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大都習慣風餐露宿,沒人會如柳無花這般,特意搭出一間房子。
等丫頭們都睡下後,柳無花布下隔音結界,自個兒飛到屋頂上修煉。
到此處躲避的修士並不少,初始吵吵鬧鬧,到夜深時,四處冷靜下來,大都進入修煉狀態。
剛過丑時不久,忽而有狼嘯聲傳來,將修士們一個個驚醒。
“大家當心,應該是荒原野狼。”
狼妖本身不足為懼,但是它們成群結隊,攻擊性極強,在夜間出沒時,常常是修士的噩夢。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一雙雙令人心生畏懼的明亮眼珠子在黑夜中顯露出來。
這可不是普通的小狼,每一頭都有五六米長,比牛還大,成群結隊時,給人極強的震懾力。
最外圍的修士率先與荒原野狼交手,但效果不佳。
野狼那卓絕的防禦力,使得修士們劍刺不透,刀砍不穿,反而被野狼一口咬掉腦袋。
慘叫聲不斷傳來,明光和司徒清飛過去支援。
柳無花沒去,因為他正盯著一頭狼王。
十米長的狼王,好似一座小山,隱藏在黑夜之中。
“可惜只是普通的荒狼,不值得馴服。”
有了司徒清和明光的加入,前排修士漸漸穩住陣腳,將野狼的攻勢擋住。
司徒清的劍能夠刺入野狼身體,幾劍就解決一頭。
明光最為狂暴,一拳一爆頭,野狼讓修士絕望的防禦力,在明光手上不值一提。
冷風吹過,有濃重的血腥味散開,大大汙染了丘陵附近的空氣。
忽而,狼王奔襲而來,張開血盆大口,對著明光的腦袋咬下。
可是,下方彷彿有什麼擋著,它咬不下去。
它在瘋狂嚎叫,用盡全身力量想要墜下去,但就是動不了。
“一頭荒狼能夠修到這樣的品階,不錯了。”
這是狼王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它的腦袋被柳無花一拳洞穿,掏出來一顆漂亮的圓形珠子。
妖丹是好東西,可以轉化後修煉,也可以當零食。
一股細微的水流傾瀉而下,將妖丹沖刷乾淨,柳無花將其放入嘴裡,咀嚼幾下。
“有雜質,味道不咋樣。”
其他人肯定不敢這麼做,只有柳無花做得到。因為他的身體需要大量能量,不管是妖丹還是魔丹都行。
野狼死了一部分,剩下的在狼王死後就速速逃走。
修士們看向柳無花越發恭敬,那一拳擊殺狼王的風采,值得他們銘記很久。
荒原的夜晚的確不好過,但若是修士們結隊一起,那就好多了。
大概快要天亮時,東邊有人騎馬而來。
只是一個女人,南香。
柳無花以為,她的師妹們已經死光。之後才知道,師妹們因為山匪的事暫時回宗,她一個人前往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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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怎麼有座房子,好像是新建的。
當看到房頂上有柳無花時,她明白了。
這傢伙,總是有區別於常人的思維方式。
天剛亮,不少人啟程繼續北上。
柳無花他們是最後的,因為要給青夏她們多一些睡眠時間,昨晚肯定沒睡得好。
“等等,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們昨晚睡很晚?”安白問。
柳無花正要說,忽而怔住了,說不出來。
總不能說,自己的意識在偷看吧?
安白哪能不知道,嗔怪道:“師父,我可不是小孩子,你不能偷看的。”
好吧,柳無花無話可說,的確是她做得不對。
青夏聽到了,張著小嘴表示很驚訝。
“師父,您說過,女孩子的身體不能給男孩子看,可是您為什麼看,難道您是女孩子?難怪長得那麼好看。”
“師父,如果你想看,去看三師妹好嗎,我們還小,不好看。”千秋也來湊個熱鬧。
司徒清:“禽獸!”
龍玉兒:“人渣!”
龍無敵:“這種劇情老子喜歡。”
琉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瞪著萌萌噠的眼珠子,在千秋身旁跑來跑去。
至於明光,咳嗽兩聲後準備馬車。他是過來人,見多識廣,情緒不容易變化。
遠處的南香還在休息,她因為來得晚,所以多睡了一會兒。
聽到木屋旁的喧鬧,她起身做出行的準備。
“前輩,他們怎麼了?”
看到明光走來,南香出聲問。
明光一本正經,回她:“正在上演一出倫理大戲,你還小,不要聽不要看。還有,看你這小丫頭人品不錯,接下來跟在我們身旁,保你安全。”
第二天的旅途在歡笑中展開,依然和上一天一樣,司徒清騎馬並行,明光趕著永遠不需要趕的馬車。
南香很快跟上來,不遠不近,也不說話。
荒原的氣候多變,前一刻還是豔陽天,而下一刻,狂風呼嘯,沙塵漫天。
“荒原往北有一片沙地,沙子應該是從那裡來的。柳兄,我們要不要停下來躲避。”司徒清頂著狂風大聲說,他坐下的馬開始抗議。
“不用,你把馬拴在馬車前面,與我的馬並行,之後與明光坐一起。”
司徒清照做,等他坐上來,發現在馬車周圍,沒有一點風浪,連一粒沙子都沒有。
“柳兄,厲害,小弟佩服。”
“我厲害的多著呢!後面那位姑娘,要不要上車裡躲躲?”
司徒清頓時淒涼地抱怨:“果然,美女總是有優待,我從沒進過馬車。”
沒人理他,柳無花又喚了幾次,才有聲音從風沙中傳來。
“多謝,我自己能行。”
既然她不願意,柳無花不強求。
沒多久,聽到一聲哀鳴,柳無花朝後看去,原來是南香的馬被風沙吹倒,沒起得來。
等她辛辛苦苦將馬推起來,它再也不肯向前,而是順著風浪朝後奔跑。
柳無花再邀請一次,她依然拒絕,自顧自頂著風浪往前疾行。有靈力護體,倒也不會太糟糕。
這是柳無花最後一次提醒,在這之後,只要她沒有生命危險,他絕不會多說一句話。
司徒清嘆道:“據說,南香仙子曾經也吃過不少苦頭,後來進入移花宗,才稍微好一些。可是,任何一個宗門,都存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她不擅長這些,就只能經常出宗做一些勞累活。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她的名氣比同門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