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兮雲殿內,墨竹領了容兮的命,便帶著疏月四處轉轉。
偷偷看了眼疏月,墨竹笑了笑對著疏月說:“這些花花草草啊,都是咱們娘娘親自打理的。”
“嗯。”順著墨竹的目光,疏月向地上看了看,但是卻沒有說話。
不過,墨竹卻也不在意這些,仍只是笑著看了看疏月:“姑娘的性子,可真是安靜。”
其實她想說的是,疏月對人有些冷淡,可這說的時候吧,也總得委婉一些。
“花…很好看。”似乎是看出墨竹一直在找話說,因而疏月便回了她一句。
而墨竹在聽到疏月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時,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姑娘,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明明不想說話,卻又說了出來。
“我?”疏月不解的看了眼墨竹。
“嗯。”墨竹嗯了一聲。
“或許吧。”聽完墨竹的話,疏月點了點頭,好像黎澈也有說過她有趣。
“難怪七皇子會喜歡姑娘呢。”墨竹看似隨意的對著疏月提了一句。
“黎澈?”聽到這句話,疏月抬起頭看了眼墨竹。
墨竹對著疏月笑了笑:“姑娘看不出?”
明明黎澈表現的很明顯,可看疏月此時的表情,卻又好像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你說,他喜歡我?”說完,疏月又認真的看了墨竹一眼。
“姑娘,七皇子難得喜歡上一個人,還望姑娘能夠好好待七皇子。”墨竹看著疏月,卻沒有直接回答疏月的問題。
而疏月聽完墨竹的話,則更是不解。
“姑娘。”叫了聲疏月的名字,墨竹突然嚴肅了起來。
“七皇子他…”墨竹皺皺眉,繼續道:“七皇子他自小便沒了母妃,如今能有姑娘陪著七皇子,也算是了了娘娘的一個心願。”
“沒了母妃,那…”
“容妃娘娘,是十一皇子的生母。”
看了眼疏月,墨竹繼續道:“七皇子,是被容妃娘娘帶去兮雲殿養著的。”
墨竹這番話,意思很明顯,黎澈,並不是容妃親生的。
“這樣…”聽完墨竹的話,疏月呆了呆,下山之前,她是有聽暗影說過黎澈的事,甚至於她還看到過一幅黎澈的畫像,可是…
“這些事情,姑娘不知道也是正常,畢竟,大家都知道娘娘對七皇子比十一皇子好,久而久之,宮外的人,也就都以為七皇子也是娘娘親生的。”
“那黎澈的生母呢。”
“嗯?”墨竹了眼疏月,似乎有些被問住了,她本以為疏月不會說話,卻沒想到疏月突然問起了黎澈的生母。
見到墨竹半晌不說話,疏月還以為墨竹不會回答了。
“七皇子的生母…”墨竹又看了眼疏月:“七皇子的生母,其實奴婢也不曾聽說過。”
順著疏月的話,墨竹細想了下黎澈的事。
黎澈是七歲那年,被容兮親自帶到兮雲殿來的,據說之前是一直在冷宮裡,可是…想到此處,墨竹理了理思緒,她是跟著容兮一同進的宮,但是在這期間,她卻並沒有聽說過任何關於黎澈生母的事,甚至可以說,在容兮帶著黎澈去兮雲殿之前,她都不曾聽說過,這宮裡還有一位七皇子。
不過吧,這皇上既然認下了黎澈,大家便也就預設了黎澈的存在,墨竹想著,黎澈的生母大抵應該是惹惱了皇上,因而這宮中才無人敢提起她,自然,便也就無人聽說過她了。
“姑娘,這件事奴婢是真的不曾聽說過。”收回思緒,墨竹又對著疏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嗯…”聽完墨竹的話,疏月本還想再問什麼,卻不想抬頭看到了黎澈。
“說什麼呢?”看了眼疏月,黎澈向著兩人直直的走了過來。
“七皇子。”墨竹看見黎澈,便向黎澈行了行禮。
黎澈擺擺手,抬眼看了下墨竹:“母妃歇下了,我便就先走了。”
“娘娘歇息了?”
墨竹轉了轉思緒看向黎澈:“那就恭送七皇子。”
“嗯。”聽完墨竹的話,黎澈點點頭,隨即又將目光移向墨竹旁邊的疏月:“走吧。”
“嗯。”疏月點點頭,便也就跟著黎澈離開了。
待看到兩人出了兮雲殿,墨竹又站了一會兒,這才跑去看容兮。
走在路上,黎澈時不時的就會看疏月一眼。
“怎麼了?”見到黎澈總是看自己,疏月便出口問了句。
“沒什麼。”看到疏月發現自己,黎澈便明目張膽的盯著疏月看。
“我以為你會不習慣。”說著,黎澈用手指了指疏月的衣服。
“嗯?”疏月低頭看了眼自己,隨即明白了黎澈的意思。
“沒有什麼不習慣的。”都是衣服,不過顏色不同而已。
黎澈笑了笑,他本以為,疏月會不適應這身女子的打扮。
“在雲山的時候,雲姨同暗影,也總是會時不時的送我些女孩子家的東西。”說起這個,疏月便又想起了穆雲讓暗影壓著自己,非得讓自己打扮的日子。
“原來是這樣。”黎澈點點頭,想著他是不是應該謝謝疏月口中的人。
“嗯。”看了眼黎澈疏月繼續到:“穿深色衣服,能避免一些麻煩。”
“這倒是。”對於這句話,黎澈也是知道的,他在邊疆的時候,就總是遇到一些同疏月相同打扮的女子,隱去了容貌,總是能省很多事。
“我們這是要出宮嗎?”皇宮太大,疏月覺得,她就只跟著黎澈一直在走。
“不急。”黎澈停下來,看了眼疏月。
“還得將黎瑞接到王府去。”
聽完黎澈的話,疏月點點頭,隨即又跟著黎澈繼續走。
“奴才見過七皇子。”黎澈剛帶著疏月到了御花園,便被人給攔了下來。
“文公公。”看了眼來人,黎澈笑了下。
“七皇子這是剛從容妃娘娘那兒過來?”看著黎澈,文忠細著聲音問。
“嗯。”黎澈衝文忠點點頭:“公公這是要…”
說完,黎澈朝文忠後方看了一眼,黎琰都還在,這文忠怎麼會先出來了。
“嗨,這還不是那柔妃娘娘給鬧得嘛。”說起這個,文忠就很是不悅,你說說你,好好的一個妃子,怎麼就不能安安生生的,整日裡到處亂跑,這最後為難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奴才。
“柔妃娘娘?”黎澈問了句。
“可不是嘛,這宴會還沒結束呢,皇上同皇后娘娘也都還沒走,可這柔妃娘娘,這會兒卻沒影了。”一口氣說完一大段話,文忠歇了歇,又繼續對著黎澈說:“奴才這不是奉命要去找麼。”
聽完文忠的話,黎澈點了點頭:“這一時半會兒,恐怕也不怎麼好找。”
“可不是。”對於黎澈的話,文忠表現的很是贊同。
“公公,公公。”兩人正說著話,就見到一個小宮女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這又是怎麼了?”看到小宮女急急忙忙的樣子,文忠不免驚慌,還以為又是出了什麼事。
“公公,不用派人去找了。”小宮女喘了口氣,又繼續說到:“剛才,柔妃娘娘身邊的心漣姐姐來傳話,說是柔妃娘娘身體不適,已經先回宮歇息了。”
“嘿,你說這柔妃娘娘。”聽完宮女的話,文忠心裡略有不滿,不過看到黎澈在,便也就沒有表露出來,只對著那小宮女說了聲:“算了,還是快些去稟告皇上吧。”
“是,公公。”聽了文忠的話,那宮女便急急忙忙的跑去見黎琰了。
“七皇子,那奴才也就先去覆命了。”說完,文忠彎下腰衝黎澈行了行禮。
“無妨。”黎澈擺擺手,示意文忠不必繼續呆在這兒。
等文忠走遠了些,疏月突然對著黎澈說了句話:“他怎麼…怪怪的。”
“怪怪的?”聽完疏月的話,黎澈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有點像個女子。”思索了半晌,疏月才想了個較為合適的說法。
“像個女子?”聽完疏月的話,黎澈先想了一會兒,隨即便笑出了聲。
他忘了,疏月不知道太監這回事。
“他本是男子,但要在這宮裡當差的話,便需…”說到此處,黎澈頓了頓,抬頭看了眼疏月的表情。
“怎麼了?”一旁的疏月,還在等著黎澈繼續說。
“便需…”
“便需切去命根子,從此再也當不了一個完完整整的男人!”
黎澈還沒想好怎麼跟疏月解釋,就聽到靖澤的聲音傳了過來。
“黎澈,就這點事,你怎麼還婆婆媽媽的。”看著黎澈,靖澤對他這種行為很是不齒,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都是男人對吧!
等等,都是男人?
想著,靖澤將目光移向了黎澈身旁的疏月,隨即傻傻的拍了下頭,他怎麼忘了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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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疏月姑娘…不會介意吧?”說完,靖澤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疏月的表情。
“嗯。”沒有理會靖澤的話,疏月就只顧著自己點頭:“原來如此。”
“什麼?”靖澤完全不知道疏月在說什麼。
“沒什麼。”疏月搖搖頭,隨後又抬起頭看了眼靖澤:“我沒介意。”
聽完疏月的話,靖澤哈哈笑了兩聲,緩解尷尬:“我就知道,疏月姑娘定非尋常女子。”
靖澤說完這句話,站在一旁的黎澈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確實並非尋常…女子。
“不說這個了。”靖澤擺擺手,隨即又將目光移向了黎澈:“你這都回來這麼久了,老也不見你去將軍府找我?”
“呃…”突然之間聽到靖澤說起這個,黎澈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就知道你有了美人,忘了兄弟。”指著黎澈,靖澤顯得格外激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