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車子跟的緊不慢,呂凡的神識探測過去,發現裡面有五個人,個個身高馬大,都是東歐人,手裡都握著鋼管,目光炯炯的盯住了他們所坐的車子。
此時的林雪眼睛微閉,她這一晚上,要保持著優雅的姿態,還要與人交談,最後又發表了演講,精神十分的疲憊。
“司機,加速。”呂凡道。
“是。”專車司機用力踩下了油門。
呂凡和林雪所從坐的車子是所住酒店提供的專車,司機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司機,對客人有求必應。
此時已近午夜,路上的車子很少,專車的速度一下子提了起來。
後面跟蹤的車子見專車加速,也跟著提速,緊緊的咬住。
呂凡不想與這些人糾纏,想要儘快把林雪送回酒店再找這些人算賬。
可是,後邊的車子卻陡然加速,將專車給逼停了。
看到從車裡下來五個手持鋼管的彪形大漢,司機嚇得臉都綠了,以為遇見了打劫,跳下車子很沒意氣的居然跑掉了。
“怎麼回事?”林雪猛然睜開了眼睛,臉色慌張的問道。
“一群宵小之輩,不用緊張。”呂凡安慰林雪,下了車。
對方沒有廢話,看見呂凡,頓時一擁而上,鋼管雨點般的向他的身上砸來。
這些東歐人看著一個個身高馬大,跟狗熊似的,但也只是空有一身蠻力而已,在呂凡的眼中,跟狗熊似的蠢笨。
呂凡幾個回合,就將他們全都打斷了腿,躺倒在了地上。
經過審問,呂凡知道,這些人果然都是格瑞斯派來的。
他們是格瑞斯僱傭的打手,經常幫他做髒事。
格瑞斯下的命令是將他的手腳打斷,並將林雪帶回去。
散會時,格瑞斯看見呂凡和林雪坐進了一輛車裡,他還以為林氏公司與島國公司合作了呢。
他之前就與島國人不合,覺得島國人在會場上是故意讓他出醜,才趁機搶了林氏公司這個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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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來之前,格瑞斯就已經做過功課,想要拿下西若丁的代理權的。
新仇舊恨,格瑞斯打算狠狠的報復島國人,同時將林雪弄回來,逼其就範,滿足自己的慾望。
得到這個的訊息,呂凡怒了。
這個歐洲人簡直就是找死,居然想用強的手段將林雪擄回去。
憤怒之下,在一片悽慘的叫聲中,呂凡把這五個東歐人的手臂全都掰斷了。
“他們是什麼人?”林雪有些驚恐的問道。
“劫匪,想要搶你回去做壓寨夫人的。”呂凡逗她,發動了車子。
“去你的。”林雪輕啐一口,道,“沒想到紫金花港的治安這麼的不好,我們還是報警吧。”
“算了,都是些小毛賊,報警又得做筆錄還得出庭做證,一折騰得半個多朋,你有這閒功夫嗎?”
林雪點了點頭,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的確,他們這次來紫金花港的行程安排的很緊,如果順利的話,三天後就得回海陽市。
“生意談的怎麼樣了?有什麼進展沒?”呂凡岔開了話題。
“已經和幾家大醫藥公司有了接觸,他們對西若丁很
感興趣,父親和他們深談了,估計這兩天就會有結果。”
“你們為什麼要找這些公司合作,還得給他們一大筆的佣金,自己賣不是利潤更大?”呂凡問道。
林雪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哪有那麼簡單,別以為西方宣傳的市場競爭有多自由,都是騙人的。”
“生物制藥這一領域,國際市場早就被幾家大的公司給瓜分了,任何一個國家或地區的新藥若想走出國門,都不得不面對這些公司設下的高門檻,不經歷一番血腥的廝殺,新藥是走不出國門的。”
“實際上,目前國內的部分醫藥領域,也都被他們所控制了,不斷擠壓著小企業的生存空間。”
“與那些國際巨頭相比,林氏公司太弱小了,根本就沒有抗衡的資本,不藉助他們的力量和渠道,西若丁是無法走出國門的。”
呂凡將林雪送回了酒店的房間,找到酒店經理,怒斥了其司機臨陣脫逃的行為。
經理表示十分的愧疚,不僅承諾免除住宿酒店期間的所有費用,還派了許多保安在他們所在的樓層,加強了巡邏。
呂凡就住在林雪的隔壁,用神識看到她洗漱完畢上床休息後,呂凡離開了酒店,叫了輛計程車,去了格瑞斯所在的酒店。
此時的格瑞斯,正在所住的總統套房裡大發雷霆。
他派出了兩隊人,一隊跟蹤與他吵架的島國醫藥代表,將那幾個人半路截住,暴打了一頓。
而另一隊跟蹤林雪和呂凡的人,則全都被打成了重傷,進了醫院。
“廢物,簡直都是廢物,連兩個人都搞不定。”
格瑞斯在電話裡將報信的人臭罵一頓。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房間服務。”格瑞斯開啟房門,外面是個侍者推著餐車。
“不需要,給我滾。”格瑞斯正在氣頭上,就要狠狠的摔門。
哪知侍者突然把餐車往前一推,車子狠狠的撞在了格瑞斯的肚子上,將速不及防的他頂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一下坐在了地上。
侍者脫下了白色的外套和帽子,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正是呂凡。
格瑞斯像只暴怒的猴子,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
他練過拳擊,身手還是不錯的。
當看清是呂凡時,他大吃一驚。“怎麼是你。”
剛得知呂凡將自己派去的人都打成重傷了,他就出現在面前,能不驚訝嗎?
“就是我。”呂凡慢慢的從餐車上拿出一把吃西餐用的刀來,在手裡把玩著,“你剛剛不是派人去找我了嗎?”
“你...”看見那反射著冷光的刀鋒,格瑞斯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後背緊緊的貼在了牆壁上,雙拳緊握,端在了胸前,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不對,你不是島國人!”
格瑞斯精通中文,他聽見呂凡說的一口流利的華夏語,陡然醒悟。
“你才是島國人,你們全家都是島國人。”呂凡冷笑一聲,“老子是純正的華夏人。”
說著,呂凡慢慢地向格瑞斯逼近。
“你...你到幹什麼?”格瑞斯面露驚恐之色,“我和島國人有仇,你既然不是島國人,那就是誤會,趕緊離開這裡,
否則我可報警了。”
格瑞斯能做到這個職位,可不是蠢貨,反應極快,很快就想到了與呂凡化解仇恨之道。
他知道呂凡身手十分了得,一個人居然滅了自己派去的五個東歐打手,這實力,絕不是他這個業餘拳擊愛好者能對付的了的。
“我是來找你做生意的。”呂凡在格瑞斯面前五步遠的地方站住了,用刀尖修剪著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
“做生意?”格瑞斯疑惑道,“什麼生意?”
“西若丁的代理權,你不想要嗎?”
一聽是做生意,格瑞斯警惕之心放鬆了許多,放下了緊握的拳頭,神色一緩道:“林氏公司的西若丁代理權,我當然願意拿下了,但與我談判的不應該是閣下吧。”
“我是林氏公司的股東,有談判權。”
說著,呂凡在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黑色皮箱,從裡面拿出一疊的紙質合同。
格瑞斯再次大驚失色。
那是他放合同的地方,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呂凡將合同鋪在了桌子上,讓格瑞斯在上面簽字。
這是三份玻爾公司制定的合同,上面有許多空白的地方,比如佣金比例,違約金數額等。
“簽名。”呂凡冷冷道。
格瑞斯看了眼桌上的合同,冷笑一聲:“你有病啊,什麼都沒談籤什麼籤?”
格瑞斯懷疑眼前的這小子是個神經病。
在會場時冒充島國人,現在又跑來找自己籤合同,病的不輕。
他手悄悄的摸向了褲兜的手機,打算伺機報警。
就在他的手指剛剛碰到手機時,突然,他感覺眼前一閃,緊接著褲兜的部位發出呯的碎裂聲。
他低頭看去,只見那把餐刀扎在了他的褲兜處,釘在了牆上,而他兜裡的那部手機,已經粉身碎骨了。
刀子扎透了他的褲子,緊貼著他的大腿,上面傳遞出的冰涼,讓其膽戰心驚。
他緩緩的把手抽了出來,臉上都是驚恐,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
“在合同上簽字。”
呂凡慢條絲理道。
格瑞斯也是個恨人,各種陰謀沒少幹,甚至為了打擊競爭對手,還主謀殺過人。
呂凡看似旁若無人,但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凌厲的殺氣卻讓他感覺心底一陣陣的發寒。
他感覺到,眼前的這年輕人,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
哧拉一聲,格瑞斯往前邁出一步,褲子被釘在牆上的釘子撕破。
他蹣跚的走到了那疊合同前,用顫抖的手拿起了筆。
在一式三份的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不是格瑞斯第一次簽署空白合同了,曾經,他也使用暴力手段脅迫合作對手簽署這種不公平的空白合同。
呂凡收起了這三份空白合同,突然眉頭一皺,身體猛的彎下,向旁邊的沙發後面滾去。
與此同時,呯的一聲,房間窗戶被一顆子彈打穿,正擊中剛剛呂凡站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