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類的高深心法？”古武通聽到裴盡野的話後微微頷首思索，“這玩意怎麼說呢，你要不是體術系基本上拿不到。”
“拿不到？”裴盡野看過去，“是擔心修煉嗎？”
“是啊，氣血類的心法你應該修煉過，動不動就震盪，別說你們外系了，就是體術系修煉，一個不小心走火入魔，人基本上不死也廢了。”古武通搖頭說道：“像你這樣的精英，上面是不會答應讓你胡來的。”
裴盡野挑眉看去。
古武通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裴盡野出聲問道：“那些武校也提供不了？”
“哥們你是鐵了心想要走體術的路子啊？”古武通一臉頗感興趣的打量過去，“不過怎麼說呢，氣血相關的技法其實在外流傳的根本不多，之前隱約聽誰說過，老早之前，星環曾經判定這一類技法對於人體傷害很大，由五洲聯手發起過焚書行動……”
“焚書？”裴盡野眉頭一皺：“這不是要絕了那些體術系的路子嗎？”
“也談不上。”古武通搖頭：“體術系的超凡雖然數量也不少，但真正能夠成長起來的很少，武道三重樓你肯定也聽說過吧，中下各三境……大多數人能夠達到煉血境就說明資質不錯了，一輩子能不能煉髒都難說，更不要說凝聚法身了。”
古武通說著看向若有所思的裴盡野，壓低聲音說道：“兄弟，真不是哥們故意貶低你，中三境就夠了。當然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我自己也是這樣，誰也不想自己修煉的路就斷在一半……但是這體術系的路，上三境想要進入很難，而且……”
古武通的聲音更低了。
“真正踏入上三境的人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氣血雖然會拔高到一個新的巔峰，但是人體還是很脆弱的，有點德不配位那意思，聽我爺爺說過，那些上三境的大老到了晚年沒有一個能善終的。”
“就是說氣血提上去了，但肉身強度達不到，那如果達到呢？”
裴盡野的反問讓古武通輕聲笑了笑。
“你這問題跟我當初問我爺爺一模一樣。哈哈真不是逗你，當初我確實這麼問過，不過我爺爺那意思，肉身強度的修煉沒有那麼簡單……”
裴盡野詢問看去。
古武通笑著道：“請我吃頓早飯不過分吧？”
“走唄，想吃什麼。”
食堂二樓。
古武通笑眯眯道：“自從超凡基因開始覺醒之後，人體寶藏論的說法就又被那些學者拿了出來……
這座寶藏的開發一直就都沒有停止過，這裡面的門道太多，水很深……就比如說你修煉的肉身防禦之術，哪怕你將來很有毅力的把它修煉到了破限級，但你的肉身真的已經被開發到了巔峰狀態嗎？
理論上是沒有。
超凡基因蘊含的能量是無法用數字來表示的，沒人知道它的極限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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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人沒有永恆的壽命，不然或許真的有機會去探討一下超凡基因的極限。
但按照我們正常的壽命來說，能夠觸控到現在已知的高度就已經很難了，太遙遠的沒必要強行給自己新增煩惱，等你真正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或許橋到船頭自然直。”
古武通說的意思裴盡野都懂。
不過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不能按照常人的軌跡來揣測。
“先煉血……三次煉血都過一遍！”
裴盡野陷入思索。
聯邦智腦星環以保護人類的名義消除這些上三境的氣血功法。
真的是為了保護人類嗎？
還是別有目的？
或者說……真的消除了嗎？
以智腦的能力，被它掃描的東西難道真的會被格式化徹底毀滅嗎？
“所以說……”
裴盡野有了想法。
他如今初入中三境，現在就去想上三境有些天真。
肉身潛力的事不宜大肆展現……他能被一個常師父惦記上，就有可能被第二個、第三個常師父盯上。
說到底，還是太弱。
沒有強大的後臺作為支撐，沒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底氣，就只會淪為砧板上的羊羔。
這不是裴盡野的路。
“在想什麼呢？”古武通抬頭問道。
裴盡野回過神：“下午練練手？”
“哈哈求之不得。”
……
一點多。
訓練場上塵土飛揚。
兩道身影纏鬥在一起。
忽然古武通退後一步，怪叫道：“我擦，你肉身力量又變強了？”
甩著通紅的手臂。
古武通終於明白為什麼裴盡野會這麼急迫打聽氣血類的功法。
“我要是有你這個條件，肯定也迫不及待，不過你現在是鍛骨還是煉血？”
“鍛骨。”裴盡野往小的說。
“牛皮。”古武通沒想多，不過他是真的讚歎：“雖然都說下三境的突破很簡單，不過像你這種把底子打的這麼夯實的真的不多見。”
裴盡野捲起袖口：“少廢話，再來！”
古武通大笑一聲便衝了過去。
十分鐘後，古武通被組內通訊叫走，臨走前揮了揮手：“晚上等我回來一起吃酒哈。”
目送他走之後，裴盡野又獨自練了會，直到身後傳來了叫喊聲，這才回頭看去。
“奎哥。”
奎哥是和畢哥一起來的，兩人有說有笑。
“你不是還有假期嗎，怎麼還在這，不怕待會被抓壯丁嗎？”畢哥笑著打趣道。
“來都來了。”裴盡野回應道。
“搭把手？”奎哥看著裴盡野一副精壯的樣子，難免有點手癢。
畢哥在旁邊錯愕，無奈笑罵道：“靠，我說你這老小子怎麼突然想來訓練場。”
奎哥也不意外，嗤笑道：“你都多久沒開筋骨了？不來練練。”
“不練不練。”畢哥就勢往旁邊的長椅上躺了下去，“這麼好的天氣，我眯會，練完了再叫我。”
帽子一蓋，直接蜷縮在了長椅上。
裴盡野和奎哥相視一眼，紛紛輕笑，往前走了走，便開始交手。
奎哥也發出了同樣的驚訝：“你突破磨皮了？還是突破鍛骨了？你這骨頭可真夠硬的。”
“差不多。”裴盡野笑笑，“奎哥小心了。”
“來！”
裴盡野上前一記膝撞，被奎哥伸手攔下，轉瞬裴盡野的拳頭貼在了奎哥的腰腹，只不過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奎哥撞開。
“哈哈，你小子要不是力量比我差了點，估計這會我還真有可能被你打趴下。”奎哥大笑一聲，有種找到了對手的暢快淋漓。
裴盡野一聲不吭上前快速出拳。
控制力道的出拳極其考驗他對自己肉身的控制力。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收著力，三倍力量之下奎哥的肉身防禦恐怕會被他當場打碎。
不過這又不是上戰場殺敵。
裴盡野平日裡悶頭修行，偶爾也需要這種和武者對練的機會，迅速彌補自己的不足之處。
約莫半個小時後，奎哥心頭驚奇無比。
他一開始還有些收著力，不過偶爾出手制衡裴盡野神來一筆的攻勢也不得不直接放出全部實力。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一直能夠撐到現在！
“奎哥，承讓了。”
沒等奎哥上前出手試探裴盡野的深淺，卻忽然見裴盡野退後了一步，連連擺手。
奎哥不免可惜，驚奇道：“你是不是還有餘力？”
“沒了。”
“真沒了？”
奎哥有些可惜，不過還是有些讚歎道：“你小子是真的妖孽，我記得你才入團沒多久吧？”
“走運罷了，恰巧碰到像奎哥你們這些樂於助人的好前輩，幫我指點迷津，替我省下了不少麻煩。”裴盡野謙虛道。
“還是你自身有潛力。”奎哥忽然想起來裴盡野並不是體術系超凡，不免可惜，只是並沒有當著裴盡野的面說出來。
“下三境的突破，哪怕不需要高深點的心法也有機會突破，難得是後面的那些……”奎哥笑道：“不過你千萬別小看了下三境打造出來的底蘊。底子磨練的越深，將來受到反哺的時候效果越好。”
“奎哥你想過上三境嗎？”裴盡野忽然問道。
“上三境？”奎哥陷入沉默，片刻嘆口氣：“武聖的路可不好走啊。”
他笑著看向裴盡野：“是不是聽說了一些江湖傳聞，就對上三境動心了？”
“讓奎哥見笑了。”裴盡野“謙虛”道。
奎哥哈哈一笑，搖頭說道：“你喝什麼？”
“補給水就行了。”
奎哥將硬幣投入商櫃中，滑出兩瓶補給水，自己拿了一瓶，另一瓶丟給了裴盡野，開啟瓶口的時候說道：“上三境的武者已經不能用常理來看待，這些人甚至……在我的認知裡已經不是人。”
裴盡野目光不解。
不是人？
“願聞其詳。”
奎哥喝了口水，示意手裡的水：“你看這是水，但是在那些人手中，哪怕只有一滴都有可能是殺人的利器……他們的手段真的是神仙手段。”
奎哥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有敬畏但沒有羨慕。
“他們得到了力量，但同樣也失去了很多……”
“比如說？”
“比如說……”奎哥看向裴盡野的雙眼，認真道：“人性。到了第三境，會處於某種特別的……特別的狀態。”
奎哥像是在回憶。
裴盡野見狀忙道：“奎哥你見過第三境的前輩？”
“見過。”奎哥點點頭：“是一位壽元將近的老前輩……哎，風光了幾十年，到最後卻落得一個散功的慘死下場。”
“幾十年？”
注意到裴盡野眼眸中的不理解，奎哥低聲說道：“武道這一境它從根源上就不是現代社會發展出來的新興產物，它的來歷就算是星環都無法得出準確的推算……所以我們很難得知，在遙遠的時代，那時候的環境以及人類基因是否一致我們都無法保證……這些年來，往這條路上衝的人很多，不乏有天才，但絕沒有一個善終的。看似風光的背後，稍有不慎都是殺機。”
他拍了拍裴盡野的肩膀。
“小兄弟，別想太多。中三境夠了，不過先等你進來了再說。”
裴盡野無聲笑笑。
中三境，我已經是了。
至於上三境，就目前而言也是多為好奇。
他有屬性光團在……別人走不了的路子不代表他走不了。
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一個修煉狂。
裴盡野也沒辦法。
他身上的超凡太多，繼承的技法相對應也很多。
如果不修行，就等於守著寶藏不懂得開發。
所以對別人來說，只需要在一門技法費點時間足夠了。
但裴盡野不一樣。
他要修行五門甚至更多的技法，所以時間就顯得倉促許多。
“永生類的超凡……或許我有機會合成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