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嫌棄？”
談平飛好笑道：“那家夥不是你自己主動招攬的嘛，我現在非常期待，姓馬的知道你把他的牆角給挖了，會是個什麼反應。”
“沒反應。”
聞命不以為意道：“哪個僱主會喜歡一個上班盡想著摸魚，有真本事也不使出來，除非馭獸師給他好處才肯露兩手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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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挖牆角這詞兒通常用在搶男/女朋友，或者撬走核心技術人員。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馮達都不具備被挖的價值。”
“呵呵~”談平飛皮笑肉不笑道：“所以，你是突然暴富飄了...”話說一半，這位屍兄立馬意識到了什麼，忙問道：“你小子又在打什麼算盤？”
“第一次穿越的時間是七小時，第二次兩天，第三次三天，第四次七天。暫時可以確定的是在兩個世界停留的時長一致，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規律。”
聞命說道：“不排除穿越時間越來越久的可能性，如果行者在兩個世界停留的時間依舊保持同步，那就意味著，將來會出現穿越與迴歸時間長達半個月、一個月，甚至更久的時間。”
話到此處，談平飛當即明白過來。
“所以，和馬龍籤的契約裡沒有常規要求每個月必須打滿五場的條款，而是打一場算一場。”
“沒錯。但是如果迴歸的時間太長，靚仔也不能沒人照看。”
“有蒙廣啊，還有陶氏三兄弟，這麼多人還不夠嗎？”談平飛疑惑。
“蒙廣、吳瑞他們，明天就要趕往句芒城，辦理申請塗靈車隊的手續。陶氏三兄弟用上次那車趺石礦的本錢，小賺了一筆，陶銀山透過以前的門路，搞到兩顆人工腎臟，這兩天也準備去句芒城給陶慶之做移植手術。我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他們把手頭的事全都停下來，給靚仔當保姆吧。”
聞命說罷，談平飛想了想，點頭道：“也是。不過，花那麼多錢在馭獸行包下豪華單間都夠了，何必招攬馮達？”
“我不在的時間裡，靚仔不能就這麼懈怠了。衪可是很求上進的猿，平時訓練肯定少不了。之後，我會找機會跟那位汲執事溝通一下，適當的賽事靚仔仍然可以打。當然，前提條件是吳瑞或者陶慶之有時間。”
“有時間幹嘛？”
“他們倆的身高跟我最接近，而我在鬥獸場從來都沒摘過面罩。”
聞命一說，談平飛立馬秒懂。
“可是，以怒風現在人氣和戰績，遇到的對手只會越來越強。你就不擔心，大家夥打出個好歹來嗎？”
“這不就是馮達的價值所在嗎？”
聞命繼續說道：“靚仔的搏鬥技巧越來越熟練，自身實力也越來越強，接下去要做的就是讓衪學會自主戰鬥。
其實，馭獸師雖然比獸類更聰明，但在戰鬥本能方面，並不比獸類更高明。靚仔的確沒有尖牙利爪這些兇獸必備的強攻型手段，但衪的身體素質並不比那些兇獸差多少，而衪的智力比絕大多數獸類高，這就代表了，衪會在戰鬥中快速學習、消化更多技巧。
就目前來看，我的指令在關鍵時刻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我相信，以靚仔的理解力，用不了多久，衪就能獨自戰鬥。”
這番話，做為知曉馭獸師怒風不過是個幌子、全程看著那頭白猿打贏兩場擂臺的旁觀者，談平飛很難不認同。
“招攬馮達，一方面是確保在我迴歸的時間裡，靚仔有人照看。如果上場打擂臺的話，做為獸醫，他比誰都知道什麼時候必須喊停。
靚仔現在只有勝負欲，沒有人類的羞恥心，就算搖白旗，也不會傷到衪的自尊心。另一方面，馮達這傢伙應該不僅僅只是個獸醫。”
“哦？你發現了什麼？難不成，那家夥還是個大隱隱於市的高手？”談平飛詫異道。
“高手？想什麼呢。”
聞命沿著一堵高牆的牆根走了一段後，在看到一棵大樹之時，加快速度翻身上樹。
“陶銀山查到，馮達以前開獸醫鋪子的時候，曾經診治過羽族和蛇族人。你不是說過，羽族、蛇族、狐族等人族旁支，雖非異族，但習性和身體構成與人族有很大不同嗎？”
老家老二在彙報探查到的內容時，談平飛正在沉睡，因此並不知道還有這一茬。
“這麼說起來，這傢伙確實有兩下子。”
“還記得我們在浮玉山遇到的那頭猾褢嗎？”
聞命從樹上一躍而起，悄無聲息地落在高牆之內。
經他這麼一說，談平飛也想到了什麼，但一時間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數月前，你曾參與過一個清理蝮蟲蟲群的任務，當時你就發現蟲群中有體型大很多的蝮蟲，但這件事並沒有引起你們的注意。
我們認識的那天夜裡，阿紫和衪的同伴，正在組隊獵殺那頭準備在綠月之夜突破的彘獸。
還有，許如願在浮玉山遇到的巨型鍬甲蟲，即便以你們山海界的標準來看，那玩意的體型也超出了正常範圍。”
經聞命提醒，談平飛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
在浮玉山遇到的那頭猾褢確實跟他以前見過的很不一樣，結合一系列蛛絲馬跡來看，二人曾經討論過的某個可怕的事情，似乎正在發生。
生物變異！
體型上的變化肉眼可見，而阿紫與其同伴，乃是兩頭同樣開了靈智的同物種生物。二者沒有產生競爭意識，反而結成同盟合作狩獵，這種變化則是難得一見的。
此時此刻的談平飛，已經不能像上次那般說出‘不可能’這三個字了。
“所以，你是想讓馮達研究那些異變了的兇獸？！”
“沒錯。”
聞命直言道：“雖然馮達有沒有這個本事，還沒法斷定，但試試也無妨。最起碼，在獸類生物學這塊，他是我目前遇到的人裡，唯一選項。”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談平飛突然語氣嚴肅道：“研究兇獸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是不可估計的！”
“你是不是想說，我好不容易賺到點錢，幹嘛不好好享受一下。”聞命坦然道：“說實話，我也想啊。
但該死的危機感，不允許我那麼做。
覆巢之下無完卵。
如果這些生物異變的情況，發生在離隆丘集、塗靈鎮，離句芒城十萬八千裡的地方，我當然不會多管閒事。
但這些情況你我都是親眼所見，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當作無事發生不是嗎？
提前做些準備總沒錯，就算無力改變，也要在確定這一點之前，拼盡一切試一試。”
聽完這番話，談平飛沉默了將近十秒才開口。
“聞命！”
“嗯？”
“我很慶幸，那天遇到的人，是你！”
正在忙活著的聞命，驀地停頓了一下，隨後在意念中笑道：“這麼看來，我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嘛。”
談平飛心底突然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啥，我已經幫你謝過我自己了。在你沉睡的時候，我用獵手卡里的積分查了一些關於兇獸的資料。順便，花了點獵手金幣，兌換了點市面上買不著的玩意。”
談平飛瞬間無語。
果然，自己還是慶幸得太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