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寒珏道：“但總有一天會是你後悔的時候，楚小泱，你會後悔的，到那個時候……”
“後不後悔，已經與師父無關了！”楚泱冷冷駁斥道。
楚泱的語氣很冷，寒珏卻垂眸笑了笑：“好吧，成王敗寇，我輸了，你可以殺了我，廢了我的修為，都可以！如今，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裴衍也真的捨得，半數神血換到了你的身上，也就是給你了他半身神力！楚小泱，現在哪怕對上神界的那些人，你也可以有一戰之力了。這樣，算不算因禍得福？”
“因禍得福？”楚泱聲音驟然一沉：“那……將這份福氣換給師弟，讓他回來啊！”
她明明記得之前裴衍抱著她的臂膀，也能記得他在她耳邊的輕聲低語，還有他保證他會一直都在她身邊的話。
可睜開眼睛之後，卻什麼也沒有。
裴衍不在！
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夢似地，裴衍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她只是藥物的作用退散，壓制的屬於裴衍的記憶盡數迴歸，她一時之間產生的錯覺而已。
可她知道不是！
是裴衍，是她的師弟！
“可惜他回不來了！”寒珏冷漠道：“我之前對你下殺手，這些年來也從沒有對你說過真話，楚小泱，現在你也可以殺了我，以絕後患。”
楚泱眼睫顫了顫，啞聲說道：“我不殺你！”
“殺了他才對啊，寒珏這個魔頭，害死了那麼多人，為了一己私慾，將那麼多人的性命都置之不顧，這樣的禍害留在這個世上，以後一定也會害死更多的人。”
“是啊，楚泱你就應該大義滅親的殺了他，寒珏是你的師父，卻也對你狠下殺手！人道虎毒不食子，他養了你這麼多年，雖說有養育之恩，可這些年來，卻一直都在騙你，算計你，對這種人渣有什麼好心慈手軟的？”
“就是，楚泱，這種時候可不是你表現聖母心的時候，寒珏當年差點毀了龍脈一次，這次竟然差點再次的做了同樣的事情，你知道龍脈被毀，會造成多大的後果影響嗎？他做了一次，有了第二次，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三次。”
“都這時候了，你不會還因為他是你的師父，你就狠不下心來吧？可不能婦人之仁，連累自己就算了，到時候連累了別的人，你也承擔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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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泱一句不殺寒珏，頓時四周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不贊同的聲音，似乎因為之前的事情，他們對楚泱倒是有了認同感，對寒珏卻是畏懼到了骨子裡。
寒珏的實力那麼強大，和玄門也有舊怨，加上他為了一己私怨，就不惜牽扯那麼多人，傷害那麼多的人，這樣的人要是還活著，等他恢復好了，必然會有更多的人被他害死。
說不定之前玄門發生的那麼多的事情，就是和寒珏有關係，一定就是寒珏心中怨憤，故意報復玄門。
看著現在再無反抗之力的寒珏，他們恨不得現在替楚泱做出決定，直接殺了寒珏，一了百了的就沒有任何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