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瑧雖然掌握了各系超能力量，但修煉的核心其實已經自然而言的成了空間系，其次是風系、雷系。
至於水系，即便在他掌控的五行超能力量中也是排在金系後面的。
所以論起對水系超凡力量的感知，他還真不如龍瓔敏銳。
否則的話，他第一次來就該感覺出這裡的水波有古怪了。
“看來水元素在我的空間屏障之外不能說話，很可能是和這裡的古怪水波有關係了。”得到龍瓔的確認，張瑧便有了大概的猜測。
為了驗證猜測，張瑧又用空間屏障將水元素裝起來。
結果這一次水元素竟然形體隨著空間屏障變化而變化，可就是不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了？”張瑧不解地問。
水元素完全成了一灘水，將整個空間屏障內部充滿，又縮回去，但只縮了一小圈卻又擴大成原樣。
看它這麼折騰了好一會兒，張瑧才豁然醒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這空間屏障是貼著它身體擴大的，裡面的水很少，相當於半真空，怪不得它一直在折騰。”
跟旁邊龍瓔解釋的同時，張瑧趕緊用水將空間屏障內部充滿。
這一下水元素又恢復成深藍色的圓球狀，然後開始吐泡泡——
“咕~嚕嚕，差點兒悶···死我了。”
聽見這個水元素果然又能說話了，並且是可以聽懂的異界通用語，張瑧和龍瓔都高興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張瑧像問小朋友一樣問道。
“咕嚕嚕···”水元素又吐了個氣泡，然後才發聲問：“名字是什麼？”
啊，這傢伙兒竟然不知道名字？
難道那些水元素都沒有名字嗎？
“太可憐了，竟然連名字都沒有。”龍瓔露出了碳基血肉生命雌性較為感性的一面。
張瑧則興趣怏然地道：“既然它沒有名字，說話前有喜歡咕嚕嚕，那我們就給它取名咕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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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水元素咕嚕或許隱約聽懂了張瑧的話，又在歡快地變化起形體來，“名字···咕嚕！”
雖然這個水元素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當張瑧也沒忘記正事。
他當即問道：“咕嚕，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你為什麼要跟我們走？你的那些同伴怎麼不走？”
“咕嚕嚕~”咕嚕再次吐起了水泡，“咕嚕不能走。”
不能走？
都被我牽著走這麼遠了居然說不能走？
張瑧一時沒明白這水元素的意思。
又因為對方忽略了他另外兩個問題，他甚至懷疑起這個水元素智商高度來。
“你為什麼不能走？”張瑧乾脆問一個簡單點的。
這下咕嚕沒吐氣泡，只是扭了扭，就抖動發音道：“走，出去，會沒。”
走出去會沒？
是會死嗎？
懷揣著這種疑問，張瑧對龍瓔道：“我們帶它出去試試。”
“嗯。”龍瓔點頭。
隨即張瑧就牽著水元素往水泊外遊去。
結果，等咕嚕跟著他到了水泊外面卻並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咕嚕還在不斷變動著形體，似乎在歡快地跳舞。
不過張瑧瞧見這一幕，又忽然醒悟過來——他的空間屏障中充滿了水，咕嚕實際還相當於在水環境中。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張瑧帶著咕嚕重回水泊，並在水泊邊緣撤去了空間屏障，然後再嘗試牽著咕嚕往外走。
結果咕嚕立馬鬆開了他的手，停留在水泊邊緣，好奇地看著外面，卻又害怕地不敢邁出一步。
好吧，咕嚕並沒有腳，總之就是不敢移動的樣子。
弄明白這些後，張瑧就利用空間屏障製作了一個臨時水環境，帶著咕嚕再次離開了水泊。
考慮到中流山並不是一個長久談話的地方，張瑧跟龍瓔商量了下，便準備帶咕嚕回臨時營地詢問。
那裡幾個科研工作者都具備多種技能，更有王曉天那種說話很好聽的人才，肯定比他與咕嚕溝通得更快。
至於說危險，張瑧覺得並不會因為他帶咕嚕回去而增加或者減少，畢竟臨時營地就在那裡，深空空無一物，即便隔著一千多裡路，彼此相望也十分醒目，藏不住的。
所以，還是早點弄清楚情況最重要。
臨走前，考慮到帶著咕嚕速度快不了，以及為了充實臨時營地的環境，給幾位科研人員多帶些樣本，張瑧就將上百立方的水凍成冰，並在上面放了好幾塊大石頭以及一小塊攜帶了植物的土地，一起拖回去。
有龍瓔幫忙，再加上在深空中幾乎沒有阻力，張瑧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趕回了臨時營地。
張瑧還沒在臨時營地下方延展出的土地上落腳，王曉天等人就主動迎了上來。
“臥槽，老張，你這是把那座山拆了嗎？”王曉天一邊繞著張瑧轉悠，一邊誇張地驚歎。
張瑧笑道：“我這才拿了多少東西啊？九牛一毛都不到。”
這時王曉天終於注意到了咕嚕，立馬湊過去瞪著眼睛看，並道：“臥槽，這不會就是你說的水族生命吧？怎麼看著就是一團水啊？”
張瑧笑道：“它是一個水元素，不過也是有名字的，你可以叫它咕嚕。”
“咕嚕？”王曉天皺眉，“這什麼破名字？”
“咕嚕嚕~”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王曉天的話，咕嚕在空間屏障中又吐起水泡來，道：“咕嚕，喜歡，名字！”
“誒，還會說話！”王曉天一臉驚奇。
原本李成山、南宮晴等人就都圍上來，想要看看傳說中的水族生命什麼樣，現在聽見咕嚕會說話，就更加好奇了。
咕嚕見了這麼多人類，甚至還有大鵬、白雪這樣的陌生生命，卻似乎一點不害怕，反而一直貼著空間屏障游來游去，似乎也很好奇，又很歡喜。
圍觀了一會兒，眾人的好奇心才稍稍減少，然後又立馬圍住了張瑧和龍瓔，你一言我一語地詢問起來，顯然都對他第二次去中流山的經歷很好奇。
張瑧也沒賣關子，當即就將事情經過細細地講了一番。
畢竟，他帶咕嚕回營地，就是想藉助大家夥地頭腦集思廣益的。
眾人當中，如果論見識廣博，除了張瑧之外就是王曉天了，甚至在某些方面張瑧還不如王曉天，畢竟少吃了好幾十年的乾飯。
所以，過一會兒王曉天就先開口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那中流山很像是黑煤窯啊。
癸水精華相當於煤，某個收集癸水精華的強大生命或者勢力就相當於礦主，而那些水元素就相當於可憐的礦工了。
如果真是這樣，老張你可就相當於拯救了一個水族勞苦民眾啊。”
張瑧聽了不禁微微點頭——他其實也是這樣猜測的。
屠無忌則摸著下巴上扎手的短鬚道：“如果真是老王說的那樣，我們恐怕極有可能和中流山背後的強大生命或者勢力對上了。”
王曉天道：“這不是早晚的事兒嗎——除非我們現在就跑。”
張瑧搖頭，“現在還不需要跑，這附近除了中流山，其實沒有更適合我們紮營的地方了。
而且，癸水精華是神域中一種很難得的天材地寶，如果沒碰到就算了，現在碰到這麼一個能夠不斷生成癸水精華的地方，我真捨不得這麼輕易放棄。”
聽張瑧提到寶物，王曉天、屠無忌都來了興趣，就連蕭遠、谷東臨、厲東來也湊了過來。
只有李成山、趙原兩人還在和幾個女的再嘗試和咕嚕對話交流。
“這癸水精華除了修煉你那什麼萬劫無相身，還有什麼用處？”王曉天問。
張瑧笑道：“具體作用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它的價值不低於神級血煞精，尤其是對修煉水系超能的神級來講。”
嘶~
聽張瑧這麼說，其餘人都不禁吸了口涼氣，一個個看向中流山時都心裡發熱、眼睛發亮。
神級血煞精的珍貴，幾人屠無忌、王曉天可都清楚得很。
話說張瑧第二次極北之地大豐收回來後，靈級血煞精，都是一把一把的分給他們，可神級血煞精也就是給他們幾枚碎片而已。
但即便是這幾枚隨便，也讓屠無忌、鍾靈毓這樣晉升不太久的神級修煉快了不少。
現在得知眼前有個不比神級血煞精差的寶物，幾人不心動才怪。
給幾人心中擦出了火，張瑧又來降溫。
他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兩千多裡外那團大水球中會存在著大量水族生命，並且和中流山之事有關。
所以，安全起見，如果過段時間還無法從咕嚕那裡得到更多有用資訊，我就去探查那個大水球，看看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屠無忌點頭道：“其實我們也不用太慫，畢竟三個四個神級，十幾個靈級強者的實力擺在這裡呢，我就不信一來就碰到強過我們的勢力。”
王曉天也支援道：“老屠說的有道理，我們不用太慫。既然有便宜可佔，不搞一搞就走豈不可惜？”
聽兩人這麼說，張瑧笑起來。
接著，他用帶來的大冰塊給咕嚕造了一個密封水箱，這樣即使他不在，咕嚕也能在水箱中生活。
反正這邊是類似太空的環境，溫度在零度以下，所以張瑧也不怕冰塊融化了——即便真的融了，也還有白雪可以冰凍呢。
弄完這些，張瑧就暫時歇下來。
一是事情的發展需要時間，他就算精力充沛也沒什麼可忙活的。
二則，他也能在旁看看其他人是怎麼和咕嚕溝通的。
別說，鍾靈毓、秋嵐、南宮晴、木晚舟幾個女的在與咕嚕溝通、交流方面確實比他和龍瓔強，不過一會兒就取得了咕嚕的信任，並且較為順利的對話了。
只是看了一會兒，張瑧就發現，咕嚕很像是個沒見過外面世界的孩子，雖然會說一些異界通用語，卻又有好多詞不明白。
這樣一來，溝通雖然可以進行，卻比較費時間。
因為很多事情都需要鍾靈毓等反覆解釋，咕嚕才能勉強明白。
甚至有些事受限於見識，以及語言的蒼白，幾人怎麼說咕嚕都不懂。
不過，在幾人耐心地與咕嚕溝通了好幾個小時候，還是獲得了一些很有用的訊息。
“咕嚕應該是直接出生在那個中流山的，至於它的出身方式，我們暫且還不明白。”
來跟張瑧彙報的是鍾靈毓，因為其他幾人都還有科研工作要忙，或者繼續和咕嚕交流，只有她戰士沒了守衛任務，清閒一些。
“咕嚕之所以會主動找你出來，一時因為它比較聰明，二是因為對水泊外面的好奇。
至於那些水元素為什麼會在水泊蜂巢中負責移除垃圾，它也不清楚。
但透過它的描述，我們猜測，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幾個‘神靈’來到水泊蜂巢中取走新增的癸水精華。”
“幾個神靈？”張瑧一下抓住了重點，“是指神級強者，還是代指比咕嚕強很多的生命？”
鍾靈毓搖頭，“這個我們也沒問明白，只能猜測，它口中的生靈都和它一樣是水族生命，但大機率不是它這樣的水元素。”
“聽你這麼一說，情況似乎有些複雜啊。”張瑧皺起眉頭，“既然都是水族生命，為什麼要奴役咕嚕和它的那些夥伴？”
鍾靈毓聽了一笑，有點嫵媚，隨即道：“你這就鑽牛角尖了吧？即便我們人類同一個種族之間，都還有壓迫乃至奴役，何況水族生命這麼一個大種類？
在水族生命看來，我們人類和牛馬豬雞鴨都是還都是血肉生命呢，那我們使用牛馬是不是奴役同類，吃豬雞鴨等牲畜的肉算不算吃同類血肉？”
“額，看來是我思維沒轉過來。”張瑧略有點尷尬。
這還真不是聰不聰明的問題，而是思維是否轉變了的問題。
隨即他又道：“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更想去那個大水球看看了。對了，有問到那些定期收取癸水精華的‘神靈’來自哪裡嗎？”
“問了，”鍾靈毓搖頭，“咕嚕不知道。”
“那可真是遺憾。”
感嘆一聲，張瑧又看向咕嚕那邊。
卻見南宮晴等人已經問不出更多內容，而咕嚕也露出疲憊的樣子，垮塌在冰水箱中。
於是，張瑧便決定不多等了。
他跟屠無忌等人說了聲，又拒絕了龍瓔再次跟隨的請求，便化作一抹流光，往淡藍色大水球的方向激射而去。
【二合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