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還有這個。”鬱想聽見儲禮寒說。
嗯?什麼?
這次不再是精心挑選的寶石、美玉, 也不是貝雕和籌碼,也不是金鏈子。
儲禮寒『插』在大衣兜裡的左手,緩緩抽出來, 他遞到了鬱想的面前。
鬱想本地伸出手去接。
她和他的皮膚相觸, 溫熱傳遞。嗯?空的?
鬱想反應過來,儲禮寒鬆開手, 一點淡黃『色』還帶著點淡綠『色』的光點,出在了鬱想的指尖。光點緩緩騰空。
是……螢火蟲。
儲禮寒用平淡的口吻敘述道:“我剛到紐西蘭的時候,當地的威廉姆斯家族開車接我抵達了庫克山。我推開車門,看見了它。
老威廉姆斯說,當地有一個螢火蟲洞, 裡面有很多像這樣漂亮的小玩意兒。
“黑夜裡,微小的軀, 可放出絢爛的光。這東西是有些漂亮。我想不如帶一個給你看看。然後我帶回來了。”
鬱想愣住了。
有多餘的原。
只是他剛好見到了漂亮的生物, 於是帶回來給她了。
跨越廣博的海洋,從九千多公里之外,帶了這樣一個小東西回來。
可它好像又比精挑細選、萬分鄭重的禮物,要來更加的有意義。
好像是, 男人走在路上, 發路邊的花是漂亮的, 花上的『露』珠是好看的, 連這一刻落下來的陽光都是美麗的。
哪裡有花,哪裡有『露』珠, 哪裡有陽光呢?
可他把一刻,他眼中的美麗帶回來給了她。
鬱想輕輕地呼吸著,不自覺地又抬手勾了勾飛起來的螢火蟲。
嘿。
好像一下剝離開了庸俗,變詩畫意了起來。
不, 好像也不叫詩畫意。
更像是,大反派不動聲『色』傾瀉出來的溫柔。
她的感……應該有錯吧?
鬱想歪了歪頭,指著外面盛放的煙花,煙花的聲音和電視機的聲音依稀落在耳朵裡。但好像並無法掩蓋彼此的呼吸聲。
鬱想:“是天上的光。”
鬱想再看向螢火蟲:“嗯,這是地上的光。”
“謝謝儲大把漂亮動人的光,都帶到了我的面前。”鬱想輕聲說。
王秘書還站在門外。
他聽到這裡,心裡大呼臥槽。
我怎麼不道這還有這樣的浪漫用意呢?
王秘書屏住呼吸,退後幾步,擋開了後面的保鏢。
他覺這一刻,他們好像都成為了多餘的存在。不過今晚鬱小姐點夜宵了嗎?他們有夜宵吃嗎?
門內。
儲禮寒垂眸緊盯著鬱想,目光有片刻的轉移,他眼底飛快地掠過一道光,然後又歸於了一片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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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不急不緩:“這次,鬱小姐又要還給我什麼呢?”
啊,他還記之前說的,他對她的好,她都會記小本本上攢一攢呢?
鬱想輕輕眨了下眼。
他明道她在不再和他開展“吃夜宵”活動了。
他還想要什麼呢?
鬱想想道。
於是她決定自己去撕開他沉靜的外表,自己去看。
鬱想抬手,按滅了客廳牆壁上的燈光開關。
“啪”一聲,燈滅了。
外面的人也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再漏條縫兒,悄悄地偷看一眼……但是燈光實在太黑了,他們什麼也看見,只看見只小小的螢火蟲。
一點熒光下。
鬱想踮腳親了下儲禮寒的下巴,她問:“儲大是要這個嗎?”
在一個月前,鬱想都絕對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為這很容易顯她自作多。
像儲禮寒這樣什麼都有的男人,怎麼會需要一個親吻呢?更不用說僅僅只是親一下下巴。
儲禮寒眼底的光很亮。
哪怕是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下,鬱想覺自己都看見他眼底的一點紅痣。
儲禮寒喉頭動了動。
他托住鬱想的腰,俯親了下她的唇,一觸即分。他說:“我要這個。”
他說完,再度俯首,親了下鬱想的下巴。
“還有這個。”他說,“不是一天,是每天。”
“鬱小姐。”他還是這樣看似客氣地喊著她,但盯著她的目光,卻流『露』出了侵略,“我想和你談戀愛。”
鬱想驀地瞪大了眼。
這句話比外面炸開的煙花還要來有力,震撼人心。
系統的表更直接了。
它覺自己被轟炸宕機了,宕機前為了表達自己的不甘心和憤怒,還在鬱想的腦中奏響了宕機後彷彿卡帶一樣的聲音。
聲音雜『亂』,會令人感覺到煩躁。
可鬱想有煩躁。
她的腦中轟隆隆混『亂』地滾過了很多東西。
她想她看到了,她看清楚了大反派想要什麼。
什麼都有的大反派。
嘿!缺一個她。
鬱想『舔』了下唇,細胞活躍地傳遞給她一點震顫的甜意。
這一刻鬱想的大腦無比地清晰,她甚至很快回憶起了,打從穿越到這裡,和儲禮寒第一個照面,到後來每一次親密接觸。
他們第一次親密的時候,儲禮寒冷冰冰地盯著她,直到最後結束也有親過她。
第二次,他也只親了她的下巴和頸側。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俯用力地親吻她的唇?
鬱想覺自己彷彿一個戀愛小天才,感大法師!
她無比清晰地捋出了,儲大變化的過程。
他是真的喜歡她,不是假的,不像古早總裁文裡的男主角一樣,對女主表三次,前兩次都是坑女主。只有最後一次到大結局才是哭著喊著地流『露』真心。
儲大的所有喜歡都有跡可循。
鬱想想到這裡,覺自己的胸口好像被塞進了棉花,心房變鼓鼓囊囊了起來。
她在燥熱的氛圍之中,聽見了自己輕輕的聲音:“我……我有談過戀愛。”
所談戀愛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她不道。
她應該怎麼樣去喜歡他呢?她也有一點的經驗。
儲禮寒的眼皮重重一跳,他有些難壓抑胸中竄動的暗湧激流。
他想要將她抱起來。
但他忍住了,繼續讓自己保持在一個冷靜理智的狀態。這是他過去的歲月裡學到的,這樣狀態下說出來的話,對方才會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是經過考量後最值信服的話。
儲禮寒低聲說:“好,我也有談過戀愛。”
他們互相注視著對方。
像兩尊雕塑。王秘書心說。
大家腿都快站麻了,也到他們激烈的一個擁吻。
為什麼這時候反而純起來了?
王秘書腦中的弦都繃到了極致,恨不替他們按頭順帶送入洞房。
不過看起來像是兩尊深的雕塑。
王秘書木著臉心道。
鬱想這時候睫『毛』又輕輕顫了顫。
看起來……像是不談戀愛的話,大反派可在她的門口站到化作石雕。
鬱想深吸一口氣,決定把上輩子幹過的最後一件事也補足了。
她說:“談一下?”
儲禮寒:“談一下。”
話音落下的時候,儲禮寒這才攬住鬱想的腰,將她抱了起來,徑直往樓上走去。
系統都要瘋了。
你們他媽的!
談戀愛要搞一炮,剛談戀愛也要搞一炮是嗎?鬱想你醒醒你懷孕了啊!
鬱想這會兒大腦皮層有點興奮。
她盯著儲禮寒俊美的面龐,忍不住想,他是喜歡她啊,不是單純只喜歡和她鼓掌,不是單純只要對她和肚子裡的孩子負責。
道這一點之後。
鬱想更想親親看他的下巴,喉結。
然後看看真的喜歡她的大反派,失控起來會是什麼樣。
鬱想抿了下舌尖。
哎,她覺自己有點壞。
可是真的好好奇啊。
像當初,她很好奇,像是儲禮寒這樣的人,怎麼去買避-孕-套一樣。
鬱想抬手勾住儲禮寒的背,往上靠了靠。
她真的親了下儲禮寒的喉結。
和之前親密時的隱晦不一樣,她不僅親了,還探出了一點舌尖,不輕不重地『舔』了下。
儲禮寒形一頓,扣住她腰肢的手緊了緊。
他幾乎是撞開了門。
然後將她放在了床上,最後所有難剋制的洶湧,都化作了,他半跪在鬱想的面前,擼起她的睡褲褲腿。寬闊炙熱的手掌按上去……
他給她『揉』了『揉』腿。
“站累了嗎?”儲禮寒問。
鬱想往下按了按自己的壞心眼兒,她說:“還好。”
但她還是抬了抬小腿:“再『揉』『揉』?”
儲禮寒眸『色』幽暗,一手扣住她的腳腕,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小腿肚。
他真的繼續給她按『揉』了起來。
她的皮膚滑膩,按『揉』上去,按著按著變了味兒。
系統實在看不下去了,從宕機中活過來:【我不管你們談不談戀愛,但是談戀愛第一天,不是用來幹這事兒的吧?】
鬱想:?
也對哈。
鬱想這才抽回了腿。
她問:“看電影嗎?”
儲禮寒:?
但他還是點了頭:“看。”
儲禮寒不自然地站起,挺括的西褲有了奇怪的形狀。
另一頭的奚亭給鬱想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一個打通的。
經紀人忍不住問:“這麼早?又睡了?她都不關心她投資的專案?”
半晌,經紀人喃喃道:“行吧,這位真是撒手不管,嬌氣的資本哈。”
而這頭,半小時後。
儲禮寒抱著彷彿長腿的鬱想,到家庭影院,開啟了投影設備。
鬱想點了個恐怖片。
系統都有點恨鐵不成鋼:【談戀愛第一天看這個?】
它單統都比她強。
鬱想嘆氣:你個統懂什麼,下火比較快麼。
系統:???
有被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