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點點頭：“認識啊，怎麼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下輪到秦宇驚詫了：“我已經給你說了啊，而且不止一次。”
陳曉蕾：“……”
她忽然想起，秦宇的確和自己說過認識方雪晴，只不過那時是兩人剛見面。
“後來你怎麼不說？”
秦宇無奈：“你不信，我說再多有什麼用？”
“……”
故意的，這傢伙分明是故意的。
對方若想讓自己知道，在金帝龍城食堂完全可以說。
等等……
她反應極快：“方雪晴會把委託交給我，也是你的原因吧？”
此時此刻，陳曉蕾終於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為什麼別人都進不去的金帝食堂秦宇如入無人之境，為什麼方雪晴會在兩人吃到一半時巧合出現，為什麼在和金帝龍城的合約中，自己將騰飛的名字換掉還能順利簽定，為什麼對於吉姆的威脅秦宇始終自信淡定……
一種種一件件的不合理，今天總算真相大白。
“秦女士錯了，我願意把委託交給你，是因為你的方案是所有方案中最出彩，也是最可能成功的。
秦先生雖然和我認識，但工作是工作，關係是關係，不能混為一談。”
是方雪晴。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對方已接完電話回來。
“方總，我……”陳曉蕾有些尷尬。
方雪晴笑道：“陳女士不用緊張，雖然我是金帝的總裁，但這只是父輩餘蔭而已。
關於你的資料我詳細看過，如果咱倆在同一起跑線上，我可不如你。”
陳曉蕾連忙搖頭：“方總太謙虛了，您21歲就拿到哈佛大學工商管理學博士。
23歲執掌金帝龍城，只用三年時間金帝的企業估值就翻了兩倍，一舉成為華國民營企業龍頭。
別說我，哪怕最頂級的企業家，能做到的都沒幾個。”
“過獎，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方雪晴，金帝龍城執行總裁……”
“謝謝，我叫陳曉蕾，雷雨律師事務所負責人。”
“……”
見兩人還要再說，秦宇連忙阻止：“行了二位，別商業互吹了，聽得我尷尬癌都犯了。
沒錯，你們都很厲害，起碼比我強！
俗話說既生瑜何生亮，可憐我一介英才，驚才絕豔，天下無雙，到頭來只能和柳經理這種水平的PK！”
旁邊無辜躺槍的柳經理：“？”
你們聊你們的，帶上我幹什麼？
再說，我水平很差嗎？
要不是考慮到自己的社畜身份，她絕對拉著秦宇問個清楚。
姐好歹是留學博士，你一個體育學校的本科生在這裝什麼蒜。
這時門再次開啟，五六個壯漢快步而入。
最前面是位中年胖子，帶著眼睛，走路一喘一喘。
不過只要對商業大佬圈稍微認識的人，對此人都不陌生。
飛揚集團總裁，吳飛揚。
也是今天的被告方，陳曉蕾和秦宇的目標。
不過兩人的注意力卻放在吳飛揚旁邊另一個男人身上。
黃頭發藍眼睛白皮膚，加上熟悉的面孔，不是老外吉姆·奈斯又是誰？
在兩人看過去的瞬間，吉姆也抬起頭，微微一笑：“二位，好久不見。”
陳曉蕾一愣：“你怎麼會在這？”
如果是剛才，看到吉姆出現她一定會緊張。
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陳曉蕾只有疑惑。
吉姆道：“哦，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現在的我是飛揚集團關於金帝龍城狀告飛揚侵權一案的委託人。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官司，將由我全權負責。”
陳曉蕾臉色一變：“你……”
“很意外是吧？那麼抱歉，意外的還在後面，希望一會你們能好好發揮。”
吉姆離開後，陳曉蕾的臉色有些難看。
秦宇忍不住問：“怎麼？這傢伙很厲害？”
陳曉蕾點點頭：“對方除了是騰飛駐華國事務所負責人，還是騰飛第一金牌辯護律師。”
“哇塞，這麼吊？那你的贏面豈不是很小？”
陳曉蕾搖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論專業知識，我自信半點不比他差。
我擔心的是對方故意使壞。”
“故意使壞？”
“嗯，吉姆之所以有現在的成就，並非他水平有多高，而是此人總能從一個匪夷所思但又噁心的極致角度出奇制勝。”
秦宇立刻來了興趣：“噁心？有多噁心？能不能舉個例子？”
不知想到什麼，陳曉蕾有些尷尬：“要不還是不說了吧。”
“為什麼啊？”秦宇不解，“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只有充分瞭解對手，才能在接下來的巔峰對決中獲勝。”
不僅秦宇，方雪晴二人也將注意力轉移過來。
陳曉蕾猶豫半天，最終還是道：“是這樣，當時在米國西雅圖一個叫香草戀的賓館，有一對情侶住宿。
第二天，情侶中的男子把女人那個了。”
說完抬頭看向秦宇，發現秦宇正神色認真的看著她。
陳曉蕾道：“你怎麼不問問題？”
秦宇一愣：“問什麼？”
陳曉蕾道：“我說男人把女人那個，你就不好奇那個是哪個嗎？”
這下秦宇反而奇怪了：“那個就那個唄，大家都是成年人，偶爾那個不是很正常嗎？吳一凡還是我偶像呢！”
陳曉蕾臉一紅：“流氓！”
秦宇：“？”
他一臉問號，我說什麼了嗎？我好像什麼都沒說吧？而且關於“那個”的含義，可是你主動讓我問的。
你要不提，我都想不起來。
當然，這話是絕不能說出來的，他只好道：“我錯了行不？繼續說啊，後面發生了什麼？”
陳曉蕾道：“第二天一大早，情侶中的女人就以‘男子是禽獸’的名義把對方告上法院，男子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
“這麼說，男子被應該被判刑了？”
陳曉蕾搖搖頭：“沒有，在法庭辯護過程中，男子找了吉姆當自己的辯護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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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忽然反應過來：“你的意思不會是，官司最後的贏家是那個禽獸男子吧？”
陳曉蕾點點頭：“恭喜你，猜對了。”
秦宇不解：“為什麼啊？”
陳曉蕾的臉再次紅了：“因為吉姆的理由是，當年晚上男子那樣做的確是禽獸，可不那樣做，則禽獸不如。
女人收到男子的賓館邀約後，明知可能發生什麼卻沒有拒絕，錯全在女人。”
秦宇：“……”
好半天，他才忍不住感嘆：“人才啊！不過不得不說，好像還蠻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