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恆嘆了一口氣，咋辦？
姜教授就是個終結對話的bug選手，強行轉話題，強行冷話題。
好不容易炒熱的氣氛，要這樣下去，那得光速冷場了！
許恆千思百想，最終搖了搖頭，
他決定算了……
強扭的瓜不甜，
既然姜教授不感興趣，既然她懶得問……
那他也只好……主動給她說了！！！
尼瑪，強扭的瓜固然不甜，那至少還有不是！
許恆下定決心，他上前一步。
姜書瑤見了，下意識往後縮了縮柔軟的嬌軀，頂到沙發的末端，
她警惕的眼神放在許恆身上，危險的拳頭暗暗捏緊。
如果小男生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來，她就要揍得小男生半身不遂！
然後下一刻，
小男生的動作並不出格，是小男生的風格。
但小男生說的話，聽得她很累……
小男生總以各種藉口，各種方式暗示：當一個想說話的人，找不到一個傾聽的人，那前者就會憋得很辛苦。
又比如伯牙與鍾子期，少了任何一方都奏不出高山流水！
最後小男生又明示：姜教授你忍心看我憋得那麼辛苦嗎？
就這樣磨了好久，
姜書瑤按了按眉頭，合上雙目。
她聽得實在心累，最終無奈下白了許恆一眼，滿足了小男生，問道：“是什麼合同呢？”
許恆聽言，眉眼洋溢一種自我感動，淚目有莫有！
就知道皇天不負心人，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不是騙人的！
這不，在他的各種努力下，姜教授主動向他開口了！
雖然……過程比較坎坷，
但無所謂了，能勾起姜教授的好奇心就行！
但緊接著如同坐過山車一樣的話語，也是聽得許恆心情一上一下。
姜書瑤：“你不說，我就休息了。”
她理好沙發上坐得褶皺了的布毯，看那起身的架勢，就有麻溜送走客人的樣子在。
說著說著，她還真去給許恆開了門！
許恆尷尬一笑，打著個哈哈，又關上了門。
“稍等稍等。”
許恆暗自擦了擦汗，心頭一上一下：姜教授你這性子不適合吃熱豆腐啊！實在太心急了。
而其實……她一直都不想吃。
而可惜……許恆偏偏要讓她吃，碗都端到她誘人的唇瓣前，他大爺的，就差沒強行灌進去了！
“說。”姜書瑤幹淨利落地吐出一個字，毫不拖泥帶水。
“嗯……這是文學作品的合同，也就是網文。”
許恆倒沒說今後靠這手藝吃飯，畢竟在這書還沒上架前，他也說不好訂閱的成績如何。
姜書瑤本來並沒多大在意，她本以為只是小男生和他的同學，或者宿舍舍友間的三八分界線，一個月早餐之類的玩笑合同。
但……現在看來不是。
“網文？”
姜書瑤第一次聽這個名詞，視線中多出些許的好奇。
“其實就是小說。”
許恆通俗解釋道。
“你寫的？”
“嗯。”
“有什麼用？”
不愧是姜教授，
問題永遠都那麼刁鑽，一開口就問用途。
“賺點小錢用的。”
許恆撓了撓頭，在姜書瑤面前，他沒敢說大話證道成神。
不然……
要是姜教授補刀一句：你證道成神給我看看？
那時候，如果他辦不到，可就託大了！
可想而知，姜教授會給他貼上這麼一個標籤：只會說大話的小男生。
“每月能賺多少？”
姜書瑤隱約間蹙了蹙眉，她再問道，
話題倒是開啟了，氣氛也不冷場了，但總覺得……有點微妙。
這話問得許恆：“……”
嗯，就很無言以對。
他咋就這麼嘴賤呢，大意了啊！
沒想到合同這話題能扯到這兒來！
他本想著，暗暗展露一波文采，暗暗……裝一波逼。
然後等著姜書瑤開始各種誇讚：哇！你好厲害！還能寫小說！我能……
路人：救護車在嗎？救護車在嗎？這裡有一個重症精神病患者，他已經瘋了，快來個人把他抬回去重修，別再汙染社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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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恆：滾！！！
不過現在嘛，問他能賺多少……
這咋回答？
姜書瑤見許恆目光比較愣然，再問：“多少？”
害，姜教授你這麼想知道小相公我的財務情況嗎！
且放心！
將來成婚後，小相公我應當是能養得起姜教授你的！
砸鍋賣鐵，也養得起你這長腿大美妞。
“1500吧。”
許恆不敢託大，他說了一個全勤金額。
目前的起點，一個月的全勤1500，相當於打工人的保底資金。
上架後，只要每天更新四千字以上，就能拿到這1500。
但……
姜書瑤確認似的問道：“只有這點？”
許恆：“……”
只有……這點……？？？
不知為何，我的眼角常含淚水，因為……我被富婆凡爾賽凡怕了……
也怪他嘴賤，在姜教授的眼皮子底下說他一個月能有1500元的收益，
這特麼純粹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找虐呢！
許恆心中暗暗惆悵，但旋即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半年內達成月入過萬！
至少這樣，
他才覺得他稍微配得上姜書瑤這位富婆大姐姐。
而在他思考的時候，
叮！
伴隨一陣兒手機微信的響鈴聲。
許恆疑惑地點開一看，是……姜書瑤發給他的。
這鬧哪出呢？
明明面對面，直接說話就行了，發微信做什麼呢？
然後……
當他點開微信的時候……
他見到了姜書瑤……轉給他的……好大一筆錢。
5000！！！
姜教授你這是搞啥呢？
錢多了，沒地方放嗎？？？
但下一刻，他明白了。
姜書瑤目不轉睛地注視許恆，她認真地說：“好好讀書。你急需錢，我可以先借給你。”
“如果你家庭有困難，我可以幫你問一下，學校有沒有窮困生補助。”
姜書瑤的這番話，聽得許恆一愣一愣。
啊這……
姜教授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他的家庭……沒啥困難啊！
老爹老媽儘管生活在小鎮，但身體安好，健在無恙。
老姐也有了工作，能養活她自己了。
看這樣子，姜教授是怕他大學顧著賺蠅頭小利，卻忽略了學生本職的學習？
姜教授你誤會了啊！
實際不是這回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