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不速之客的出現,在場之人皆是心頭一震,就連那於長老也是緊握住了手中之劍,在此人出現之後,他竟然能夠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威脅感。
這種感覺很奇怪,對方不顯修為,卻有這種壓迫感,顯然是一位修為高深的天人強者!
於長老冷聲道:“此人乃老夫神劍山的罪人,老夫要抓他回去受罰,勸閣下不要攪這攤渾水。”
這來者正是秦玄,他早就發現了這裡的情況,但他卻沒有選擇破開結界,而是用破界須彌石進來。
這樣可以保證不讓動靜傳播開來,可以少去很多的麻煩。
“秦先生...”
周安看到身邊的人也頓時松了口氣,昊天神劍上的白金色虹光散去,不得不說,面對天人領域的劍修,他的確還不是對手。
“交給本座吧。”
秦玄伸出手拍了下週安的肩頭,他的目光掃過徐坤元三人,最後目光落在了那於長老的身上,他大概也知道了後者的能耐了。
看到對方沒有打算讓步的意思,於長老便是沉聲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阻神劍山長老執法,事後定要問罪!”
“神劍山長老,呵呵,好大的名頭。”
秦玄笑了起來,他淡笑道:“你先前既欺小輩,便也讓本座也來欺負欺負你吧。”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劍意忽然自虛空之中凝實,直接將這片結界給覆蓋了下去,自成一域,那無窮的壓力將於長老給禁錮了住。
“你!”
於長老臉色陡然一變,他深吸一口氣,劍氣肆意繚亂將那股束縛力給掙脫開來,然後他冷笑了一聲。
“與老夫拼劍道修為?”
來自神劍山的於長老不甘示弱,他身上的劍意也是洶湧而出,奮力抵抗著那股劍意,只不過在下一刻,他的臉色又是驚變。
劍意由此刻多出了生死之意境,而後又隨之轉化變作了超脫生死的輪迴之劍意,這股劍意之中衍生出了數之不盡的劍道,這其中的變化印刻在了那於長老的心頭,他必須要以自己的劍心去與之對抗!
就連徐坤元三人也是露出了震驚之色,這個不速之客竟然也是一名劍修,而且還是一名劍道驚豔絕世的劍仙人物!
其劍道修為,凌駕於於長老之上!
以其一生永珍,這對於他們而言,都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劍道通神的本事了,就算是他們劍修聖地神劍山,也未必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吧?
此人究竟是誰!?
“你、你究竟是誰!?”
於長老冷汗直流,他已經很清楚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了,也很清楚自己現在沒有倒下是因為對方沒有這個心思。
秦玄漠然道:“本座來自東域。”
東域!?
於長老心頭一震,他凝視著那白狐面具,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神瞬間就有了變化,滿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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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面具...你、你就是那個東域的秦玄秦先生!?”
徐坤元三人也是在此刻起了共鳴,露出了震撼的目光,白狐白衣秦先生的名號從東域傳到修仙界各處,最一開始揚名的原因,是因為他有一把驚豔絕世的神劍,而後來卻是因為這個人在東域的事蹟!
此人,乃是一名當之無愧的大劍仙!
這樣的人物,居然來到了北域,所為何事?
徐坤元三人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目光齊齊的落在了周安的身上,從二人的對話中便可以看得出來,周安與這位秦先生認識!
而就在這個時候,輪迴劍意悄然發生了變化,化作了萬物成空的太虛劍意,而也就在於長老臉色麻木的瞬間,劍意與所有的壓力都消失不見了。
秦玄平靜的搖了搖頭,道:“本座對欺負弱者沒有興趣,難道神劍山的長老都是這樣的德行?”
弱者...
徐坤元與陳絳皆是嘴角微微抽搐,這位於長老可是神劍山的長老,乃是一位站在天人領域的劍修,居然被人說成是弱者。
於長老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卻是抱拳道:“秦先生修為高深,於某自愧不如,但於某人並不能代表神劍山的眾英傑。”
秦玄說道:“本座自然不會小看了那座劍修聖地。”
緊接著,秦玄便是轉身而去,他一念之間便令得結界破碎而去,這些人也算不上是敵人,所以沒有必要下殺手。
周安跟上了秦玄,而在半途,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了徐坤元等人,神色平靜的說道:“過些日子,神劍山,我會去一趟的。”
徐坤元神色陰沉著,而陳絳則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沉默的站在那裡。
殷雪則是呼喊了一聲:“周師兄!”
周安回過頭來,衝殷雪微微一笑,頷首示意。
在二人離開了之後,陳絳則是看向了一旁的徐坤元,神色平淡的問道:“為什麼要說自己是人之劍主的弟子?”
徐坤元冷笑著沒有解釋什麼。
殷雪看了徐坤元一眼,眼中有著複雜之色,她相信著周安先前說的那些話,也知道徐坤元並非是那位人之劍主的弟子。
任誰都知道周安是被人之劍主親自逐出師門的,而且看今日被激怒的周安,殷雪與陳絳也很清楚,周安對人之劍主還是那般敬重。
若是徐坤元真是那樣虛偽的人,也難怪周安會如此氣惱,他很難相信那個人會收這樣的人為弟子。
然而徐坤元卻是施展出了只有人之劍主,以及其弟子周安才會施展的劍技,這才讓周安相信了這件事。
於長老將氣息調理,隨後說道:“這位秦先生來到了北域,此事需要向上面彙報,我等先回去吧。”
緊接著,於長老便是帶著三人離開了此地。
深夜的街巷還是十分熱鬧,而在靜默的小道上,秦玄與周安正慢慢走著,後者的心情依舊十分的亂。
秦玄看了身邊的周安一眼,他道:“見到了曾經的宗門師兄弟,感受如何?”
聽到他的問話,周安才回過神來,旋即苦笑了起來,道:“若是放在正常看下,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情,然而我卻見到了不想見的人,還有一件不想知道的事。”
秦玄笑道:“你那位師傅,又收了一個弟子的事?”
周安一怔,然後苦笑道:“原來秦先生都聽到了。”
秦玄說道:“從一開始,我就在。”
聞言,周安眨了眨眼睛,然後望向了空中的皎月,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到底是對我有多失望,才會收了那樣的人做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