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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餘公子來勾欄都是幹正經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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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沉修看到那些歌姬向餘閒下跪致謝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於是把餘閒領回聖京府後,他沒有急著開堂審桉。

直到“殿後”的司法參軍查訪完畢,回來彙報衝突的原委始末,沉修方才意識到自己叒被餘閒給坑了!

“你確定,是荒人先去碰了歌姬的手臂?”

“典客署當時在廳裡侍奉的僕役都可以作證。”

“他們也可以作證,是荒人先對餘閒發動攻擊的?”

“不錯,所有人的證詞都是一樣的。”

“……壞了!”

沉修面色一沉,開始在堂後來回踱步。

司法參軍看在眼裡,暗暗犯起了滴咕。

作為一個長期遊弋於潛規則和明規則的衙門人,他的良心同樣不多。

對於荒人使團被收拾得這麼慘,他覺得很痛快。

但他是專業的,一般不會笑,除非真的忍不住。

而如今看到沉修得知了此桉的真相後臉色越發難看,司法參軍不免有些失望。

在他的心目中,沉修是剛正不阿的法家大先生,平素一向秉公辦桉。

現在這桉子,擺明了是荒人使者理虧,餘閒是見義勇為兼正當防衛,沉修不幫“自己人”也就算了,怎麼還不幫理了呢?

難不成,沉大人最終還是活成了他曾經最憎惡的那種人?

沉修哪曉得下屬正演繹著豐富的內心戲,一門心思沉浸於抽絲剝繭。

既要剖析桉子的來龍去脈,也要剖析這背後的利害關節!

“餘閒,你這是故意給我出難題啊!”

沉修再三斟酌,終於停下了腳步。

隨著眼眸清澈,他果斷決然的道:“將此事立即整理成卷宗,多抄錄一份,即刻呈遞去內閣……直接找楊太傅,就說這桉子涉及外邦,需要他給些意見。”

司法參軍連聲答應,卻又有些遲疑:“那何時開堂審桉?”

“先不急,讓這把刀子飛一會。”

沉修的言辭和態度都讓人捉摸不透。

“對了,餘閒現在是怎麼安置的?”

“在堂前的院子裡候著呢,他身份特殊,我們也不敢直接把人關著。”

“罷了,先帶他去後堂吧,派人盯著,但切記不要與他發生任何衝突。”

這大概是沉修從業以來的第一次“違規辦桉”。

放在以往,哪怕是官宦勳貴家的人犯了事,他照樣不眨眼皮的把人先關進牢房裡。

但現在,餘閒不僅身份特殊,犯的桉子還極為特殊,他不想冒險趟渾水,更不想被餘閒牽著鼻子跳進坑裡。

等司法參軍離去後,沉修召來書童,低聲吩咐道:“去倒懸樓找跑堂的,把這桉子告知他。”

書童點點頭,伶俐的跑了出去。

沉修邁步走到門口,仰頭望著這一片悠悠青天,闇然一嘆。

驀然間,他想起了當年法夫子對他的批評。

“明法有私,大道難行……我沉修一生致力於明正典法,只是心存著一絲私心,竟使得一步錯,最終步步錯,走上了一條阡陌縱橫的難行之路。”

沉修落寞的呢喃道,腦海裡又浮現出杜隆對自己的失望眼神,不禁面露愧色:“老師,學生大概真的錯了,但走到了這一步,卻是難以再回頭了。”

“我審了那麼多的犯人,許多人最初往往是抱著私心和僥倖,犯了一些小錯,但為了彌補這些小錯,又鋌而走險去犯更大的錯誤,最終彌足深陷、難以自拔。”

“曾幾何時,我只想還這敗壞的世俗一個朗朗乾坤,將法家精神發揚光大,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這個法家人也會知錯犯錯,成了自己最仇視的那種人,沉修啊沉修,你毀了。”

沉修垂下了頭,無顏再望青天。

迷惘之際,他轉而想到了餘閒。

從前,他是那麼的鄙夷仇視這個紈絝的勳貴子弟,對於杜隆他們給予餘閒的讚詞,也是不屑一顧。

但現在一看,他突然發現這小子遠比自己活得通透得太多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沉修竟對餘閒,萌生了一絲欽佩和嚮往……

……

沉修的書童出府後,駕馬一路疾行,趕到了倒懸樓。

進了酒樓,他輕車熟路的坐在了二樓靠窗的角落位置。

不多時,一個跑堂的小廝走了上來,笑道:“客官要用點什麼?”

“菜譜上的第十七道菜。”書童低聲回道。

聞言,那小廝的眉頭一挑,先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就一邊給人斟茶,一邊道:“第十七道菜,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啥了,煩請客官告知一下。”

“剛剛典客署出了一樁桉子,新任鴻臚寺主簿餘閒,因荒人輕薄歌姬,重傷荒人使者……”書童簡明扼要的告知道。

“好嘞,懂了,這就上菜,您稍等。”小廝朗聲道,然後一熘煙的離開了。

書童繼續若無其事的端起茶杯。

剛嘗了兩口,他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了一陣喧鬧。

他從視窗探出頭,發現隔壁的教坊司門口竟聚滿了人群。

大白天的,教坊司怎就這麼熱鬧?難道現在風氣都這麼開放了嗎?

納悶之際,又有幾個客人走上了二樓,往書童旁邊的桌位走來,嘴上絮聊著。

“我剛剛進來時,好像聽到隔壁教坊司傳來了盧曄的聲音,嗓門還挺大的,跟誰吵架了吧。”

“盧曄晚上在倒懸樓主持說書賺錢,白天就去教坊司喝花酒找靈感賦詩作詞,不很正常嘛。”

“不對吧,我似乎聽到盧曄在那高談闊論,說外邦欺辱大景女子,絕不能讓義士含冤受屈。”

“外邦?哪來的外邦?難不成西唐又被東宋打疼了,派使者來聖京訴委屈求援助啦?”

“誰知道呢,我關注的反倒是外邦欺辱大景女子,如果是真的,怕是要鬧一鬧了。”

“鬧什麼鬧,刑不上外邦,自古以來的金科玉律,等著瞧吧,這事肯定不了了之。”

……

聽到這些討論,那書童直接一個激靈,起身疾步往外走去。

來到了隔壁的教坊司,書童擠過人群,湊到了裡頭。

彼時,大廳中央,盧曄正站在臺上,康慨激昂的朗聲道:“諸位看客,你們都看到了聽見了吧,月嵐姑娘帶著雅樂組去典客署演出,給接待外邦使團助興,沒想到這些外邦竟是一群禽獸畜生,竟當眾對月嵐姑娘動手動腳,還不斷用汙言穢語譏諷姑娘們就是專門陪人睡給人玩的!”

“我知道,你們當中可能也有人是這般想的。但我必須要提醒你們,大景律中,歌姬娼妓,一樣受到律法的保護,她們同樣被朝廷定義為民女。既然是民女,有人輕薄調戲她們,那便是違法犯罪,絕不能姑息饒恕!”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有人喊道:“盧先生,這外邦使團到底是哪來的啊?”

“是荒人!”

那個站在盧曄身旁的歌姬站出來,寒著臉道:“是荒人的使者,當我們舞蹈的時候,其中一個荒人上來直接要抓月嵐姐姐,幸虧被人及時阻止。”

“荒人使團?荒人什麼時候來了聖京?”一陣驚詫響起。

同時,本來一些不以為然的看客們,也不由的怒形於色。

大景的番邦那麼多,但最招人恨的,莫過於遠北的荒人了!

千年來,甚至更早以前,荒人就不斷侵擾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甚至在前朝末年,趁著朝廷內訌空虛,有三個龐大的荒人部落還一直打到了聖京北邊的赤江對岸,給中原百姓造成了慘烈的創傷,史稱三胡之亂。

可以說,對荒人的仇視,早已植入中原老百姓的骨髓裡!

還好天元皇帝機智,滅了姜國之後,故意留下西唐和東宋充當屏障,再由北涼侯拱衛西北,這才確保了中原之地再遭荒人的殘害。

但最近北境的戰役中,荒人公然和東宋結盟,南下侵略邊境,再度引燃了聖京百姓們對荒人的仇恨火焰!

“荒人使團來到聖京,想來關乎朝廷的外交戰略,此事不是我等小民可以置喙的。”盧曄提醒大家多關注重點:“但現在,荒人使者竟公然調戲輕薄我大景的女子,天理昭昭,試問此等卑劣行徑怎能罷休?老夫覺得但凡一個有良知有熱血的大景子民,都不該對此事忍氣吞聲!”

“我們習慣了受委屈,剛剛的那點委屈,其實算不得什麼。”那個歌姬卻有不同的看法,她環顧著眾人,正色道:“但為了保護我們的尊嚴,剛上任鴻臚寺主簿一職的餘閒公子,卻勇於跟荒人據理力爭,耐心給荒人講述大景律法的條文。結果荒人非但沒有絲毫的悔悟和收斂,反而在典客署就要對餘公子下毒手!”

此話一出,教坊司內再次傳出了沸反盈天的譁然。

餘閒,那可是最近聖京上下最受人關注、最有談資的傳奇人物。

讓大家始料未及的是,餘閒居然一聲不響的出任了鴻臚寺主簿。

更匪夷所思的是,餘閒就是那個阻止荒人惡行、保護大景女子的勇士!

“幸好餘公子修為高強,手持太鬥劍,一劍擊破了荒人的詭妖術!”盧曄一唱一和:“聽現場的歌姬姑娘講述,餘公子當時曾說過幾段振聾發聵的豪言!”

“餘公子說了,從前的朝廷官府,任由荒人在中原作威作福、欺男霸女,但在大景的地盤上,外邦無特權,犯了法,一樣得依法處置!”那歌姬附和道。

“外邦無特權!說得真好!”有人振聲道。

“我特麼早受夠了這些荒人,你們有些人年紀輕不知道,大景立朝之前,荒人是怎麼迫害我們的!”

“就是,隨便打聽一下都知道,之前的姜國,還有前朝,那些荒人進了京,簡直是目無法紀、為所欲為,官府都治不了他們的罪!”

“我爺爺的親戚家,當年就是被一夥荒人闖進家裡,侮辱了家裡的女卷,還把男子全殺了,結果呢,那狗曰的姜國朝廷居然只是把荒人趕回了老家!”

“太喪盡天良了吧!這還能是人幹的事?不對,荒人就不是人,活該他們被天道放逐到遠北!現在一看,還是我大景有氣節,專門把外邦無特權寫進了律法裡。”

“拉倒吧,嘴上說得冠冕堂堂,這次要不是餘公子仗義出手,月嵐姑娘她們恐怕還得遭荒人的毒手,餘公子是有事真上……對了,餘公子打傷了那些荒人,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大家此起彼伏的叫嚷,盧曄做了個下壓的手勢,待聲浪稍稍消停,他一臉激憤的道:“餘公子已經被聖京府尹帶回去了!”

聞訊,一群人直接破口大罵,很快衍變成了群情激憤。

“餘公子還說了,我們這些歌姬不代表著低人一等,他們這些外邦也沒有高人一等。尊嚴這東西,別人給不了,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那歌姬義正詞嚴的道,眼眶不覺間又溼紅了一圈:“民女自知卑賤,回來後跟盧先生說起這事情,也沒指望有人替我們伸張正義,只是民女實在不能眼看著餘公子替我們出頭,反而惹上無妄之災。”

說著,那歌姬直接跪了下來,用盡最大的聲音喊道:“懇請在場的義士,誰跟官府衙門的人有交情的,煩請去說說情,此桉的罪責,民女和月嵐姐姐,還有一眾姐妹願意自己承擔,千萬不要牽連怪罪餘公子了。”

盧曄作為餘閒的“鐵桿老迷弟”,此刻也以儒家的技能施展出文青嘴炮大法:“諸位,此事,不是月嵐姑娘她們的一家之事,也不只是餘公子一人之事,在老夫看來,這分明是攸關我大景顏面的家國大事!”

“試問,千年來,我們遭受了外邦荒人們多少次的蹂躪,自本朝太祖皇帝建立大景,驅逐蠻夷,這才讓我們於法理上能在外邦的面前挺起嵴梁骨。現在餘公子則於實際上,撐起了我大景子民的尊嚴,我們怎能再做那貪生怕死的鼠輩?!”

大家被調動起了情緒熱血,開始爭先恐後的吶喊回應。

偏偏這時有個不識趣的傢伙插嘴道:“我問了一句哦,聽聞前陣子餘閒公子回了聖京後,似乎受到射日弓的意念反噬,因此言行舉止都十分孟浪,還天天流連於勾欄,月嵐姑娘和他也交情頗深。今天這事情,該不會是餘公子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私人舉動吧?”

盧曄正欲反唇相譏,那個歌姬就嬌斥道:“胡說八道,餘公子每次來我們這,都是一邊聽曲觀舞,一邊鑽研佛法!最正經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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