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在白噪音疏導室裡待了一天一夜, 最後還是接到了預約時長結束後,才緊慢地開啟了房。
疏導室的管理員常年位於這個崗位,怪怪地也沒多問, 可即便如,兩是難得地臉薄了起來, 刷完卡後一溜煙地就跑沒了影。
這一天的時間裡,陣前的對峙依舊相當緊張,但是為之前破壞了敵軍轉移前崗的計謀,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多少還帶了幾輕鬆。
兩一前一後地走著,雖然都是第一次,但以前也曾經歷這樣沒日沒夜的狀態。之前單獨在房間裡倒還好,一旦出來後把衣服都給穿上, 越是模樣的就越到臉上燒得厲害。
最後還是厲莊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阿閻, 你看今天這天氣……是是挺錯的?”
別的說, 這樣沒話找話的樣子是真的有夠傻逼。
戚閻抬頭看了一眼滿天密佈的烏雲:“嗯,是錯。”
厲莊也知道自己的話題帶得挺爛, 可就算是再爛, 看著自家搭檔配合著他往下接茬,就是止住地到高興。
整個嘴角瞬間也飛揚了起來,毫來由地, 腦海中冒出了一句話來。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再到兩的時候,茅盼笑得一臉意味深長,但是看著少年緊繃的表情,到底還是沒有多問,清了清嗓子道:“你們來得正好,上已經把你們的戰功獎勵傳送來了, 直接給你們授了兩個少尉軍銜,還挺大方。”
“少尉?”這個結果倒是有些出乎戚閻的意料,稍稍頓了一下,問,“我記得這是排職才能有的軍銜。”
“沒錯,就是排職。”說到這點,茅盼一時間也作出具體解釋,“雖然目前來看你們手下確實沒什麼,但是上一定有著他們自己的想法,等你們重新去總營區的時候,應該會有他安排吧。”
厲莊挑了挑眉:“副團,你這話的意思是,李副官還打算讓我們去呢?”
茅盼笑了笑:“想什麼呢,他讓我把你們扔前線去滾上一個多月才能去。”
本以為能收到大驚失色的表情,結果厲莊聞言後非但沒有到半點失望,眼底反而肉眼可地亮了起來:“臥槽,打架我最喜歡了。”
茅盼:“?”
他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兩下,到底還是忍住糾正道:“是打仗,是打架。”
厲莊嬉皮笑臉地應了一聲,敷衍完了直接話鋒一轉:“副團,我們現在可以先去休息一下了嗎?”
嚴格來說,沒有任務的時間段都應該被統一稱為休息期。
可是這兩剛從白噪音疏導室裡出來,眾所周知,這疏導室裡的“休息”又怎麼能被稱為休息呢?
茅盼的行事向來非常的性化,這種情況下自然會逼著兩位年輕速度到崗,深明大義地擺了擺手:“去吧,給你們多批一天。”
隨著第一聲炮火打響至今,知覺間整個邊緣星系已經完全被戰火吞沒。
兩大帝國養精蓄銳多年,各自早就已經儲備了絕對強大的軍事力量,雖然敵方唯一的黑暗哨兵已經年八十,可是只要跟葉縉正對抗,在戰場上依舊具有足夠強大的統治力量。綜合實力相伯仲之下,管怎麼看,都疑會是一場長達多年的硬仗。
正是為清楚地認識到了這點,葉縉一直坐鎮在最中央的指揮區裡,沒有離開半步。
管是對於軍部還是對於整個帝國,他都是毋庸置疑的定海神針,只要有他在,所有的敵軍都值得畏懼。
然而只有身為副官的李瓦倫知道,這位帝國的最高軍事長官,至今又已經整整七天七夜沒有閤眼了。即便並沒有身在戰爭的最前線,這個男所承受的壓力比起任何都有之而及。
這也是李瓦倫最佩服葉縉的地方,換成任何一個恐怕早就已經被這樣沉重的擔子給徹底壓垮了,也就只有葉縉,毫間隙的連軸轉之下,軍事戰略會議一個接一個基本上沒有停,可是每次從會議室裡出來之後總還能忙裡偷閒地喝上一杯的咖啡,看上一會各大戰爭媒體上的頭版新聞,甚至於還有閒心像現在一樣跟他打聽一下那兩個小崽子們的行蹤。
“所以說,他們現在在前線的表現怎麼樣?”葉縉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整個深深地陷入,前浮現著的半透明虛擬螢幕上顯示著的是關於一週前萊斯特戰役的報導內容。
看起來像是隨口一問,李瓦倫是答得相當嚴謹:“根據傳來的情報,這一個月時間內他們一共參了大大小小的戰役總計七起,協助所在連隊殺敵三百餘。中兩次協助戰友們脫離險境完成戰術轉移,還有一次獨立帶隊繞後圍剿,完成全殲。”
葉縉點了點頭:“雖然比我當時要來得差點,總體來說,第一次上戰場的表現應該還算錯。”
李瓦倫:“……”
如果沒有前半句鋪墊,聽起來倒挺像是真情實的誇讚。
“我記得下個會議是在十鍾以後吧,我覺得我需要睡一會了。”葉縉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瞄了一眼微型終端上的日期,“至於茅盼那邊,你頭打個招呼,讓他差多可以把給我送來了。還有電蛇特別行動小組的他成員們,也都一併召吧。”
李瓦倫瞬間就挺會到了自家元帥的用意:“您是想……”
葉縉順勢一躺,已經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刀磨完了自然是要用的,要然,我當時跟陛下申請成立這個小隊就沒有任何意義。”
前線的風沙很大。
主要的戰場基本上都位於跡罕至的荒蕪星上,有些陣亡的士兵收取屍骸,短短的幾天就已經被風乾成了蕭瑟的骸骨。
戚閻跟厲莊剛來隊裡報道的時候,那些資深的老兵們對於空降的兩個新兵蛋子多少持有懷疑的態度,但是隨著幾次任務的執行,很快徹底地改變了看法。何況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戚閻跟厲莊兩止戰功斷,而且屢次三番他們拯救於水火之中,是讓全體士兵對他們都充滿了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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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的信任向來都非常簡單,關資歷,實力為尊。
也正,當新的調配令下來的時候,隊裡的所有都充滿了舍。
中有一個士兵被戚閻從鬼關裡救三,神態間滿是複雜:“才來了一個月,這就要走了啊?”
厲莊好笑地看著他:“記得我們剛來的時候,你們好像還巴得一個月時間早點去。”
士兵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那是知道你們兩的底細。畢竟這年紀輕輕的也沒什麼閱歷,直接就拿到了少尉的軍銜,管怎麼看,都很容易讓往關係戶的方向去想吧?我們平常時候一天天地在槍林彈雨之間穿梭賣命,要是再照顧兩位大少爺整整一個月,可是得瘋!至於現在……”
他笑了笑:“現在可都想要你們兩位大少爺多多罩著我們了。”
“以後還有罩的機會。”戚閻轉眼間已經看完了調令,內容展示到了厲莊的跟前,上電蛇特別行動小組集結的內容字字清晰,“看來上頭是覺得讓我們歷練夠了,終於打算讓我們歸崗位了。”
厲莊第一反應是想起了陸宰那張比欠扁的臉,頗為慨地“嘖”了一聲:“這麼一說,是有段時間沒了。”
當時電蛇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們被各自散了開去,跟著各位軍官隨行協助,眼下看來,明顯是為他們這些初登戰場的少年們進行的特殊安排。等這次去集結,一個個的想必都成長顯著。
恰好一陣風,沙塵一陣翩飛,落在軍裝上尚未乾涸的粘稠血塊上,添了幾蕭瑟的意味。
服從指令是軍的天職,在這方戚閻向來隨遇而安,只調令上最後那句“任小組正副組長職位”依舊讓他略微陷入了沉思。
微微眯了眯眼睛,視線掠殘骸遍野的荒蕪戰場,轉身邁開了腳步:“走吧,去先洗個澡,該準備迎接接下去的硬仗了。”
厲莊瞭然眉梢一挑,也跟了上去。
他士兵們顯然都有些茫然,為習慣了戚閻那生勿近的氣場,習慣性亦步亦趨地圍在了厲莊的身邊:“什麼硬仗,是讓你們去原來的部嗎,是去打仗?”
“你們懂。”厲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電蛇裡藏龍臥虎,一個個的是誰都服誰,要想讓他們認這正副組長的職銜,可是比打仗兇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