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張明圖來此本來是想問虎魔關於龍拳和虎魔煉骨拳的問題的，沒想到先被虎魔問了一堆。
達到洗髓換血的境界，張明圖倒並不高傲。
實在是他在展示的未來之中見多了頂尖的天驕人傑。
有些頂尖的世家子弟，還在孃胎之中就服用了溫和的能夠被胎兒吸收的洗髓換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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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不過十一二歲，即便沒有經過任何後天的教導，膂力過人，有霸王不當之勇，十一二歲就能扛鼎。
加上從小就有高明的內家高手教導他們搬運氣血，煉精化氣。
實力境界遠超普通常人。
但那是頂尖的世家中人，以張明圖的家世地位，還有天資稟賦。
能夠在十七歲的時候就洗髓換血完成練出真氣，放在任何一地都可算天驕。
而放在威遠鏢局之中，更是絕代天才，橫壓所有同代中人。
只有一點不太好解釋，就是修行太快。
雖然張明圖覺得自己目前修為還很低，修行速度很慢就是了。
望著老人緊張而又關切的神色，張明圖頓了頓，還是決定說真話。
“我在夢裡夢到一個老道，教了我龍拳，然後龍虎相濟，一夜之間就洗髓換血……”
“夢到一老道，龍拳……”
獨臂老頭身體一震，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出乎張明圖的意料，他卻不是不信，而是相當緊張的問道。
“你在夢中見到的那老道在哪裡？”
“啊這……都不懷疑一下的嗎？”
張明圖覺得自己思想還是太過狹隘了。
在現代說自己得到仙人託夢，買福利彩票能中獎，人家會笑。
但在這樣一個高武世界，而且有的種種妖魔鬼怪，神仙傳說的世界。
說仙人託夢，人家當然會信。
沒預料到效果這麼好，張明圖思索了一下，倒是沒有隱瞞，繼續道：“在夢裡我走了很遠，好像是走入了十萬大山，那老道在十萬大山上的一座山上，就是他教我的龍拳……”
簡單的把生死簿之中昭示的一部分未來說了出來，張明圖心中倒沒有什麼忐忑和不安。
他確確實實沒有在說謊他當年，的確是上了十萬大山，還被那七八歲的童子打了一頓。
他可是切切實實的修行過，任誰也挑不出他話語之中的問題。
要是老人願聽他還能講一講十萬大山之中的見聞，說說道觀之中老人的脾氣性格，保證和現實中一模一樣。
獨臂老頭卻沒有更詳細的問，反倒是熱淚盈眶，口中喃喃道：“重履人間，既非魔性，也非神性，豈不是更近了一步……”
“什麼神性、魔性？”
張明圖聽到一部分，但老者說的過於含湖，而且帶著奇特的方言，不是劍邑此地的方言，而是來自於其他。
張明圖一時之間也分不太清。
獨臂老人神色一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結，而是沉聲道。
“你修行天龍練神拳和虎魔煉骨拳，而且也進入洗髓換血，想來經過的龍虎相爭那一步了。”
“正是為此而來！”
張明圖精神一震，他就知道，能夠推薦他去十萬大山修行的酒老頭肯定知道點東西。
“天龍煉神，這名字果然相當神妙，這才是龍拳的全稱嗎？”
心情暗暗振奮，張明圖也把心中疑惑講述。
“龍拳和虎拳我都能掌握，為何拳意會突然相爭？”
不僅僅是相爭，當時他都以為自己要死。
兩者鬥起來是毫無保留的，體內所有的潛力都被壓榨出來。
力量不是站在龍拳那方就是站在虎拳那方，中立者如莽牛，就直接被撕碎吞下。
這樣的狀況他們就是一次也不想經歷了，若非多重未來的意識可能疊加在一具軀體之上，張明圖意識超拔，略略影響了幾分龍拳和虎拳，他當時就死了。
老人搖搖頭，道：“這涉及密辛，具體我也不知，只有一句密語，龍虎既是相生，又是相剋。
唯有鎮壓龍虎，才能超然物外。”
“啊這……”
張明圖撓頭，沒想到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但他心中道也隱隱有所悟。
龍虎相鬥他遇到過，實際上龍虎相合他也碰到過。
之前遇到錦衣衛總局薛成時，龍、虎在薛成壓迫之下驟然相和，讓他洗髓換血的速度進了一大截。
龍拳和虎拳的秘密想來極多，尋常人絕對不敢胡亂修行。
但張明圖心中自有計算，有生死簿昭示未來，雖然遇到困難，但他心中倒也不是很慌亂，暗暗下定決心。
“大不了下一輪生死簿就嘗試去登登十萬大山。”
有那麼多未來的兄弟替他趟雷，張明圖並不很怕。
獨臂老人見張明圖陷入沉思，以為張明圖不是很滿意他的回答，沉吟了一番之後道：“天龍煉神拳和虎魔煉骨拳是張家立身之基，但最早留下來的祖訓之中，這兩門拳法只是輔助。
真正的鎮族之法另有他傳，只是在早年家族經歷了一場大變，鎮族之法丟失。
“缺了鎮族之法，龍虎相生相合，每一次都對自身是一次巨大的衝擊。
“也唯有鎮族之法，才能鎮壓龍虎，勇勐精進。”
“鎮族之法？”
張明圖心中一喜，連忙問道：“那知道鎮族之法在哪嗎？”
只要有一定的線索，他有生死簿在身邊，了不起花個幾十幾百年找一找，他就不信這樣還找不到。
獨臂老人搖了搖頭。
“家族上上下下已經早了幾百年了，鎮族功法依然沒有線索……”
張明圖心中失望，卻見獨臂老人繼續道：“不過卻也找到了另類的替代之法，只要有一門等級足夠高等的法門能夠鎮壓龍虎，同樣可以勉強修行，或許等到實力境界足夠高的時候，就能找到機會或者創造出一門全新的鎮族之法……”
張明圖默然無語。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不過轉念他就心中一動。
“足夠高等的修行之法？地藏菩薩本願經算不算呢？”
能夠在武庫之中列於第一等，在神功排行榜上有名。
地藏菩薩本願經若是算不上足夠高等的修行之法，那世間也沒有幾門足夠可以算得上是高等的法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