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柔和的光暈籠罩,濃重的淡藍色陰影下,
目視,一個彷彿不真實的人間極物。
首先吸引目光的是,
修長的手指,
細瘦的手臂,
依循向上……
單薄的肩膀,
玲瓏的鎖骨,
細膩的頸窩,
禁不住想將鼻翼貼上去,輕嗅微涼的皮膚氣息。欲罷不能。
再向上端詳……
潤澤而飽滿的唇,
挺直精緻的鼻影,
細長野冶的眼睛,
……
但,這還不是全部,還有一個詭異神秘的靈魂。
這就是林沫。
看起來彷彿孱弱卻又攝人心魄的年輕人,
擁有黑暗的氣質, 憂鬱與靈性的混合;善用勾魂奪魄的眼神,讓人一望之下便會永遠不忘。
但也會透露慌張與脆弱。
想抱住他,
難以拒絕!
想揉碎他!
讓他歸屬於無限憐愛的源頭。
“輕,輕點。不能呼吸了……”林沫的聲音輕顫,發出貓一般的求饒聲,他縮在譚侃侃的懷抱中,承受著後者的侵擾。
兩個人形成了一種使人魂魄皆醉的景象。
“寶貝!”譚侃侃依舊如此呼喚著林沫, 心中卻覺得這種表達並不足夠。內心的感受是如此徜徉,想吞下他,便不停地噬咬;想佔有他,便在他全身都要留下專屬的印跡;想征服他,便要兇猛到聽見他哀求。
“你是迷住了我眼睛的罪魁,就該永遠都是我的!”每一寸都屬於我。
為什麼會覺得越來越奐妙,越來越無法割捨,兩個月來,恨不得每天都有瘋狂念頭,但用盡兇恨的方式,卻還是未能將迷戀減輕半分。
反而越發欲罷不能。
如果我永遠抗拒不得……該如何是好。
那麼將他變成失去自由的奴隸,關在囚牢中取用不盡可以嗎?
我能這樣做嗎?
有個人曾對他犯下這樣的罪惡呀!
我曾經憎恨的事,我也要重蹈覆轍?!
或者是說,現在的我才成為了真正的男人,終於瞭解男人的艱難——迷戀與理智較量的艱難。
“你會永遠在這兒嗎?永遠都是我的。”譚侃侃衝動地講出他事後也會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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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睜開霧氣迷濛的眼睛,目光閃爍的像星星,“永遠?”他挑出他們之間看似最不可能的字眼。
“永遠。”
“不分開了嗎?”
“不。”
林沫笑了:“不離婚了嗎?”
譚侃侃不再回答了。更為深重地與林沫纏綿,給後者喜悅與陶醉。
“不離婚了嗎?”林沫堅持問下去。
聽不到回答,他便不肯罷休地望住對方的眼睛。
“我們不分開。”譚侃侃說,“我會給你我能給的一切,你喜歡海邊的別墅我會給你。你想得到我,也隨時都可以得到。”
林沫對這種話語最是敏感,想用包養的方式獨佔他的人可不只一個。
興奮在這一瞬間如流水穿過石壁,消失殆盡,他變成一片死寂的葉子,聽憑另一個人在他身上掠取。
原來,
就連他也會如此,用那樣的方式,佔有我而不是愛慕。
林沫並沒有表明任何的態度,沒有憤怒地拒絕也沒有漠然地接受。沉默似風。
譚侃侃卻在那樣的話說出口後變得不安,他很快收回:“對不起,我暈了頭。我不是那樣的意思,好嗎?”
纏綿結束之後,兩個人相擁入眠。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早上,譚侃侃醒來時,發現林沫正以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自己。
在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林沫開口:“我想好了。我們可以不分開。”
譚侃侃不知如何反應才好,可是內心卻明明升起一種興奮來。他喜歡這個人,卻拒絕接受這個人曾經的一切。如果只是擁有他帶來的歡娛、以及他所被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不必承受割捨之苦。
他曾真的很想貪心如此。
但他已不能。
這種時刻,讓他更加清楚地想起一個人。在許多年前,那個人也是面臨過這樣選擇嗎?那個人卻是選擇了繼續佔有,便為此承受了無盡後果。
譚侃侃輕輕地笑,輕輕地搖頭。
“我昨天說出的是一句胡話,在那種時候,人和瘋子沒有區別,覺得愛你入骨,一點也不想分開……可我們不能總是在瘋狂的顛峰之中,不是嗎?”
這是一種高明的玩笑,林沫卻回答的更陰險:“那你打算再也不要高/潮了嗎?”
譚侃侃愣了一下,笑的更厲害了:“幸好人生不只有一種高/潮。”
林沫的臉色在變,隨之笑的放蕩:“離婚後,你可以來和我偷情的。你既然連包養的想法都產生過,偷情不是更簡單?我不拒絕。我們就那樣子繼續下去吧。”
譚侃侃果然憤怒了:“不要在我面前講這種骯髒透頂的話。”
“骯髒嗎?可是,你昨天就說過了!呵,給我別墅,我會在那裡等著你去隨時寵幸。”
“我解釋過,那是胡話,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清醒,一時糊塗。”
“那你最好不要再一時糊塗了,不然以後你旺盛的欲/望去哪裡發洩!”
譚侃侃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準備走人:“你的自信真是可嘉,你認為我離不開你,是嗎?”他說,“你以為你是上帝唯一的傑作,我只願意和你一個人上床是嗎?你是不是以為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讓人著迷的人了,你可以對我提條件!用這檔子事來要挾我?”
林沫並沒有生氣,他發現了另外的事:“我哪裡敢,少爺……不過這是真的嗎?至今為止,只有我一個人是你願意親近的。”
譚侃侃立即說:“不會再是了。我可以和別人。這有什麼難?快活的事不是只有在你這裡才有的!你為此趾高氣揚就太愚蠢了。”
譚侃侃的離開結束了他們的爭吵。早上的的火氣,引得兩個人一天的心情都不十分好。
譚侃侃一天都呆在實驗臺裡,他要給機器人製造一張人臉。很多時候,看起來外形已經很像林沫了,感覺上卻還是相差很遠。
他的氣質,他妖孽似的調皮要怎麼表現?
總是找不到方法,譚侃侃煩惱地將那只人頭置於一邊。開啟四面牆壁上的顯示屏來尋找靈感,林沫的各種表情開始在他周圍迴圈流動。
他從內心為這個人著迷,他無可否認。
就像林沫早上得意洋洋的質問:“至今為止,只有我一個人是你願意親近的,是嗎?”
是的,只有你。是我的天使也是魔鬼。
在你之前我竟沒有對誰有過強烈的想法,在你之後,我變成了一隻被情緒控制的動物。
身邊優秀的人再多,總有讓譚侃侃不滿意的地方。
但是林沫,全身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心坎裡,長的恰到好處是他夢想中的模樣,即使是妖氣橫行的性子,也是他最喜歡的。
這副皮囊以及憂鬱又靈動的詭異氣質,他都無法抗拒。他本會就此著魔,可他不喜歡失控的感覺,他不能把自己暴露在不安定之中。
而且,,
除了這副皮囊,林沫的其它方面卻都不堪到讓他不能接受。
那樣隨意放縱的生活。好象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件寶物。為了星點利益,也會讓別人去沾染。
和許多人都脫不去瓜葛的、放蕩的、不知廉恥的傢伙。
是不是,上帝總不願製造完美,也不肯讓人真正的心滿意足一次,賜給你想要的人,卻也賜給你破碎。
如果有可能,我多麼想回到他的最初,將純潔無暇的他掠奪到身邊,好好地保護,還可以將其改造一番,讓他懂得該以什麼態度來面對我,面對他本可以高貴的生活。
傍晚時分,傑克來報:“林沫下午一個人去和希思羅公司談判,談判之後和希安.希思羅一起去看了賽馬比賽。期間兩人沒有任何親暱舉動,手也未曾碰過一下。”
譚侃侃一聲不吭地聽著。
傑克最後補充了一句:“他一直都很開心的樣子。”
譚侃侃點了點頭,片刻後自嘲地笑了。林沫在哪裡都會開心,和誰在一起都能找到幸福。
這和我怎麼會相同呢?
美到極致,卻不肯做一件人人都無法企及的珍品。他樂意湮在塵埃裡,蒙上灰塵。
如此不堪的人格,
我為什麼還不能放棄。真是可恨!
翻開日程表,今天晚上倫敦科技展覽館有一場電子新發明展覽活動,邁萬達已經為他預定了貴賓票。
譚侃侃急匆匆換了衣服,趕去停車場,邁萬達的車子果然已經等在那裡。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提醒一下,我差點忘記了。”譚侃侃坐進車子裡。
“你要忙起來,電話也打不通,我索性就在這兒等。也等習慣了。”邁萬達笑著發動汽車。“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還沒吃晚飯。”
譚侃侃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點頭。
“上次你提過那家義大利餐館,不如我們去嚐嚐。”
譚侃侃再次點頭:“先去看展覽。”
“那你可要回去很晚了。”邁萬達意味深長的說。
“那就不回去。”譚侃侃想起早上的事就分外憤怒。“今晚想去酒店找找靈感。產品設計總是沒有突破。”
邁萬達愣了一下,隨及笑了:“去酒店?找找靈感?你需要什麼樣的靈感。”
譚侃侃許久不作聲。
邁萬達說:“不想回去,今晚就去我那兒住一晚。”
譚侃侃不表態。
“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差錯,我們早就同床共枕了,看來我還要忍耐下去。”邁萬達說。
譚侃侃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真是奇怪,這一段時間,沒有你的豔照發到我的郵箱裡了。你最近怎麼了?身體出什麼故障了。”
“精神受了打擊,身體也提不起興趣。本來是在為你積蓄能量,卻沒得表現。”邁萬達今晚的話都說的露骨,他完全看得出譚侃侃此時的狀態,這個人正在苦惱中掙扎。“我最近做了一個夢,夢裡你對我說,對不起,很抱歉。真是奇怪的夢。”
譚侃侃沉默良久後點頭:“今晚去你那兒。”
展覽會後,兩個人去義大利餐館吃晚餐,之後又去酒吧小坐,譚侃侃很少出現在這種混亂的場合中。這一次他卻在酒吧呆到深夜,並且喝了不少酒。
醉意闌珊地和邁萬達上了汽車。
意識稍有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在邁萬達的房間裡,邁萬達正在幫助他脫去外套。
有溫柔地聲音在他耳邊說:“要不要先去泡個熱水澡?”
他沒回答,眼睛也不望著邁萬達。他們是很熟悉的,在各個方面。卻唯獨對彼此的身體不熟悉。也許正因為太熟悉,這種曖昧的氣氛,讓他不自在。好象明明只是會相處的隨意的人,卻偏偏要在彼此之間製造尷尬。
脫下外套,邁萬達又去解譚侃侃襯衫的鈕釦……
彷彿一陣涼風,從開啟的襯衫縫隙中透進來,貼著皮膚,如同冰冷的記憶。閉上眼睛,還是會想起林沫。
林沫……
如果我不抱著那個小東西入睡,他的身體就會冰冷。像一隻膽小的兔子。
真是……
譚侃侃竟然發現自己在笑。可內心卻彷彿被什麼東西用力地拉扯著。一時有些心慌意亂。
我要不要道出實情,我被另一個人迷住了。面前這個人,他的身體獨立理論怎麼都解釋不通我的情況。
“看來你這兩年為了改變自己瘦弱的形象,下了不少功夫。”邁萬達望著譚侃侃漂亮的腹肌輕聲說,“在健身房消耗了很多時間吧。”
他推著譚侃侃向房間的深處去:“為了你的信仰,今天我們不會做什麼。但能不能讓我們更親近一點,讓你適應下和我相儒以沫的感覺,我們就每一次前進一點點。”
酒精能加深惆悵與心痛的感覺,也能掩蓋感官的不良情緒。譚侃侃拼命的點頭。他接受邁萬達的熱吻。因為這個人吻技的高超,他也能很快便原始性的產生感覺。
被推倒在床上時,譚侃侃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邁萬達在吻他胸前的皮膚,恰到好處地製造了讓人難以抗拒的酥麻的感覺。
要和他在一起嗎?要現在嗎?
這個人既然說不會讓我破戒,就一定不會。
我們是不是都已習慣不再破戒。
之前是因為純粹的信仰,
現在,是因為不能背叛在上帝面前許下的婚誓。
但是邁萬達的話是對的,一次前進一點點,讓他們慢慢地慢慢地接近,慢慢地屬於彼此。
“神童,我設想過很多主次佔有你的那一天。”
譚侃侃也不只一次地設想過,那會是什麼感覺。
和邁萬達在一起的話,他不必主動,對方已是情場高手,經驗豐富。
他們心照不宣。邁萬達不會計較譚侃侃曾將別人壓在身下。就像不會計較譚侃侃和林沫發生的事情一樣。
譚侃侃從口袋中取出手機,打算放到床頭桌上,手機螢幕卻在這時亮起來。
“我先接一下。可能是實驗室。”
他將手機剛剛放到耳邊,林沫的聲音瞬間衝出來。
“你一直不接電話!為什麼?”
“你有打過嗎?”
“四個小時了,我一直在撥!”
“可能是在酒吧沒注意吧。你知道我手機是靜音的。在實驗室會怕打斷思路。”
“你去酒吧了?”
譚侃侃得意洋洋地說:“怎麼,你發出的是什麼聲音?不相信麼?不光是去了酒吧,我正和別人上床。”
林沫不相信:“騙人!幹那事還能這麼流利的講話,騙鬼。”
“正在準備開始。不可以嗎?”
“你聽著,如果你真要那麼做,ok,我原來講過,你要失身給別人,你就別想碰我一下。”
“還在這樣威脅我?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嗎?不要一副吃定我的樣子,好不好?”
“你,你真的認為你隨便亂來之後心裡不會難受嗎?你大概不知道,你長的太漂亮,其它的人會想方設法把你壓在下面的。只有我肯讓你……”
“下面又怎樣?”譚侃侃被林沫說中了,有些氣憤。
“真奇怪,你不瞭解自己!你受不了屈辱的!經過一次你會難過死的!”
“難道說,在下面就是屈辱?難道你一直是受屈辱嗎?”
“我和你不同,我正好和你互補。你肯定不會接受的!相信吧,乖乖地給我回來!”
“讓我回去,讓你再次證明我非你不可?”
“你就該非我不可!你要是隨便失身,我饒不了你。”
“我今天就證明,我非你也可!”
通話結束,譚侃侃揉了揉頭髮,轉頭看到邁萬達的眼神,猛然有點清醒過來。
他故作輕鬆地昂面躺在床上:“今天真的是喝了太多酒,講話也開始胡言亂語。那個傢伙真是難纏。”
電話卻又響起來,似乎距離不過一分鐘。
譚侃侃接起來:“搞什麼,還不死心!想獨佔我,你別做美夢!”
“你今晚不肯回來是嗎?”
“是的。”
“一定要和他鬼混?”
“是的。”
“你真的會同意做他下面的那個嗎?”
“你管不著。”
林沫停頓了片刻說:“那好吧。我應該告訴你一個訊息,你有把柄在我手裡呢,如果你敢亂來,我就毀了你!”
“呵!我的把柄?”譚侃侃大笑,想不到林沫會對自己不回家如此抓狂。
“你書櫃最下面的抽屜裡有什麼……啊喲,我正在看你筆記本裡的故事呢。”林沫還沒講完,譚侃侃已跳起來。 “好精彩呀……這故事是真的嗎?該怎麼辦,我該如何是好!”
譚侃侃抓起衣服衝進邁萬達的房間,酒也幾乎全部醒了。
林沫將耳朵貼在門上面聽著,果然外面很快就傳來腳步聲。
房門開啟前,林沫慌忙後退。譚侃侃衝進房間時,襯衫的鈕釦都未系好。他奔向林沫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拎到鼻子下面。
“你原來是不想活了?!”
林沫沒有掙扎,他望著譚侃侃發愣,譚侃侃確實有非常兇狠的一面。原來他的表情也能這麼唬人!
譚侃侃向書櫃的方向瞟了一眼,驚奇地發現書櫃上的抽屜都完好無損,不像被人動過的樣子。
轉念又想,林沫既然能說的頭頭是道,必定是真的看過了。
“我給你機會解釋!”
譚侃侃話音未落,林沫忽然抬手向他噴出了什麼。
譚侃侃下意識地伸手欲擋,顆粒般的氣霧,已經噴了他一臉。
遲疑不過兩秒,眼前的景象便扭曲了,林沫的臉也慢慢模糊。
他竟然就這麼失去了知覺。
……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身後一陣異樣的感覺弄醒。
譚侃侃睜開眼睛,全身痠痛,正欲翻身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他竟然被面朝下綁在了床上!
並且!他很快發現,他的狀況十分屈辱!
譚侃侃努力轉頭,看到林沫正得意洋洋地坐在他的身上。
“你在幹什麼?是瘋了嗎!”
用力掙扎了一會兒,很快放棄。他的四肢都被牢牢地用繩子固定住,就連腰上也纏著一條繩子。
林沫對他揮了揮手中的一個瓶子:“這個你認識吧。”另一只手拿出一條模擬的器官,“我特意為你選購了和你的尺碼一樣的。”
“你想怎麼樣?”
“我從不知道你還會想被人搞。我成全你,我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我會很溫柔的。之後,我也會做一件我第一次做過的事!既然你前面的第一次是我的!那麼後面的也要是我的,很公平!”
“快放開!現在你放開我,我不和你計較。不然我不會饒了你!”
“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不放,我不怕死!我就要讓你知道我是誰!”
林沫說著從瓶子擠出潤滑劑。
譚侃侃連心臟都隨之顫抖。
“林沫,你聽著,你不知道你在對什麼人放肆!快住手!”
“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憑什麼我不能。”
“我不會饒了你!”
“盡情地威脅吧!”林沫用那根模擬器官,在譚侃侃的頭上敲了幾下,開懷大笑,得意洋洋,放浪形骸。
忽然又換上陰險的表情說:
“你竟然要在婚姻期間亂來,我以為我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