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葉公子!”
忘仙樓的夥計都沒料到,葉公子會在自己的地盤捱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等緩過神的時候,葉康寧也已經倒在地上了,他們趕緊衝出來,把葉康寧護住。
“你們圍著我做什麼,把他們都抓了,本公子要親手殺了他們,尤其是那個白衣男人!”
眾人吸口涼氣,都明白,葉康寧是真的憤怒,他一憤怒就要殺人。
不禁嘆了口氣。
剛剛要是白衣公子順著臺階下,頂多就是失去一條手臂而已,現在要丟的怕是命!
然而,詭異的一幕出現。
儘管忘仙居的夥計不少,甚至是比李懷的人多出幾倍,可交上手後。
場面竟是一邊倒。
忘仙樓的夥計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沒幾分鐘,就全部躺在地上哀嚎。
嚴重的肋骨都斷了。
這還是在楊冬沒有出手情況下。
葉康寧同樣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心中悔恨,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多帶點人來。
等他一抬頭。
李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
葉康寧蹬著地往後退,驚恐的說道:“你想做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母親是誰嗎?”
這些,李懷都清楚。
揚起手。
馬上就有人會意,遞來了馬鞭。
“救命啊!”
葉康寧嚇的地上滾著爬。
李懷上前一步,踩住了他衣服,然後舉起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
“啊!”
忘仙樓裡頓時充滿了哀嚎聲。
李懷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下,直到感覺手有點酸了,才終於肯停下來。
“葉康寧,你給我豎著耳朵聽清楚,要是以後你再敢往外面說,你是她的兒子,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們走!”
李懷留下警告,帶著人離開了忘仙樓。先去給樓小碗買了一身衣服。
然後就隨便找到了一家酒樓,剛剛什麼都沒吃著,早就餓壞了。
趕緊讓掌櫃的切了十斤滷肉。
忘仙樓這邊。
李懷前腳剛走,所有賓客隨之馬上離開了,個個臉色煞白,躲回家裡關緊門窗。
要出大事了!
“葉公子,您沒事吧。”依蝶想要過來攙扶起葉康寧。
“滾開!”
葉康寧一把將她推倒,咬著牙,滿眼血絲,“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殺了你!”
剛放出狠話。
刷!
一名女子進來,徑直來到葉康寧面前,彎腰從他身上拿走一塊腰牌。
並取走了笑傲江湖曲譜。
一句話沒說。
葉康寧恨恨的咬著牙,暗暗發誓:“就算沒有腰牌,我一樣能報仇。”
不!
是必須要報仇!
李懷吃完了飯,沒有上樓去休息,幾次看向門外,喃喃自語,“怎麼還不來?”
“王爺是在等人嗎?”楊冬好奇的問道,難道王爺來長安城,是為了見那個人?
就在這時。
剛出現在忘仙居的女子,來到了李懷所在的酒樓,徑直找上李懷。
“奴婢見過……公子。”
她知道李懷在隱藏身份,所以很識趣的沒有說破。隨後從腰間取下一張卡片,恭敬的遞給李懷。
李懷伸手接過,開啟一看,原來是一張邀請函。
“隆冬詩會?”
“請公子務必赴約。”她說完話就走了。
呵呵!
李懷無奈的笑了笑,“這好不容易能見一面,就要考我文學水平。”
詩會將在晚上舉行,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趁著這個時間,李懷出去逛了逛。
看見有賣彩紙的,李懷便買了不少,然後就回了酒樓,躲在房間裡不知道幹嘛。
夜幕降臨!
咚咚。
楊冬過來敲門,提醒道:“公子,差不多到時辰,隆冬詩會就要開始了。”
“知道了。”
李懷應了一聲,把忙活好的東西收起來,扭動了幾下發酸的脖子。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怎麼樣?沒褶皺吧,還正嗎?”李懷讓楊冬給他看一眼,必須要得體。
“還好。”
楊冬個人認為,李懷其實不用刻意打扮,先天優勢就打敗了一群人。
“把樓小碗叫出來。”
李懷不管去哪裡,都會把樓小碗帶上,這次去赴隆冬詩會也是一樣。
“公子,我覺得樓小碗有點奇怪。”楊冬有些話早就想說了,但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哪裡奇怪?”李懷問道。
“她都不敢接近公子。”楊冬說道,按照他們之前的推斷,樓小碗是虞帝安排在李懷身邊的。
至於用意,便是想讓李懷和楊女將解除婚約,既如此,她應該要想盡一切辦法勾引李懷。
樓小碗並沒有這麼做,甚至都不敢多看李懷一眼。那是不是說,她還有別的任務。
“所以我才要把她時時刻刻帶在身邊,就是想知道她想做什麼。”李懷和楊冬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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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李懷繼續說道:“你要是給你家楊將軍寫信,千萬要把這點記上,我絕對沒有貪圖樓小碗的美色。”
楊冬會心一笑,同樣開起了玩笑,說:“我家楊將軍國色無雙,不屑和樓小碗之流爭風。”
那倒也是,她可是虞國唯一的女將軍。還是獨領一軍,戌守邊疆的英雄。
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那麼說來,你確實有偷偷給她寫信,把我的事蹟都告訴她了?”李懷忽然湊近說道。
楊冬俏臉猛然泛紅,雙眼不敢直視,支支吾吾半天,“我去叫樓小碗,再晚就要誤了時辰了。”
說完就跑掉了。
李懷歪著頭,“她也會害羞?”
說句實話,有時候真覺得她就是男人,只不過生了一副女兒身。
……
“葉公子,找到那個白衣男人了,他……他去了隆冬詩會。”
葉康寧眼睛一眯,“你說什麼?他也去了隆冬詩會,不是只有收到邀請函的人才能進去嗎?你確定是他?”
“小的親眼看見他進去的,騎的白馬,身邊還帶著那個舞女,小的一定沒看錯。”
葉康寧開始動起腦筋來,“那就奇怪了,能收到邀請函的,必定是名流才子,或者是大家閨秀,他怎麼會有邀請函。”
“你們調查清楚他的身份了嗎?”
所有人都搖頭。
“稟葉公子,我詢問過城門衛,那白衣男子進城是用的通行令,會不會是京城裡的人。”
古人不是想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的,一路過關進城,都需要有路條子。
路條子容易得,只要填上祖籍,姓名,性別,大概說一下來意或者去意,這就行了。
哪怕沒有路條子,只要不是過關,進城也只要稍微登記一下就行了。
通行令則無需登記任何資訊,就可以去往任何一城,除了出國之外。
普通人是拿不到通行令的,一般來說,只有外出辦事的官員,為了方便,才會暫時拿到通行令。
然而,李懷的年齡,應該不會是京官,極有可能是京官嫡系子孫。
葉康寧冷笑一聲,“就算他是六部尚書家的公子,那本公子也不能隨便挨了這頓打。這裡是長安城,不是京都洛陽!”
“我們也去參加詩會!”
……
隆冬詩會的舉行地點在前朝皇宮遺址的地基上,雖然宮樓盡毀。站在這裡,依舊可以感受到那恢弘之氣。
正又是大雪初歇,天空放晴,明月當空,星河環繞,銀城素裹,更有意境。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滿長安道。應當會有好酒!”
李懷認為觀雪需兩物,一曰火鍋,二曰美酒,缺一不可。聞著香味就過去了。
果真發現了一罈好酒。
“十七年的女兒紅,雖然還差一年,但也是難得的好酒了。”李懷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公子,你怎麼知道這是十七年的女兒紅?”楊冬好奇的問道,封泥都還在。
他都沒品嚐,就知道酒的年份?
李懷把這壇和他同歲的酒抱起來,指著上面的封條,“這不是寫了嗎?神武元年封!”
皇爺爺定的年號是神武,今年是神武十七年,那這壇酒客不就是十七年了。
他剛準備開啟。
“你快放下!”
馬上就有人來阻止,“你是哪家的後生,這壇酒你也敢動,你不要命了,這是專門招待貴客的。”
“我喝了就等於貴客喝了。”李懷滿不在乎,就準備開封泥,他都快饞死了。
刷!
一道影子飛過,手中的酒不翼而飛。
“小乘境!”
楊冬臉色嚴肅起來,半個身子擋在了李懷面前,往旁邊一看,搶酒的正是下午給李懷送邀請函的女子。
“我家主人說了,你要想喝這壇酒,先作一首詩,作的好便有的喝。”
李懷張頭四處看了看,“她在這裡?”
“你還是先作詩吧。”
“好吧。”
李懷抓了抓眉頭,隨便就吟道:“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女子極為疑惑,他這即興作的詩好是好。但是這裡哪有梅花,哦,確實插了一些梅花。
但是,明明是天放晴,他卻說天又雪。
奇怪!
“這位姐姐,你要的詩我已經作了,可以給我了吧。”李懷嬉皮笑臉的討酒。
她渾身一顫,差點把酒摔地上。殿下叫我……姐姐!
哪裡敢當!
“那給你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