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有多老似的,要不是我在這裡打工,你就別指望我現在拼死拼活為你效力了,古榕因那妮子也就不會栽在楚笑天手裡。”
“你還別提,當初白穆那老古板就是被你迷的,膩在酒吧裡不肯走了!”
說完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雞尾酒口感固然香醇舒暢,但杯中淡藍的色調卻略為憂鬱,許正凜有些不悅地一喝而盡,不想後勁十足,這烈性,怪不得趙若雅的醉眼朦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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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的月兒,星滿天,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停在了許家別墅內,許正凜有些微醉地甩了甩頭,將不省人事的趙若雅從車內撈了出來。
本打算將她送回去,但又覺得麻煩,就拖了回來。
趙若雅被折騰了一下,有些迷糊地微眯起眼,盯著他的車問道:“咦,你換車了?”說著又低下頭去,看來醉得確實不輕。
蘇依在床上難眠,重重地嘆了口氣,起身打算下樓去倒杯水喝,正好見許正凜扶著趙若雅進來。
將趙若雅拋在沙發上,許正凜眼裡閃著柔光,有些驚訝,“你還沒睡?”
蘇依點頭,“睡不著。”
“怎麼了?”聽她這麼一說,許正凜有些擔心地蹙眉。
她搖著頭,問道:“你們去喝酒了,若雅怎麼喝得這麼醉,我去給你們泡杯茶吧。”
“也好,我先去衝個澡。”
“許正凜,你這個混蛋!”趙若雅忽然激動起來叫了一聲,
蘇依走過來將茶放在桌上,看著攤在沙發上的趙若雅有些無語,心想著許正凜又得罪她什麼了,讓她連做夢都咬牙切齒?
看著她緊接著又軟了下去,口中喃喃,“迪諾……迪諾……”
迪諾?
從沒聽說的名字,蘇依有些好奇了,她怎麼沒喊過穆白的名字呢。蘇依喜歡叫白穆穆白,就像劇裡的儒雅書生一樣。
想著白穆的樣子,蘇依笑了笑,拿著水杯的手有些溫熱,靜靜地坐在那裡等著許正凜將若雅扶自客房。
窗外月色撩人,秋風飛絮,蘇依有些許冷意地環抱自己。
許正凜看著站在窗前的她那般柔弱,走過去從身後輕輕地將她擁住,蹙著眉將窗戶關掉。
“這麼冷你想找死啊!”
突然的溫暖讓蘇依的心也暖了起來,靠在他的胸膛傾聽他的心跳,聞著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香,心想,原來這也是種享受。雖然他的話聽起來很沒有情調。
“若雅不開心嗎?”蘇依揚起嘴角,問道。
“嗯。”許正凜應了一聲,對於曹衍生那個糟老頭的事情他才沒有興趣說呢!
望著天邊的那彎月亮,邪邪地露出笑容。
這叫不叫天時地利人和呢?
“我們睡吧。”許正凜在她的耳際悄悄說了一句。
唇輕輕地劃過她的耳根,心也跟著悸動,蘇依還沒反應過來,人已被他橫抱而起朝床位而去。
蘇依不由得緊張,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在他壓住她的時候忍不住顫抖。
許正凜額上冒著微汗,手慢慢撥開她的衣服。對於她,他總是可以溫柔得變得不像自己,雖然有些懊惱,卻還是在進行下一個動作的時候,問道:“蘇依,可以嗎?”
蘇依閉上眼深深地點頭。
夜就像是在等著他們的相濡以沫,蘇依以為可以,以為她是可以的,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點頭。
可是閉上眼的夜就像是場夢魘輾轉回來,他的輕柔,他的小心翼翼完全化為她雙手緊抓住被單的隱忍。
在他身下僵住的身子,佈滿著腦子裡的那個夜,那個夜冷得透徹,冷得絕望,冷得沒了自我。
不!她不要,她寧願摧毀!原來不是她不恨,只是那些不安分的細胞匿藏了,冰窒了,現在才得以叫囂了。
“不要……”乾渴的聲音隨著她緊皺的小臉突破出她的喉嚨,眼睛也跟著淚水的流動而疼痛。
而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似乎都牽動著他的心絃,他的心在隱隱的疼痛,許正凜從沒有想過,原來,他那顆躁動的心,也會有如此敏感的時候。
他不再動,只是緊緊地摟住她,如此,他也以為可以,可以改變。
悄悄握住了拳頭,他的眼中不再失落不再布有情慾,而是一種嗜血的冷,像是慢慢地凝聚著某種思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
蘇依緩緩地睜開雙眼,這雙黑瞳在夜裡格外的晶瑩,它不再是恐懼得不明所以,它慢慢在化為一種信念。
她說:“許正凜,等我好不好?”
聲音很輕很輕,卻透著一股堅定的隱忍。
他愣,卻還是應道:“好。”
就好似這一刻,他變得不像他,她也不成她。
她總是要等待一個完整的綠燈到來,才肯走過斑馬線。就像有些人固執地等待著某一個人的到來,才肯相愛。
蘇依從人行道的一頭在人來人往中走到另一頭,抬頭望著晴天,驚奇於世界上這麼多的人,為什麼偏偏總有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會那麼不可思議的摻和在一起。
蘇依看向重新亮起的紅燈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今天是週末,就當給自己放一天假吧,她必須挪出時間好好想想這條路該怎麼走了。
對著陽光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蘇依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輕鬆地走過前面的路,只是又兩步之後她停了下來,不為別的,只為前面的KFC似乎承載著她太多的回憶,開心的不開心的似乎都擠到一塊去了。
有種望眼欲穿的感覺,心裡澀澀的,也是第一次她邁開了步伐,不再留戀於那種味道,那種已經不屬於她的味道。
“哎呀,你等等我嘛,走那麼快乾嘛啊!”身著粉色連衣裙的女孩一聲抱怨,腳卻不停地追向走在前面的男子。
男子高大挺拔,溫文儒雅,俊逸的臉上帶著金絲邊的眼鏡更增添他的優雅,只是他腳下的步伐異常的快,眼中似乎還閃著不耐,對身後的叫喊不為所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