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喜歡楚泱，他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幫著楚泱去決定什麼。
喜歡楚泱，是他自己的感情，捨不得放不下，也是他的決定。
既然他自己都做不到抽身而出，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別人？
讓楚泱喜歡他？將所有對裴衍的感情抽回來？
這樣的念頭曾經或許他想過，而現在這是淡然了！
差距太大了啊！
玉清竹仰頭望著灰濛濛的天，他太清楚這種差距是多麼的可怕。
就彷彿一道天塹隔開了他們，只能遠遠的看著而已，就連守護都做不到。
有時候玉清竹也忍不住會去想，如果他當年那兩年在山上就將這份心意表達了，或許……就沒有裴衍什麼事情了吧。
如果當初楚泱喜歡的人是他，他還會不顧一切的做出那些犧牲嗎？
想到這裡，玉清竹在心中搖頭，他顯然很清楚，答案依舊不會改變。
他所揹負的責任，終究讓他無法舍下一切。
留在山上還是下山面對未來的慘淡，再來一次，他大概還是會重新走一遍老路。
那是不得不去走的路。
只是在那種情況下，他會部署的更加好，讓楚泱以後的人生能少受點傷害，能像在山上一樣的無憂無慮。
然而，這個世上本身就不存在任何的假如，發生過的每分每秒都不會倒回去的。
“我不干涉楚楚和裴衍的任何事情，他們的感情只會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喜歡楚楚也是我的事情，我不會想著趁虛而入，只要她開心幸福就足夠了！”玉清竹緩緩說道。
司曜聞言稍稍一愣，而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可真偉大，只是為自己的怯懦無能找的藉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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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這麼想會開心的話，那請隨意！”玉清竹淡然道。
司曜忽而收回視線道：“所以說，你們這些人族，弱小無能沒什麼用，但心裡面裝著的東西倒是不少，有這樣的心思，還不如想想怎麼提升自己，四界中站在墊底的位置，難道就不想改變一下現狀嗎？”
玉清竹卻在這時轉身直面著司曜，認真而嚴肅的說道：“不，人族並不弱小，相反，他們很強大！”
“強大？臆想出來的強大？還是面對自己人時候的強大？”司曜不以為意道。
玉清竹道：“他們從一無所有，從什麼也不會，到如今活的多姿多彩。或許相互之間有爭鬥，或許其中也存在著敗類畜生，但卻不能因為那個別人，一杆子將一船的人都掀翻了。”
“或許不夠以一敵百的厲害，也沒有飛天遁地的本事，更沒有無盡的生命，在災難面前無力抵抗只能被動承受。也或許他們自私，膽小，懦弱，但他們始終不曾放棄，依舊邁著沉重的步伐前進著。”
玉清竹語氣輕緩卻堅定的說道：“你知道楚楚為什麼喜歡人族嗎?你又知道為什麼到現在為止，明明你口中弱小的人族，卻越來越好，越來越多嗎？”
司曜：“……”
玉清竹又道：“你不懂，所以你以一種上位者的身份俯瞰著底下，覺得人如螻蟻，心中其實很瞧不起他們，可事實上，一代代傳承下來，他們的知識精神，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強大的神所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