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駛過。
燈光恢復灰暗。
看著對面的女人，剛剛收穫了一百來積分的江燦沒好氣道：“你叫什麼，我又不是鬼！”
“你……你大晚上跑這裡幹什麼？”宋琪月又羞又怒。
“這是你家的？”江燦問，“還是不給窮人留一條活路了？”
“你……”宋琪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神經病。”江燦瞪著她。
宋琪月張口，突然想到大半夜的真把對方惹惱了色心大發自己豈不慘了，便只能懦弱地閉著嘴巴，踩著高跟鞋一聲不吭地快速離開。
大半夜的還帶個口罩，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一直忙碌到三點多，江燦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
看到多出來的一萬多積分，他又變得開心起來。
四個小時，他總共收集了十來條大小街道，處理了上百個垃圾桶，收穫頗豐。
為了避免被人察覺到異常，他每個垃圾桶都沒清理乾淨，只是將有價值的賣掉了。
“可惜這些不是真正的錢，否則我可就發達了。”
“不過這些東西拿去廢品站也賣不了幾個錢……”
站在淋浴頭下，江燦陷入了沉思。
“如果積分能換錢，我隨便開個廢品收購站豈不是發大財了？”
“就算不能換錢，我弄個廢品收購站同樣可以解決掉積分的大問題吧？”
可惜……
他遺憾搖頭。
自己的這種能力有點詭異，還是低調點好。
下次抽獎還得好久。
最好能抽個可以變現的東西。
顏值這玩意兒……
雖然小機率可以藉此成為網紅，可是自己沒什麼才藝，可不想被人噴。
至於找個富婆包養。
蠻有誘惑。
可是鋼絲球他玩不來。
……
一連七日，江燦晝伏夜出。
他掃蕩的街區已經遍佈城南，偶爾還清理下廁所的紙簍，幫助環衛工人大大減輕了工作量，總算攢夠了10萬積分。
站在鏡子前，他默默選擇給顏值加點。
積分瞬間被清空。
他也不曾見到面部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但是自己似乎確實帥了那麼一丟丟。
這一點從第二日唐小果看到他的反應上便能看出來。
“你最近用什麼化妝品了？”
“用得著？”
“你的皮膚比以前好了很多呢。”唐小果羨慕道。
“二次發育吧。”江燦漫不經心。
“也是。”
唐小果想了想，似乎的確沒別的解釋。
除了週末，江燦每天就杵在自己面前呢，不可能跑去整容。
她不由再看了眼江燦。
羨慕！
坐下來後，江燦例行地將雙手搭到桌子上，不多久便沉沉入睡。
唐小果嘟囔了聲“無聊”，便拿起手機玩了起來。
直至中午，江燦方才醒來。
二人去樓下的快餐店吃飯。
“老張今天也走了呢。”唐小果咬著吸管，慢慢說。
“找到合適的了？”
“說是去電建了。”
“挺好。”江燦將一坨米飯刨進嘴裡，喝了口湯緩了下，問道，“前段時間我還問他，他說想等到發遣送費。“
“沒啦。”唐小果突然說。
“嗯？”江燦握著筷子的手抖了下。
幾粒米奮力掙脫筷子，落到了桌子上，仰視上空那個巨大的帥臉。
“昨天我聽財務老段說的，老闆手裡的錢都拿去疏通關係了，這個月工資差不多能發，遣散費大機率是沒了。”唐小果撥弄著手中的吸管，笑著，“老張肯定也聽說了，所以才走的這麼急。”
江燦心中有一句MMP。
“這他媽不是坑人嗎？”他委婉地抱怨道。
唐小果低頭不說話。
“你打算去哪裡啊？”半晌她才問。
“不知道。”江燦悶聲說。
他本來還想著能再混一段時間，等下次抽個好東西發財後就告別當前的苦逼職業，沒想到眼巴巴等到現在卻告知自己那點遣散費沒了。
真是被狗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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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開個店。”唐小果突然說。
江燦抬頭看她：“什麼店？”
“你覺得開個什麼店好？”唐小果問。
江燦：我他喵怎麼知道？
“喂！”唐小果敲桌子。
“賣節操吧！”
“滾，”唐小果瞪著他，“沒跟你開玩笑呢。”
江燦鬱悶地瞅了眼她，尤其是她頭頂那刺眼的數字。
真不愧是大小姐啊，想幹啥就幹啥，老子咋就沒這麼好的爹媽呢。
狗幣老天！
“你覺得寵物店怎麼樣？”唐小果問。
“旁邊再開個火鍋店。”江燦說。
“為什麼？”
“寵物賣不掉剝皮下鍋，”江燦擦掉嘴角的口水，“多放辣椒花椒，吸溜！”
“滾，死變態！”唐小果伸手捶他。
江燦面無表情。
他發現這個女人越來越喜歡佔自己便宜了。
以前可沒見她這樣！
“趕緊的，幫我想想。”唐小果催促著，“要是你，你想開個什麼店？”
“廢品……”江燦脫口而出。
“啊！”
“現在國家都在提倡垃圾分類，廢品處理刻不容緩，不管是從環保，還是前景，哪怕我們子孫後代的健康上來看，開個廢品回收站都很好……”江燦認真分析著，“老唐，你要有點大局觀。”
唐小果鬱悶地看了眼他。
讓自己這樣一個大美女去開個廢品收購店，這是人說的話嗎？
若非跟這個傢伙已經當了大半年的同事，她甚至懷疑對方腦子真的有病。
算了，看在他越來越帥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暫且原諒他了。
“我想開個……”
她剛剛張口，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一個氣質極好的女人走了過來：“請問這裡有人嗎？”
江燦偏頭看了眼她，掃了眼略微空蕩的餐廳。
又是個被我帥氣的顏值吸引的？
江燦有點小頭疼。
隨著顏值增高，他路上遇到的各種注目禮頻頻增加，偶爾也有妹子上來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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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說話，女人便自顧坐到了旁邊，並開啟隨身的包包，翻出兩張名片。
“二位好，我是蘊星網路經紀公司的經紀人曹欣，這是我的名片。”她微笑著將兩張名片分別遞給唐小果和江燦。
江燦和唐小果對視，二人表情不一。
“你覺得我能當明星？”江燦指著自己臉。
“沒錯，”曹欣笑著，“您的長相想必很多人跟您說過，而且您的相貌很有辨識度……”
“可我不會唱跳rap……”
兩個女人都笑了起來。
一朵如幽蘭，一朵如百合。
“我們公司跟傳統的經紀公司不太一樣，”曹欣解釋說，“我們主要針對的是網絡平臺……”
“快腿、逗銀？”唐小果問。
“還有狗牙逗鳥D站等線上直播平臺都跟我們有合作。”曹欣說。
“所以你是想讓我們當網紅？”江燦問。
“沒錯。”曹欣點頭，“兩位的長相很有特質，經過我們包裝推廣肯定會火。”
“我沒什麼興趣，江燦你呢？”唐小果問。
“詳細說說。”江燦道。
十五分鍾後，曹欣加了江燦的微信，隨後離開。
長得帥長得漂亮臉上沒有明顯動刀痕跡的男女都是她的網羅物件，因而哪怕看起來成功的機率不大，她也沒多麼氣餒。
倒是能加一個帥哥的微信，她心裡還挺開心的。
“你不會真想當網紅吧？”見曹欣走開，唐小果問。
“萬一哪天吃不上飯了，總歸能多條出路嘛。”
“況且能加個美女微信，不虧不是？”
唐小果撇嘴鄙夷：“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