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裝，我就是文化人！”
周浩出聲反駁，兩人相視一笑。
文化人？
文化人可當不了正經導演，真正能當導演的，未必會是文化人。
別看有的導演表面上一副仁人君子的做派，實際上私下裡比誰都玩的花。
這個圈子裡的誘惑實在太多了，除非剃光頭進寺院拍戲，不然別想出淤泥而不染。
即便是周浩，很多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劇組的潛藏規則視若無睹。
不同流合汙，就已經是他堅持下來最好的結果。
新入圈的演員，亦或是劇組成員，要是不經受一些挫折，哪裡會懂得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
只要不是太過分，不搞晚上對臺詞那一套即可。
吃完了一桶啃不飽，張恃?發動汽車。
老張家的四合院裡，老張和張謀兄弟兩人，對坐共飲。
“哥，你倒是走了一步秒棋，把十三安排在周浩身邊做事。”
老張白了張謀一眼，“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這個親叔叔來帶他。”
張謀輕輕一笑，沒有接他的話茬。
說實話，曾經的張恃?，張謀還真看不上，完全就是個被寵溺過頭的富二代德行。
廚房中，一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正帶著圍裙炒菜。
張謀道：“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老張瞄了一眼廚房，然後對張謀道：“還能有什麼打算？浪了這麼多年，接下來也該收起心思，好好過日子了。”
“選定她了？”
“屁股大，摸起來得勁！”
“你這個老家夥！”
這女人正是老張家隔壁的王寡婦，張恃?口中的王姨。
門外傳來敲門聲，王寡婦應了一聲便去開門。
“十三，回來了？唉，你就是小周吧？”
開門的是個陌生女人，讓周浩有些納悶，“張叔在裡面嗎？”
下意識餘光瞄向張恃?，心道：這小子怎麼就跟他說，家裡還有其他人在？
他還以為只有老張和張謀兩人呢！
“早就等著你們了，快進來！”
王寡婦讓開門，周浩和張恃?邁步進入院中。
周浩拉住張恃?，低聲道：“她是誰？張導的閨女？長得很漂亮啊。”
張恃?眼神有些古怪，“浩哥，你忘記我爹過年的時候，是因為什麼把我一個人拋在家裡了？”
好吧，真相了！
王寡婦！
我勒個去，王寡婦這麼年輕的嗎？
老張都六十多了，這王寡婦看上去可真年輕......
撐死了三十出頭，他們倆是怎麼鬼混到一起的？
“十三，這位王......阿姨，應該年紀不大吧？”
張恃?道：“王姨比我大六歲！”
老張啊老張！你這是造孽！你知道嗎？
周浩又問道：“十三，你老實跟我說，你爹是動用了什麼樣的非法手段，才......”
話說到一半，被張恃?打斷，“浩哥，你別胡思亂想！沒有的事，王姨和我爹關係有些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等以後有時間，我再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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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正在喝酒的老張，看到周浩和張恃?鬼鬼祟祟站在一旁，忍不住喝道：“站在那幹嘛呢？沒看見咱和張大導演在這坐著？”
周浩上前打招呼，“張導，叔，我來了。”
老張沒好氣地瞪了周浩一眼，“小子，回京怎麼不說上家來看看咱？”
周浩道：“叔，我這不是怕打擾了您和王姨的二人時光嘛！”
老張哼聲道：“咱可不信你那鬼話，怕不是嫌麻煩，懶得登咱家的大門！”
周浩嘿嘿一笑，這個時候就不能要臉，不然容易把關係鬧僵。
直接一屁股做到了老張旁邊，“那不能夠！我早就想來看您了，只不過這兩天再忙其他事，一直沒顧上。我給您倒杯酒，當做賠罪可好？”
老張直接把酒杯推到了周浩面前，毫不客氣的指了指周浩，喝聲道：“倒酒！”
倒了一杯酒，規規矩矩擺在老張面前。
老張一口嚥下，目光中閃過滿意之色，拉住周浩道：“你剛才說忙什麼事？之前十三的電話是個什麼意思，你給咱......”
話被周浩打斷，“叔，我又給您倒一杯！”
早就料到老張會問浩清園的事情，周浩不願意過多提及。
這事也怪不得老張，要怪只能怪張恃?！
之前在晉都過年的時候，張恃?同情心氾濫，非要賣一套房子支援浩清園。
差點沒周浩魂給嚇丟了！
有錢人的思維，他實在跟不上！
缺錢了賣房子？
張恃?你個張家逆子，沒事給老張打什麼電話？
讓他度過一個愉快的晚年春節不好嗎？
要是老張的這張大嘴把他家的浩清園洩露出去，那他以後是不是還得掛上“賣慘”的標籤出來賺錢？
“夠了，咱倆聊到其他的，你家那個......”
“叔，喝完這杯，還有三杯！”
老張有點扛不住，連連擺手，“不問了，咱不問了，你讓咱先喘口氣。”
這傢伙進了門，啥也沒做，光給他倒酒，一杯接著一杯，吃口菜的功夫都不給，不怕給他喝進醫院洗胃嘛？
也虧是他年紀大了，要換成二十年前，別說這幾杯酒，就是往他面前扔上兩箱，他也敢閉著眼全部往肚子裡灌。
張謀看著好奇，忍不住問道：“你們倆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周浩道：“沒有啞謎，我就是太久沒見張叔了，想對他熱情一點而已。”
“免了！咱受不起，你怎麼不說對張大導演熱情一下？”吃了兩口下酒菜，將酒勁壓下的老張也已經醒悟過來，周浩不願意在其他人面前提及他家裡的事情。
看樣子，老張如果想問周浩家裡的收容院是個什麼情況，非得等張謀走了，兩個人坐下來私下聊才行！
“那我也對張導熱情一下？張導，我先給您倒三杯？”
張導笑著搖頭，“你可別對我熱情，我不喜歡男人！”
一句玩笑話，引得老張哈哈大笑。
閒聊幾句過後，周浩把話題轉到別處。
“張導，我最近新琢磨了一個劇本，待會吃完飯，您幫我掌掌眼？”
張謀問：“影視劇還是電影？”
周浩道：“電影劇本！”
張謀頓時眼前一亮，“咱就別待會了，現在拿出來給我看！”
“啊？現在嗎？”
飯桌上看劇本，張導你比寧武和江文他們還要戲痴啊！
人家演員戲痴，那是痴迷於角色無法自拔。
當導演的正好反過來，痴迷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