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今天做明星助理的經歷有沒有什麼感想？”
陳韞拿著鏡頭，將他和李清歡兩個人都囊括了進去，徐來認真開車，鼕鼕假裝自己不存在。
“感想……沒什麼感想，我在那兒就是個局外人，人家把我照顧得好好的，我什麼事情也沒做，對不起你給的工資啊。”
李清歡好說不說得提起了“預付款”這玩意兒。
“可不要這麼說，工資只要是給你的，那肯定都是值得的。”陳韞嘿嘿一笑，“待會兒回去再給你轉賬？”
李清歡臉頰微紅，顴骨上升，難為情地給了陳韞的胳膊一巴掌。
鼕鼕裝作自己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在副駕駛位上發呆，大概也知道這是倆小情侶在調情了。
“我以前以為明星們拍個照片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時期，今天在現場看著你折騰半天才發現，出一張照片都要來回拍好幾次，你辛苦了。”李清歡眼神黏在了陳韞身上，環著他的胳膊，伸手捏著他的手指，她特喜歡玩陳韞的手。
“還好，今天的拍攝挺順利的，要是遇上那種難搞的攝影師，那才辛苦。”陳韞輕輕搖頭。
“怎麼說？”李清歡好奇地問道。
“就是那種來來回回覺得拍不出效果，拍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用第一張照片那種，蠻折磨人的。”陳韞嘆了一口氣，隨後又說道，“但人家付了錢，還是要好好配合，畢竟這也不是刁難，只是每個攝影師的拍攝習慣和標準不一樣而已。”
“也是，就跟網上那種折磨人的甲方一樣。”李清歡頗有同感地應道，順著陳韞的意思說了下去。
“但其實主辦方他們不是甲方，我倒是更像甲方，他們都是特別好脾氣地在儘量滿足我的需求，就只是為了讓我認真工作。現在大多數劇組和拍攝都是這樣的，導演和攝影師有時候要被演員和模特為難，所以現在活動方很多都是在哄著藝人工作的。”陳韞給李清歡科普道。
“那你應該不會像別人一樣吧？”李清歡抬眼，審視著陳韞。
“我們陳老師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跟我們合作過的品牌方和攝影師都對陳老師的評價很好，然後接下來我們還要去魔都拍《Vogue》的秋季特輯，這是陳老師第一次上大牌的國際雜誌哦！”
坐在副駕駛的鼕鼕聽李清歡詢問陳韞工作上邊的事，便主動給出了回應。
“哇哦！你好厲害啊乖乖！”李清歡配合地做出驚喜和崇拜的模樣。
“這也沒什麼，我還是覺得你更厲害一些，績點又是四點幾，我看著都覺得好嚇人。”陳韞連連咂舌道。
上大學之前，陳韞沒覺得這些人績點四點幾、平均分九十五分以上有多厲害，上了大學之後，他才意識到，這些每學期都穩定排在前幾、年年都是拿國獎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反正他是知道自己的，就算除開他沒法真正靜下心來持續學習外，他覺得自己也沒法學到像李清歡這個程度，都不說比她學得好之類的了。
“你成績也還可以啊！這學期績點可有四點九呢！”李清歡一本正經地說道。
但陳韞卻是覺得李清歡想給他一點安慰，這學期他正好是實習，因為疫情，他的實習就水掉了，直接找的之前高中老師幫忙籤了個字，如果不是老師覺得一百分過分了點只給了九十九分，他估計怕是績點得直接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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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清歡他是知道的，就算是線上考試，他們也是極為嚴格的，成績的含金量也是超高，儘管在家非常腐蝕人的意志，她還是排在了年級的前十。
怎麼說呢？基本上本部保研直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別說我了，還是說你好吧？你加油學習，不用考慮別的，讀研、讀博，以後想要去醫院當醫生或者是做科研，都按你自己的想法來，你也就相當於幫我把書給讀了。”陳韞將手掌放在李清歡的頭頂，言語裡邊竟然充滿了些許的慈愛。
“當然，如果你想要去國外留學深造的話可能就有一點點麻煩了，外邊的疫情不太安穩，估計之後會有大爆發的。”陳韞又繼續說道。
“我不出國，出國幹嘛？先不說外邊的疫情問題了，就我們學校的口腔醫學本來就是世界頂尖的，到時候我直接在本校讀研就行了。”李清歡說道，“我現在也沒想好是要上一線還是做科研，之後再說吧。”
“你如果可以直博的話就直博吧。”陳韞說道。
陳韞知道，如果直博的話就必須讀到拿下博士學位，如果中途放棄，那就只有本科學士學位的文憑，但他覺得李清歡肯定行的。
“啊……”李清歡有點猶豫。
“我現在能掙錢，而且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你可以不用考慮其他的，認真讀書上學就行了。之前就說過的，家庭教育靠你了。”陳韞隱隱在笑，裝作一本正經地拍了一下陳韞的肩膀。
“你才是老師啊……”李清歡反駁道。
“你會是博士啊。博士可比我這個本科生厲害多了。”陳韞給李清歡戴了個高帽，把她架了起來。
“你就知道躲懶。”李清歡哼了一聲，習慣性地伸手在陳韞的腰上輕輕搗了一下，但笑笑之後她又陷入了沉思。
她在考慮她和陳韞未來的事情，要是直博的話，她估計得四五年之後才能在家庭裡邊擔起責任來；至於會不會有人在邊上嘴碎說她配不上陳韞，她其實沒有很在意這件事情，除了陳韞對她的偏愛給她底氣外，她可不會否認自己的價值。
不是所有價值都要用金錢來衡量的。
只是兩個人的收入差距比較大的話，確實有時候會比較打擊了，特別是現在大家都還在上學的時候，陳韞一年的收入可能就是她幾十年的工資了。
“你好好學習，我好好工作，我們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很好了，你也別想太多了，你還是個學生呢！”陳韞看李清歡似乎有點心事，便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安慰道，“我也覺得你超厲害的！”
“還有過年的時候，要跟我一起回家見我爸媽哦！”陳韞又補充道。
“我知道，我會好好準備的。”李清歡一臉的認真。
坐在副駕駛的鼕鼕聽著陳韞這句話心又梗了一下，陳韞這承諾都許下了，那估計今年春節那些電視臺、平臺的聯歡晚會也就全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
對此，鼕鼕只能遺憾又無奈地嘆一口氣，卻也沒有想著要勸陳韞，陳韞是她的老闆不說，她猜白灼灼如果知道陳韞這樣說的話也會尊重他的決定的，她就不用再多次一舉了。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從白灼灼不限制陳韞談戀愛就可以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