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這邊雖然還是不信花子說的託辭, 但對方都已經表出“久苑不想見人”的態度了,他們也沒必要繼續強硬,這本來就不是這次的本意。
由於先前那群傢伙的流程完不對, 導致他們在必須要換條路線來重新接觸這些非人類。
先前的人犯了經驗主,將他們劃咒術師、除妖人之類差不多的存在,這顯然是不對的。
妖怪這種存在能夠完獨立於人類社會, 他們也不遵守人類的法律,不被人類的羈絆、人際關係所約束, 歸根結底,也只有久苑這麼一被推到前的存在。
如果這條紐帶足夠堅韌結實, 倒是還能談一談, 可這根紐帶要是太過脆弱,還不如第一間就想辦法研究怎麼這群妖怪給徹底控制, 控制不了就解決掉。
尤其是坂口安吾在實地到達之後, 發他們還能將織田作……咳、亡者的靈魂給留在身邊後,他下意識的就猜測這是不是久苑自身的能力。
又或者是他背後那人的能力。
坂口安吾雖然想得多,但花子這邊是直接將門票推到了桌前, 門見山的告訴他他們接下來要做生意。
“……有中介內容麼。”在聽完對方的描述後, 他在心裡暗自重複了一句。
難道說真的是因被指責他們不對人類啟交易, 所以這次他們選擇了妥協?
……有這麼好心?他可不信。
“這些都是不記名的門票, 只要持有門票, 妖怪也好、亡魂也好、或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也能入內。”
……哦, 是這意思。坂口安吾立刻明白了,他故作好奇的道:“離交易所之後, 購買到的物品能夠轉手賣給其他人嗎?”
“當然可以。”花子說,“這是客戶的人自由,我們沒理由去管這些。”
能力者, 只要不是最頂尖的那群能力者,有不少還是在給有權有勢的人打工罷了。更何況主人想要拿捏手下的辦法有千百種,他們讓手下的能力者去交易所買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也不完但心這些能力者會逃跑。
當然,裡肯定會出那麼一兩特例,只不過風險在這些幕後者的接受範圍之內。
他半真半假的允諾會將這件事好好上報,並且如果花子所言是真,未來希望能建立期穩定的合作關係,不管怎麼說,只要交易所存在於日本,他們就能隱形從中得到好處。
如果這件事成了,某種意上也算是皆大歡喜,至於以後不的久,上的人會不會繼續插手,就不是他在能夠左右承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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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好好上報,已經是相當於在給對方做廣告的行了。
只不過,坂口安吾當然不知道久苑手裡有能夠自動燒錄下門票經手人資料的道具,門票只要經過了人手,久苑就不會虧,經手的人越多,他就知道越多。
報這種東西也不會有人嫌少,但凡是挖到高層的辛秘,就算是找乾淨馬甲然後轉手賣給他的政敵,也足夠讓他們狗咬狗了。
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在有了交易所這切入點後就變得容易了許多,在兩方各空頭支票後進行了一番談話之後,這件事就這麼劃上了句號。
坂口安吾離後,也沒有貿然發動異能力去探查門票。
妖怪人類的手段不同,如果門票上有什麼題,他查不出來。
這種事,果然還是要交給除妖師。
……要去找的場的除妖師嗎?
……
……
買房這件事處理起來倒也很快,五條悟的關系網裡倒是正好有知道的人在出售宅子,因各種原因那人急著脫手,所以價格也自然被壓了下來,一套流程下來,久苑以超乎自己想象的低價拿到了這套宅子——這也就導致他還有不少可支配的餘錢可以拿來佈置後續。
這套宅子在東京郊區,是典型的日式宅邸,入門前還有一小段十字路作緩衝,兩側的灌木齊整的生著,在夏日裡被太陽點著燦金色的光富,浮在葉子上。
房子不錯,但地理位置不算好——這反倒是正合了久苑的意。
他打算將外用幻術結界圍起來,然後設定一專門的傳送門,透過花子的能力進行空間轉移,只有擁有門票才能啟用轉移。
具體怎麼做就屬於機密了,五條悟也不會自討沒趣的。
對方只是隨口提了句:“入口你打算設定在哪裡?東京嗎?銀座怎麼樣?”
“這再說吧。”
其實如果要保持初衷,他可以設定成“只要在廁所門口召喚”就行……
理論上來說,還是挺利的——畢竟讓住得遠的人或者妖怪,千里迢迢的跑到東京某處特定位置來找傳送門,還不如讓他們找廁所來得有效率。
可惜在他要將交易所“花子”這標籤分,不能以花子的特性主,會給人們帶來固定印象的。
拋這些雜念之後,久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門票,黑色的票券正好十張,他遞給了五條悟。
“十張對你來說應該夠用了吧?一張票可以用三次,都是不記名的。”久苑說,“你也可以門票送給別人。”
“唔。”他應了聲,“什麼候正式業?”
“正式業的候,門票會發生變化。上會有新的圖案出,所以要記得隨關注啊。”久苑靦腆的笑了笑。
“就像之前的請柬那樣?我明白了。”五條悟一邊收起門票,思考著要怎麼將它們發揮合適的價值。
他看了眼遠處的籬牆,道:“說起來,你這邊人手夠用嗎?”
“馬馬虎虎吧。”久苑說,“只是些簡單的工作,倒是不需要太多人手。”
……其實他是想說不夠用的。
但這種事解決起來也不難,真的缺人缺到眼紅了,抓點亡魂也能使下力,雜貨讓他們做也夠了,只是眼下還沒真的缺到這份上。
解決了選址題的久苑心不錯,甚至五條悟要不要留下來喝杯茶。
後者看了眼外高高的豔陽,再看向幽靜的小院,有一點點心動,但伊地知的電話來得正是候,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五條悟應付了兩句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在等待他打電話,久苑正用手指託著下巴,望著宅子深處幽不見底的風景,似乎正在思考什麼。
五條悟收起手機,正看到久苑此安靜的模樣。
他心想:果然久苑還是受了之前那些事的影響,只是目前來看,他正在努力消化那些殘留的緒。
……希望如此吧。
在五條悟後,久苑一人進入人的主廳坐下。
房間裡只有側透進來的自然光,略側過頭去,庭院內的風景被兩道門鎖住,只餘下一小片畫一樣的場景:石子圍住的小池、碧綠的灌木、以及牆。
一陣穿堂風吹過,他髮尾的碎髮也吹得搖了起來。
他難得有能夠完完獨自一人安靜呆著的候,這種光就變得格外珍貴。
他聊的召喚出一隻骷髏獵犬,獵犬乖順的嗚嗚兩聲,隨後身子一伏,趴在他旁邊安靜的呆著。
系統見他半天不動,似乎就這麼安靜的享受著午後難得的涼風,不禁好奇的了一句。
【主人,你在想什麼?】
久苑放鬆的躺倒在暗褐色的地板上,敲了敲獵犬的頭。
他只是潛意識裡覺得自己曾經好像也過著這樣的生活,在漫邊際的寂靜之中,獨自一人守著空蕩蕩的房間,消磨著可以隨意揮霍的漫間。
然而這種失神只是一剎那,即使是對系統,他也不打算說出這些。久苑只是輕鬆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邊告一段落了,該用另一邊的角色了。”
【您是說雪男那邊?】系統立刻反應過來,這會有新的衝突產生。
【誒,不對!主人,在設定裡是‘久苑’的身體裡是他‘主人’的靈魂共存的狀態……!】
【雪男對主人的感很複雜,看似忠心,也有自己的野心……如果讓雪男知道這件事,他他他會怎麼做啊!】
系統竟然自己始認真推理起後的劇來了——
【如果雪男對主人的忠心蓋過了他內心的野心,他一定會對‘久苑’十分憤怒,結合他的能力是精神系的,也許他會直接對‘久苑’出手,哦不對,這樣會驚動‘久苑’的安裝置,可是一想到這裝置是主人了久苑做的,他搞不好會更生氣?】
【這麼一來,他乾脆就放下手中的一部分事,專心來對付‘久苑’……或者,直接幫助‘主人’將‘久苑’的身體徹底佔領……】
久苑一邊聽著系統絮絮叨叨的說話,一邊玩弄著身旁的那只獵犬,他壞心眼的它的前爪拆了下來,將那只爪子放在手中甩來甩去,明明沒有眼珠,他覺得那只獵犬十分可憐的看著自己。
又生氣,又委屈。
等系統安靜下來,久苑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不論怎麼說,要先前置劇引入了。”
【前置劇?】
“要讓雪男知道——八尺‘久苑’分了,他那邊才好表出察覺到端倪的樣子。”
……
……
裂口男在解決了小土地神的請求之後,倒是這一片的小妖怪、土地神熟悉了起來。
池袋本身就是繁華地帶,人多的地方妖怪就少,這是一種偏見,有不少依賴於人類生存的妖怪,他們潛伏在暗中,有的滿懷惡意準備傾瀉,也有的,只不過是渴望從人類的指頭縫裡流出一點兒能餵飽他們的東西。
這邊的小神也有好幾,裂口男這會兒正坐在街邊的欄杆上,他腳下的,是一戴著具的小土地。
他解釋道:“有的小神已經因不再擁有信徒而徹底消失,也有的,被汙穢給徹底汙染,變成了沒有理智的妖怪。”
這土地背後有座簡陋的小廟,偶爾會有些學生經過,往前放些供奉——比如經過利店候買的零食水果之類的。
“這附近有幾所學校,曾經有夫能夠保佑學業的傳聞,雖然大多數人都不是很信,但每逢考試季,經過此處的學生中偶爾也會有人給我提供一點點微末的信仰。”
有保佑學業的天滿神在前,他能撿到一些零零散散的信仰維持自己不消散,已經是萬幸了。
他就這麼靜靜的聽著土地神說這附近的事。
裂口男只要用口罩遮住嘴,乍看之下就普通人類男性沒什麼太大區別,所以他獨自一人上街也不會太惹人注目。
只是這兩天太熱了些,他雖然不能摘口罩,但還是想買點冷的東西降溫。
“抱歉。”他打斷土地神,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自動販賣機,“……我,去買東西。”
他想買點冷飲敷一下臉,如果有吸管,他還能用口罩遮著喝兩口。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流出來。
否則他感覺自己撐不到八尺出場就要化了……
裂口男往前,自動販賣機旁,正好有兩人在談話。
是一金髮酒保服的男人,穿著髒綠色襯衣的矮子男人,後者雙手合十,扭扭捏捏的說:“……麻煩再寬限幾天吧。”
裂口男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哦,催債的。
然而,剛想著“不關我的事”,下一秒,他就看到自己本來準備買飲料的自動販賣機,被這金髮的男人給……舉了起來。
然後……
拋、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