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穿了？”楊煜似乎不信，“不會把你那件褲子又套在外面了吧？”
餘舟舟見楊煜一臉懷疑的樣子，怕他突然將她裙子撩起來檢查，內心艱難地抉擇了一番後，小心翼翼地將裙子向上撩起，露出了一小截被肉色褲襪包裹的小腿。
楊煜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還好還好，沒在餘舟舟面前丟臉……
倒不是因為少女穿著肉絲的小腿太過誘人，才露出幾公分而已，楊煜也沒如飢似渴到那個程度，主要是因為少女此時兩手提著裙襬，臉頰紅霞瀰漫，一副被強迫又羞憤不已的樣子，似害怕似羞澀，嬌豔誘人，彷佛熟透的紅蘋果一樣。
這個撩裙襬的動作對他這種初哥的殺傷力太大了，完全頂不住……
“夠了夠了，知道你穿了，快放下吧。”楊煜氣血上湧，生怕有東西從鼻子裡冒出，趕緊讓餘舟舟將裙子放下。
餘舟舟如蒙大赦一般將裙子放了下來，楊煜則去收銀臺付了錢。
楊煜找前臺多要了一個袋子，用來裝餘舟舟脫下的外褲，由她自己提著。
“學長，你袋子裡提的又是什麼衣服呀？”餘舟舟發現了楊煜手裡多出的一個袋子。
“嗯……這是我給戴小斌買的，準備送他的禮物。”楊煜想了想，回答道。
餘舟舟心想學長人真好，出門在外還不忘給朋友準備禮物。
她要送什麼禮物給學長呢？餘舟舟一邊走路一邊思考著。
兩人再度出門，楊煜心情很不錯，今天餘舟舟十分乖巧，對他言聽計從，對他各種親暱的舉動都沒有太過抗拒。
餘舟舟心情也很不錯，她驚訝地發現，原來穿緊一點的衣服其實也挺不錯的，那種全方位貼肉包裹的感覺，給她一種奇怪的安全感。
而且真的挺暖和的。走在街邊，秋風輕拂，不僅沒有感覺到之前的涼意，還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不遠處有一個移動營業廳網點，但楊煜不準備去那買手機，營業廳網點賣的手機一般都是訂製機，很坑。
雖然會有預存話費送手機或者買手機送話費等優惠活動，但那裡的營業員往往會給顧客推薦或者繫結各種套餐，吹其得天花亂墜，多麼便宜實惠，實際上用久了卻發現這些套餐往往都是坑，很多還取消不掉。
簡直是流氓。
楊煜玩不過這些流氓，被坑了幾次後決定惹不起躲得起，電話卡不得不用，買手機卻堅決不會在那裡買。
楊煜決定去數碼廣場的手機專賣店買，離這也不遠，坐車十幾分鍾就到了，楊煜正準備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的時候，突然改變了主意。
“舟舟，我們坐公交去。”
“哦。”餘舟舟什麼也沒問，只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你以前一個人坐過公交車嗎？”
餘舟舟點頭，表示坐過，她每次都是提前查好路線，等到一輛最空曠的車子過來的時候，這才敢上去。
然後縮在最後一排的最角落。
楊煜笑了笑，“這次你會有全新的體驗。”
餘舟舟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每當學長露出這種笑容時，往往都是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點子，讓她印象深刻。
這次不會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吧？……
儘管新穿的內衣很暖和，但餘舟舟依舊平白無故地打了個寒顫。
“我……我覺得還是不坐公交的好……”餘舟舟試圖自救。
雖然她不知道楊煜具體的計劃，但拒絕肯定是沒錯的。
“不坐公交啊……”楊煜似乎在思考，“那我們怎麼去數碼廣場呢？”
餘舟舟心說你剛剛不是準備攔計程車嗎？但她問不出口，沒有楊煜她無法完成一個人做計程車的艱鉅任務。
一是害怕，二是她也沒辦法支付……
貧困潦倒的小企鵝只能任由楊煜編排，弱小，可憐，又無助。
“我們……也可以步行過去……”餘舟舟弱弱道，想出了一個既能不坐公交又不用花錢的辦法。
十幾分鍾車程走過去，虧你想得出！楊煜無視餘舟舟的提議，開口道，“舟舟，不用擔心坐公交，這是一個鍛鍊的好機會。”
“可，可是，不是不用再治療了嗎？……”餘舟舟小聲滴咕。
“不是治療。”楊煜摸了摸對方柔順的頭髮，“我只是覺得要讓你循序漸進地習慣與陌生人拉近距離，你也不能總像現在這樣，對嗎？你都敢一個人去找兼職了，這點小困難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餘舟舟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別，別太過分就行……”
“不會的。”楊煜牽著餘舟舟的小手，開始了等公交之旅。
八點多還是上班的高峰期，人來人往，去往數碼廣場是坐101路車，餘舟舟惴惴不安地跟著楊煜等公交車，不一會兒，一輛擠滿了人的101路緩緩駛來。
餘舟舟看著車站等待的人群一擁而上，有的人甚至還擠不上去，打了一個狠狠的寒顫。
餘舟舟小心地瞄了眼楊煜，心驚膽戰地等待著楊煜的指令，心想學長該不會要拉她一起去擠公交吧？
這種場面，小企鵝真的會當場去世的……
楊煜感受到餘舟舟的小手開始微微顫抖了，他輕輕捏了捏手中的柔軟，讓餘舟舟安心下來。
他自然不會讓餘舟舟這樣去擠公交，一是跨度太大，餘舟舟肯定接受不了，二是他也不願意餘舟舟在人群中被擠來擠去。
他等的是那種人不多不少的車輛，既能起到效果，又不會過於誇張。
一輛又一輛公交車從車站駛過，人都很多，兩人就像傻子一樣看著各路公交車來來去去，卻始終沒有登上一輛。
楊煜有些尷尬，“再等最後一輛，不行就算了。”
寶貴的時間就這樣被浪費了……
但楊煜覺得他和餘舟舟這樣一直牽著手，靜靜等公交的時間不能叫浪費。
陽光透過行道樹繁雜的枝葉打在兩人身上，留下斑駁的光影，帶著些許涼意的晨風吹過，卻無法降低他們內心的溫熱，只能帶動少女輕柔的髮絲和裙襬，安靜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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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周邊嘈雜的人群和汽車鳴笛聲將這種氛圍感破壞得一乾二淨，楊煜輕嘆一聲，心想他腦子抽了才在這大費周章地等公交，打車的話早就到了，說不定已經買完回去了。
上班的高峰期明顯已經過去了，等公交的人越來越少，這時，楊煜等待已久的101路緩緩駛入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