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陵公園。
陳曉已經指導著聶玲玲成功的擺出了“怒龍出水式”。
《大周天萬龍煉體術》，難點有很多，比如調運氣血，衝擊竅穴，觀想龍相神韻，領會晦澀的心法……等等……
想要入門不說難如登天，可是也遠說不上容易。
陳曉沒有多餘的悟道樹葉，有也自己用，這一點陳曉拎的清。
而聶玲玲目前顯然不需要懂這些，她需要的只是一節啟蒙課——擺姿勢。
陳曉也驗證過，怒龍出水式哪怕只是擺個姿勢，也有輕微的煉體效果，不過對啟蒙階段的聶玲玲足夠受用了。
擺個姿勢並不難……
只要努力讓自己像個先天腦功能發育不全兼小兒麻痺患者就行了……陳曉當然不會明說。
然而聶玲玲並不是傻子，在擺出這個姿勢之後，小臉瞬間就黑了：“陳曉！你玩我！”
“來自聶玲玲的怨念+107。”
陳曉冷笑：“呵呵……玩你？整的像你多好玩似的。”
聶玲玲：？？？
緊接著聶玲玲怒道：“你這是什麼功夫，練起來跟個傻子似的！”
陳曉翻了一下眼睛：“愛學不學，要飯還嫌惡餿……德行！”
聶玲玲被噎了一下子，隨後還是喪氣道：“可是你這也不像是功夫啊，我看電視裡練功夫都扎馬步，咱們也扎馬步吧。”
陳曉毫不客氣道：“你懂我懂？電視教的好，你跟電視學吧。”
一聽這個聶玲玲不敢說話了，小臉糾結在一起，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中。
陳曉也沒繼續刺激她，不是怕小丫頭撂挑子，而是怕笑場，憋得挺難受的。
聶玲玲思考了好一會，才抬起頭，認真的看著陳曉：“你確定你沒騙我？”
陳曉嚴肅道：“確定！”
聶玲玲繃著小臉道：“你發誓！”
陳曉氣樂了：“憑什麼？”
聶玲玲看著公園裡漸漸多起來的人，大眼睛咕嚕嚕一轉：“你不發誓我就鬧！”
聶玲玲知道陳曉最怕她在人多的時候鬧。
看著得意的小丫頭，陳曉一腦袋黑線，：“行行行……我發誓！我要是騙你，祖宗十八代的墳都讓人刨了。”
聶玲玲一怔，有點緊張道：“陳曉，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陳曉心中毫無波動。
呵呵的祖墳……愛誰刨誰刨去。
陳曉面無表情：“信了？”
聶玲玲小心翼翼的囁嚅道：“信，我信了，陳曉，你別生氣。”
陳曉：“我沒生氣……那行，練吧。”
聶玲玲小雞吃米的點點頭，開啟了小兒麻痺之路。
陳曉則是在一邊指指點點。
“腳尖翹高點！能不能嚴格要求一下自己！”
“脖子梗起來，想象你是條龍，不是黃鱔……扭什麼扭？”
“怒龍出海，精髓在哪？就在一個怒字！牙呲大點！”
沒有幾分鐘，聶玲玲小臉都啾啾在一起，委屈道：“陳曉，好累啊！”
陳曉譏諷道：“這就嫌苦了？那還是算了吧。”
聶玲玲緊忙站好，嘴硬道：“誰說我怕苦了！繼續！”
“來自聶玲玲的怨念+10，+17，+29，+15……”
陳曉看著小丫頭的倔強勁兒也是一樂，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學功夫交學費……天經地義。
陳曉一點都不慚愧。
對……一點都不慚愧。
可是過了一會兒，陳曉就有點驚訝了。
小丫頭除了最開始的抱怨之外，對練功體現出了這個年紀本不該具備的耐心和韌性，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怒龍出海式已經練得似模似樣……更像一個智障了。
陳曉不由得心中感慨，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這孩子……像自己，以後一定有出息。
不過反應過來，陳曉就有點不高興了，因為沒有怨念值傳來了。
為了不被拖欠學費，陳曉叫住了練功“入迷”的小丫頭：“玲玲過來。”
聶玲玲恢復正常，抹了把頭上的汗水，踉蹌的走了過來……腿站麻了。
“啥事兒？”
聶玲玲小小的籲了口氣，疑惑道。
陳曉皺眉一本正經道：“這塊的靈氣被你吸收的差不多了，這樣……你站三秒鐘，就走兩步，繞著公園廣場，兜一圈，咱們今天就下課。”
聶玲玲頓時就傻了，指著一大堆晨練的大爺大媽結巴道：“這……也太丟人了吧。”
陳曉一本正經道：“你剛才站的地方已經沒有靈氣了，繼續練下去也不會長進。”
聶玲玲欲哭無淚：“你這到底是什麼破功夫？”
剛才倒好，站在公園角落裡，最多就是有過路的人好奇看兩眼，現在倒好，這是要丟一圈的人啊。
“來自聶玲玲的怨念+107.”
陳曉刺激道：“你到底想不想變強？”
聶玲玲猶豫了一下，咬牙道：“去就去！”
陳曉叫住聶玲玲道：“對了，等會我得解釋一下，你不要做聲，千萬不能讓人看出來我們在修煉，不然會有大麻煩！”
聶玲玲憋屈屈的走了出去……然後開始修煉……
再然後公園裡就出現了一個“身殘志堅”的小女孩，栽栽晃晃的走兩步，就張牙舞爪神情猙獰的抽幾下，然後又開始走，然後又開始抽……
陳曉跟在聶玲玲後面，逢人就開始講故事。
“我這個妹妹啊，先天性的小兒麻痺，還得過腦炎腦子燒壞了……幾次大手術，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現在都能走了，大夫都說著簡直就是生命的奇蹟！”
聶玲玲一邊練功，一邊聽著，很想跳起來給陳曉打一頓，但是她不能，她雖然小，但是也分得清輕重。
可是……你丫的才是生命的奇蹟啊！
多損是損！
陳曉聽著耳朵裡面傳來的怨念值，臉上一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是周圍的大爺大媽都把陳曉的表情理解為心疼妹妹，又為妹妹高興的樣子。
“小姑娘真堅強啊！”
“加油！你能行的！”
“小夥子真是個好哥哥！”
當然有好心的，也有不那麼好心的，有幾個跑步的小年輕就笑的差點栽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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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抽搐明顯變得劇烈的聶玲玲，陳曉咂咂嘴，這孩子怎麼就不懂事兒呢。
強者必須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來抵擋世俗的眼光和非議！
嗯……就是這樣！
……
中陵公園不小，繞一圈幾乎耗盡了小丫頭的力氣，是被陳曉抱著回去的。
聶玲玲趴在陳曉懷裡，小臉蒼白的咬牙道：“明天咱們能換個地兒麼？”
陳曉堅決的搖搖頭：“那可不行？”
聶玲玲每一根汗毛都在質疑：“為什麼？”
她極度懷疑陳曉是故意讓她丟人的。
而陳曉的答案是：“中陵公園靈氣充沛，適合修煉，比其他地方快十倍。”
一句話把聶玲玲懟了回去。
呵呵……換地方……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