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矇矇亮，餘舟舟就驚醒了，看著窗外天空剛泛起的一抹魚肚白，餘舟舟深深地打了個哈欠，小臉都皺了起來。
這幾天沒有鬧鐘的日子可太難熬了，睡覺時一直驚著，醒了也不敢再睡了，生怕睡過頭了。
餘舟舟懨懨地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才剛六點，算下來她昨晚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
都怪她昨晚太興奮了，折騰到很晚才睡著。
回想起昨晚電腦前的那個神奇生物，餘舟舟紅了紅臉，決定和她保持正義切割。
那是誰呀？才，才不認識呢……
儘管天還沒亮，餘舟舟依然翻身下床，來到了衛生間。
今天可是和學長單獨出門的重要日子，她需要梳洗打扮一番，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約會……應該算的吧？……餘舟舟有些害羞地想著。
逃課去約會，真是壞孩子呢……餘舟舟眼神有些迷濛。
她看著鏡子裡因睡眠不足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和微腫的眼睛，不滿地都起了嘴。
這樣也太難看了吧……有什麼臉去見學長，嗚嗚嗚……
餘舟舟對著鏡子開始努力地補救，撲完粉底後，鏡中的小人仍顯得氣色有些不足，餘舟舟手頓了頓，拿起了一邊的腮紅。
撲完後，氣色紅潤了很多。
餘舟舟從來都是素顏朝天，很少化妝，即便偶爾化一次妝，也是極澹的妝容，淺淺撲一層粉就完事，更從未畫過眼線眼影這些。
這一次，她開啟了還未開封的化妝品，細細地畫上了眼線和眼影，遮住了眼睛略微浮腫的瑕疵。
再塗上一層澹粉色的口紅，讓發白的嘴唇顯得更有血色，做完這一切後，餘舟舟看著鏡子裡精緻的面容，滿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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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未這麼認真地化過一次妝，效果也是出乎意料的好，畫完妝的她褪去了那層青澀的稚嫩，散發出一種青蘋果變熟的誘人氣息。
哼哼，讓你們總說我小，小企鵝也是會長大噠！
餘舟舟滿意地拍了拍她水潤q彈的臉頰，轉身回臥室挑衣服去了。
餘舟舟把櫃子裡的衣服挑了七八件出來，一件件地比劃著，覺得不滿意後又隨手扔到了床上。
床上的衣服越堆越多，看著這些五顏六色的衣服，餘舟舟又犯了難，該穿哪一件好呢？……
第一次和學長出門逛街，第一次逃課，總要有點儀式感……
餘舟舟看著衣服堆裡的唯一一件裙子，突然眼前一亮。
學長……說不定會喜歡這個？……
可那是裙子誒，穿出去有點羞恥……
餘舟舟自從小學穿裙子被別人掀過一次後，就再也沒穿過裙子了，眼前這件還是閨蜜送她的，一套茶色的連衣長裙，雖然她一次都沒穿過。
要不……試試？反正都快把整條腿遮住了，沒人會盯著她看的。
餘舟舟猶豫片刻，咬咬牙，最終換上了這套長長的連衣裙。
失去了長褲的保護，餘舟舟感覺到大腿處空落落的，有空氣貼著她細嫩的腿部肌膚在流動，餘舟舟產生了一絲新奇的，涼嗖嗖的異樣感，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餘舟舟夾緊了腿。
果然還是不行的吧……好羞恥的感覺……
但感覺裙子的確要比長褲好看一點……餘舟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最終，餘舟舟在裙子裡面穿上了一條褲子。
失去的安全感又回來了……餘舟舟松了一口氣，大腿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了下來。
萬事俱備，接下來等學長就好了……
餘舟舟看了看時間，七點，也不知道學長會什麼時候來敲她的門。
靠在沙發上，餘舟舟睏意襲來，自從手機摔壞後，她幾天都沒睡個好覺了，昨晚更是只睡了五小時，如今準備工作完成，放鬆下來的她靠在沙發墊上，眼睛開始迷湖起來……
楊煜從床上坐起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昨晚不知道哪個神經病大半夜的傻笑，把本來已經睡著的他給吵醒了。
看了下手機，八點，還早，昨天忘記和餘舟舟約時間了，不過想來對方不去上課的話應該也不會起很早，去買手機嘛，隨早隨晚都行。
楊煜悠悠地起床，洗漱過後，下樓買了個早餐，再給餘舟舟帶一份。
來到對方門前，楊煜敲了敲門，等了半天無人回應。
不會又提前跑了吧？楊煜轉動鑰匙，開啟了大門。
看到眼前的一幕，楊煜愣在了原地。
客廳的沙發上，少女帶著精緻的妝容，歪著腦袋，靠在沙發墊上沉沉地睡著。
由於秋季晝夜溫差較大，少女因寒冷蜷縮成一團，兩手抱膝，露在外面的指節凍得有點發白。
居然穿裙子了……楊煜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生怕驚醒熟睡中的少女，坐在了她旁邊的沙發墊上。
近距離觀察著少女恬靜而美好的睡顏，楊煜心跳加快了幾分，但他很快注意到了眼影下少女微微浮腫的雙眼，不禁產生了一絲心疼之意。
也不知道她昨晚幹嘛去了，讓她好好睡一會吧……
楊煜也沒有外套可脫，於是理所當然地走進了餘舟舟的臥室，準備將少女的被子抱出來給她蓋上。
進入對方臥室後，只見床上東一件西一件地堆滿了衣服，楊煜心情有些複雜，他默默地抱起床上的被褥，向外走去。
被子上有股馨香的少女氣息，澹澹的，很好聞，像一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撩撥著楊煜的心絃。
是餘舟舟的氣息。
楊煜抱著被子，來到沙發邊，將被子輕輕掩在餘舟舟身上，然後握住了少女冰冷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將其搬進了被子裡。
在完成這一切後，楊煜鬆開了手，準備抽出被子。
在楊煜鬆手的一瞬間，一直宛如屍體一樣靜止的冰冷小手忽然動了動，似乎是在判斷當前的狀況，在試探性地輕觸了幾下後，冰冷的小手如蛇一樣纏握了上來。
軟軟的，冰冰的，觸感滑膩柔嫩，像冰蠶一樣，楊煜抬起頭，正對上餘舟舟霧濛濛的眸子。
兩人交纏的手被掩蓋在被子下，目光不所及，更有一種隱秘的滯澀感，餘舟舟意識到是她自己的手主動糾纏上去，一抹紅潤從脖子升起，整個臉頰染上了澹澹的一層紅霞，在精緻妝容的映襯下，豔若桃花。
餘舟舟不敢看楊煜，害羞地偏過了頭，手上握住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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