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楚泱轉身走過來，看著陸妙雪臉上熟悉的表情後，幽幽的問了一句。
實際上在和燕帝對話的後面，楚泱就察覺到了陸妙雪的變化了。
能自己清醒過來，看樣子也不見得真的走不出來。
所以靠著自己的力量就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麼非要拉上她呢？
首次覺得毫無用武之地的楚泱，感覺就是看了一出免費的電影。
陸妙雪慢慢的側過頭看向楚泱。
“如果我再次的重新走了之前的老路會怎麼樣？”陸妙雪問道。
“沒有假如，你已經醒了，在沒清醒的情況下，你一樣的做的還不錯，千年的時光，足夠讓你非常清楚的認識到，你想象中的那個男人，和真實情況下的人，究竟差別在哪裡？”
“差得太多了，他自始至終忌憚著我的家族，卻又不得不利用我來穩住我的家人，我是宮中的寵妃，我在深宮中，何嘗不等於是他握在手中的牽制我家的工具呢？”
陸妙雪起身走到窗前，猛地一把推開窗戶。
恰在這時，一道悶雷驟然響起，夏日的午後，驟然而來的雷雨，讓天氣都變得黑沉沉的。
陸妙雪的手伸出窗外，感受著冰冷雨水落在掌心上的觸感。
“我死的那天，也是這麼熱突然下起了大雨，叛軍攻入皇宮，將我吊在城樓之上，勒令我父親放下兵器投降，我怎麼會忘了，在那個時候，我的陛下龜縮在旁邊瑟瑟發抖呢？”
楚泱道：“所以你牽掛了這樣的那人上千年，可真的痴心不改呢！”
陸妙雪對這種諷刺的話並沒有反駁，本就是事實，反駁不了。
“是啊，痴心不改，明明在最後的時候，我的家人都已經告訴我了，甚至想要打醒我，可我卻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跟著他。我以為我們是真愛，卻不曾想，自始至終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滅國之禍落在我的頭上，我何德何能以女子之軀禍害了整個國家？數千年以來，我看了不少那些亡國的國君，也看到了那些可憐的被定義為紅顏禍水的女子。國家興盛的時候女子不曾真正的當家做主過，可一旦這個帝王昏庸無道寵愛了某個女人時，這亡國之名，禍國之災，就落在了這個女人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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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何地，何德何能？我們女子也有這樣的本事了呢？”
陸妙雪倚在窗戶邊緣，似笑非笑的嘲弄著。
“這個世道就不曾真正的公平過，我早就不抱有任何期望了的！”
陸妙雪輕輕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她盯著楚泱看，似乎想要得到楚泱對她這番話的認同。
“那你打算接下來做什麼呢？快點！”楚泱說道：“雖然看你們各種撕挺有意思的，像是在看電影，但我很忙！”
陸妙雪打算怎麼做，她在想些什麼，說實話，她是不怎麼關心的！
自己滿意就好了啊！
陸妙雪道：“他們不是說我是禍國妖妃嗎？那我就讓他媽親眼看看，我到底是怎麼禍害他們的，真正的妖妃又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