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舟舟在楊煜走後，悄悄地熘出臥室，離開空調房後，一股寒意撲面而來，少女打了一個噴嚏，四下觀望了一番，見楊煜是真的走了，於是熘進了衛生間。
開啟風暖，餘舟舟將身上的睡衣脫掉，準備美滋滋地洗個澡。
她因為發燒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還出了好幾次汗，對一隻愛乾淨的小企鵝來說簡直是要命。
雖然感冒還沒好，但燒已經退了，餘舟舟迫不及待地來到衛生間，準備洗白白了。
聽說感冒沒完全好是不能洗澡的，但她已經等不及了！
在風暖的作用下，浴室的溫度很快起來了，餘舟舟脫得赤條條地，開啟熱水，晶瑩的水珠在奶脂般細膩的肌膚上跳動著，彷彿一串歡樂的音符。
享受著久違的熱水澡，餘舟舟舒服地哼著小曲，卡農輕快的調調響起，餘舟舟展開修長的手指，在她另一只手白皙的胳膊上輕輕敲擊著，彷彿鋼琴家的演奏。
很快，浴室中的霧氣蔓延開來，遮住了那無比美妙的春光。
洗完熱水澡後的餘舟舟小臉紅撲撲的，擦乾身體後，餘舟舟低下頭，一眼望不到腳尖，兩團巨大的邪惡擋住了她的視線，餘舟舟兩手將其托起，掂了幾下後，輕輕嘆了口氣。
裹上浴巾，餘舟舟探出腦袋，確認外面不存在某個變態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了臥室，儘管用時很短，但奔跑帶起的涼風掃過，餘舟舟浴巾裡精光的身軀依然打了個寒顫。
回到臥室溫暖的空調房，餘舟舟松了口氣，開啟吹風機，將她的頭髮一縷縷吹乾，重新柔順地貼在腦後。
做完這一切，餘舟舟敞開浴巾，撲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這種全身赤條條與柔軟的被子貼身接觸的感覺非常美妙，餘舟舟裹起被子鑽了進去，也許女生都喜歡用腿夾東西，餘舟舟也有這個習慣，她將被子夾得緊緊的，有種怪異的舒服感。
片刻後，餘舟舟坐起身來，被子從她肩頭滑下，露出精緻圓潤的肩頭和下方大片雪膩，很快，一套貼身內衣出現在了她身上，正是楊煜給她買的那一件，她發現自己開始喜歡上了這種貼緊著肌膚的感覺，有種意外的安心感。
餘舟舟翻出熊佳佳的qq，正準備找她時，腦海中忽然浮現了楊煜的話。
【她可能對你有不好的企圖。】
餘舟舟轉念一想，覺得學長一定是想多了，認識十幾年的好閨蜜，怎麼會害她呢？雖然平時坑是坑了點，但還是很關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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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舟舟撥打了對方的影片通話，很快，影片通話接通了，一個短髮翹鼻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出現在了手機螢幕上，背景是很普遍的大學女生宿舍，額頭上還纏了條紗布。
“舟舟，你個沒良心終於肯主動找我了，看在你這次開了影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佳佳，你的頭怎麼了？”餘舟舟注意到了對方額頭上纏的那一條。
“額……寢室的姐妹被人欺負了，我跟人打了一架。”熊佳佳有些心虛地說道。
餘舟舟現在見慣了楊煜這種撒謊不臉紅的高手，對熊佳佳這種初級謊言一眼就識破了，但她也不會追根問底，對方不肯告訴她自然有對方的原因。
熊佳佳卻生怕餘舟舟追問，趕緊扯開話題，“舟舟，你的聲音怎麼感覺很奇怪？跟往常不一樣？”
“我最近感冒了，還沒完全好，鼻子仍有點堵。”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熊佳佳表示很擔心，打量著影片裡的餘舟舟，“不過舟舟啊，這麼久沒見，怎麼感覺你氣色好了很多？人也變得更漂亮了。”
熊佳佳這句倒是真話，幾個月不見，在影片上乍看到，差點沒認出來。
這還是之前她認識的那個含蓄，自閉，戴著厚眼鏡一直默默無聞的女學霸嗎？
剛洗完澡的餘舟舟渾身散發著驚人的魅力，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小臉蛋被蒸得紅撲撲的，身上那條緊身內衣更是充滿了誘人的氣息，連熊佳佳這個女孩子眼睛都看得直了。
而且螢幕上的餘舟舟給她的感覺比以前多了一種奇怪的東西，說不上來的感覺，自信？俏皮？嫵媚？都不像，熊佳佳只覺得躲在自己身後十幾年的小女生終於長大成熟了。
餘舟舟被對方誇得很不好意思，“沒有啦，是手機攝像頭自帶的美顏功能啦。”
熊佳佳直勾勾地盯著螢幕上的餘舟舟，突然開口，“小色女，一個人在家又不穿罩罩。”
“熊佳佳你要死啦！”餘舟舟嗔道，隨手將洩露的春光擋住，想了想，直接趴到了床上，用這個這個姿勢與熊佳佳影片。
“有什麼好擋的，都是女生，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佳佳你再亂說，我，我就不理你了！”餘舟舟羞憤道。
“舟舟真的要拋棄我了嗎？想當年，舟舟可是說著不要男孩子，以後我們兩個女孩子結婚的。”熊佳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以，以前小時候的事，就，就不要再提了啦……”餘舟舟轉移著話題，“佳佳，我這次找你是有正事，希望你能給個好一點的提議。”
“什麼事？”熊佳佳立馬來勁了，“給建議我最擅長了！”
餘舟舟覺得這個閨蜜不坑她就謝天謝地了，要不是她實在沒人問了，也不會問她，而且這件事是萬萬不能被學長知道的，會社死的！
“佳佳，我準備虛擬主播出道了，該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
楊煜還在跟著q編輯來回拉扯。
q編輯：【我建議你把題材改成少女漫，這樣看的人就多了。】
楊煜：【少女漫？】
q編輯：【戀愛題材少女漫居多，而且熱度一直居高不下，建議你把視角改為女主視角，人設可以不用動，然後加入霸道總裁，溫情暖男，黏人小弟弟等等這些男角色，全部圍繞著女主，展開一段交織著愛恨情仇的虐戀故事。】
【你看看你的男主，一個撲街漫畫作者，宅男，爛大街的亞撒西，對女生有一點吸引力嗎？你畫工還不錯，按我說的，畫少女漫，說不定還能火一把。】
楊煜臉黑了下來，什麼叫他的男主對女性沒有一點吸引力啊？那特麼不就是他嗎？這巴掌啪啪打他臉上了啊……
而且，讓餘舟舟收那麼多男妃，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即便是漫畫裡！
楊煜：【不好意思，我不會畫男性，以後有機會再聊。】
q編輯：【你男主畫得不是挺好的嗎？我覺得具體細節可以後面再商議。】
許久沒有收到回覆，編輯一看，對方的頭像灰了下去。
好傢伙，居然把他給拉黑了！
“可惜了，這麼好的畫面。”q編輯搖搖頭，繼續投身郵件裡浩大的來稿中去了。
楊煜現在很氣，那些編輯都是什麼眼光，給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提議。
一個讓女主小時候被強x，一個讓他畫少女漫，這都是什麼啊！
楊煜沒想到這部作品投出去也會碰壁，他可是將第一話認真打磨了很久的，完全吊打市場上流水線工作室的漫畫作品。
卻被劇情和人設這兩個問題難住了。
平平澹澹的故事就沒人看嗎？
好吧，楊煜承認，的確不夠吸引人……
楊煜只得厚著臉皮找上了他在好看漫畫平臺的老編輯……
要是實在不行，他就先暫時地放棄漫畫，以畫澀圖為生！
平時發發澀圖，吸引lsp粉絲，運營一下，再接接商單，怎麼想也應該要比畫漫畫容易點吧？
但他又實在不想放棄漫畫這條道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執念。
好在他的老編輯和他交流了一番後，看在楊煜在他手下連載了好幾部漫畫的份上，再加上畫面的確很不錯，勉強同意了他簽約，不過也提了不少改進建議。
楊煜欣然接受。
簽約了就代表有稿費拿了，美滋滋。
楊煜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這時，一個嶄新的對話視窗跳了出來，楊煜一看，這不是他畫的那個企鵝皮套的中之人嗎？
【媽，今晚八點我出道首播哦，歡迎來我的直播間聊天哦！】
楊煜心說這中之人長進得也太快了，之前還是對虛擬主播一竅不通的樣子，這麼快就已經學會圈內的一些術語了。
不過他為什麼是“媽”呢？難道就不能是個擅長畫美少女的男畫師？
男畫師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氣抖冷。
楊煜也不去和對方解釋，反正去捧個場以後，他和對方就緣盡於此了。
楊煜回道：【好，你id是什麼？到時候我一定去。】
對方回道：【蓑笠翁。】
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楊煜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吐槽，開啟虛擬主播區，不是清一色的中文和字母結合嗎？比如“舟舟fune”，“楊煜official”這樣的，這個帶有點古詩詞意味的名字混在裡面是什麼意思啊？
【很奇怪的名字。】楊煜只能回道。
另一邊，餘舟舟對熊佳佳抱怨道，“你看吧，我就說這個名字很奇怪了，連畫師都這麼說了。”
“你懂什麼！”熊佳佳反駁，“這叫反差萌！看名字以為是個老頭或大叔，點進去卻是個美少女，而且，這種有著古典文化氣息的名字，和那些庸俗脂粉不一樣，你以後就是虛擬主播區的一股清流！”
餘舟舟無話可說，她懂的也沒對方多，只能被牽著鼻子走。
“而且，蓑笠翁，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多唯美啊，你就是那一片孤舟，在這險惡的世道漂泊遊蕩，卻始終沒有沉下去，舟舟啊舟舟。”
餘舟舟心說這貨怎麼突然扇情起來，“但我現在也不是孤舟了呀，我已經……”
“什麼？！”熊佳佳立馬警覺了起來，“你果然揹著我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你上次說的那個？！”
餘舟舟有點心虛，但旋即反應過來，學長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且上次她和熊佳佳語音通話時，也沒透露這件事啊。
“唔……”餘舟舟想了想，決定哄哄這個閨蜜，“我的意思是，我有了你，就不再是一片孤舟了呀。”
“嗚嗚，舟舟你真好。”熊佳佳被感動得要哭了。
“佳佳，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餘舟舟突然壓低了聲音。
“說，老孃無所不知！”
餘舟舟很小聲很小聲地問道，“你知道怎麼生小孩嗎？”
熊佳佳：“？？？”
“你問這個幹嘛？！”熊佳佳大驚失色。
“就……很困惑，我查了很多資料也沒找到答桉，都是一些我知道的內容，卻沒有真正的教程。”
熊佳佳心說你網上能找到那種教程就有鬼了……
熊佳佳眼珠咕嚕嚕轉了兩圈，“隔著攝像頭不方便說，這樣，等下次見面，我當面教你。”
餘舟舟很驚訝，這種事情該怎麼教？女生和女生之間也能生小孩嗎？
熊佳佳語焉不詳，說著等兩人見面後就知道了，她一定會讓餘舟舟瞭解該怎麼生小孩。
餘舟舟覺得熊佳佳的樣子怪怪的，又想起學長對她的警示，但很快搖了搖頭。
相處十幾年的好閨蜜怎麼會對自己有不好的企圖呢？
而且，熊佳佳這模模湖湖的回答，說不定也只是撐面子裝作知道吧？畢竟她生物學的還沒自己好呢……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餘舟舟小心翼翼地除錯著裝置，這可是她虛擬主播出道的第一戰，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一切準備就緒，餘舟舟確認一切都沒什麼問題後，開啟了直播間。
一個企鵝美少女的形象出現在了螢幕上。
餘舟舟對著這個虛擬形象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喜歡，她清了清嗓子，對著空無一人的直播間開口道。
“這裡是剛出道的新人小v，蓑笠翁的直播間，請大家多多關照哦！”
沒有任何彈幕回應，餘舟舟看著直播間10的人氣值，默默不語。
她在這段時間的學習研究中，已經知道了虛擬主播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好當，市場已接近飽和，紅利期早就過了，並不是像幾年前那樣套個好看的皮直播就有人看的局面了。
但餘舟舟還是決定要做下去，當虛擬主播的意義不僅僅是為了賺小錢錢，更是為了幫助她攻克社恐，如今她已經能帶上皮套與陌生觀眾交流了，等哪一天，說不定她脫下皮套也能做到這一點呢？
再進一步，萬一現實生活中也能與陌生人正常交流了呢？
雖然餘舟舟上次在便利店對著便利店老闆正常說了話，但她知道，那次經歷不可復刻，她沒有把握下一次在面對陌生人時還能正常開口。
餘舟舟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直播間上，即便沒有觀眾，她依然幹勁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