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要說的大秘密？”張初拋了拋手中的眼球，“如果只有這些，我承認聽了有些意思，但是根本抵不上我手中的東西。”
“當然不是這些，這些只是隨便說說，”餘御凝重道，“我接下來說的才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秘密，鬼樹之種許多人都知道，但是有一點卻沒有幾個人知道，或者說據我所知，現在只有我知道。”
張初來了興致：“你說說是什麼秘密，要是真的有意思，我這東西給你又何妨？”
他的練武路子與眾不同，本來也沒打算自己用這東西，現在又聽說了這東西的缺陷，不管是不是真的，對這詭異之物，他也不可能拿去給梁成等人用，所以對於他來說，其實這東西也沒有什麼用。
沉默半晌，餘御道：“鬼樹不止是詭譎的前哨，而且還是一個通道，一個可以進入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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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張初一愣，手中拋著的眼球差點都掉在了地上，“什麼通道？難道是傳送通道？這不科學……”
“我不知道你說的傳送通道是什麼東西，但是這東西確定是一個通道。”餘御認真說道，“如果你聽說過傳說中的破碎虛空，或許就不會那麼驚訝。”
張初張大嘴，指向鬼樹之種：“這和破碎虛空有關？”
“無關，我只是給你舉個例子。”餘御扭頭，“破碎虛空的前輩去了何處？能夠達到那一步的前輩雖然少，但是有名有姓，記載於書籍的破碎虛空的前輩還是有幾個，你想過他們去了哪裡了嗎？所以不必要驚訝，我把這東西叫做虛空通道，或許能夠揭露破碎虛空之謎也說不一定。”
“你的意思是這個通道也指向某個神秘的地方？”張初覺得有趣，“那你去過嗎？”
“我沒有，我只是得知這個事實，現在告訴你而已，自己沒有試過。”餘御老實說道。
張初有點牙痛：“你自己都沒有試過，就想騙我去試？你當我真的那麼蠢嗎？”
餘御看向張初手中的眼球：“我不會騙你，你要是帶著這個東西出了意外，我有什麼好處？”
“說不定你早就看我不順眼，想找個機會害我。”張初沉思道，“而且有點不對，這事情人家研究一下鬼樹之種不就明白了嗎？為什麼就你知道？”
餘御向鬼樹之種一指：“你可以去試試碰一碰這個東西。”
“是嗎？”張初伸手，碰了碰他身邊的一根漆黑“枝丫”，手指便直接從漆黑穿過，彷彿這漆黑只是一團虛無，沒有什麼存在。
“碰了，沒什麼問題。”張初看向餘御。
“不是這個，是那個大的。”餘御向“黑洞”示意。
“這個？”張初從“枝丫”中穿過，走到鬼樹之種旁邊，伸出了手，但看著那似乎能吞人心神的漆黑，又縮回了手，“我說，你不會想害我吧？這東西一看就不簡單，我要是碰觸一下直接掛了，你不是就可以直接撿果子了？還用換個屁啊？”
餘御眼角抽搐，徑直向前，將右手放進鬼樹之種裡，隨後又收回，雙眼看向張初。
“真沒事？”張初發現餘御沒有用什麼特殊手段，就是把手放進了鬼樹之種裡，於是他稍微放心，以右手食指點向鬼樹之種。
就算有問題，他最多就是捨棄這跟食指。
看見張初的謹慎，餘御有些無語。
食指慢慢觸碰到鬼樹之種，張初感覺手指一涼，然後就完全失去了對食指的感知，好像明明還在他手上的食指已經變成不是他的。
看著隱沒進漆黑之中的食指，張初皺眉，他將右手縮回，食指又立即恢復了知覺，但是等他將食指放進鬼樹之種裡，又失去了知覺。
當他緩緩將整隻右手都放進裡面之時，整隻手臂都完全失去了知覺，好像他的手臂已經被無聲斬斷。
“你也看到了，這種情況下，誰會以身冒險，去試探詭異的鬼樹之種，”餘御淡淡道，“而且就算有人敢全身進入鬼樹之種，那也只有死路一條，應該沒有特殊辦法之下，根本沒有人能夠透過這個通道。”
“什麼特殊辦法？”張初有些信了，心中對餘御更加好奇，這傢伙懂得有點多，看起來很不簡單啊。
“功法，”餘御簡單說道，“要特殊功法，將那顆果子的氣息引遍及全身，再入鬼樹之眼，便可透過通道。”
有意思……張初看向鬼樹之眼：“說那麼多都是廢話，你趕緊給我示範一下。”
“我……不行。”餘御的臉色有點尷尬，“我沒有血火護住心脈，一旦引動果子的氣息，進入通道，就會被鬼樹之種侵蝕心脈而死。”
“那你是什麼意思？”張初的雙眼眯起，“要我學一遍你傳授的莫名其妙的功法，就去以生命冒險？”
餘御解釋道：“你也看見，只要不是全身進入鬼樹之種，便不會有問題，你只要學了功法，在旁邊試一試，就能明白我說的是真是假，至於功法，你看一眼便知，是不是對你有害，此外，我再說一遍，你只要一直將那果子帶在身上，你要是帶著果子出了意外，對我有什麼好處？”
好像有點道理，張初想了想：“你先把功法傳給我。”
“可以，我念，你聽，這功法雖然不是什麼複雜的功法，但是初次接觸，你或許也要用幾個小時才能嘗試引果子的氣息入體。”
片刻之後，餘御張大眼睛，愣愣地看著盤膝坐在地上的張初。
被張初握在手中的眼球不斷散發出黑煙，被張初的掌心吸入體內。
慢慢地，張初的體表逐漸散發出淡淡的黑色煙氣，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有點虛幻。
他的皮膚迅速變白，溫度隨之降低，沒多久看起來就像是個死人，他剛才打死的那兩個小孩的皮膚有點相似。
隨著他引出的氣息增多，眼球散發出的黑煙肉眼可見地薄了一層。
“就這樣嗎？也不是很難練啊！”張初睜開眼，雙眼裡赤紅的火焰一閃而逝，然後連雙眼都被一層淡淡的黑眼籠罩。
“還……還行吧，”餘御收回視線，“你修煉功法的速度稍微比功法上所述的速度快了那麼一點。”
“不對啊，你剛才不是要用幾個時辰才能引氣息入體嗎？可是我聽一遍口訣就做到了。”張初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除了身體有點涼嗖嗖的之外，沒有其它的異常，而且他的心脈均被血火護住，從眼球上引來的黑煙只是在他的經脈間流轉，偽把他偽裝成和眼球類似的存在物，與他的真氣也沒有什麼衝突。
他一運轉真氣，甚至連真氣上都散發著黑煙，看起來非常吸引眼球。
“我之前說的是那些資質差到不能再差的普通人，”餘御冷哼一聲，“資質稍微好點的，都應該是聽一遍就學會。”
“那我的資質也算稍微好點的那一類？唉，我也時常覺得自己的資質差，不知道那些真正的天才的是何等風采？”張初走到鬼樹之種旁邊，一伸手，發現自己伸進去的手臂居然還有知覺。
這東西難道真的是不科學的通道？張初一隻腳踏進通道，被他強行握在手中的軟劍忽然震動起來。
餘御說道：“那顆果子的氣息與鬼樹之種相同，所以你可以帶進去，但是這把劍不行。”
張初看了看軟劍，又看了看餘御：“我覺得你繞了那麼大一個灣子，是不是明著以果子為藉口，實際上是打我這把劍的主意？”
“你想多了。”餘御扭過頭，不看張初。
張初將劍放到自己腳邊，試探著將半身都探入鬼樹之種裡面。
裡面好像一片虛無，他雖然有知覺，但是卻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有意思，如果真的是不同的世界，或者同一個世界的另一角……”張初嘗試著把頭伸入鬼樹之種裡，裡面漆黑一片，以他的夜視能力與強悍的感知，也無法看透這一片黑暗。
“好黑！”張初縮回腦袋，吸了口新鮮空氣，“對了，萬一透過這地方，去了陌生的地方，那該怎麼回來？”
“只要你全力燃起血火，將身上的果子氣息焚燒殆盡，或者等氣息自然散去，就會回到這裡。”
“那麼簡單嗎？”張初唸叨一句，又將腦袋伸入鬼樹之種。
試探著。
腦袋進入。
脖子全部進入。
另一側肩膀也緩緩進入。
張初正要縮回腦袋，忽然一股吸力無端傳來，將猝不及防的他整個的都吸入了鬼樹之種裡面。
“這……這就進去了？”餘御一驚，連忙跑到鬼樹之種旁邊，“記載上是這樣的，這肯定是通道……他是第一個嘗試的，希望他能回來，要是回不來……”
其實也不虧吧？餘御看向地上的軟劍。
張初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內，一片漆黑之中，他的整個身體都在不停地旋轉，轉得他暈頭轉向……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身體向下一落，終於撞到了硬物之上。
“這是哪？”張初暈乎乎地爬起，感覺整個世界都在不停地晃動，晃得他直想嘔吐……
（今天端午啦，在此祝所有看官們闔家歡樂，事業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