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勇祥這麼做,是考慮過的。
樂松這人熟悉工廠,是督工的好人選,他想用。
但他知道,留樂松一個人在這裡,以軍工廠的實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幹掉,為此他加派了人手。
這些人雖然不多,可有了這些人,再想把樂松悄無聲息的幹掉,那就要難得多了。
而且,他留下的人不多,不會對軍工廠有所威脅,夏愧也不會因此而惱羞成怒。
汴梁見樂松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心中大喜,這一路陪下來,他是春風得意,談笑風生,讓樂勇祥父子很是滿意。
一圈車間走下來,大小戰艦能拉走的有二十來艘,這讓樂勇祥更滿意,他們就這樣帶著戰艦走了。
等他們走後,樂煜立刻回去覆命了,樂陽也趕緊跑回了宿舍,剛才的陪同,他那醜樣被全體員工看在眼裡,讓他的臉可是丟盡了。
汴梁和樂松又來到了保潔室,這次他學乖了,放了隱身屋,然後兩人都進去了。
“松哥,你有什麼打算?”汴梁先問。
樂松一進隱身屋,馬上像換了個人似的,一雙眼睛變的炯炯有神,“圖紙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別管了。”
有了樂勇祥的親兵後,他有信心辦好這件事。
“你要多久?”汴梁又問。
現在他在各方勢力中周旋,看似平淡,實則非常兇險。
樂霖那邊,樂亮時不時的會來辦公室,不用說,那是在監督他的工作。
現在又多了個樂勇祥,親兵可不僅僅是幫助樂松的,若是有戰艦好了,沒及時發出去,恐怕親兵就會拿他是問。
更不用說夏寵夏愧那邊,現在一定將他恨之入骨。
這樣的情形,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所以自己要儘快的離開,但這個儘快,必須等圖紙搞定之後。
“一個月。”樂松回答。
這個問題,在車間陪同時他就想過了。
“要我做什麼?”汴梁繼續問。
樂松說圖紙的事情不用自己幫忙,那肯定有別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不然的話,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樂松說,“幹掉樂陽,儘快。”
汴梁沒想到會是這個事情,老實說,他也討厭這個廠長,但討厭不一定要幹掉。
“為什麼?”
如果樂松只是為了洩恨的話,那就要考慮一下了。
樂松說,“他有我偷圖的證據。”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被人事部抓去。
“你現在是樂勇祥的督工,那些證據傷害不到你。”汴梁勸道。
證據既然沒用了,就沒必要報復了,而且這些證據很有可能已經流落到人事部手裡。
樂松搖搖頭,“他手上還有一份名單,你和樂魚也在裡面。”
那是胡聞給他的名單,所有派來協助他的人都在裡面。
名單?汴梁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這種東西,但聽樂松這麼一說,也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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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留在樂陽手裡,會死很多人的,是得想辦法拿回來。
“我試試。”
這時,汴梁的手訊突然響起來了,一看,竟然是陳為民打來的。
這個主管,自從自己當上了重要客戶部經理以來,一直在避著他,今天主動找上門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汴梁接通了手訊,“主管,你找我?”
“見面說,我在辦公室等你。”陳為民的聲音有些急促,說完立刻掛了手訊。
“喂。。。”汴梁納悶,就這麼點事,發條訊息就行了,有必要直接打手訊過來嗎?
“我有事,先走了。”他告別了樂松,匆匆的往辦公室裡趕。
一路上,汴梁想著陳為民為什麼找他,可任憑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由於重要客戶部招工和客戶分配的問題,陳為民心中有愧,再也沒在他面前出現過,現在找自己,是準備和談了嗎?
還是說樂勇祥的出現,讓她改變了態度?
陳為民的辦公室在銷售部的最後一個房間內,這裡視線很好,能看到周圍的辦公室圓房,左邊的是科研部,右邊的是後勤部。
陳為民雙手抱在胸前,呆呆的望著後勤部,心裡此起彼伏。
後勤部比較雜,夏寵這位老闆的辦公室也在那裡。
一想到這位老闆,陳為民就感到胸口有點悶,有點透不過氣來,那都是來自夏寵的壓力。
族長那邊的局勢越來越微妙,對戰艦的需求也越來越大,可今天來的客戶,這獅子口開的也太大了。
半年內所有的戰艦,那是讓他們銷售部的人都回家休假嗎?
最可恨的是那個汴梁,有他在銷售部做耳目,她沒法動手腳糊弄樂勇祥。
這個傢伙,是上天派來對付她的吧,要不然為什麼他來了之後,一切都變
得那麼不順了呢。
這事,一定得有個了結了,她暗自下了決心。
汴梁到了門口,發現門是開著的,他看著陳為民的背影,輕輕的敲了兩下門,示意自己來了。
“陳主管,怎麼今天想起我來了。”
看她那樣子,挺休閒的,這讓汴梁沒來由的來氣,語氣中也有幾分嘲諷。
因為在他的辦公室裡,鄔軍忙的跟狗一樣,特別是接下來這半年,軍工廠幾乎所有的訂單都會到他那裡去,一個人又怎麼忙的過來。
陳為民聽的出他在抱怨,這讓她的心情好了些。
她轉身,溫和的說,“聽說你那裡缺人,需要的話,可以從其他部門調。”
汴梁一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不對啊,不應該啊,陳為民前一陣子不是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怎麼今天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大方起來了呢。
“我沒聽錯吧。”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陳偉民笑笑,“這不是你那邊接到大生意了嘛,其他銷售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到你那邊幫忙去。”
汴梁盯著她,足足盯了十幾秒,“有這種好事?”
他還是不敢相信,按理說,自己那邊忙死了,陳為民該開心才是,怎麼突然就轉變了風向呢。
他可不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好意。
陳為民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她的神情也嚴肅起來,“做生意嘛,總得雙方都有利益才是。”
她付出了那麼多,當然是要回報的。
“樂勇祥那邊的戰艦,我要一半。”她開出了條件。
在海里,又不止一家軍工廠,鄭天族的廠子可是一直在和她們競爭。
如果銷售部半年沒有船,就會流失大部分客戶,損失不可估量。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做出如此退讓。
原來是為了船,汴梁不清楚她要船幹什麼,但這事好辦,樂勇祥說過,三大艦隊的訂單不碰,自己只要做些手腳,把半年內的船做個假訂單,樂勇祥肯定看不出來。
“我要是不答應呢?”汴梁笑著說。
既然是做生意,那就得談談價錢。
“樂勇祥留了很多新兵,我可以從他們那裡招人。”汴梁又說。
要想談生意,先得打壓對方,既然自己能招到人,那麼陳為民給不給人就不是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