公室內，林夏薇似乎正在埋頭處理什麼，抬頭看了眼裴盡野，示意道：“你先坐會，想喝什麼自己倒。”
裴盡野安靜的坐下，沒有打斷林夏薇的工作。
沒多久，林夏薇的通訊兵小劉出現，看到裴盡野後客氣的點點頭，然後走上前，將手裡的報告交給林夏薇：“長官，市政廳那邊臨時有個會議。在下午三點舉行。”
“我知道了。”林夏薇接過報告單開始檢視。
通訊兵退下，並帶上了房門。
沒多久。
林夏薇抬起頭看去：“你這次來，是想說關於昨晚的事？”
“師姐是怎麼想的？”裴盡野見她出聲，也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林夏薇手裡抓著筆搖頭道：“我沒有其他的想法。這件事於我而言，沒有對錯之分，公孫家的實力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這事放我身上比現在放在你身上更好處理。”
“雖然說這麼猖狂了些，公孫千豐技不如人被我殺了，我沒什麼不敢認的，公孫家如果有膽量那就繼續派人。”裴盡野輕聲道：“明面上畢竟有聯邦律法保護，公孫家不敢亂來，想報仇也只有暗地裡……他們做的了初一，我就做的了十五。”
林夏薇抬起頭看向他。
“二師兄應該會很喜歡你，我給你時間成長。”
這時候林夏薇的私人電話被打響。
她示意裴盡野噤聲，這才接通了電話：“獅王閣下……我知道。”
林夏薇語氣平靜道：“公孫家的人是我殺的，一切合乎手續，如果公孫家有異議，我將申請刑天反偵察，針對公孫千豐一行人出現在中洲的進行覆盤……是的獅王閣下，我嚴重懷疑公孫千豐一行人和大蓬市內的沙熾會有關……是的，這是我的懷疑，另外我建議由我擔任本次秘密甄別行動的指揮使。”
電話結束通話。
她看向裴盡野。
“有時候，可以合理利用一切規則，這也是一種生存法則。”
裴盡野頓了頓。
林夏薇又說道：“公孫家或許已經藉助公孫千豐裁決使的身份正在向中洲調查團施壓，但沒有關係，有了騎士團授予的秘密甄別行動，就算是調查團也無法對我採取任何強制措施，哪怕你也涉及到這個故事裡，也沒關係，你是本次秘密甄別行動的正式成員。”
裴盡野對於林夏薇編制好的故事，已經歎為觀止。
他甚至在想……
林夏薇到底是不是智腦？
處理事情實在太理智了。
正想著。
裴盡野的個人通訊器出現了訊息。
上面已經出現了甄別行動小組正式成員的標識，並附有騎士團的蓋章。
這效率……
他抬起頭看去。
林夏薇只是輕聲笑笑：“以後遇到事，就報騎士團的名號。”
……
“都是大善人啊……”
離開林夏薇辦公室的時候，裴盡野是真的讚歎。
不過有人罩著的感覺真好。
雖然說他和自己那位便宜師傅的相遇有些“傳奇”，不過這位便宜師傅確實神神叨叨，聽說當年也是這樣差點撬了某個超級勢力的繼承人。
裴盡野搖頭失笑。
但很快他就收斂起了表情。
本身他和公孫家無冤無仇，對方欺負上門，那就該殺。
如果他們真的不打算就此罷手……
沒關係……
他有的是身份對付。
明面上的對付不了，就用舊神會這張底牌。
大不了刀霸這個身份也一起找過去。
背地裡的手段……他從來不缺。
……
剛準備下樓。
就看到古武通正在跟人勾肩搭背海吹什麼，什麼“遮天蔽日”、什麼“地動山搖”……恐怖如斯的話那說的就是一個熘。
“古武通。”
古武通回頭看去，一看到是裴盡野，立馬臉色微變，朝著身邊幾個人招呼著讓他們先走，然後來到裴盡野身邊就要勾肩搭背。
“好兄弟，我正找你呢。”
裴盡野皮笑肉不笑道：“我怎麼聽說你昨晚還屠了一頭龍？”
“開玩笑，怎麼可能的事。”古武通訕笑：“走走走，我請你吃飯。”
“別了，我怕這頓飯吃吃，馬上我人都要成為舊神會神子了。”裴盡野笑罵道：“你是真能吹。”
古武通就是嘿嘿嘿的笑：“都是人情世故，酒桌文化罷了。”
沒等裴盡野說什麼，他的私人電話被打響，來自市政廳林秘書的電話。
裴盡野聽說總督那邊有急事，似乎和中洲那位韓先生有關，他就沒跟古武通繼續打趣下去，準備離開調查團。
古武通也覺得今天這謠言傳的有點不地道，他就順嘴一扯，誰知道愈演愈烈，眼下見裴盡野要走，急忙就要請纓當司機。
裴盡野倒也沒有拒絕。
林秘書那邊開車過來也需要時間。
“我野哥，您要去哪？”
“去市政廳。”
“好嘞，您坐好，我車技賊熘。”
“……”
車上。
古武通好奇打聽道：“是有什麼特別任務嗎？”
“也沒有，就是找找總督喝喝茶，順便跟中州秘書長打個電話。”裴盡野隨口說道。
古武通聞言訕笑一聲，視野透過後車鏡悄悄掃了眼裴盡野。
暗忖老裴現在裝逼的話是一波接一波，真讓人稍有不注意就會聽信。
“到了。”
車子停在市政廳內，因為古武通的車牌備過，所以直接就被放行了。
他狐疑看著裴盡野下車。
“你真去要找總督？”
“是啊，還能騙你啊。”
“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免得又被唸叨。中午一起吃不？”
“我中午有事。”
“那行，等你有空，我先走了哈。”
古武通最後還是決定不要討人嫌，招招手也就驅車離去。
……
林秘書在門口等待，看到裴盡野出現，立馬快步走了出來：“總督已經在辦公室等您……”
似乎今天的林秘書在面對裴盡野的時候，有了幾分拘謹。
裴盡野也沒想多：“出什麼事了？”
林秘書指了指上面：“來電話了。”
裴盡野會意，似乎猜到了什麼。
連騎士團那邊都已經給林夏薇打了電話，想來作為中洲秘書長的韓先生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件事呢。
看來還真的和師姐猜的一樣，遠在南洲長野的公孫家真的向中洲施壓了。
裴盡野抵達辦公室。
周為仁示意林秘書出去，等房門關上後，他這才有些對晚輩的耳提面命道：“公孫家的事鬧得太大了，你們那位林組長……也太衝動了，殺一個就算了，她還一口氣殺了四個，連公孫家的繼承人都被幹掉了，現在那邊在南洲都快炸鍋了，也幸虧中間隔著海，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
“其實……“
裴盡野剛想說人是他殺的。
不過周為仁擺擺手：“都不重要了，發生都發生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調查團的那位林組長做事倒是敞亮，直接承認了。”
嘆口氣。
周為仁低聲道：“韓先生那邊特地打電話來過問了這件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公孫家確實在施壓，不過目前被韓先生攔下了。”
裴盡野抬頭看去。
周為仁又說道：“韓先生那邊要跟你親自談談，畢竟昨晚的事情也就只有你和那位林組長知道……而且對待公孫家的問題上可能也需要慎重一些。”
“我親自談？電話？”裴盡野詢問道。
“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周為仁輕聲道。
裴盡野：“……”
……
十分鐘後，直升機從機坪起飛，迅速就在天空中化作了一個小黑點。
“總督……”林秘書站在周為仁身側，眼神詢問。
周為仁搖頭輕笑：“你能想到，這才多久，他已經能夠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可公孫家……”林秘書有些擔憂。
“就看那位對他有多少信心了，畢竟公孫家是南洲的人，鞭長莫及……”周為仁轉過身子：“裴盡野的行蹤全部抹除，不準任何人查詢。”
“是！”
……
古武通剛翹班去了自己的私人修煉室，還沒等換衣服修煉，唐裝老者接到了前臺通報迅速走了過來。
“少東家。”
古武通沒等他說完，就將手裡的劍遞了過去：“掛上去吧。”
唐裝老者一愣。
“這是……”
“秋霜劍，哈哈哈認不出來了吧。”古武通笑著道：“看看人家裴盡野，做事奪敞亮，你當時還不樂意我借劍，人家二話不說送了把好鞘，瞅這工藝，至少是大師。”
唐裝老者驚疑不定的打量著這把劍鞘，也暗暗點頭。
確實配得上秋霜劍。
這出手的確大方。
不過一想到那件事，唐裝老者急忙收起劍，臉色著急道：“少東家，老爺讓我問你，公孫家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參與？”
古武通聞言看去，小心翼翼試探道：“是不是覺得我特牛逼？”
唐裝老者臉色微變：“壞事了！”
古武通不理解的看過去。
唐裝老者語氣嚴肅道：“少東家，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也知道死的是誰，那可是公孫家的繼承人……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你要是被殺了，老爺恨不得把兇手碎屍萬段，所以你能理解現在公孫家的怒火嗎？如果你真的參與了，你現在就跟我走。”
“好吧我承認我剛才是在吹牛皮。“古武通看他煞有其事的樣子，有些意興闌珊：“你們這麼大的反應做什麼，公孫千豐自己技不如人，死了活該，公孫家難不成還想報復？就不怕星環直接治他們的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我的大少爺……”
唐裝老者的話讓古武通不以為意。
他只是在想……
老裴都不怕，他怕什麼。
“練，狠狠的練，一個月之內我就要上三階！！！回頭跟老裴一起大殺四方……最好把林組長也叫上，她居然這麼強，我以前根本都不知道……”
……
……
中洲首都【黎明城】。
直升機抵達這裡的一處軍事基地。
裴盡野剛踩在水泥地上，就有人迎了上來，沒有任何廢話，裴盡野很快就被帶到了一棟政斧大廈內。
帶路人敲了敲房門，刑天的聲音傳來：【已得到准許，請進。】
從其他城市聽到刑天的聲音，這種感覺很奇妙。
明明知道整個中洲都在刑天的協管下，但就總覺得好像是兩個刑天。
韓先生的辦公室很大。
不過看上去裡面堆放的書籍很多。
這讓裴盡野不由自主想到了當初和這位韓先生對話的場景，也是一堆書籍中。
“坐。”
韓先生手裡拿著一本封面漆黑的書，抬頭看了眼裴盡野，如沐春風的說道。
帶路人恭敬後退，將房門輕聲關上。
裴盡野走了過去自顧坐下。
“自從我們上次見面過去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你給我的驚喜實在太大了。”韓先生似乎是在打趣。
裴盡野暗中提防，不諳世事道：“希望不是驚嚇。”
“驚嚇？”韓先生忍俊不禁，搖頭笑了笑：“看來你也清楚這件事的嚴重。”
裴盡野沉聲道：“我也沒想過隱藏什麼……只是我身為調查團成員，有義務也有責任制止任何危害社會安全的行為，如果一個小小的豪門子弟都能夠這麼橫行無忌，那麼整個公孫家……當然，我對於他們公孫家的事情絲毫不關心。”
“你膽子很大。”韓先生看向他。
裴盡野目光澄澈：“韓先生當初說要給我殺人的權力，我想也不是讓我對那些犯罪的權貴低頭。”
韓先生沒吭聲。
鏡片後面的目光無聲的落在裴盡野臉上。
裴盡野絲毫沒有任何心虛的表現。
韓先生緩緩收回視線，對他這個年紀來說，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
雖然沒有自負到可以一眼看穿別人的心思，但至少裴盡野的說法和表現都對上了他想要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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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黑皮書，他緩緩說道：“公孫家當年出了位豪傑，位列聯邦的元帥，雖然這麼些年那位的老部下已經死的死散的散，但難保會賣他家三分薄面。”
裴盡野似乎有些年輕人的熱血和不忿：“難道他公孫家就可以無視聯邦律法？”
韓先生只是輕聲嘆口氣，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也許在他眼中，像裴盡野這個年紀，對現實有一些浪漫主義的想法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等你有一天會明白的。”
座機響起。
韓先生示意，裴盡野頷首，坐在對面保持安靜。
韓先生接通電話後，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聽對方說了些什麼，下意識抬起頭看向裴盡野，模樣有些意外。
電話結束通話。
韓先生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
而是手指摩挲在自己的那本黑皮書稜角上。
片刻出聲。
“你和騎士團接觸過？”
“是的韓先生。”裴盡野坦誠道：“很抱歉現在才告訴您，但我沒有您的聯繫方式。”
韓先生一愣，旋即哂然：“確實怪我。”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騎士團。
沒有多問什麼。
沉吟著說道：“但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騎士團在聯邦雖然身份斐然，但在一些小地方，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個道理你懂嗎？”
“韓先生的意思是？”裴盡野故作不解。
韓先生輕聲笑笑：“你幫我一個忙，我幫你徹底解決了公孫家的事。”
裴盡野挑了挑眉頭，忽然說道：“韓先生讓我幫的忙……不會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任務吧？”
韓先生似乎被裴盡野謹慎的樣子逗笑，忍俊不禁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難得遇到你這麼個人才，我又怎麼可能捨得讓你去做危險的任務，放心，任務不難。”
“真的不難？”裴盡野試探問道。
韓先生摩挲了下黑色書皮，笑著道：“不難。”
“韓先生請說。”
“我需要你假扮一個人，替他做些事情……這個人現在因為一些原因不能露面，但這件事又不得不做……”
韓先生輕嘆一聲，“因為他的家人受到了威脅。其實他和你一樣，很早以前就跟了我，當初遭遇的事情和你一樣，他受到權貴脅迫，因為殺死了對方最終引來了權貴身後勢力的傾軋……
可惜的是，他沒有你這樣的好運氣，那時候我的能力還不如眼下，所以只能暗中將他送走，成為一名沒有姓名的秘密臥底……他今日向我傳來密信，有人擄走了他姐姐……逼他現身。”
“動手的是當年的權貴？”裴盡野問道。
“沒錯。”韓先生輕聲道。
裴盡野聞言就不理解了，“以韓先生您現在的身份，難道也對付不了對方？”
“我可以出手，但這並不是最優解。”韓先生看向裴盡野：“這件事交給你做，也可以當作是一場考驗。”
“韓先生不怕我把事情鬧大？”裴盡野又問道。
“權貴已經不是當年的權貴，你可以盡情動手。”韓先生垂斂起視線，平靜說道。
裴盡野挑眉，他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不過……
“韓先生真的覺得我可以？”
“救人是必要條件，其餘的你見機行事。”韓先生輕聲笑道：“我覺得你可以。這場任務中，你只有一個幫手，就是那個人兒時的朋友，他也是我的人，除此之外……只能靠你自己。”
“韓先生，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啊。”裴盡野忍不住就要敲竹杆，“萬一救人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對方怎麼辦？再萬一對方有什麼高手，把我們全都留下了，不也是打您的臉嗎？”
韓先生短暫的沉默。
他反問道：“你想要什麼？”
“補充血氣和精神力的寶藥，以及一件S級封印物。”裴盡野目光清澈道：“對方這麼多年一直想要對付那個人，我想不可能都是廢物。再者，這個任務之後，我相信以後還會有其他的考驗，我不介意儘快變強。”
韓先生安靜的聽完，似乎被氣笑了：“你想要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不過你搞錯了一件事，中洲姓崔不姓韓，而且就算是老爺子本人也不能輕易將S級的封印物取出來，這種級別的封印物都是由星環監控，不得隨意使用。”
哎，可惜了。
裴盡野心裡有些嘆口氣：“那就只能送我A級封印物了。”
韓先生再次陷入短暫的沉默。
彷彿沒有聽見的裴盡野的話，自顧說道：“西洲陸家算得上是新晉豪門，不過自從五年前家中三名頂樑柱接二連三死於西洲叛軍的刺殺，如今已經就已經聲勢不顯……不過陸家曾經是種植系出身，所以家裡的果林不少，效果堪比血靈果……”
裴盡野的雙眼逐漸看去。
韓先生像是回過神說道：“我會給你開通刑天的許可權，級別和各地區總督一致，但沒有人事任免權……至於你想要封印物，我只能動用我的許可權借你一用。”
“借？”裴盡野有些嫌棄某人小氣。
韓先生忍不住挑了挑眉頭：“官方的封印物都有印記，借你一用已經算是冒風險了……一旦丟失，你我都逃不掉。不過像陸家聽說也有封印物，這種沒有收歸聯邦的封印物倒是使用的時候沒有這麼多限制。”
裴盡野聞言眉頭挑動。
體制內的人說話就是喜歡拐彎抹角。
“那A級能借我一用？”
“最多C級。”韓先生眉頭一動。
“B級！”裴盡野討價還價。
“就C級不要滾蛋。”韓先生的簡單明瞭甚至已經隱隱有了在咬。
C級確實是他能力極限了，B級甚至都需要崔老出面，但這件事不適合驚動太多人。
“成交。”
裴盡野和韓先生對視一眼。
……
大廈內自帶通往地下十八層的電梯。
韓先生帶著裴盡野來到了負八層。
電梯門開啟。
裴盡野看到了在大蓬市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震撼一幕，以至於讓他覺得大蓬市真的太破了！
交織的暗白色燈光將整個負八層照應的如同白日，牆壁上充滿現代和科技感的神秘合金材質泛出莫名的光暈。
靜謐的大廳內在如此柔和的燈光下，莊嚴而又神聖。
韓先生帶著裴盡野來到一間密封的金屬房間內，青銅供臺上有一層透明罩層，泛出一層淺淺猶如藍色寶石一般的光澤。
“這些……都是封印物？”
裴盡野看到面前呈列的器物，終於明白了中洲……或者準確說是聯邦的底蘊。
而這樣的金屬房間……裴盡野剛才粗略掃去，是一百間還是兩百間？
所以光是中洲掌握的封印物到底有多少？
“封印物也分強弱，哪怕同一檔次，但也存在高低水準……這取決於使用者和它的契合度。你的精神系超凡，氣血也足夠強盛，所以選擇的範圍其實已經明朗，當然你想選擇更適合自己的也行……這間房內的C級封印物任你挑選。”
只是這間房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裴盡野轉過身。
每一件封印物的下方都有對應的電子標籤，裴盡野伸手觸碰就會立即浮現對應的介紹。
裴盡野伸手觸碰下去。
腦海中的記憶蜂巢開始不斷將所有的資訊記錄在冊。
……
他眼下手握四枚萬能超凡基因碎片……
要是能夠合成煉器超凡……
是不是意味著他其實能夠將這些封印物全部打造出來？！
“等等！我還需要材料……”
“舊神會、蔣家、騎士團都有材料，可以薅！”
“既然如此的話……”
這一刻……裴盡野的心臟怦怦狠狠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