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換日的修煉難度極大。
即便輔以陳凡簽到得來的各種丹藥，他修煉偷天換日的進度也並不算快。
這些天，除了幹一些雜役弟子要做的活外，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修煉偷天換日之上。
而現在，他已經能夠輕鬆改變容貌，就連氣息也能夠模擬個八九不離十。
唯一一點讓陳凡比較頭疼的就是骨骼的問題。
正常成年人都有206塊骨骼，想要將偷天換日練至大成，他需要將206快骨骼一一使用真元淬鍊過去。
半個月來，他也只淬鍊完成三十七塊骨。
陳凡對自己的進度並不滿意，但他這種速度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想打他的人估計不會少。
偷天換日正是因為太難修煉，所以即便是太虛觀也不會有多少人去打這門術法的注意，可陳凡僅僅是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修到了小成境界。
這種速度說出去能嚇死一大片人。
雜役院裡，王天虎端著飯碗，眼巴巴地看著陳凡鍋裡的藥粥。
就在此時，一隊人馬從山下走來。
從他們身上那絲毫不做掩飾的氣息來看，這些人只怕是沒安什麼好心。
陳凡皺了皺眉，道：“最近的太虛觀怎麼如此熱鬧？”
“凡師兄竟然不知道？”王天虎驚詫道。
“你又知道？”
“當然了。”王天虎有些小得意：“這些人都是龍虎觀的，說起來和我們太虛觀也算是同源。而且這龍虎觀的名頭，近些年甚至還在我太虛觀之上。”
陳凡愣了一下，道：“太虛觀不是聖山八門嗎？兼具著鎮守太古銅門的任務，還有什麼宗門能比聖山八門名頭更響亮的？”
“凡師兄有所不知。”
王天虎嘆了口氣道：“聖山八門雖然是大荒修行者心中聖地，但八門這些年式微。聖山之名，知曉的人也越來越少。加上太古銅門已經安寧了太久，現在除了一些大勢力，很少有人關注聖山之事了。”
陳凡點頭。
聖山八門雖然仍舊是大荒頂尖宗門，但現在卻在逐年沒落，威信缺失也實屬正常。
“所以龍虎山此行是？”
“說是拜山，但我估摸著一是想探一探太虛觀的實力，二則是想用太虛觀立威，畢竟龍虎觀覬覦太虛觀的位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王天虎臉色有些憤懣。
他雖然是個牆頭草，但他還是希望太虛觀能夠再強硬些，畢竟鼎盛時期的太虛觀在以往可是真正的道門之首。
看著那些龍虎觀的人，陳凡搖了搖頭。
果然落後就要捱打，他還是得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行，否則真遇著什麼超越九品的存在，他現在這實力只怕還不夠看。
另一邊。
華陽道人挽著浮塵，走在眾人之首。他一身氣血如獅如虎，和道門那縹緲出塵的形象相去甚遠。
不止是華陽道人，整個龍虎觀的人差不多都如此。
和太虛觀的人比起來，單是從氣息上來講，他們就要彪悍不少。
趙霽陪在華陽道人身旁，笑道：“師兄，這太虛觀被蕭何鬧了千年，現在看來確實是傷到了根基啊。整個太虛觀中，我就沒有感受到半點九品之上的氣息。”
華陽道人眼睛微閉，他搖頭道：
“太虛觀畢竟是道門之首，我等絕不可小覷，就算這太虛觀裡沒有九品存在，但天曉得那太古銅門之前還有幾尊老怪物活著。你永遠要記得，聖山八門真正的底蘊絕不在這聖山之上，而在那太古銅門之下！”
趙霽心頭一凜，他面色凝重地看著華陽道人問道：“那太古銅門究竟是什麼來頭？我只知道聖山八門的存在就是為了鎮守太古銅門，可從來沒人知道他們究竟在守著什麼東西。”
“不清楚。”
華陽道人搖頭。
一群人很快就來到三清殿外，而無塵子等人已經等在此地。
“多年不見，華陽師弟仍舊龍精虎猛，看來華陽師弟的實力又提升了！”無塵子嘆道。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華陽道人笑了笑。
“無塵子師兄進來可好？聽聞太虛觀一擊滅殺超絕九品，倒是讓本尊好生心癢，今日前來叨擾，還望師兄勿怪。”
“哪裡的事。”
無塵子面帶微笑地說道：“同為道門，本就應該時常交流論道。”
無塵子和華陽道人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各自的場面話，而趙霽等人則十分老實地站到一旁。
龍虎山的來意雙方都心知肚明，現在也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論道？”
華陽道人哈哈笑到：“論道好！本尊就喜歡論道，不過本尊向來喜歡武論，無塵子師兄覺得如何？”
無塵子心頭一凝。
華陽道人氣息洶湧，那獅虎一般的氣血讓他都感到一陣心驚。
若是太虛觀傳承未曾斷絕，他自然不會怵華陽道人。
但現在的他，不行！
可奈何形勢比人強，無塵子心頭即便有萬分無奈也只能點頭。
“師弟開心便好。”
很快，龍虎觀的來意便被散播下來。
“論道啊？還是武論……”
王天虎一張臉色極其難看。
龍虎觀這三十來人什麼實力的都有，從一品到九品，顯然是想把太虛觀從上到下都虐殺一遍。
雖然藉著陳凡給的洗髓丹，王天虎已經成功晉升到一品。
但他的戰力卻沒法跟上。
這要真的跟龍虎山的人碰起來，他只有捱揍的份。
他苦著一張臉看向陳凡，道：
“凡師兄，能拜託你個事兒嗎？”
“什麼事？”
“龍虎山論道的這三天你來接替我的活，我下山躲兩天，反正你藥田那邊暫時也不忙。”
陳凡臉色微黑。
這小子腳底抹油的功夫倒是強。
他耐著性子勸到：“境界固然重要，但實戰經驗也不可少，這對你來說其實是一個不錯的實戰機會。”
“我才不想要這樣的機會。”
說話間，王天虎已經把貴重之物貼身收好。
“我先走了凡師兄，三天後我就回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往陳凡手裡塞了半兩金後，王天虎已經快步趕下山。
看著王天虎的背影，陳凡一臉無奈。
看來有時候山門太過開放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過他對這龍虎觀倒是有些興趣，想了想，他抓起王天虎的掃把往山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