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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提起這個事，一個好端端的孩子就這麼死了，也一直是我的噩夢，一想到那孩子這麼死了，我心裡也過意不去，我回到了老家，躲在這大山裡。”
“那你知道打暈你的人有什麼特徵嗎？”唐夭夭問。
李順英道：“沒有說話，也沒看見人，就聞到一股香味，一股茉莉香，其他的不知道了。”
香水味？
可能是個女人？
也可能為了混淆視聽。
只有李順英接觸過那個人，其他無從所知。
“你們會不會追究我的責任？”李順英還是有些害怕：“我年紀大了，就要入土了，這一生我都在為之懺悔。”
唐夭夭說：“你當年瞞著不報，這才是你的責任，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該找的人都找不到了，如果你當初就說清楚，我們還能第一次時間解決問題，說不定還能找到那個殺人兇手。”
喬秀珍懷的孩子是正常的。
不是死胎。
現在可以確定，被人做了手腳。
如果不是重新提起，誰也預料不到，四十多年前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
而喬秀珍傷心了一輩子，無法釋懷。
李順英也很愧疚，她就是怕責任引發到自己身上，才會回到了大山。
以為這樣就能平安過一生。
可還是被找到了。
她也是膽小怕事才會不敢說出口。
她每晚做噩夢還能想到那個孩子。
良心也無法安。
“是我的錯，隱瞞至今，說出來，我心裡的一塊石頭也放下了。”李順英臉上佈滿愧疚：“我對不起那孩子的母親，也不知道她後來怎麼樣了。”
“終身未嫁，終身未生孩子。”
李順英臉一僵，抬起頭來：“她終身未生養孩子。”
“領養了一個，現在過得很好，她是我的姑婆。”唐夭夭如實回答。
李順英釋懷的說：“還好，那還好。”
至少她還有孩子，不是親生的，老了也有人陪伴。
她瞭解了一下李順英的情況。
她從醫院離開之後再也沒有從事醫生這個職業。
一直處在大山之中。
清早去山上採採藥，在家曬曬，拿出去買維持生活。
過得很拮据。
她這一生沒有孩子。
以前有個丈夫，感情不好就離婚了。
一個人生活了許多年。
她這輩子的心結就是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沒有對別人說過。
今日說出了口，心結也解開了。
至於那些過往，她不想再提。
唐夭夭弄清楚了前因。
傅子亦在接電話，表情有些凝重。
等他結束通話之後，唐夭夭走過去。
“四哥那邊有訊息了。”
唐夭夭問：“什麼訊息？”
“他說假夭夭並不是一個人策劃了整個事，他查到還有一個人在背後支援著他。”
這要是牽扯起來，到底是有多大的一個謎團。
後面還有一個人支援著他。
“具體情況還得回家了再說。”
唐夭夭趕緊上車：“四哥回家了嗎？”
“回來了，他問到你，媽告訴他，你來這邊了，他才打電話過來。”
“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蕭靳寒這麼久不回來，原來是去查詢假夭夭的情況。
回到家時，家門口停了一輛車，這次是正兒八經的蕭靳寒回來了。
進去之後，唐夭夭看到蕭靳寒與喬胭脂他們聊天。
他穿的一身休閒服飾，身材修長，頭髮也有些凌亂，單看身影沒有什麼距離感，不過那張臉龐寫著生人勿近，看向她的時候眸色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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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蕭靳寒喊道。
唐夭夭笑喊：“四哥哥。”
她有些歡喜，但是還是要忍住撲向他懷裡的衝動。
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他們眼裡都快膩出蜜糖了。
不過她聽到蕭靳寒輕微的咳嗽聲，又關切的詢問：“你怎麼在咳嗽，平時都不見你這樣。”
“受了點寒，不礙事。”蕭靳寒抑制住咳嗽聲。
唐夭夭不以為然：“沒有吃感冒藥吧？”
蕭靳寒停了一下，老實的回答：“沒來得及。”
唐夭夭可不允許他折騰自己的身體：“我樓上有，給你拿，趕緊吃了，要是任由發展，更嚴重。”
她跑到樓上，去自己房間裡找。
好在這些藥物她有備著。
又拿下來，端著水遞給蕭靳寒：“吃了。”
能讓蕭靳寒受風寒，一定是過於奔波勞累了。
她頓時有點心疼。
蕭靳寒沒有拒絕，乖乖的把她給的藥吃下去，一抬眸見唐夭夭眼神凝重，笑道：“寶貝，我身體沒大礙。”
唐夭夭抿唇，往他旁邊一坐，算是認同了。
喬胭脂笑了笑：“小別勝新婚，你們兩個別在空氣中發糖了，男人受點風寒算什麼嘛。”
她看到他們感情這麼好，只想打趣一下，咳嗽一聲，就緊張得不得了。
有些可愛。
喬秀珍見他們小一輩的這麼甜蜜，也欣慰的微笑。
“夭兒與靳寒感情真好，比起你跟傅江，有過之而不及。”
喬胭脂道：“姑婆，現在的年輕人有自己的一套，不像我們那個年代，不過我跟傅江走在時尚潮流的頂端，也可以多學學年輕人。”
“夭兒還是挺像你的，緊張起來眼裡就只有彼此，誰也離不開誰，這樣感情才會越來越好。”
她們在調侃，一人來一句，倒是把唐夭夭說得不好意思。
氣氛緩和之後，喬秀珍的心情也比剛才要放鬆許多，看著他們小一輩的還能笑得極其慈祥。
他們才說正事。
喬胭脂問：“靳寒，你剛才不是說查到一些訊息了嗎，再說說，也不知道與夭兒說的那個事有沒有聯絡。”
她是懷疑。
兩件事情同時發生，讓人好生猜忌。
會不會是同一件。
唐夭夭已經從李順英那裡得知了結論：“我問過李順英了，她說當年被人敲暈鎖在廁所裡，沒有去手術室，不是她接生的，所以姑婆看到的那個醫生不是李順英。
因為當時很害怕，怕責任怪於她，她沒有說出實情，還有就是，她說孩子確實已經死了。”
此話讓喬胭脂心一揪。
也讓喬秀珍心底五味陳雜。
舊事重提，還是她心裡最大的疼。
好在喬秀珍已經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