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直接給楊嘉欣打電話？你打算怎麼說？”
莫煙的眉毛皺的更緊了，就連火急火燎開著車的芳芳都愣了一下，回頭看了林瑤一眼。
“瑤姐......”
“我就說肖葉是芳芳的男朋友，請她不要，不要那樣。”
林瑤說道。
“你......”
莫煙張嘴想要說話，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她經驗豐富的經紀人生涯裡，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莫煙看了看專注開車，眼眶泛紅的芳芳，微微嘆了口氣，只能任由林瑤了。
林瑤的公寓離雲臻天元挺遠的，開車起碼要四十分鍾。
如果林瑤不打電話過去阻止，等趕到，可能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芳芳這丫頭，平時嘴那麼倔，還以為她真的想得開。
沒想到......
是我的錯，當初就不該鼓勵芳芳去做這件事的。
身為經紀人，不該讓助理和藝人牽扯進這種擺不上檯面的的事裡。
莫煙有點無奈地靠在座椅上，不知道今夜到底會走向何方，心裡頓時充滿了無力感。
“希望這個號碼能打得通。”
林瑤一邊撥打電話，一邊祈禱。
為了避免被騷擾，很多明星都有好幾個號碼，有時候一個號碼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廢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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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瑤也不確定去年楊嘉欣和自己互留電話時，是不是給自己她常用的那個號碼。
嘟嘟嘟。
電話撥通，林瑤眼睛一亮，朝再次回過頭來關注的莫煙點點頭。
電話響了幾十聲，最終被結束通話。
林瑤一呆，連忙又撥過去。
這一次，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誰？”
一道不耐煩的冷漠女聲響起，確實是楊嘉欣的聲音。
林瑤趕緊道：“楊姐，你好，我是林瑤。”
對面一陣長久的沉默，聲音變得更加疏離，但說話的內容卻很客氣：
“是小瑤啊，你好，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事嗎？”
楊嘉欣對外的人設終歸是溫和善良，樂於提攜新人，她隨時不忘維持著自己的人設。
“對不起，楊姐，你的助理肖葉......其實是我助理的男朋友，我的助理......”
林瑤頓了頓，眼睛眨了下，好不容易地編出了一句謊話：
“她有點急事想要找肖葉，能不能麻煩你讓肖葉接個電話？”
“你說什麼？！”
楊嘉欣的聲音充滿了震驚，“林瑤，你怎麼知道我助理的名字的？”
“對不起，楊姐，我助理和你見過面的，她叫芳芳，你還記得吧? 她是肖葉的女朋友。”
林瑤連忙道：“肖葉的手機關機了? 芳芳有急事找他? 可以讓他接一下電話嗎？”
“林瑤！！”
楊嘉欣終於撕掉了自己的人設? 尖利地吼了聲? 憤怒地道：
“你打電話來就是想羞辱我的？”
林瑤連忙解釋道：
“不是的，楊姐? 其實我一直都很感謝你的，去年的金曲獎上? 要不是你主動跟我說話，都沒有人理我的?
我真的不想和你這樣......求你了，芳芳真的很想見她的男朋友? 麻煩你讓肖葉接電話吧！”
“呵呵呵呵......”楊嘉欣冷笑起來：
“林瑤，我一直以為你真的像傳聞裡說的那樣是個傻白甜? 沒想到你比我還惡毒，
出了幾首好歌，你真以為自己就能騎在任何人頭上撒野了？
咱們金曲獎上再見吧！”
嘟嘟嘟。
林瑤還想說話? 但電話裡只剩下了忙音。
“她為什麼說我在羞辱她？”
林瑤不解。
她打電話時用的擴音，莫煙和芳芳都能聽得見兩人的對話? 莫煙想了想，忽然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難道......楊嘉欣是真的喜歡肖葉？”
雲臻天元，楊嘉欣的臥室裡。
她穿著一件頗為性感的睡衣，坐在床邊，肖葉站在她的面前。
原本應該是一片旖旎的風情，但此刻，氣氛卻很僵硬。
甚至，
還充斥著震驚和憤怒。
一如此時楊嘉欣看向肖葉的眼神。
“你一直都在騙我？”
肖葉聽到了楊嘉欣和林瑤的電話，雖然林瑤的話聽不太清，但從楊嘉欣的說話和表情都能看得出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對不起，楊姐，芳芳的確是林瑤的助理，是我對不起你。”
肖葉低頭道歉。
不管他如何厭惡楊嘉欣，但終歸是他騙了對方，並且還洩露了公司的商業機密。
“呵呵呵......”
楊嘉欣忽然笑了起來，走到肖葉的面前，冷冷地問道：
“那天在公司裡，我和劉風說的事，你都告訴了林瑤？”
“不是。”肖葉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我告訴了芳芳。”
楊嘉欣沉默片刻，忽然用力地鼓起掌來：
“好，好，好，厲害，林瑤你真的厲害，我小看你了！”
她看著肖葉：“你們早就計劃好了，你進申鑫也是衝著我來的？”
肖葉連連擺手：“不是，我和芳芳是巧合才認識的，之前她都不知道我是你的助理，是上次你叫她來這裡，她才知道的。”
“然後他們就讓你背叛我？”楊嘉欣往前走，肖葉往後退，直到背靠牆壁，退無可退。
“楊姐，我真的只想好好工作賺錢，可是，可是......”
肖葉低下頭，最終頹唐地道：“大概我真的不適合在大城市生存吧，對不起，我願意賠償公司的損失。”
“就憑你？”
楊嘉欣冷笑：“你賠的起嗎？！”
肖葉沉默了。
裝潢豪華的別墅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肖葉，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楊嘉欣雙手撐在肖葉身後的牆上，毫不避諱地把自己單薄睡衣下的身體展示在他的面前。
“我可以不追究你洩密的責任，而且，我還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不但能在這個城市立足，還可以比99%得人都活的好，只要你......”
楊嘉欣抓著肖葉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答應做我的男朋友，永遠都不背叛我，我和我擁有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如果拒絕，那麼你將因為違反員工合同，洩露公司機密，被申鑫公司起訴，賠償損失，把你一輩子都賠進去！
你應該清楚，該怎麼選擇，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