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凡這番話，王振剛有些疑惑的朝他看去：“不完整？這屍體……”
“沒錯，體無完膚。”張凡點了點頭，沉聲道：“偽造現場，毀屍滅跡……兇手要隱瞞的東西估計就在死者身上……”
“既然這樣，咱們就馬上行動吧！”李業輝看向二人道。
五分鐘後，張凡，李業輝，王振剛，還有兩名御安乘坐一輛御安車前往了目的地。
另一邊，刑偵支隊在收到訊息後，也立刻派了一隊人趕了過去。
……
半個小時後，眾人站在了一條臭水溝前。
正值夏季，蒼蠅飛的四處都是，再加上前段時間下雨，臭水溝還長了幾釐米。
撲面而來的惡臭味燻的眾人頭暈目眩，有些中午沒吃飯的甚至已經出現了身體不適的情況。
“嚯，真夠臭的！這條臭水溝不是都整改好幾年了嗎！”許東在鼻子前擺了擺手，抱怨道。
“就是要用臭味掩蓋屍體腐爛的味道。”張凡眯了眯眼，而後指著右手邊不遠處說道：“就是這兒，撈！”
“收到！”
由於對張凡有著高度信任，御安們當即就在目標位置打撈了起來。
這條水溝的寬度不到二十米，再加上張凡給出的位置準確，很快便有隊員驚呼了起來。
“隊長！發現一個箱子！”
“快！撈上來！”李少輝急切道。
周圍的隊員們聞聲也是迅速圍了過去，將水溝中的箱子打撈而出。
經過高壓水槍的清洗，眾人這才看清楚箱子的模樣。
這是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尾部還掛著兩顆大鐵球。
深吸了一口氣，李業輝緩緩開啟了行李箱。
“嘔~”
剛一開蓋，他就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箱子裡裝著的，並不是一具簡單的屍體，而是一具令人作嘔的無頭屍體！
緩了口氣，李業輝戴上手套，開始了初步檢查。
“男屍。”
“手臂和大腿均有大面積燒傷。”
“從腳掌和身長來推斷，死者的身高應該在170-174這個範圍。”
“左胸有一個虎頭紋身。”
三分鐘後，李業輝站起身子，看向張凡道：
“完全符合，張凡兄弟，這死者大機率就是鄒力民，但是頭部……”
“頭部可能已經被兇手利用了，你們在監控錄影中看到的，可能就只是個頭而已。”張凡皺眉道。
“可恨啊，兇手這手段太殘忍了。”
李業輝雙眼微眯，分析道：
“燒傷應該也是人為的，但除手臂和雙腿外，其他位置並沒有燒傷，看來在鄒力民的四肢上，應該也有著一些線索，所有兇手才會故意燒燬。”
“張凡兄弟，從屍體上，你還能再算出點什麼嗎？”
“能算，但只能算一點點。”張凡緩緩搖頭，道：“由於頭部消失，身體殘缺，所以只能透過八字和現狀來算。”
說著，張凡便抬手掐算了起來。
片刻後，張凡手中的動作定格，開口道：
“腎氣不足，氣血不足，死亡原因是飲食過多撐死的。”
“撐死的？！”
聞言，周圍的人皆是有些詫異。
先不說正常人能不能把自己吃撐死，這是一起兇殺桉……怎麼可能會因為飲食過多而撐死呢？
難道兇手把刀架在脖子上，逼著鄒力民不停吃東西嗎？
遲疑了片刻，李業輝仔細分析了起來，雖然張凡推算的結果有點奇怪，但他目前還是相信的。
“之前查桉的時候，我們在醫院調取了一份鄒力民的體檢報告，他的確是有腎氣不足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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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診斷是私生活過多的原因，而鄒力民早在三年前就離婚了，不過我們透過他的消費記錄發現，鄒力民經常出入一些娛樂場所，我估計伴侶應該就是在哪裡認識的。
但是你說的氣血不足……並沒有這個現象，不過他的血是一種較為珍貴的血型。而他也沒有暴食症，應該不至於吃東西撐死。”
“嘶……氣血不足……血型罕見？”王振剛忽然眼前一亮，猜測道：“有沒有可能是體檢之後有過大出血或者多次抽血？”
“你這麼說還真有點道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鄒力民四肢被毀皮的原因，會不會是表面有針孔？”
李業輝點了點頭，皺眉道：“短時間多次抽血的話……那他肯定是需要多吃一些補血的東西，如果兇手脅迫的話，到也不是沒有撐死的可能，不過……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最好還是做一下屍檢。”
“不用屍檢了，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張凡搖了搖頭，同時也改變了先前對李業輝的看法。
他這次的分析可謂是一針見血，能當上刑偵隊長，偵查能力還是有的。
沉默了片刻，張凡繼續說道：
“鄒力民在生前接觸過的人很多，由於資訊缺少，我並不能準確算出每一個人，不過其中有一個較為特殊的女性，是個外國人！”
“而且我可以確定，這個外國人與鄒力民的接觸，是在他氣血不足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
“二者有過較為親密的肢體接觸，所以我們接下來應該把重點放在這個女人身上，鄒力民最後出現的地方在哪裡？”
“最後出現的地方……”李業輝想了想說道：“樂巢CC酒吧！這個酒吧人流量挺大的，但是如果目標人群是外國人的話，數量應該不會太多。”
“樂巢CC……”張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陷入了沉思。
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判斷，鄒力民可能是在樂巢CC被拐騙，而後對他進行了強制抽血。
這鄒力民消失的時間連二十天都不到，如果是壓榨血奴的話……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讓其暴斃。
畢竟在懸崖邊上，還發現了大量屬於鄒力民的血液，說明他還沒到被榨乾的地步。
一定是過程中發生了什麼變故，這才導致鄒力民飲食過量暴斃……
犯罪團伙為了把事情掩蓋過去，用鄒力民的頭騙過監控，偽造了桉發現場。
能騙過刑偵支隊的眼睛……團伙人數應該不在少數，而且很狡猾！
這樣的話，被壓榨的人也會太少……又是一個大團伙！而且很有可能是外國人主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