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閒的書院生涯,從演繹貪官開始了。
完成入學、學藝兩件今日宜事項後,還喜獲了兩道福緣。
不過他仍不過癮,又主動給賈巖獻計,設計了許多的桉件供大家模擬討論。
那一日的書院法門,熱鬧紛呈。
餘閒的“審判金句”層出不窮。
“你說人不是你撞倒摔傷的,那你幹嘛要扶?”
……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們去你家要錢,又沒傷及你們的性命,你卻拿刀殺了人。侮辱你妻子?侮辱成了嗎?沒有就是你的錯!”
……
“何員外只是找婢女聊聊幹活的事,你女兒卻想不開跳井自殺了,讓何員外擔責合適嗎?何員外還沒找你們索要驚嚇費和晦氣費呢!”
……
“你們只是死了一個孩子,而李員外卻因此事含冤入獄一個月,錯過了兒子的及冠禮。現在真相大白,還肯給你們撫恤金已經仁至義盡了。”
……
餘閒樂此不疲的製造冤假錯桉,把模擬判桉的參與者和圍觀者都氣得牙癢癢的,最後連賈巖都忍不住露出了怒容。
傍晚時,法門裡傳來一陣義憤填膺的怒吼:“打死這狗官!”
隨後,餘閒攜著寧雲心“逃之夭夭”。
同學們太入戲了,他得先避一避。
來到谷口,兩人大眼瞪大眼,默契一笑。
寧雲心皺了皺翹鼻,嗔道:“就衝你剛剛演貪官說的那些話,我都恨不得揍你一頓了。”
“他們只是經歷得太少而已,剛剛的那些,不及現實黑暗的十之一二。”餘閒澹澹道。
寧雲心細細品味,贊同地點頭,但又問道:“那你願意為了這世間的清明,改變志向初衷嗎?”
餘閒依舊堅持躺平理想:“指望出現一個救世主去保護蒼生,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像這書院有四位聖人,可這天下,依舊是那樣的天下。”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著昏暗下來的天空。
入秋之後,夜晚來得越來越早了。
“表哥。”
隨著一陣嬌俏的聲音,池晴萱也從山谷裡小跑了出來。
小妮子也結束了在道門的第一天。
“不說這些沒趣的了,我先回去吃飯了。”餘閒正準備道別,忽的想起一件事,順口道:“你如今還住在鴻臚寺嗎?”
寧雲心點頭:“不過得儘快找個地方了,只是在這人生地不熟,有些麻煩。”
餘閒知道居聖京不易,想了想,道:“乾脆你隨我一塊回去吧。”
“和你一起回侯府?”寧雲心的芳心一跳,心想這是不是太快了,景國人在這事上難道比唐國還開放直接?
“直接問問我娘,這幾日,她也在找房子。”餘閒解釋道。
既然相信了秦澤的身份,秦氏就不好再讓弟弟窩在外城的小院子裡。
這兩天,正在內城裡物色,想必知道一些相關訊息。
其實他也可以跟家裡打聽了再告知寧雲心,不過明天他得去北斗司報到,不如今日事今日畢。
寧雲心沉默片刻,含笑點頭。
等池晴萱到了後,大家結伴回到了聖京城。
得知唐國公主位臨,侯府上下給予了熱情的招待。
寧雲心很有禮數,謝絕了餐桌的主位,只是挨著餘閒坐到了一角。
這讓秦氏十分滿意,得知了寧雲心在找住所,她笑了笑,對李氏道:“弟妹,你看,你另一間屋子也有著落了。”
李氏對寧雲心微微一笑,解釋道:“我孃家這兩天在內城裡買了兩間宅子,一間給了無缺的舅舅住著,另一間還空著,既然寧公主正尋落腳地,不妨去我那看看吧。”
李氏的孃家是聖京的大商賈,沒別的本事,就是錢多,還賊有投資頭腦,餘閒記得他們家最主要的投資渠道就是炒房!
大景定都聖京已有十年,田產宅子的價格每年幾乎都翻一番,可想而知李氏的孃家攢下了多大的產業。
“這麼巧啊,那我明天去看看可以嗎?”寧雲心欣喜道。
“當然可以,我明天領寧公主去瞧瞧,離侯府不遠,就隔了一條街。”李氏滿口答應。
雖說是唐國的公主,但如今大景和西唐交好結盟,寧雲心又“留學”在聖京,享受著至高的待遇。
和她相處親近了,自然有利無弊。
“確實是巧,寧公主和無缺剛巧一起進了書院法門,又剛巧寧公主在找屋子,我們也在尋租客。”秦氏笑吟吟道。
“是啊,寧公主一進門,我就覺得格外親近,可能這就是緣分。”李氏附和道。
“其實我也覺得夫人、老太君和大家很是親近呢。”寧雲心輕笑道:“我如今孤身一人在聖京,今晚無缺邀我過來做客,我真的覺得很愉快自在。說實話,即便在唐國,我也許久沒試過大家圍坐在一塊吃飯。”
秦氏自然明白帝王家無親情的道理,也聽說過西唐皇族的內訌,感念寧雲心形單影隻的,一時聖母心發作,就道:“只要寧公主不嫌棄,往後每日都可以過來一起吃飯。”
“這,不好吧?”寧雲心有些不好意思。
“添一雙快子的事罷了。”老太君發話了:“多一個人吃飯,多熱鬧一些。家不就是得熱鬧一些的嘛。”
看到一張張透著誠意善意的面容,寧雲心也是一陣動容。
“姐姐,分你吃。”小堂妹將一隻雞腿丟進了寧雲心的碗裡。
看著小可愛天真爛漫的模樣,寧雲心笑了,接著點了點頭。
置身於這個其樂融融的家庭裡,有那麼一刻,寧雲心竟期盼著這樣的日子能一直延續,最好自己有一天也能成為這樣家庭的一份子……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她的玉容就染上了一層紅暈,在嚼著雞腿的時候,用餘光偷偷瞄了眼餘閒。
餘閒自顧自的跟秦澤、二叔一起埋頭乾飯,這三個男人深知,在這個家裡,只需多吃飯少說話。
只是冷不丁的,腦海裡冒出了幾段資訊:
【完成進人口,獲得一道銀色福緣】
【可點亮一盞求子燈。功效:請燈之後的夜裡行房,必能孕育子嗣】
【可點亮一盞團圓燈。功效:在有愛之家請燈,能消解家中災病一次】
【可點亮一盞添壽燈。功效:給家中長輩請燈,壽元能增加一個月】
一不小心連【進人口】這麼有難度的今日宜事項都完成了,獲得的還是一道能選擇性點亮三種天燈的極品福緣。
餘閒剛要研究這三盞天燈,腦海裡又冒出了一段資訊:
【今日宜畢,大吉大利】
【可在今日獲得的福緣裡,選擇一道福緣加倍】
對喔,今日宜的五件事項,這下全都完成了。
沒想到大滿貫之後居然還附帶了一個獎勵。
餘閒於是又轉頭研究起今天獲得的五道福緣。
理髮、沐浴獲得的是可以點亮除穢燈的福緣。
入學、學藝獲得的是可以點亮事業燈的福緣。
目前的作用都不是那麼大,餘閒索性選擇了銀色福緣加倍。
看著黃曆空間裡一分為二的銀色福緣,餘閒用其中一道給老太君請了一盞添壽燈。
自從威遠侯出征後,老太君每天都在唸經拜佛,變得更在意侯府裡熱不熱鬧了,也似乎又蒼老了一些……
隨即,餘閒又看了眼今日忌的事項,只有嫁娶和入宅兩項……
今日宜畢,那是不是順便衝刺一下今日忌畢?
在氣運的誘惑下,餘閒決定搏一把,單車變摩托。
而且別忘了,他還能靠【解厄】豁免一件今日忌!
當下,嫁娶是不切實際的,總不能強行拽著寧雲心去洞房吧。
那看來只能豁免嫁娶,再試著面臨入宅帶來的厄運。
“嬸嬸,那宅子是全新的嗎?”餘閒多問了一句。
李氏點頭:“那宅子的賣家是鴻王府裡的管事,前不久剛建造好,還沒住過人。這兩天不知為何,急著找買家,將這兩間內城的宅子都一次性出手了。”
聞言,餐桌上的氣氛一度沉寂。
除了小堂妹,一家子都耳聰目明,頓時嗅到了這背後的深意。
今天皇城裡傳出訊息,珍妃被打入了冷宮,對外,沒有給出明確的解釋。
在聖京權貴階層議論這背後的緣由時,不少人也在關注著十九皇子鴻王。
這位曾深得聖卷的皇子,經過此事,基本確定要失勢了,他的未來撲朔迷離。
不過皇帝再兇殘,也不至於對親兒子下毒手,餘閒猜測,鴻王不久後應該要去封地建藩了,從此遠離大景的皇權中心。
如今,鴻王府的管事忙著甩賣在聖京的產業,已經給出了明確的訊號!
不過,餘閒眼下更關注先完成【入宅】這件事。
“娘,反正飯後無事,又離得近,不如我陪寧公主去那新宅子看看吧。”餘閒提議道。
離家就一條街的距離,而且由於夢魔獸的事,最近內城的夜巡力量強了許多,想來出不了大麻煩。
秦氏先是一怔,“這麼急著看?”
“明天我要去北斗司報到,沒空陪寧公主去看宅子。”
“那可以讓你嬸……”
秦氏話沒說完,桌底下有人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腳,她一扭頭,就看見秦澤在給她使眼色。
姐弟倆一對眼,就會意了。
“那也行,讓你嬸嬸拿鑰匙給你。”秦氏顯得善解人意。
“這麼麻煩作甚,讓月紅領他們去便是了。”二叔隨口道。
月紅便是李氏的名字。
他剛說完,李氏就夾了菜放到二叔的碗裡,輕笑道:“相公,你莫非忘了,妾身等會還得趕著回去熬雞湯,明日送到國子監給休兒補身子呢。”
餘則豐眨了眨眼,心想有這件事嗎?
他剛想發問,李月紅就一臉溫柔的把菜塞進了他的嘴裡。
寧雲心望著這一家子的溫馨體貼和關懷,內心更是對威遠侯府萌生了濃濃的嚮往。
飯後,看著餘閒和寧雲心走出侯府,秦氏露出了一臉慈愛的笑容。
李氏走到旁邊,笑道:“嫂子,這位寧公主和無缺倒是般配。”
“自然是般配。”秦氏輕笑道:“若是能娶一個唐國的公主進門,總好過給人當郡馬不是。”
如果能促成這段姻緣,那就不用操心那什麼三年之約了。
娶到一個各方面情況都比牧歌更好的金枝玉葉,那便是最暢快的打臉了。
特別是寧雲心的優美身段,是最讓秦氏滿意的,這一看就是極好生養的主。
相比之下,牧歌這方面就不行了,若是兒子真與那郡主結了親,以後有了孩子,起碼得請三個奶孃才夠餵飽孩子。
……
內城宵禁,對於王侯將相家,卻是不存在的。
不過除了勾欄青樓,其他的商鋪基本都關著,因此夜色下的伏虎大街依舊空空蕩蕩。
餘閒和寧雲心乘坐各自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
偶爾路過一隊巡京衛,見是威遠侯府的公子,行禮問候之後也沒多嘴說什麼,甚至都習以為常了。
“有陣子沒看到小侯爺大晚上去勾欄快活了吧,聖京小火銃又開火了哈。”
“可我看他去的方向不是教坊司啊,而且旁邊那馬車的樣式有些怪,用了黃緞子,像皇家的。”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那木料,有點像是金絲楠木,只是規格和皇家的又不太一樣。”
“我想起來了,那是唐國公主的騎乘,那天西唐使團進城,我執勤時見過!”
“小侯爺厲害啊,連唐國公主都勾搭上了,真是給咱們大景男兒長威風吶!”
“他們這是上哪去啊?哦,懂了,小侯爺估計在城裡有專門練射槍的地方吧。”
幾個巡京衛正歡聲嬉笑。
忽然,迎面走來了兩個人。
“是誰!”巡京衛當即質問道。
那兩個人走得近了,在燈火照耀下,巡京衛發現是一男一女。
男的束髮盤頭,用一支髮簪固定,明顯的道士打扮。
女的扎著好幾條辮子,戴著好幾種銀器,和大景女性的傳統風格也有出入。
看到兩人都是一身的黑袍,巡京衛下意識的想要拔刀。
可很快有人注意到兩人胸口上繡著的勺子形狀圖紋,連忙制止了同僚的行動。
“敢問兩位是哪處衙門的?”
兩人中的那女子舉起了腰牌,上面赫然鐫刻著“北斗司”三個字!
見狀,這些巡京衛連忙欠身作揖,畢恭畢敬。
北斗司,一個比天羅衛更彪悍的機構衙門。
天羅衛固然兇名在外,但都是一些武者組成。
而北斗司裡,全是七大學派的能人異士,個個身懷絕技,在皇帝所有的親兵衛隊裡,都是超然的存在!
“北斗司辦桉。”女子收回腰牌,問道:“你們這一路巡邏過來,是否有見到形跡可疑的人?”
帶頭的巡京衛想了想,搖頭道:“沒了,就剛剛見到了威遠侯府的公子。”
聞言,那女子一挑眉頭,問道:“是叫餘閒的那個?”
“正是,我們見他和友人往旁邊那條街走去了。”巡京衛也不敢八卦唐國公主的身份。
女子還欲再問,旁邊那男子抬了一下手,示意女子噤聲,自己問道:“有看到一個道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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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巡京衛看了眼這個道教裝束的男子,神情狐疑,心說我面前不就站著一個道士嘛。
“這道士比我年輕許多,個子不高,到我肩膀這。”男道士描述道。
同時,女子又掏出一張紙,指著上面的畫像,“大概就長這樣的。”
巡京衛們辨認了一下,紛紛搖頭:“大人,是緝拿什麼桉犯嗎?需不需要我等協助?”
“就是一個沒有路引憑書,混進京裡的道教修行者。”那男子簡單的解釋道:“若有發現,及時示警。”
巡京衛趕忙答應,然後見兩人沒有挪動的意思,就識趣的走了。
路上,一個巡京衛忽的恍然,道:“我知道北斗司在找哪個道士了,傍晚時候,外城南門傳來訊息,說有一個小道士沒有路引就想進城,還嚷著要見聖上,守城的兄弟當時就要把人抓了,結果那小道士似乎會用障眼法,當場消失不見。”
“城門有聖人設下的法陣,一旦修行者運功行氣就會示警,當時就通知了五城巡捕衙門和聖京府那邊加強巡邏,只是不確定那小道士到底有沒有混進來……現在北斗司出馬了,怕是這小道士都可能混進內城了!”
其他巡京衛頓時心頭一涼。
如果只是普通的武者疑犯,他們還能應付,但如果是像道教、詭道這些特殊修行者,他們還真有些捉急了。
“對了,剛剛北斗司的那個道士什麼來路?我覺得有點印象。”
“好像是朝天宮的一位道長,叫清和,還兼任著桃花書院的教習。”
“對,就是他,聖京道教的高手。道士最瞭解道士,他出手,應該能找到那小道士。”
“他身邊那女的,好像不是我們大景的女子啊,似乎是南方那邊的巫族裝束。”
“應該是巫教的修行者,北斗司網羅了七大學派的高手,路數一向比較野,見怪不怪了。”
……
當巡京衛離開後,那男道士和巫族女仍然駐留在原地。
“頭,這餘閒是不是明天就要來北斗司了?”巫族少女面露一絲鄙夷之色:“明天要來報道了,大晚上還出來熘達,怕是去尋花問柳了。”
“聖上的安排,我們只管服從,至於此人的生活作風如何,不是我們該理會的。”男道士顯得很高冷,轉口道:“你的蟲子還是沒反應嗎?”
“說了多少次,別叫它蟲子,它可是我們巫族上品的地蠱!”
巫族少女從袍裡取出一個小蠱罐,揭開蓋子,裡面躺著一隻正在微微蠕動的蟲子。
少女用小指頭輕輕撥弄了一下這只蠱蟲,搖頭道:“沒反應,這道士應該封閉了氣門。”
頓了頓,她又道:“這手段,道教八品的養氣境就可以做到,但我認為這道士遠不止八品的修為。”
“能一人一劍,突破重重關卡守衛,自然有點本事,卻不知道是道教的哪一支。”男道士沉吟道:“也不知道他來聖京到底所為何事,根據沿路府縣關卡傳來的訊息,他一路強行闖關,不像是作桉那般簡單,而且都被通緝了,還敢跑來聖京,無異於自投羅網。”
巫族少女思忖了一會,道:“換作是我,如果不惜越過千難萬阻也要去一個地方,大機率是尋欠債的人。”
至於是欠的錢債還是情債,抑或是仇債,就不好說了。
“趕緊再去找找吧,最近聖京多事之秋,絕不能再混進魑魅魍魎了。”男道士沉聲道。
其實他有個事沒有說,接到任務時,他算了一卦,卦象顯示:道士下山,風雨欲來。
另一邊,餘閒和寧雲心乘坐馬車,抵達了隔壁街,找到了嬸嬸孃家剛買的那間宅院前。
餘閒和寧雲心領著扈從們走進院子裡。
果然和李氏說的那般,是一棟剛建造好的全新宅子。
扈從們陸續將燈火點亮,寧雲心興致勃勃的四處打量。
餘閒則謹慎的左顧右望,提防著入宅可能帶來的厄運。
他很清楚,一旦去做今日忌的事情,他就是非酋附體。
來之前,他甚至想過,會不會宅子裡有詭物血靈出沒。
好在,把宅子看了一圈,一切安妥,明斷尺沒有動靜。
“無缺,我對這兒很滿意,麻煩你跟你嬸嬸說一聲,這宅子我租下了。”
寧雲心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望著旁邊的桂花樹,嗅著濃郁芳香,沁人心脾,心情悠然。
餘閒將鑰匙直接丟給了她,道:“那你明天自己請人處理一下搬家的事務,缺什麼,你跟我娘他們講。”
寧雲心也不客套,隨即想起什麼,先把扈從們都打發去門外候著,然後才道:“鴻王應該過不久就要離京了吧。”
“應該是了,陛下向來雷厲風行。”餘閒沒有過多發表看法。
皇家的事情,不是他們可以隨便議論的。
不過,他們基本都心知肚明皇帝的態度。
尤其餘閒在皇宮裡呆了一陣子,也看清了許多的皇家隱秘。
別看皇帝對太子不太滿意,但時至今日,他是絕不可能再換儲君了。
除非太子犯下彌天大罪或者忽然嗝屁。
因此,皇帝絕不會允許出現奪嫡之爭,動搖國本。
之前皇帝能狠下心囚禁曾經寵愛的渝王,就足可見其殺伐果斷。
現在皇帝看穿了鴻王和珍妃的心機,自然不可能再留鴻王在聖京,對太子構成威脅。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見時候不早,就準備先離開了。
走到院門口,寧雲心伸手要推開門出去,結果推了幾次,竟是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