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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夜遊秦淮河,朝聖烏衣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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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遊記一篇,濫竽充數。

都說南京的夫子廟、秦淮河是遊人必去的地方,而且要夜裡去,坐著船在秦淮河上遊覽一番才不虛此行,所以我們也不免俗,吃了晚飯後才打了倆車,準備去遊夫子廟、秦淮河。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後,路上就越來越擁擠,各個方向都有很多車匯聚過來,還未到夫子廟,車已經開不動了,我們只好提前一個路口下車步行,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朝夫子廟走去。

路很窄,兩旁的樓前都立著腳手架,應該是正在進行一項重大的“市容工程”整修。腳手架後的商鋪都還在正常營業,有營業員在賣力地叫賣著一水的“地方特色產品”。隨著人流來到夫子廟,燈火通明,非常輝煌,人頭湧動,一片嘈雜,跟我印象中“夫子廟”應有的莊嚴肅穆有很大差距,更何況我早就瞻仰過儒家表徵的山東曲阜孔府,我們衢州也是號稱“東南闕里”“南孔聖地”,所以就匆匆將夫子廟掠過了,往文德橋走去。

橋上行人同樣擁擠,我們很小心才擠到橋欄杆邊,佔到一處視野開闊處(剛有幾個遊人自拍完畢離開)。

河兩岸臨水而建都是明清風格的小樓,應該是白牆黑瓦、綠窗朱門,但在璀璨耀眼的霓虹彩燈映照下看不出本來面目了。河左岸是金光閃閃的“江南貢院”四個大字,右岸大照壁上的雙龍,紅燈閃爍、生機勃勃,似乎真要騰空而起。還有遠遠近近各家酒樓食肆的招牌,有一個紅豔豔的“晚晴樓”我印象最深。

這是朱自清筆下槳聲燈影裡泛著薔薇色的秦淮河麼?這是古詩裡“煙籠寒水月籠紗”的秦淮河麼?這是我印象裡三分旖旎三分雅緻更多風韻的秦淮河麼?

我真的懷疑我是到了一個假的秦淮河了!(一定是假的!)

“快點,快點,船就要開了,80元一個……”

“拉好孩子,別走丟了……”

“好看吧,來拍一個……”

“我們要不要……”

畫舫老闆的攬客聲,遊人的呼喚聲,各種電子設備的拍照聲……眼前熱鬧的秦淮河,經整修一新的秦淮河,雖然依舊叫“秦淮河”卻沒有了歷史長河裡流淌的風韻。太多的現代燈光技術,喧鬧而浮誇,少了逸緻,多了一份豔俗。

也許在一些人的眼裡,秦淮河本來就是豔俗的吧!看,一座橋將青樓、夫子廟相連,一邊是貢院書屋的謙謙君子,一邊是閣樓紅帳裡的二八佳人。我突然想到了電影《青蛇》的畫面,一邊是許仙帶著一群學生正讀著聖賢書,另一邊是百燭齊燃,群美共舞,情色滿滿。一青一白倆條蛇正盤在屋頂偷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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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秦淮河以脂粉情色揚名以前,它曾是江南的文化中心,曾是望族聚居之地,東吳烏衣鐵甲也曾在這裡駐紮練兵……

哦,我明白了,我來這裡,我想看的,不是現在華燈映水、畫舫凌波的秦淮河,而是那條穿越了歷史時空的秦淮河。

歷史是秦淮河的養料,歷史成就了秦淮河,沒有了歷史的秦淮河也就失去它的風韻。

隨著人流走下了文德橋,看看左邊看看右邊都是人頭湧動,該往哪邊走呢?正茫然間,抬頭看到“烏衣巷”三個字,猶如一道無聲的巨雷突然將我激醒。

這才是我一直心念念的地方呀!

第一次聽到“烏衣巷”這三個字,是我幼時剛上學讀書,認識的一個新同學用一種很矜持很高傲的口吻說:“我姓謝,謝安的謝。”估計我當時肯定露出一付“謝安是誰呀?”的傻樣,所以那個高傲的謝姓孩子又說:“謝在古代是一個世族大家的姓,有一首唐詩'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寫的就是我們謝家祖宗住的烏衣巷。”

那時幼年的我還沒背過這首詩,所以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原來還有這麼厲害的姓,是詩裡寫過的。而我只有一個沒被詩人寫過的土土的姓罷了,估計幼年的我被打擊得很是厲害,“烏衣巷”這三個字也就“存”在了我的腦海裡。

後來,慢慢地也讀了些詩,看了些書,知道了些這三個字裡蘊含著的歷史興亡的史蹟,也明白了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地方為什麼會成為歷代騷人墨客歌詠憑弔的場所。因為那已經成為中國文化史上一道不可或缺的風景線。

我們今天回顧歷史,都會驚訝那王謝子弟的文采風流,在我們的歷史上,恐怕再也沒有哪倆個家族可以湧現那麼多可以在文化史佔如此重要地位的人物;恐怕再也沒有哪個地方像烏衣巷那樣,在短短的一段時間裡集中了那麼多史筆留名的身影。人們常說千古風流首推魏晉人物晚唐詩,東晉南北朝的烏衣巷裡,哪怕只是悄悄一瞥,也已是滿眼星光。輔佐創立東晉王朝的王導,淝水之戰以少勝多的謝安,書聖王羲之,才女謝道韞,風華江左第一的謝混……

我帶著幼年就埋下的朝聖的心,走進了烏衣巷。

進了巷口,左手邊最引人注目的居然是“廁所”倆字,然後不到五米轉彎,是一條長數十米的窄巷,白牆黑瓦的民居。右手第一家是“王導謝安紀念館”,大紅門,黑匾金字,房舍低矮狹小,牆上有些圖與字,算是介紹和展示六朝文化藝術和王謝兩家族。

想象中的高門大宅,寶馬香車呢?不是說“白天畫簷若雲,晚上燈花如雨”嗎?王羲之的墨池呢?謝靈運的山水呢?

魏晉風度,最是清峻通脫,煙雲水氣,風流自賞,在這裡統統感受不到。我想,謝安、王羲之若真住在此,肯定會鬱悶得暈過去吧。

走出了紀念館,走出了窄窄的小巷,念著劉禹錫的詩:“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轉頭看看新建的“王導謝安紀念館”,太新太糙了,應該有些滄桑的味道才好。

也許最好的紀念,不是用任何磚瓦去重建,而是任它荒蕪,任它在野草和廢墟中消散。

因為,值得紀念的,已經在詩詞中得到了永恆,已經在心中得到了朝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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