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芳芳竟然坐在靠近護欄的一側喝東西，塑料杯裡還有大半紅色液體，笑盈盈看著賈浩仁接過夜魅遞給他的狗腿刀。
“你真忍心砍我？”
賈浩仁的腳步前移，“你已經不是人了，我幹嘛不忍心？”
“人家好傷心啊，不跟你玩了！”
郝芳芳伸了個懶腰，突然縱身躍起，翻過護欄直接墜落。
她從六樓跳到一樓，竟然沒摔死，把正在往外疏散的人群嚇一跳。
“不許動，在動我開搶啦……”
有個年輕警員拔槍相對，手都哆嗦了，可他根本不敢扣動扳機，怕誤傷其他人。
“你看我美嗎？”
郝芳芳的嘴突然裂開了，就像是恐怖片裡的裂口女。
就當警員驚悚的時候，她已經出現在近前，將槍奪了過去，緊跟著竄向大門口。
“攔住她……”
“砰砰砰！”
郝芳芳衝著廣告牌連開三槍，嚇得人們尖叫奔逃，場面越發混亂。
禿頂帶人追了出去，黃月英伸手一拄護欄竟然也縱身躍下。
賈浩仁也想有樣學樣，可看看高度沒敢，扭頭跑向電動扶梯。
卻突然感覺不對勁，“上當了，她是再給賈斯文爭取時間！”
掏出手機檢視，賈斯文的定位還在商場裡，帶著夜魅趕緊搜。
如今他不光是身體素質飆升，五感也比以前靈敏的多，走著走著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血腥味兒是從一個服裝店的更衣間裡傳來，打開門嚇一跳。
一個女服務員被啃斷了脖子，傷口卻沒有血流出，已經被吸乾了。
她還有一點點意識，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無力的腦袋一歪斷氣了。
旁邊扔著丟棄的西裝，賈浩仁伸手摸兜，掏出了一部手機。
“該死！”
賈浩仁氣的將手機想摔在地上，卻又忍住了，或許能從手機裡查出什麼。
郝芳芳還是給跑了，又搜查了整個商場，也沒見到賈斯文的蹤跡。
看到女服務員的屍體，禿頂感嘆道，“這麼快又進食，看來賈斯文真成了失敗品！”
賈浩仁邁步走向郝芳芳之前的位置，拿起杯子聞了聞，只是葡萄汁，不是他想象中的鮮血。
扭頭看向禿頂，“情報費報銷下，一共一百一十萬，謝謝！”
他是想把兩次的費用都報銷，可禿頂雙手一攤。
“人沒抓到，沒辦法申請報銷哦，等抓到了一起結賬。”
“我……”
賈浩仁強忍著沒罵出聲，錢花了，人卻沒抓到，心裡那叫一個鬱悶。
禿頂安撫道，“已經給賈斯文發了通緝令，跑不了的！”
“郝芳芳沒通緝嗎？”
“她早就被通緝了，賞金都漲到了兩百萬！”
賈浩仁這才想起，自己好久沒登入賞金獵人網站了，掏出手機檢視，果然位列懸賞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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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詫異的是，自己竟然有了新許可權，可以檢視所有懸賞。
好奇的看了眼最高懸賞，嘴立刻張大，足夠塞進去他的拳頭。
位列第一的竟然是戰凌鳶，賞金十億！
惱火的看向禿頂，“怎麼把我媽也通緝了？”
禿頂笑眯眯回應，“這可不是特事局弄得，而是一個全球性的懸賞網站，你只不過登入的是漢夏區。只要是正式會員，就可以自己出錢懸賞，你不好奇自己值多少錢嗎？”
“我也在上面？”
賈浩仁好奇的搜了一下名字，還真就有。
“才十萬，老子就這麼不值錢？”
“是懸賞你的人捨不得出錢，如果有其他人也參與懸賞，賞金是累積的。還有啊，暗夜的人也能登入，只不過他們有自己的論壇，沒邀請碼進不去。”
賈浩仁這下算是漲姿勢了，坐在椅子上開始。
很快發現很多版塊還真就進不去，不是許可權不足，就是等級不夠。
自己的網名上還掛著塊黑鐵的牌子，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
他都不敢在論壇裡留言，就如同告訴別人自己是菜雞，簡直太丟人了！
“該走了，別耽誤人家做生意……”
聽到禿頂的話，賈浩仁站起身，玩味兒的來了句。
“聽說郝芳芳投靠南宮皎月了，你不去調查下？”
禿頂苦笑，“我可惹不起，你媽都不敢主動招惹，除非有鐵一樣的證據才行。”
“她那麼牛？”
“那是你親媽，你不知道？”
我知道個屁啊！
賈浩仁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腦子裡一直在琢磨，怎麼把自己花出去的一百多萬賺回來。
杜欣蕊的情報確實挺準確，就是特麼太貴了！
往家趕的路上，手機鈴聲響起，看到是周芸打來，他眉頭微皺接聽。
幽怨的話語從聽筒裡傳來，“我在萬豪酒店開了間房，你來不來？”
“我可是玩弄你感情的渣男，還見我幹嘛？”
“那是我主子逼我說的，我能有什麼辦法，人家想你了……”
“房間號碼給我，很快就到！”
“在至尊總統套房，我給你留門，先去洗澡了……”
通話結束通話，賈浩仁發出冷笑。
周芸雖然是個不懂拒絕的女人，可她也從不主動，兩人更是談不上什麼感情。
竟然主動約自己，肯定不是為了道歉，恐怕又是東方舞指使。
給季美茹打了個，讓她查一下總統套房走廊裡的監控。
還真就是周芸自己進去的，還定了一桌昂貴的法式大餐，這讓賈浩仁有點意外。
得知他要去赴約，季美茹直反酸水，跑到垃圾桶前乾嘔。
漱完口擦了擦嘴角，緊跟著愣住了，急匆匆跑去買驗孕棒。
……
賈浩仁哼著歌來到至尊總統套房門口，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帶著夜魅走了進去。
浴室裡傳來流水聲，客廳裡已經擺好法式大餐，都蓋著銀色的半圓形蓋子。
賈浩仁也不客氣，招呼夜魅坐下開吃。
周芸裹著很窄的浴巾從浴室裡出來，看到兩人正在大吃大嚼，讓她愣住了。
“你……你怎麼不自己來？”
賈浩仁很平淡的回應，“三個人多熱鬧。”
“不行……絕對不行……”
賈浩仁夾起一塊鵝肝塞嘴裡，囫圇的詢問，“東方舞派你來的？”
周芸的臉色微變，“我……我就是想你了！”
“天瀾海運被查，你不去管那一攤子爛事，跑到這說想我？”
“我……我是心裡愧疚……”
賈浩仁擺了擺手，“好了，不管你打什麼主意，可不改選這裡，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