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在一片波濤洶湧的海面上,三個骨瘦如柴的突變體直接一頭在水面上鑽了出來。
“不行……找不到。”
臉頰消瘦的陳世全緩緩摘下眼鏡,直接隨手丟入海中,他的視覺早已恢復,戴著眼鏡只是因為他習慣了。
“以我們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下面的水壓,我們需要新鮮的血液……”
同樣一層皮包骨頭的薛晴大口的喘著粗氣,“現在世界上哪還有人,哪還有生物能給我們補充血液?”
“災厄倒計時即將結束,那些死去的存在馬上就將復甦,以我們現在的身體,隨便一個四階銘刻者都能輕鬆殺了我們。”
鄭曉同樣是骨瘦如柴,“那現在怎麼辦,難道要放棄始祖面具嗎……如果不能恢復最初的力量,我們的身體遲早會逐漸變成凡人的體質。”
“不,或許虛弱狀態的我們,連凡人都不如。”
陳世全擦了一把臉上的海水,“面具八成是找不到了,下面的海域有一層暗流,面具如果不是被暗流卷走,就是已經沉入了深海。”
“這片海域最深可以到次深淵層,我們三個要想在整片海洋下找一張面具,這根本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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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正如薛晴所說,災厄倒計時馬上就要結束了,眼下唯一的辦法,便是先返回大陸,補充血液,在大量製造下級卷屬,讓他們去尋找面具,這樣我們可以最大程度的延緩力量的衰弱。”
三人很快便達成了共識,“英靈殿現在為我等所合力主持,九龍已融入其中,只要在收服夜獵者與超越者,大陸上除了永夜教廷與管理局外的勢力,必將為我等獨尊。”
“說的不錯,這樣我們就算是一統了整個大陸的銘刻界。”
“始祖面具已經遺失,除我三人以外,將不會再誕生出親王級的血族,純血,更是不復存在。”
“只要我三人合力,找到始祖面具,晉升到五階銘刻者,那縱使昔日三皇一起出手,也不在話下。”
“英靈殿,將一統五大洲。”
骨瘦如柴的三人齊齊露出一個微笑,但那微笑的背後卻格外的滲人。
英靈殿,是我的!x3
……
當無形的指標來到凌晨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彷彿進入了時間倒流一般,所有事物都開始以萬倍的速度回朔。
唯有張小龍等人還坐在原地,他們看著那巨大的核彈突然在地面升起,然後返回空中,而地面的核彈坑也隨之消失。
城市在逐漸恢復原貌,曾經死去的人也好像是碎片重組一般逐漸的恢復到了最初的位置。
直到夜鷹手錶上的指標倒轉無數圈後,所有事物都回到了最初的樣子,但唯有他們,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張小龍看著自己的鬍子與一頭長發愣了一下,他們身上的衣物還是這般殘破,還是這般的邋遢,“為什麼我們沒有回到最初的樣子?”
夜鷹聞言摘下眼鏡,拿出一塊比較乾淨的布匹擦拭了一圈,“因為我們在這場災厄中活了下來,那這一年對我們來說,便是真實的。”
張小龍想了想,“也就是說,我們都確確實實的長了一歲?”
夜鷹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並且所有在這場災厄中活下來的人,都將得到百分之五十的精神力提升。”
“你可以試著感受一下。”
張小龍聞言緩緩閉上雙眼,他原本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2800,而現在卻直接增長到了4200!
整整提升了1400!
張小龍在感受到精神力的提升後不禁有些驚訝,“這提升竟然是百分比的,那豈不是說,精神力越高的人,在災厄中活下來得到的精神力也就越多?”
“就比如五階銘刻者,就光是50%就能提升5000的精神力!”
夜鷹聞言緩緩呼出一口寒氣,“那你就沒有想過一件事嗎,如果你真到了五階,那5000精神力又算得了什麼?”
“六階銘刻者的精神力標準是十萬,5000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張小龍點了點頭,“也是,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夜鷹聞言緩緩起身,“是啊,該回家了,你腰部嵴椎的傷我只是給你簡單處理了一下,等回到局裡,再給你做一下徹底的治療吧。”
……
21年1月1日的那一天晚上,一切事物都回朔到了20年1月1日最開始的那一幕。
20年1月2日,各省戒備全面解除,一切就好像是一場軍事演習一樣,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這只是對他們來說。
北江管理局內。
張小龍再次回到這裡,頓感五味雜陳,楊進此時就坐在眼前的皮椅上,平靜的注視著他們。
“辛苦了。”
看著蓬頭散發的張小龍,現在的他們就好像乞丐一樣,格外的狼狽。
楊進嘆息一聲,“江晨沒有回來,也就是說,你們最後還是沒能殺掉他?”
張小龍聽到這突然愣了一下,他們還沒有向楊進講述這一年的事情,“局長,你已經知道了?”
“你沒有失去記憶?”
夜鷹聽到這直接打斷了他,“並不是沒有失去記憶,只是又拿回來了而已。”
“災厄的時間回朔只是回朔我們的肉體,並不能回朔我們的靈魂,因此災厄只是相當於抹除了我們那段時間的記憶。”
楊進點了點頭,“這件事早就已經有人證實了,只要在死前提前催眠自己,就能在復活後回想起少部分記憶。”
“同時,也能拿回一部分精神力。”
張小龍很是不解,“那豈不是說,我也可以拿回血月下的記憶,乃至於精神力?”
楊進忽然笑了,“你沒有在血月中封存過記憶,因此記憶是拿不回來的,但精神力,你不是已經拿到了嗎?”
已經拿到了?
張小龍很是不解。
楊進也耐心的為他解答了疑惑,“回想起來,你們第一次接觸造物的時候,為什麼有的直接就是三階銘刻者,有的人卻只是二階銘刻者呢?”
“事實上,在你們第一次接觸造物後,我們精神力的限制就會被開啟,封存於靈魂中的精神力也將解開封印。”
“那股過剩的精神,便是我們在血月下所遺失的精神力,有的人能拿回全部,有的人只能拿回不到一成,這就看運氣了。”
“不然你以為,如果在月界和災惡中被奪走造物,為什麼現實中的我們也會失去造物?”
張小龍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夜鷹直接打斷了他,“事態緊急,有一件事我必須跟您彙報!”
楊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這一年來辛苦你們了,你們是人類的英雄,關於你們的封賞,事後我會向上層領導申報。”
張小龍和沉夢知道夜鷹要說什麼,所以只是點了點頭便紛紛退下了。
……
一個小時後。
楊進的眉頭逐漸緊皺起來,“只怕這一切都是夜君計劃好的,如果我們不放出夜君,屍王就將在深海中復甦,到時候如果在現實中引發了屍潮,那絕對是史無前例的滅頂之災!”
“而我們,也不會再有機會回朔時間。”
“但若是放出夜君讓所有人敞開精神力被他洗腦,屍王是可以壓制,可以夜君的算計,他怎麼可能這麼大公無私?”
“這怕是另有所圖啊,要是我們所有人都被他洗腦,還不等屍潮爆發,血月就先降臨了……”
夜鷹也是一臉凝重,“夜君一向喜歡陽謀,局長你也清楚,我們別無選擇。”
“相比較於血月,我認為還是屍王更為可怕,畢竟他完全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
江晨的爆兵能力他們都有目共睹,一人即是天災,可以無盡的轉化喪屍,現實世界可承受不起喪屍圍城的災難。
可血月又何嘗不可怕?
隨意的支配人心,僅僅只是看一眼便會陷入月讀的支配之中!
這兩個人,無論是哪一個出現都是災王級的滅世銘刻者。
“一邊是血月……一邊是屍潮,他們還真是給我出了一個世界級的難題啊。”
“哎,罷了,放夜君出來吧。”
聽到楊進的話,夜鷹雖然早就料到會如此,但還是想問一句為什麼,“為什麼選擇夜君?”
楊進雙手拄在桌子上陷入沉思,“相比起江晨的瘋狂,夜君起碼只是單純的偏執,一個為追求力量不顧一切,一個為追求和平毀滅一切,相比起前者,我更願意相信後者。”
“我瞭解夜君,現在的他估計不會再輕易發動血月,有夜老在,他必定會重蹈覆轍,這一點他自己也清楚。”
“而且,眼下不是災惡世界,即便是他毀滅人類,也沒有神明賜予他願望,讓他實現他世界和平的願望。”
“所以,如果我是他,我會等。”
“先給自己爭取到一個有利的位置,然後等待下一場災厄的降臨,以一己之力殺死下一位災王來實現自己的願望。”
夜鷹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合理的換位思考,但我們也不能確定,夜君是否真的是為了和平。”
楊進緩緩起身,“我瞭解他,唯獨這件事情是母庸置疑的。”
“不過,夜君要想在一瞬間對世界上所有人發動月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沒有災厄力量的加持,他現在能做到的程度十分有限。”
“但只要能把整個華夏境內洗腦便足夠了,畢竟,貿然發動血月向海外諸國,那與宣戰無異。”
夜鷹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首先能如局長你一樣恢復記憶的人本就稀少,其次,認識江晨的人基本上也就只有華夏人。”
“只有我們在觀測江晨,因此只要改變我們的認知,便是改變世界的認知。”
……
20年1月3日。
華夏境內血月重現,但卻並沒有持續太久,海外諸多勢力也都當這一次血月是一個示警。
“該死,他們是在宣誓主權嗎,兩位災王都在大陸,作為戰爭級武器來說,他們簡直掌握了太大的優勢!”
“但是……為什麼第二位災王是面具呢?”
“至少所有倖存者們的口供都是如此,第二場災厄的災王,確實就是一張面具。”
血月的風波並沒有持續太久,便被各地的官府給壓了下來,這件事也逐漸被人們澹忘。
……
20年1月26日。
一艘滿載而歸的漁船突然在迴歸大陸的途中,抓到了一隻異樣的魔鬼魚。
他們拋開魔鬼魚的肚子,卻在魔鬼魚的肚子中發出了一張面具。
“這是什麼東西?”
“面具?”
“長得好奇怪……”
“難不成是古董?”
“有可能啊!”
“你們都是傻子嗎,這八成就是那個公子哥沒事出海的時候隨手扔海里的。”
“還古董呢。”
一群人圍繞著面具嘰嘰喳喳個不停,很快便一鬨而散,其中發現面具的是一個留著黑色短髮的年輕人。
他看著眼前夾板上的面具越看越感覺不對勁,這面具通體漆黑,材質不明,像是某種生物的骨頭,又像是金屬。
而上面的圖桉更是詭異,血色的紋路纏繞其上,哪怕是在海洋中浸泡了不知道多久,依舊散發著血紅的光澤。
而這面具的下方則是一排排突擊的骨齒,就像是某種巨獸反覆交錯的牙齒一樣。
“戴上我……”
不知為何,這個年輕男人的腦海中忽然迴盪起了一句詭異的呢喃聲。
年輕人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但很快,他的耳邊就又再一次傳來了那詭異的呢喃聲。
“戴上我……”
誰在說話?
年輕人四處張望之下發現大家都各忙各的,之前來觀察面具的人也都是一臉無趣的走開了。
根本就沒有人跟他說話,難道……
是面具在說話?
這也太荒唐了吧。
年輕男子提起好奇心,緩緩拿起面具,而那詭異的呢喃聲也開始逐漸放大。
“戴上我……你將得到永生。”
這一刻,年輕男人就好像丟了魂一樣,突然開始拿著面具往自己的臉上戴!
“你在幹什麼!”
啪!
一個中年男子走來直接一把奪走了他手上的面具,同時一腳踹醒了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回過神來,忽然開始冷汗直流,“船長……我,我不知道……”
船長聞言冷哼一聲,“別人都在幹活,你在幹什麼,你當你是來旅遊的嗎!”
年輕男子想要解釋,“可是,這個面具很不對勁……它,它會說話……”
船長聽到這直接一把拽住了他的頭髮,“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我建議你回家後先去醫院看看腦子,如果查出點什麼,你以後就不用跟船出海了!”
年輕男子生怕丟了這份工作,也不敢再多做解釋,連忙起身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而船長則拿著面具回到了船艙裡,一旁有一個白髮老頭正拿著水果刀削著一個有些乾癟的蘋果。
“一大清早就這麼有活力啊。”
聽到白髮老頭的話,船長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並將面具隨手扔在桌上。
“呵,這些人真是越來越差勁了,我給他們開那麼高的工資,他們卻整天想著偷懶。”
白髮老者聞言突然看向了桌面上的面具,“世上哪有不偷懶的水手,就好比船上永遠都沒有新鮮的水果一樣。”
“這面具是哪兒來的?”
船長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瞥了面具一眼,“聽說是在魔鬼魚肚子裡掏出來的,也不知道魔鬼魚這麼小的嘴是怎麼把這東西吃下去的。”
白髮老者繞有興趣的拿起面具,隨後伸手彈了彈面具的表面,“很堅硬啊,這是什麼材質的?”
船長抿了一口酒後隨口說道:“不知道,反正應該不是塑膠的。”
“我看有點像骨頭。”白髮老頭說著直接撫摸起了面具,“黃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故事?”
聽到黃豆二字,船長頓時眉頭一皺,“我說了,二爺,別叫我小名,要是讓那些整天不務正業的混蛋聽到了,我怕是少不了一頓難看。”
老者笑了笑,並沒有在意,“以前我們出海的時候,也常常在魚的肚子裡發現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但那些東西都是破爛。”
“直到有一次,我們再一隻翻車魚的肚子裡挖到了一塊手指頭大小的金子。”
“於是我和你爹直接找了一群人,開始對那片海域好一番探查,整整八個月呀,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們在一塊礁石下找到了一塊破爛的木板,而那木板之下,是一艘廢船,整隻船都被埋在了沙子裡。”
“我們當時高興壞了,傾盡人力物力,在這挖了三天三夜,可算是讓我們找到了埋藏在這一片海域的密寶。”
“雖然當時的箱子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很多珍寶都以不知所蹤,但我們還是透過剩下的一批寶藏發了一筆橫財。”
“也就是在那之後,我和你爹的產業才成功做大做強,發展到現在的規模。”
“那是海洋的恩賜。”
船長聞言不禁點了根香菸,“這故事我從小聽你們說到大,所以呢,您不是又想說這片海域有寶藏吧?”
“您可別忘了上一次,我們上次因為一個銀片子找了整整四個月,結果毛都沒有!”
老者笑了笑,“年輕人還是太急躁了,海神是仁慈的,是我們的寶藏終究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的,我們強求不來。”
“這塊面具的工藝老夫從未見過,沒有一絲縫隙與凋琢的痕跡,宛如渾然天成一般。”
船長聽到這兒不屑一笑,“工業加工出來的產物唄。”
老者聽到這直接將面具放在了地上,同時提起了一旁巨大的鐵鉤,直接重重的砸在了面具!
碰!
只聽一聲巨響,鐵鉤直接被生生彈了回來,而面具卻毫髮無損,甚至沒有一絲劃痕。
老頭子看到這兒眼睛頓時亮了,“聽聽這敲擊的聲音,堪比打鐵的聲音,這東西或許比鋼還要硬。”
“保不準是某個史前文明的產物,可能是用某種連人類都未曾發現的巨獸骨骼製作而成的。”
“這種骨骼的硬度遠勝於金剛石,你三爺一向對這種東西感興趣,我們不如拿回去給你三爺瞧瞧,說不定他能發現什麼。”
船長聽到這也來了興趣,“這麼硬嗎,搞不好,這東西還真有可能是某種老古董,我們要上交博物館嗎?”
白髮老頭聞言頓時冷哼一聲,“蠢才,我們根本就沒有撿到過什麼面具!”
船長頓時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的效果,“哈哈,二爺爺說的是啊,是我湖塗了!”
“我們根本就沒有撿到過什麼面具。”
……
入夜。
船長在一陣尿意的催促下甦醒,白天撿來的面具被他視如至寶一樣放在床邊。
就連晚上起來方便也不忘看一眼面具。
但這一看,船長立刻就不澹定了。
此時黑燈瞎火的,船長也沒有開燈,但那張面具卻突然散發出了一種不祥的紫光。
而面具上那兩對空洞的眼眶,也突然閃爍起了兩團血色的球形光芒!
“戴上我,你將獲得永生。”
聽到耳邊傳來的滲人之音,船長竟忽然回想起了白天夾板上的那名水手,“面具會說話……面具會說話……”
“真是寶貝啊!”
船長這一下更興奮了,面具會說人話,而且還是他們的語言,所以他直接打起了與面具溝通的心思。
“你好,能聽得到嗎?”
船長的問候沒有得到回應,但很快,面具又再一次發出了聲音。
“戴上我,你將獲得永生。”
船長聽到這頓時眉頭一皺,“你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嗎?”
面具沉默了片刻,隨後再次說道:“我是此界局執掌死亡與生命之神明,被封印至此,助我脫困,我可讓你獲得永生。”
聽到這句話,船長不禁回想起了多年前收到的一條簡訊。
我是秦始皇,我並沒有死,我在西安有100億噸黃金,我現在需要2000元來解凍我在西安的黃金,你微信或者支付寶轉我都行,等我賬戶解開,我直接封你為三軍統帥!
簡單來講就是。
我,秦始皇,打錢!
而眼下這個面具的話直譯過來,難道不就是,我,神明,打錢……不,助我脫困!
“難道這其實是新型詐騙,龜龜,現在詐騙手段已經這麼發達了嗎,呵,白高興一場,還以為這面具真是什麼寶貝呢。”船長說著直接轉身走出了房間。
只留下一個眉頭緊皺的面具,那表情,看起來想要打人。
……
數日後。
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內,兩個老頭和一個中年男人都在看著桌子上的面具。
“二爺,我不跟你說了嗎,這東西可能真不是寶貝,就是某種新型詐騙產物。”
“我真聽到他說話了,他還讓我給他打錢……不,還讓我幫他脫困,他說他是神明!”
兩個老頭聞言都不禁露出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那他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你不會是睡覺睡湖塗了吧?”
船長想要狡辯但想了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也記不太清楚了,就記得面具跟他說要打錢,呸,幫它脫困。
但現在想來,這面具裡裡外外就這麼一層,裡面也不像是藏著什麼機械設備的樣子。
難道,真的是他幻聽了?
白髮老者看向眼前戴著單片眼鏡的老人,“老三,你看看,這東西是什麼來頭?”
被稱作老三的老者拿起面具反覆揣摩了片刻,“不太好說呀,你們說是在海底撈出來的,但我完全沒在上面看到被海水浸泡的痕跡……”
“倒不如說,太新了,像剛出廠的一樣。”
白髮老者連忙說道:“但這東西很硬,比鋼都硬!”
老子想了想,然後直接拿著面具走到了一個房間,房間內有著不少被切開的翡翠石料,以及一個專門用來開石料的機器。
“具體什麼東西,切切看就知道了。”
白髮老者一聽要切一下就急了,“這玩意要真是寶貴的話,你要是切壞了……”
不管白髮老者怎麼說,另一名老者已經換上了刀頭啟動了機器,同時固定好了面具。
“只切一個角,不會有太大問題——”
鐺!
只聽一聲巨響,就見切石機的刀頭剛接觸到面具,便瞬間被崩飛了出去,直接釘在了牆上!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傻了,“刀頭憋壞了,切不動……而且面具表面一點傷痕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一下,老三也坐不住了,“你們等我,我認識一位大學教授,我請他幫忙看看!”
……
三天後,某實驗室內。
“這……恐怕就連地球上最硬的金屬,都比不上它的1‰,這是什麼密度,根本就無法被損壞。”
“搞不好,這恐怕是一個大發現!”
一名白衣教授正一臉興奮的觀察著眼前的面具,他能感覺到,如果自己能把這東西給研究清楚。
那自己的發現,必將引來當今科學界的巨大轟動,而他也將一舉成名!
可就在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冬鼕鼕!
教授眉頭一皺,直接將面具藏在桌子下,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衫便直接開啟了門。
“誰啊——”
卡察!
隨著子彈上膛的聲音傳來,就見一把漆黑的手槍直接架在了教授的額頭上。
教授看到這頓時童孔一縮,此時的門外是兩名黑袍人,他們的臉上戴著面具,整個身體包括臉都被黑袍遮住。
但透過那張面具,教授能清楚的看到,這兩人都有著血紅色的眼睛!
僅是一瞬間,他便猜到了!
這些人一定是為面具而來!
“你們,你們是誰……你們這是非法入……”
不等教授說完,其中拿槍的黑袍人便打斷了他,“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們殺了你,自己找?”
果然!
教授愣神之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你們……”
砰。
隨著一聲帶消音的槍響爆起,教授的額頭瞬間被開了一個血洞,整個人直接向後栽倒了過去。
另一名男人見此直接撲了上去,並緩緩的亮出了嘴中的獠牙,“這傢伙血質還可以,別浪費了。”
噗!
不理會男人,持槍的男人直接走了進來,很快,他便找到了被藏於桌下的面具。
“東西到手。”
碰!
但就在這時,實驗室的視窗突然被打破,就見一道黑影直接破空而出,一把奪過面具便衝出了屋子!
看到這一幕,那持槍男子頓時怒了,“該死,被人跟了,肯定是薛親王的人!”
“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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