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上的勤快，可以輕易彌補戰術上的懶惰，反之則不行！
這話如同醍醐灌頂，一瞬間在唐海腦海裡炸開，唐海就像是喝了黃粱酒，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然後老人一句話把他點醒，繼而大徹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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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很奇怪，有時候唐海會誇獎中國的東西，比如中建、中鐵、中航，說起火車票的時候，唐海會點頭說那是國家福利，票價十年就沒怎麼漲。這些要麼是技術過硬，要麼是良心服務，唐海當然是支援的。
但是要說環保這些……
唐海的確經常噴國內的環保，原先以為換了幾個領頭人，又加了權，總該能治理得了的。結果專家剛說今年還是有霧霾，不會爆表，第二天馬上爆表了。
唐海的確也有做環保這一塊的朋友，直接就揪住對方衣領，對方也很無奈，說：“你覺得環保局能和什麼部門鬥？不是我們總賴農民燒秸稈，我們只打得過農業部啊……”
唐海聽得蛋疼。
他耳根子一軟，想想也是，然後可能會一段時間不點名環保。但要是又有什麼重大事件，唐海可能又會說，比如來年再汙衊農民燒秸稈的時候。
唐海是比較同情農業部的，和財政要不到錢，要到錢了落實不到農民手裡，想推廣個合格的獸藥、農藥，下邊的反應是不夠勁、不好使、東西賣不出去。到最後手裡沒錢了，某地農業方面負責人看看國外東西又好又便宜，進一點應該沒事？結果每個地方都是這麼想的……
本來農業部的就夠氣了，環保方面把霧霾往農民身上一推，主事人頓時氣炸，你當大家瞎啊？
“那你還想賴誰？”叫獸看著教授。
“……”教授立刻就沒法鬧了。
對於農業體系，從農業部到下邊真正務農的農民，唐海態度顯然是同情。但慢慢的，發現了自己怎麼努力都是無能為力之後，再見到了更多之後，心就淡了。不是不再同情了，而是無法再達到衝冠一怒的地步了。
國家部門經常出現在新聞裡的得有幾百個，不可能對每一個的態度都一樣。
都說環保是技術上的問題，當年倫敦也叫霧都，日本也有過嚴重粉塵汙染，但這些東西不會這麼平白無故自己消失。
唐海以前是做河道清理的，他經常關注就是想研究別人是怎麼做的，管理或是技術。哪怕他以後不從事這些工作，稍稍瞭解一下也是好的。
慢慢的唐海感興趣的事越來越多，疑惑也越來越多，真的是一個人知道的越多，越會發現自己不知道的更多。
包括現在來瑞典……
世界上收入最高的地方是挪威，人均年收入10萬美金以上！換算人民幣，也就是家家戶戶雙職工年收入百萬人民幣以上！很誇張！
瑞典是前幾位的，六七萬之間，但這麼懶……
“什麼叫做戰略？什麼叫做戰術？”唐海急忙又問。環境問題什麼的那是唐海瞎操心，但這個問題就關乎他的生意了！
老頭悠閒的垂釣：“動腦的地方是戰略，動手的地方是戰術。”
“為什麼動腦要勤快，可以彌補動手，但動手彌補不了動腦？”
“因為只有人可以動腦，機械可以代替人動手。”
唐海腦子裡許許多多的事，似乎一瞬間被解開……
人只要做戰略上的決定，只要這個勤快，動手的事交給機械來，機械是永不知疲倦的……
“這算不算鬥智不鬥力？”唐海看向了老人。
老人笑了：“算的吧。”
唐海這邊一些人對兩人的對話感興趣，包括蘿絲也抱著小萌鹿過來，小萌鹿懷裡抱著一隻小貓咪……
老人這是在蹭唐海的位置釣魚，天下釣友是一家，唐海也不在意。但是蹭了位置，老人家可能想補償點什麼，或是他認出了唐海，總之一行人問他東西，他都會回答，而且十言九中，極其睿智。
這一天唐海幾個在附近找了個小樓來做飯。
這小樓是古代騎兵的樓房，在瑞典算是國家保護建築，但是保護力度沒有那麼大，只是不能拆遷、改建，但可以開放來住人。
唐海和noon聯手弄了個八珍宴。
清蒸鯿魚、水煮胖頭、紅燒青魚、醋溜魚片、炸魚丸子、碳烤白魚、燻小魚、鮮魚頭湯……
雖說是河釣，但為什麼瑞典有鯉魚呢？
元朝時，有波斯商人覺得這些魚好養，就帶回了波斯（伊朗），再接著歐洲十字軍打到了中東，也覺得這些魚好養……
其實現在全球都在蛋疼亞洲鯉科……
唐海吃著炸魚丸子，看著砧板上的大鯉魚頭，心想這倒黴的傢伙，自己去哪吃的都是它啊！
第二天，唐海又去老地方釣魚。
“昨天的老爺爺！”小萌鹿遠遠就看到了老人。
唐海、珍妮弗、麗莎、哈德利、喬丹、noon，甚至是蘿絲……
每個人昨天都消化了老人給的資訊，但知識這事，真的是知道越多，腦子裡產生的新問題就越多！
今天再問，唐海還把自己的白鱘肉魚餌放兩人中間，讓老人自便。
這一天，眾人又得到了滿意的答覆。
這樣到了第四天，唐海幾個搓著手在冰天雪地裡等老頭，就跟望夫石似的。
珍妮弗不時抬頭看遠處的路，她看著總會有一種光明正大的感覺，哪怕是在偷_窺，麗莎偶爾也看，但哪怕她光明正大的看，也會感覺鬼頭鬼腦的。至於noon，唐海驚訝的發現自己從來沒注意過她看不看。
等到中午了，老人也沒來……
“該不會不來了吧？我還想讓noon今天請他吃條烤魚呢！”麗莎在人群裡抱怨著。
“仔細想想……人家七十多歲的老人，冰天雪地裡被咱們這麼多人逮著問問題，咱們好像什麼也沒表示一下？”珍妮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誰來科普一下，瑞典私人家教一小時多少？”哈德利看向麗莎。
到下午也沒等到老人家再出現，之後兩天也沒有。
唐海一行人到處瘋玩，包括去瑞典國家公園去看了那株9500歲還在生長的雲杉！
這是真的！世界上壽命最長的雲杉，因為低溫和營養不良它長不大，但做碳十四鑑定已經活了9500歲！
蘿絲帶娃一直在笑，原來唐海每次出去都這麼好玩？
“你那個胖胖的廚師朋友呢？叫上他全家，大夥一起去哪裡熱鬧熱鬧。”中美這一代人都比較愛玩鬧，瑞典則……著名的×冷淡……
“我打電話叫他……算了，我去找他。”
唐海沒打電話，拿了點東西打算給馬格斯一個驚喜。
他有馬格斯家裡的座標，導航開車過去，停車就看到有兩人走向馬格斯家的院子。
唐海從兩人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菜香。
看氣質……
‘宮廷御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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