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夢竹冷靜的看著附近的黑猴子,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長槍,大雨傾盆而下,打溼了兩人的衣服,也讓手中的長槍變得更加溼滑,附近的怪物太多,圍住了兩人,如同被逼到了牆角的老鼠一樣的戲弄著,只好與張雨竹背靠背著,即使是已經下雨了,她們也可以聽到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本來兩人只是接了一個伐木的任務,要求砍個兩根大原木,隨後打聽到有一座山上的木頭特別多,經常有人過去砍樹,於是就出發了。
倒不是說她們不想去鹿場,那邊的樹木也有很多,但是鹿場那邊經常會受到黑鹿的攻擊,如果過去的時候,正好碰上它們就不好了。
兩人結伴而行,拿著斧子和兵器出發。
這邊被人們叫做了樹墩山,因為也不知道為何,這裡的樹木長得很快,而之前被砍伐的樹木留下來的樹墩也有很多,所以就被人叫做了樹墩山。
來到了樹墩山中,隨便找了一棵足夠符合要求的大樹,於是兩人動起斧子,剛剛將一棵樹給砍倒,隨後一道黑影閃過,在方夢竹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傷口。
明明方夢竹也有修煉鐵布衫,尋常的鐵器也傷不了她分毫,但是現在卻被什麼東西撕開了肩膀上的一道口子,鮮血很快就浸染了她的衣衫。
她向著前方看去,那裡有著攻擊了自己的傢伙,一隻黑色的猴子。
方夢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面前的傢伙,她也不是沒有見過猴子,在小時候,有著別的城池的人帶著小猴子來街上賣藝,她當時看著小猴子被安排做各種雜技,踩單車,扔飛刀,亦或者是給附近的人磕頭討錢。
當時的方夢竹,覺得猴子是種可愛的動物,而現在的她,所看到的是一隻滿嘴獠牙,用著一種如同看著獵物與玩具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雙眼猩紅,嘴巴上還殘留著些許的肉塊和布條,她知道,那是自己肩膀上的,真是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動物。
黑猴子全身上下的毛髮漆黑如墨,有著強壯結實的肌肉,似乎馬上就要撐破皮膚一般,而它的體型不算是特別的誇張,比起她小時候看到過的小猴子要大上個一圈的模樣,或許是為了更好的在山林當中移動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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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方夢竹看著它的眼神,那是一種自己從未理解過的東西。
對方的殘忍,狡猾,奸詐,亦或者是邪惡,都讓她感覺到了恐懼。
她隱隱的明白了,那就是魔妖。
鬼物和魔妖是兩種東西,它們之間的差距也非常的巨大。
黑猴子猛地跳起,雙爪猛地向著方夢竹的臉部抓來,似乎是要將她的眼睛給摳出,方夢竹用手中長槍一捅,刺中了黑猴子的喉嚨。
鐵槍如同一縷鋒利的銀色光芒,在密集的大雨當中殺出了一條血路來,雨水落在了槍上,隨後又被瞬間震落,好像那柄鐵槍是什麼無堅不摧的神器一般。
雖然說肩膀被這傢伙偷襲受了傷,但是方夢竹對自己很自信,無論是自己的天賦也好,還是說自己的實力也罷。
興許在之前,她還只是一個一般人,但是在修煉了義兄方武教給她的白玉樁之後,自身的天賦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師傅鐵蘭英告訴她,她是一個正常的擁有白玉明體的天才。
至於她的兄長,則是被稱為妖孽。
因為天賦過於的可怕了。
或許自己無法追上兄長,但是至少我在前進的路上,努力走著,不會給兄長拖後腿,我要站在兄長的身邊和他一起並肩作戰。
方夢竹是這麼想的。
而那只被刺中了喉嚨的黑猴子被打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可是它並沒有死,只是咳嗽了兩聲,似乎是被傷到了喉嚨,而它再看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再是貓咪戲弄老鼠一般。
它的眼神當中多了幾分警惕和仇視,隨後發出了像是猿猴但是更加像是野獸的尖銳嘶啞的叫聲,林子當中傳來了無數道黑猴子的聲音,似乎是在做著回應。
完蛋。
方夢竹也不管那木頭了,準備帶著張雨竹轉身就跑,而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斷裂了一般的聲音響起,她回頭看去,張雨竹手中的長劍斷裂開來,那可不是什麼劣質的產品,而是鐵門派用心打坐的利兵級別的武器,在張雨竹的面前,那是一隻如同銀背黑猩猩一般巨大的黑猴子,顯然是它攻擊了張雨竹。
這是為了考慮到她們的安全,鐵蘭英特意讓鐵門派製作的,雖然兩人也就僅僅只是煉血境的修為罷了。
斷裂的劍刃飛出,刺入了旁邊的大樹當中,兩人不再逃跑,因為她們已經被包圍了。
密密麻麻的黑色猴子站在泥濘的地面上,亦或者是蹲在樹枝上,環視而去,看到最多的,不少什麼樹木之類的東西,而是黑猴子。
抱住樹木的黑猴子遮住了樹幹,黑猴子蹲在了樹枝上遮住了樹枝,黑猴子站在地上,黑猴子倒掛在……
這些傢伙密集的讓方夢竹有些反胃,肩膀上原本的傷口雖然很大,但是對於修煉了多麼硬功的她來說,不算是太過於疼痛,而現在的她感覺到了一些疼。
並且自己流出來的血液不再是紅色,而像是黑色一般。
中毒了?
方夢竹大吃一驚,白玉樁帶給她的,是將她全方面打造的像是白玉明體一般,抗毒效果也自然算在其中。
“不對,不是中毒,是邪之力搞的鬼。”
附近的猴子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向著兩人的方向衝了過來,隨後被她們一一打飛出去,可是這只是因為來的黑猴子都是些妖血境級別的傢伙,而抓傷了方夢竹的黑猴子,那是一個妖氣境級別的傢伙。
“夢竹,快逃,這些傢伙我來拖住。”
張雨竹估摸著兩人要逃出去是不太可能了,加上自己仍然對於大雲城的事情耿耿於懷,讓她有著一種自我犧牲的衝動感。
“不,雨竹,我一個人逃算什麼。”
兩人好歹也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好姐妹,要麼一起死,要麼一起衝出去,既然兩個人衝不出去,那麼就乾脆自己就陪著好姐妹了。
就是不知道兄長怎麼樣了,他會不會因為自己和張雨竹的死而難過。
只是,她突然間看到了漆黑當中的一抹白色,就好像是在絕境當中的希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