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的意思是......”莫哈特的心臟忽然開始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難道他一時興起隨手撈的一篇文章，要直接封神嗎？這樣的好事還能落到他的身上？
“這一篇文章的作者實在是太厲害了，”普裡特教授的語氣萬分激動，“我真的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將這麼複雜的原理透過這麼簡單的基礎科學來描述清楚，這簡直不是一篇科學論文，而是一篇文學作品！”
“那裡面的資料......”
“雖然我還沒有驗證過所有的資料，但是我透過關係讓國家天文臺幫我測定來宇宙背景輻射的相關資料，和這一篇文章的觀測結果差距小於百萬分之一，那一個用來捕捉暗物質的光學陷阱我也重現出來了，暗物質真是一種我們從未發現過的低熵粒子！”
“您是說，這一篇文章真的證明的暗物質的存在？”
“90%是真的，剩下的資料我還需要進行驗證，”普裡特說道，“這是誰的文章？是歐洲物理學會的金恩斯教授嗎？據我所知，世界上只有他的實驗室在這方面的造詣是最深的，如果說誰能有什麼突破性的結果，我想一定也只有他能做到。”
“不，”莫哈特說道，“這是一個華夏的三流高校投的稿件。”
“什麼？”
“讓人很難以置信是不是？”莫哈特繼續說道，“我前兩天查了一下這一所學校的資料，這學校真很一般，但是去年就忽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們直接造了一個世界領先的自動化實驗室，他們裝置甚至不比歐洲皇家物理學會差！”
“華夏給一所三流大學投錢建這樣的實驗室？”
“不，根據我的瞭解，華夏那個叫做張朦朧的世界首富就是這所學校的人，似乎是他給了許誒下一筆鉅額的捐款才建造了這樣的一所實驗室的。”
而且還有一件事您一定難以置信，”莫哈德補充道，“那個張朦朧正是這一篇論文的作者之一，而且是第一作者！”
“我的上帝，他是什麼魔鬼？”
......
莫哈德將這一篇文章一共發給了五個審稿人，在接下來的兩天內，這五個審稿人也都陸陸續續給他打來的電話。
一般情況下，他們這些編輯和審稿人的聯絡都是透過電子郵件來溝通的，他們親自致電過來，可見對於這件事到底有多重視。
其實一開始，這些教授們也都只是抱著看看的態度的，但是看著看著，他們發現自己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這個華夏人實在是太牛逼了，他居然真的解開了困擾了物理界100年的難題！
除了那一組粒子對撞機的資料，其他的資料全部都在實驗室中得到了重現，也就是說明，這些資料都是真實有效的，而不是胡編亂造或是偶然得到的。
這幾乎就可以證明，這一篇文章，真的證明的宇宙中暗物質的存在！
“莫哈德，我相信這個作者不止給我們一個雜誌社投稿了，你不管給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那個華夏人選擇將發表權交給我們nature，無論如何都不能讓sce他們搶走了。”
得到了這個訊息，主編直接給莫哈德下了軍令狀。
“明年我就要退休了，如果你簽下了這一篇文章，那麼我可以和上面保舉你做下一任的主編，”主編說道，“不，就算是我不提，有這樣的成績，你也絕對是主編的不二人選，你知道嗎，這一篇文章很有可能獲得諾貝爾獎！”
聽到了這個訊息，如果不是有時差，他恨不得當場給江南理工大學打電話。
“莫哈德，好啊，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運氣！”加馬斯羨慕地看著莫哈德，每一個編輯在發郵件預約審稿的時候，他們就預設成為了這一篇文章的責編，雖然流程上沒有，但這是出版行業的一個心照不宣的規則。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從莫哈德手上把文章搶走，所以他們也就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了。
“哈哈哈，加馬斯，上次不是有個人打電話讓你看文章嗎，說不定他以後真的是諾獎得主呢？”莫哈德開玩笑道。
“哪有這樣的運氣，”雖然口頭上這麼說著，但是加馬斯還是在自己的座機上開始翻找起那個電話。
他透過編輯社的資源，直接找到了那個電話的來源，來源顯示這個電話來自華夏一個叫做江南市的地方。
加馬斯並不知道那個電話主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文章名字，只能在庫裡面輸入了這個地址開始模糊查詢，顯示的結果，今天早上那個電話之前來自這個城市的投稿就只有兩篇文章。
一篇來自一個叫做江南工業大學的學校，另外一個是江南理工大學。
加馬斯的表情當場石化。
那天早上給自己打電話的，不會就是這證明了暗物質存在的人吧？
“加馬斯，你怎麼了？”莫哈德看著加馬斯那痴呆的表情，“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加馬斯趕緊透過那個聯繫方式回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依舊是上一次的那個青年。
“先生，請問你是《陷阱捕捉法對宇宙暗物質存在的證明》這一篇文章的作者嗎？”
“沒錯是我，”張朦朧在電話那邊似乎已經虛空看到了這個編輯的表親，“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事，我是想告訴您，您的文章已經透過了我們這邊的初次稽核，”這一刻，加馬斯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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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自己的那種蜜汁自信，他居然錯過了一篇有可能得諾獎的文章！
“哦，透過就透過吧，反正我也沒打算繼續籤在你們這兒了。”
剎那間，加馬斯心如死灰。
“加馬斯？”莫哈德在加馬斯的面前揮了揮手。
“莫哈德，我闖禍了，”加馬斯的手都在顫抖，“那天打電話給我的，就是這一篇文章的作者。”
“你說什麼啊？”莫哈德也是眼前一黑。
他可是知道當時加馬斯對這個作者說了什麼，他還嘲諷人家說，他每天都能接到一百個諾獎獲得者的電話。
但是他哪裡想得到，那個電話的主人居然是真的大佬，而他居然把那個大佬給得罪了！
要是人家因為這個原因不把文章籤給他們雜誌社，這引起的後果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承擔的。
先不說他們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工作，就算是保住了，他們也一定會成為整個出版社行業，甚至是整個科學界的笑話的。
拒絕了一個諾貝爾獎的得主，這他娘的可是能被寫進歷史課本的！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加馬斯，要是籤不下來，你就想好怎麼辭職吧！”
莫哈德直接給主編打了個一個電話，“主編，我請個假，我要去一趟華夏，就算是求，我們也要求他把文章籤給我們！”
......
幾乎同一天，張朦朧投稿的其他雜誌社也都得到了審稿人的反饋，他們的結果出奇地一致。
“什麼？12個專家都認可這一篇文章？”
“你說什麼？大部分的資料經過檢測都是可以重複出來的？”
“金恩斯都認可了這一篇文章？”
......
“走！去華夏，今天晚上的飛機就走！”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明天白天之前，就算是游泳都要游到華夏！”
“哦？nature和Physics Reports的編輯也去了？行啊，我們華夏的決賽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