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想殺了你！”
裴衍站在玉清竹的面前，直白的表達了他對玉清竹的感想。
“同樣，我也有同樣的想法！”玉清竹冷冷的說道。
裴衍突兀的笑了，垂眸望著靠在他的懷中，哪怕失去意識也緊皺著眉頭，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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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生也好，死也好，都是我一個人的！”
裴衍垂下頭，在她的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吻，直白的宣示主權。
玉清竹抿著薄唇，神情神情眸色愈發的清冷。
“楚楚屬於她自己，她的想法最重要。”
裴衍低笑：“是啊，我的師姐自然最重要，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即使與天為敵，我也幫著她逆了這天。天道不容，就滅了這天道。”
“天道容不下的人是你！”玉清竹壓抑著怒意沉沉說道。
裴衍走到他的面前，倒也不生氣，緩緩的說道：“是啊，所以，我這就去解決！”
玉清竹冷冷的看著裴衍，陳述事實：“你死了，自然一切都會迴歸正軌！”
裴衍笑了笑，掠過這句話，望著楚泱的眼神很是不捨：“我的師姐暫時交給你了，我會回來接她的！”
玉清竹眉頭皺的更厲害，接？他以為他還能活下來？
雖說這麼想著，但玉清竹什麼話也沒說，他動作輕柔的從裴衍的懷中將楚泱抱了過來。
裴衍的手慢慢的鬆開，指尖就快要和她徹底的分開之際，狠狠的顫了顫，指尖微勾，似是想要勾住什麼不放開一般。
楚泱的手依舊緊緊的抓著裴衍的衣服，很用力，似乎怕他跑了消失不見。
裴衍垂眸望著她的手，緩緩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將她的手指掰開。
裴衍的目光在楚泱的身上一寸一寸的移動，彷彿要將她的每一處都深深的印刻在心上靈魂上。
他注視著楚泱，輕輕的拂過她的髮梢，髮間空蕩無一物，原本的鳳翎簪和她的法器，在這次的抵禦中，已經徹底廢掉了。
裴衍目光一閃，他的手虛空一抓，一支新的鳳翎簪出現在他的手中。
與之前的那支不同的是，這支鳳翎簪上夾雜著火焰的紋路。
他將簪子重新插回到了她的髮間，這樣就很好。
裴衍滿意的笑了，只是他的身體愈發的透明起來。
“師姐，我等你，你也要等我……”
“裴衍!”玉清竹冷聲喚道。
裴衍卻豎起手指噓了一聲，看都沒看玉清竹一眼，輕飄飄的說道：“玉清竹，你該慶幸你始終保留一份自知之明，這才是你能活到現在的原因。我可真的嫉妒你啊，我的師姐這麼好，你能一直陪著她。”
“是嗎？”玉清竹冷冷問道。
裴衍的身體已經趨近透明，他也懶得搭理裴衍，只是靜靜的望著楚泱，近乎貪婪一般的最後再看看，再多看一眼也好。
裴衍的指尖再次的觸碰到楚泱的臉頰，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指開始消失，頃刻間整個人都消失了。
只留下一聲嘆息：“或者，師姐來找我吧，努力找到我……”
玉清竹抱著楚泱的手微微收緊，空中似是落下一根翎羽，緩緩的落在楚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